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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祝福和期盼都帶上,在簡陋的房門兩旁,春聯貼的紅紅火火,看著簡樸的房子洋溢著吉祥,趙國生愜心的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回想起半年前,趙國生剛來那會,破舊不堪的土坯茅草房,陳舊需要修復的殘缺不全的古董家具,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滿是補丁的丐幫長老服。

如今再看看寬敞明亮的新房子,雖不好看顯得笨拙卻嶄新結實的新家具,花花綠綠紅艷艷全新厚實的大棉襖,孩子們臉色紅潤有朝氣,甚至在城里買了套房。

慢慢回想,細細品味,感慨良多。

這一切的一切,有種苦盡甘來的幻覺。

不管怎麼說,趙國生他們家開始往好的方面發展,會越來越好的!

「國生,這都過小年了,你那頭發是不是該去剪了?還有那三個臭小子的頭發,都遮住耳朵了。」有錢沒錢,剃頭過年,過年要有精氣神,可不要好好修理修理頭發。

「知道了,過會就去,你這忙的過來嗎?」看著劉蘭秀圍著灶台忙碌不停的,趙國生有點心虛。

除了殺了兩只雞和鴨,趙國生閑散的好像找不到其他的事可干,一股勁的坐在灶台邊燒火,暖烘烘的躲清閑。

「快帶孩子們去剃頭,你在這除了燒柴火,還能幫什麼忙?」劉蘭秀奚笑的挑眉調侃道。

沒指望趙國生能幫上什麼忙,就他那廚藝?也就打打下手,再說家里這麼多孩子,都是勞動力,不差趙國生。

「咳咳」被人說破,再怎麼厚臉皮,還有火辣辣的燒得慌。

趙國生不太想去剃頭,他的頭發還不到耳朵,用後世的眼光來看,鮮明的的小鮮肉斜龐克發型,很時髦的,真不懂得欣賞。

好吧,趙國生承認這不是什麼斜龐克發型,而是從未梳理的雞窩,他的頭發太過濃密又直男癌的不屑去打理才會顯得像雞窩。

最重要的是,大冬天的,為什麼要去剃頭,村里的剃頭匠只會剃平頭和光頭,沒有所謂的發型一說。

本來冬天就冷,苦逼的還要強迫著剃個平頭顯精神,那不‘月兌了衣服’讓冷風灌嗎?

只要一剃頭,明天趙國生就去買頂帽子戴,看劉蘭秀還有什麼話可說。

再多的抱怨和不情願,趙國生還是得乖乖的帶著家里三個熊孩子去剃頭,風俗習慣就是如此,臘月二十四,有錢沒錢,剃頭過年。

剃完頭發後,總感覺怪怪的,涼颼颼的,不習慣。

不過整個人真的精神了許多,精神煥發的樣子看起來年輕了幾歲,沒想到趙國生還蠻適合平頭的。

「我就說,你早該去剃頭發了,這不,看起來多精神。」劉蘭秀驚奇的望著他有點認不出來。

趙國生︰「••••••」怎麼不問他冷不冷呢?

「姆媽,剃光頭,好冷啊。」縮著脖子,用兩只手臂捂著頭頂,有點後悔。

趙愛強自己央求著要剃光頭,說和村里的小伙伴們約好的。

小孩子的世界著難懂,大冬天約好剃光頭?這是什麼神邏輯?

趙愛華和趙愛文捂著嘴巴在一旁偷笑,那蹭亮蹭亮,隱約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的頭頂格外引人發笑。

「喲,家里來了個和尚?」劉蘭秀最先看到的就是趙愛強這顆耀眼的光頭,在裹著大棉襖的包子身子上,更為顯眼。

「姆媽」趙愛強被捉弄的有點惱羞成怒,氣呼呼的跑出去找小伙伴安慰去了。

見狀,趙國生和劉蘭秀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好啦,國生,給爸媽縫制的大棉襖已經做好了,你待會拿過去,順便問問他們倆老過不過來吃飯。」

厚實的大棉襖早就做好了,她娘家父母的劉蘭秀都抽空送了回去,這邊公公婆婆的劉蘭秀故意留到臘月二十幾才送,美名其曰是,過新年,穿新衣。

這些繁碎瑣事趙國生從來都不關心,劉蘭秀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只要知道有那麼件事就行。

行,我現在送過去。」去確認下趙父趙母過小年在誰家吃晚飯。

每年過年,大年夜,全家大團圓,所有人都得去趙父趙母那里吃年夜飯。

小年夜,幾個已經分家的兄弟都在自家過,小團圓。

趙父趙母則喜歡在誰家過小年,就在誰家過小年,按慣例是三個兒子輪著來的,誰讓前些年趙父趙母一直任性的只在老三家過小年。

今年他們倆老說不定,不任性了,原意在誰家過?誰知道呢?

「走,愛文,爸帶你去爺爺家。」其實趙國生隱隱有種感覺,今年趙父趙母估計不會在老三家過小年,又擔心他們倆老孤獨固執的堅持在自己家里過。

帶上趙愛文很大一個原因,極度溺寵孫子的趙父趙母舍不得拒絕。

年味,彌漫在趙家村,家家戶戶都忙里忙外,一會兒掃地一會兒撢塵一會抹窗戶,還有的已經開始張羅飯菜了,大家都忙得熱火朝天。

不一會兒,趙國生帶著趙愛文爽心悅目的來到了倆老的家,只見趙父踩在高板凳上在擦拭木窗戶,趙母正在盆里清洗抹布,兩人相顧無言卻又默契的配合著,兩人之間流露著淡淡的溫馨。

「爸,姆媽,在打掃衛生呢?讓你孫子來幫你。」說著悄悄的把趙愛文拉倒身前,示意他機靈點,快去幫忙。

趙母哪里舍得讓孫子動手,馬上扔下抹布走過來攔著趙愛文,說︰「不用,不用,都打掃完了,就這個窗戶沒擦啊,有你爺爺在,那用得著你。」說完拖著趙愛文匆匆進了里屋。

趙國生︰「•••••」

有了孫子,兒子看不見了嗎?趙國生提著兩件大厚棉襖無奈的站在那里。

「國生,你坐會,我馬上就好。」趙父注意到趙國生手里的東西了,微笑著沒有問。

趙國生默默的模下鼻子,把手里棉襖放桌子上,無奈的坐在長板凳上,眼楮微不可察的像個雷達,快速的掃描了一遍這間算不上寬敞的房間。

房間收拾的很干淨、整潔,看得出來是剛打掃的,有些地方濕濕的,還沒干透徹。

「爸,女乃女乃給我的糖,你要吃嗎?」趙愛文屁顛屁顛的從里屋跑出來,興高采烈的想和趙國生分享。

真的是隔代親,趙母笑眯眯的跟在趙愛文的身後,從里屋走出來,手里沒有拿任何東西。

趙國生︰「••••••我不吃,你吃吧。」

「姆媽,這是蘭秀給你們倆老做的新棉襖,試試,看合不合適。」一件暗紅色胸前帶梅花圖案,一件青黑色。

「又亂花錢了」什麼兒媳婦做的趙母直接忽視,還不是花的她兒子的錢,接過衣服眼神一亮,忙說︰「趙老頭,別擦窗戶了,快來試試老二家給你做的新棉襖。」

拿起棉襖,先是在身上比劃比劃,然後里里外外反復的檢查做工,好心情的哼著不成曲的調直接月兌掉舊棉襖換上。

「挺合身的」穿在身上來回不停的走動著,一下伸伸手臂,一下抬抬胳膊,很靈活,很方便,棉襖長度剛好蓋過臀部,就算蹲著洗衣服也不會冷著腰身。

趙父見狀也不扭捏,放下抹布後特意清洗了手才換上新棉襖,青黑色,耐髒,趙父很滿意,既合身又暖和。

以劉蘭秀的性格,棉襖只會做大一碼,不會出現小一碼的情況,在農村,稍稍大一碼哪有不合身的說法?如果大了一點,可以多添一件衣服。

所以,趙父趙母都很滿意,沒有說要改一改的問題。

對于十幾二十年難得做一件新衣服的趙父趙母來說,趙國生這一次的孝敬,簡直暖到心窩里去了,心花怒放的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

趙國生趁熱打鐵忙問︰「姆媽,爸,你們今晚打算在誰家吃飯?」

「我們兩個老頭子,隨便在家里吃點就好了。」又不是過大年,沒那麼多講究。

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所以才刻意帶來趙愛文。

那熊孩子縮在一旁坐著笑眯眯的自顧自的吃著糖果,根本沒往他這個方向看一眼。

「姆媽,爸,晚上去我家過小年吧,是吧,愛文。」趙國生故意提高聲音,尤其是提到趙愛文名字的時候。

「嗯,爺爺女乃女乃,去我家過小年吧。」小眼楮亮晶晶的期待著,嘴巴里還含著糖果,一副貪吃的蠢樣。

趙父趙母相互看了眼才說︰「好好好,就去你家過小年。」

兒子都這樣說了,他們還固執什麼?故作矜持嗎?

人老了,享清福了。

小年夜飯很豐富,紅參炖母雞、清炖鴨湯、紅燒五花肉、黃豆炖豬蹄、豆腐圓子、紅燒大鯉魚,菜品不多,一家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暖意融融,這是趙父趙母第一次在趙國生家過小年,氣氛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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