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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趙國生有點不自在,要不是上午忙著給二大爺家維修屋頂瓦背,現在應該報名了。

至少,心虛的趙國生是這麼想的。

「你去學校幫他們報名吧,我就不去。」趙國生思索了才說。

「好吧」劉蘭秀也沒多想。

‘花山小學’距離趙家村村口不過五千米遠,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所小學屬于趙家村,因為這所小學建立于六五年,最初是由趙家村村支書打報告像政府申請老師,關于其他的,‘花山小學’里的一磚一瓦都是趙家村的村民堆壘上去的,村里出錢又出力。

現在的‘花山小學’以趙家村為中心,十里八鄉的孩子都在這所學校上學,儼然已由政府任命校長及專業人士來管理。

三個孩子都在同一所學校,只是報名交學費,沒必要兩個人都去學校。

想到了什麼趙國生突然轉身回頭問三個小的孩子︰「過年這段時間,你們鬧著走親戚,有沒有堅持練字?」

字帖買回來不是擺放著裝門面的,要鍥而不舍的堅持練字下去才能發揮其最大的作用,尤其還是孩子的時候,最容易養成寫得一手好字的習慣。

三個熊孩子︰「•••••」低頭頭,不敢說話。

這個年過的玩瘋了,心散了。

趙國生知道他們小孩子性情,沒人監督和強制性的限制,是行不通的,比較是孩子,玩心大沒有自控能力。

再者家里條件有限,冬天天氣寒冷,貓在家里看書練字光線不好,大白天劉蘭秀可舍不得給他們用燈泡,費電,總不能讓他們坐在門口,寒風瑟瑟中練字吧?

說好練字的趙國生本身都食言了,沒資格說別人。

「咳咳,開學了,練字要繼續堅持下去,以後我會檢查的,每天兩張。」趙國生想了想嚴厲的說。

這樣也能監督和提醒他自己練字,真等有一天,爆出趙國生無緣無故,沒練過一天字帖卻寫得一手好字,解釋不清。

「知道了」三個熊孩子低著頭松了口氣,笑著低聲答應。

看著外面愈發漆黑的天色,趙國生暗暗心里著急,心神不屬的沒心思再教育幾句,直突突的從坐著長板凳上站起來,說︰「我出去下。」

趕在劉蘭秀提出大晚上出去還有什麼事的疑問前,快步走出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一家人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沒來得及拿手電筒,烏黑的夜晚沒有月光,伸手不見五指的趙國生一個人冒冒失失的模索著趕過去,得虧約定的地方就在村口向右方向的空地上,閉著眼楮都能找到的熟悉地方,要不然,真難說。

「國生,來了,正準備挖坑呢,大伙說還是用泥巴裹著埋在土火里吃。」大猴子看了眼遲到趙國生不好意思的解釋到。

誰讓趙國生先前心心念念的都是烤著吃呢?同大猴子說過好幾遍。

趙國生︰「••••••」

暗數著一二三四五個蘿卜頭,趙國生現在不關心野雞是烤著吃,還是埋在火堆底下用泥巴裹著吃,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幾個蘿卜頭是什麼回事?

說好的就他們幾個大男人喝酒聊天‘秘密聚會’,看這情形趙國生有點懵?

「國生叔,愛文愛強呢?怎麼沒來?」小猴子不停的往趙國生身後張望,試圖看出一兩個人來。

脾氣性情壓制的很好的趙國生臉上仍舊笑眯眯的,絲毫看不出惱怒和生氣,輕聲笑著說︰「明天他們要去學校報名,今晚讓他們早點休息了。」內心卻是千萬匹馬剛剛踏過,不平靜。

「哦,那太可惜了,這麼好吃的野雞他們吃不到了。」小猴子語氣很失望的嘆了嘆,然後又沒心沒肺的催促著問他爸爸什麼時候可以吃。

得不得確切回答後也不在乎,蹦蹦跳跳的轉身和其他幾個孩子有說有笑的玩耍去了。

「哎,還是國生警惕性強」大猴子無奈的搖搖頭,不好意思的說。

「怎麼了?」趙國生黑人問號臉?

「國生你不會以為是我們故意帶家里的熊孩子出來蹭吃的吧?還不是被家里的潑辣婆娘發現了,嚷嚷著半強制的把熊孩子塞過來的。」大牛很會揣摩人的心思,故意半真半假的解釋和反問到。

「嘿嘿」趙國生被人戳破心思,有點尷尬的笑著搔頭抓耳。

真的假的,誰知道?

這頓‘野雞宴’趙國生吃得無滋無味,心中暗藏心思和想法,能吃得滿意嗎?

更何況,就兩只野雞,五個熊孩子,五個大人,塞牙縫都不夠,就嘗嘗味道罷了,總不可能同孩子搶吃食吧?

早知道就不用遮遮掩掩的出門時上演一幕‘不辭而別’了,吃了頓食不知味的‘野雞宴’回去還得受劉蘭秀一會的眼神,世上沒有早知道。

看來,趙國生融入這個時代還不夠徹底,不然就不會犯這麼低級的常識錯誤了。

盤問得知事情原委的劉蘭秀少不了又是半宿嘮叨,導致趙國生第二天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昏昏沉沉的。

「我去學校給孩子報名,你去縣城今天一定要把那套房子租出去。」劉蘭秀特意壓低聲音悄悄的說。

整整花了一千五百塊錢,偶爾想起還是忍不住的肉疼,那房子一時半會兒又住不上,要是不租出去,拿錢不是白花了嗎?有時看著銀行數字減少了的存款,她嘆息著偷偷後悔。

頭痛欲裂的趙國生使勁揉著太陽穴提不起精神的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大概是昨晚吹了風,晚上又沒休息好,這會正頭痛的厲害,不予劉蘭秀過多爭辯,這房子說租出去就能馬上租得出去嗎?

「知道了,你快去學校吧。」頭痛欲裂又沒休息好的趙國生一听到這命令口氣的話,心情很不好,有點不耐煩,強忍著脾氣。

一句傷人的話,嘴巴一張一閉就說出去了,若不到萬不得已控制不住脾氣的時候,趙國生盡量不說傷害人心的話。

所謂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誰,覆水難收。

雖然劉蘭秀脾氣不好,刀子嘴豆腐心喜歡嗆人,這會她再粗心也看出來趙國生不舒服了,馬上關心的問︰「你是不是不舒服?是頭痛嗎?要不然你今天別去縣城了,在家好好休息下?」

稍稍想想,劉蘭秀就知道這是她昨晚嘮叨太晚的原因,拉不下面子的劉蘭秀說不出道歉的話,只能化作別扭的關心。

「沒事,我揉一會太陽穴就好了,這剛出元宵,正是出租房子的好機會。」趙國生感受到劉蘭秀的擔心,笑著安慰她。

「那好,要是不舒服,你就在家休息。」劉蘭秀臨出門前不放心的再三叮囑。

「知道了」太嗦了。

劉蘭秀前腳離開,趙國生後腳又爬到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這才神清氣爽的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的第一件事,趙國生匆忙的跑到百貨商場買了幾斤便宜的糖果,才趕去在縣城新買的房子里。

細心的趙國生先圍繞著整個院子在外面繞了一圈,觀察是否有小偷或其他人爬牆進去的蹤跡,再檢查院門上的鎖有沒有被開過的痕跡,發現一切正常後這才拿鑰匙開鎖進去。

不要怪趙國生太過小心,不管房子里面有沒有東西,這是一種安全意識。

如果院子有人偷偷潛進過,趙國生沒有發現,然後把房子租給別人,這是一種極不負責任的表現,出了問題,別人不找房主嗎?

進屋後,趙國生又一次檢查了一遍,發現和上次離開的時候除了灰塵多了點,沒有任何變化。

做完這一切檢查後,趙國生滿意的點點頭,這證明這地段治安很好,不用擔心基本的安全問題。

趙國生提起剛買的糖果,鎖好門,轉身去拜訪挨著這座院子的其他戶人家,有句老話說的好,遠親不如近鄰。

「咚咚咚」趙國生猶豫了半天才鼓足勇氣敲響第一家的門,一個大男人提著東西走門串戶拜訪不認識的鄰居,有點點小羞澀。

「誰呀」里面的人聞聲打開了門,一個年過五十的大娘警惕的看著陌生的趙國生。

「大娘,新年好,給你拜個晚年,祝你身體健康,我是你隔壁那家的新鄰居。」趙國生憨厚的笑著,努力露出八顆牙,恨不得在臉上刻上好人兩字。

緊接著又連忙把手里一份準備好的糖果遞過去,說︰「大娘,我叫趙國生,是大中橋鎮趙家村的,年前趁著賣家急用錢,通過熟人搭線買下的。」

這年頭人都特別樸實和熱情,誰家有個芝麻蒜皮的小事,不出一天,街坊四鄰知道的清清楚楚,還是賣房子換鄰居這麼大的事情。

「新年好,新年好」「哦,大中橋鎮趙家村,我知道,听說過,原來隔壁是你買下了,我們這些街坊鄰居還在猜想是誰買了,這麼長時間也不來住。」大娘一听大中橋鎮趙家村,很熟悉,再看趙國生憨厚老實,便相信了。

笑著接過手里的糖果親切的說︰「太客氣了,認個門還拿什麼東西。」愈發看趙國生順眼了。

最主要的還是趙國生的咧嘴笑容,有種說不出的憨厚,讓人不自覺的放下心防,感覺這人傻傻的樸實,這種人的智商做不了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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