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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劉蘭秀听進去了話,這讓趙國生如釋負重的松了一口氣,這人呀只要能听得進別人的勸解就還算‘有救’,趙國生就擔心劉蘭秀一門子心思掉進了錢眼里,什麼都進不進去,那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現在不正在跟你商量嗎?你也說了現在我掙大錢了,你害怕什麼」平均每三天五十塊錢的收入在這年頭可比當工人吃國家糧強多了,即使大多數時候必須偷偷模模,那也比很多人好啊。

「我就是擔心,萬一誰家有個紅白喜事、急事什麼的」手里沒錢劉蘭秀就是心慌的很,在劉蘭秀看來賣泥鰍、黃鱔也不是一個長久之事,說不準那一天就被人舉報了,這事黃了不說,說教、批評進派出所呆幾天那可不是光彩。

「我又不是每次都把錢花完,家里缺什麼當然要補上什麼,新家就要有個新家樣」這話說的趙國生自己心里都沒底,就他這‘買買買’的隱形性子,很難說。

大男子主義的趙國生很是霸氣的說︰「記住,我負責掙錢,你負責花錢,其他的事情不要管那麼多」當然包括趙國生自身花錢的事。

無論哪個年代,女人听了這麼暖心霸氣十足的話都不會再說什麼,只會滿心裝滿了蜜糖,甜的牙疼,只見劉蘭秀表演川劇變臉戲法,陰雨綿綿瞬變陽光明媚,笑呵呵的說︰「好好好,我不管,可是趙大款你告訴我,六月天買暖水壺是什麼個講究?」話里話外說不出的揶揄,完全看不出之前鬧過脾氣。

說起這個,趙國生還是有點心虛的,這時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不是搞雙搶熱的很嗎,每次把井水送過去時都不涼了,這不有錢了買個暖水壺」這年代沒人推銷,主要是腦子抽筋。

「呵呵,是不是這時候買比冬天便宜?」劉蘭秀認為這個理由更為相信。

既然劉蘭秀更相信這個理由,趙國生也無話可說了,起碼這個結果很好。

「我找爸有事,順便給爸捎一個過去,還是上次我買的旱煙絲呢?都忘記給爸送過去了」雖然兩家住的很近,家里有什麼吃的都讓孩子們送過去,趙國生一般沒事很少過去。

本來想說點什麼的,最終劉蘭秀還是什麼都沒說,稍稍有點不情願的回答︰「知道了,我去拿」家里入口多,一個暖水壺哪里夠?涌上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不上細心的趙國生壓根沒注意到劉蘭秀的情緒變化,只想著好不容易找個理由混過去了,以後買東西還是在腦子不抽筋的情況為好。

一手拿著暖水壺,一手拿著一包旱煙絲不緊不慢的往趙國生父母住的地方去。

「媽,我爸呢?」趙國生一進門手里的東西還沒放下,眼楮習慣性的往屋子瞄幾眼,發現和記憶中的沒多大差別。

「你爸哪里閑得住,去河邊收魚簍去了」樂呵樂呵的順手接過趙國生手里的東西,很是歡喜︰「這個月份怎麼想著買暖水壺了,咋還給你爸買了煙絲,我前兩天還在說他,年紀大了身體不如從前了,少抽點煙」。

「這不給你倆老夏天備著的嗎?不然一口渴又要跑到村口去提井水,多麻煩,再說我爸就這一愛好,你讓他不抽煙,爸能瘦的了嗎?」抽了一輩子的煙,你說戒掉就能戒掉啊。

這時趙母裝作很自然的探出個頭往外查看一番偷偷的問︰「剛起了新房子,現在錢夠用嗎?」邊說邊往里屋走,看樣子是準備去拿錢。

「媽,你這是干嘛,錢夠用,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孫子過幾年都快結婚了,你還打算管他兒子啊?再說了你倆老頭攢點錢也不容易,多給你們自己買點好吃的」趙國生在想,他媽不會以為他送個暖水壺來是來要錢的吧?

說這些話的同時趙國生眼疾手快的拉住趙母往里屋的步伐,連忙急說︰「我問爸有沒有時間,這不愛華新打了幾張床,想讓爸給做幾床2m*2m的竹席子,等愛華手藝學成後給你倆老也打張新床」後面這句話臨時起意純粹是為了討趙母歡心,在這之前趙國生真沒想到過,也是剛才瞄的那一眼,似乎那張床有點破舊。

「你爸能有什麼事,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說,最好趕在你們入伙(住)之前弄好」趙母還以為什麼事,急急的拖住她的胳膊。

人和人有對比才有知道,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這時趙母才徹徹底底感覺到,二兒子好像真的不圖他倆老的棺材本。

「那行,我就怕耽誤爸的事,還有今中午不要煮菜了,我買了豬肉和白豆腐,煮好了我讓你孫子給送過來」還不是擔心這倆老頭舍不得放油,白豆腐就是一鍋水熬出來,哪有油煎白豆腐,兩面黃燦燦的好吃。

「又亂花錢,剛起的新房子,幾個孩子還要讀書,該省的省一點,多攢的錢,我還想等我孫子考大學呢?」如果忽視臉上的笑容,趙國生還真信了。

村里就那麼大,誰家有個什麼新鮮事那私底下可不得八卦個好幾天,尤其身為當事人的爺爺女乃女乃,好幾個人有意無意向他倆老打听過二兒子家大女兒學裁縫,小兒子學木匠的事,就連三兒媳婦也旁敲側擊的問過。

真有種不可思議的莊周夢蝶的虛幻感,一九八零年,後世的那個他,這一年還沒有出生呢。

「今年我們家掙的錢,比往年加起來的錢都多,」還從未想過滿田隨處可見的泥鰍、黃鱔居然還能賣錢不算,還這麼值錢。

「真可惜,要是早點發現泥鰍、黃鱔能換錢就好了,我們家以前就不用那麼苦了。」不知足,還在惋惜的劉蘭秀後悔不已。

這種人,趙國生見的多了,不知足,「早些年,就算你知道,你敢賣嗎?不怕被抓?」趙國生淡淡諷刺到。

劉蘭秀︰……真不敢,前些年投機倒把的罪還很嚴重。

說說,說說罷了,難道還不能讓她抱有點幻想?說不定能偷偷成功的販賣呢?賣一毛錢是一毛錢啊,不死心的在心底狡辯。

所有的惋惜都僅僅是幻想,真讓劉蘭秀前些年知道這事,她也不會同意趙國生去冒險的,□□會上見那些人慘樣見多了,害怕的很,也是這兩年少了,不見了。

「好了,我不敢行了吧,不說這個了,待會把存折給我看看,我都不知道我們家在銀行存了多少錢。」在一定基礎上,劉蘭秀還是很相信趙國生的,存折的事她知道。

給予信任,不是每次存完錢都會翻看,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看一次存折上的數字,就像趙國生從不過問家里還有多少錢一樣,隔兩個月上交一定數量額的平時生活開銷費用。

「呵呵」趙國生輕笑一聲,奇怪的看了劉蘭秀一眼,閉上眼楮仰頭不語,親密的享受眼光。

存折平時就放在家里的衣櫃里,又沒特意藏起來,趙國生可不相信劉蘭秀這個守財奴沒偷看過。

在劉蘭秀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被人污蔑冤枉了,不過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會說破。

「你笑什麼?」劉蘭秀不滿的瞪了趙國生一眼接著說︰「家里還有一千二,再加入明天賣豬的錢,足夠我們家過個好年和還你爸媽和我爸媽的錢了。」還錢後還有大半剩呢。

「你這什麼話,說好的這五頭豬養肥賣錢後留給美艷當嫁妝的,不能動。」一听劉蘭秀的話,趙國生立馬精神過來,這出爾反爾可不好。

「那也用不了這麼多啊,一百兩百就夠了。」趙國生不提醒,劉蘭秀真忘記這回事了,原本以為只是說說。

趙國生漫不經心的用手掌遮擋住照射眼楮的刺眼陽光,慢慢的調整好坐姿,避免陽光再次直射眼楮,這次才清清淡淡,慢條斯理的說︰「就兒子女兒的事,我們今天好好談談。」

有些事情,很難說清,比如重男輕女,即使劉蘭秀再在心底如何告誡催眠自己,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旦真實牽涉到的時候,劉蘭秀騙不了任何人眼楮的偏向兒子。

「這有什麼好談的,你說過很多遍了,男女平等,男女平等嘛,我知道。」她又不傻,不用趙國生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復。

劉蘭秀一句話堵得人開不了口,因為她知道。

趙國生很想說,既然你知道,那你就真的男女平等對待啊,道理誰都懂,就是做不到。

老婆不是孩子,不能用教育和訓導的語氣去說教,尤其是劉蘭秀這樣的潑辣的女人,要是一個用詞不當語氣不佳,她立馬給你甩臉子,分分鐘變身唐僧念咒語,趙國生就是那帶了緊箍咒的孫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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