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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胃痛的這件事,就等過幾天兩個人的關系再緩和些時,告訴他吧。

扒拉著面條就著溏心蛋下了肚,等到最後一口榨給顧時遇的芒果汁被她飲盡時,蔣伊人的短信剛好到達她手機。

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偏頭隨意預覽了一下屏幕上亮著的信息。

溫涼雙眼立馬放出光芒來,就差從椅子上直接跳起來了,她急忙劃開屏幕,撥電話給蔣伊人。

滴聲一過。

溫涼就急著問了一句,「消息確切嗎?」

蔣伊人隔著電話輕聲笑了笑,隨後肯定的回她,「確切。」

溫涼唇邊含著笑,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

蔣伊人又接著說,「和你猜的沒什麼太大的出入,顧三爺那個所謂的未婚妻,也就是沈氏千金,至今除了沈氏一家和顧時遇以外,這婚約一說,是沒有過開誠布公的。」

也就是說,十年前和顧時遇訂下婚約這個事情,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口頭承諾。

算不算數什麼的,等到明年十年期滿時,就見得到分曉了。

溫涼這邊心里剛開始暗戳戳的敲著算盤,蔣伊人那邊略帶著疑惑的語氣就順著電話傳來,「怎麼你現在就能用理智,冷靜的思考顧三爺未婚妻這事兒的蹊蹺,四年前卻沸沸揚揚的只知道鬧呢?」

「誰鬧了。」溫涼先是扁嘴下意識反駁,隨後想起來這還是在家里,顧時遇也在,于是又小心翼翼的舉著電話去了陽台。

涼冬的冷風一吹,她就立即打了個寒顫。

騰出一只手來摩擦著胳膊取暖,她挺不好意思的跟蔣伊人解釋,「四年前我還是太小了啊。」

十九歲的溫涼,小姑娘一個。

更何況那時候她還一心一意陷在顧時遇的愛情里,哪里還分得出那麼多理智,去思考事情有什麼蹊蹺,又有什麼難言之隱。

單是顧時遇瞞著她有未婚妻的這個事實,就足夠讓她一瞬間將理智全權拋棄了。

愛情說到底不就是沖動,盲目,又奮不顧身的嗎。

要不然哪來的刻苦銘心,又從哪來的,念念不肯忘呢。

眯著眼楮瞧了瞧這座不算熟悉的城市,夜晚通明的燈火讓她的心情有些平靜,頓了一頓,溫涼又對著電話喃喃,「別說是四年前了,就連上一周我從美國回來的時候,我都沒想著要再和他在一起。」

可誰知道那晚,他就出現了。

又怎麼會知道,那晚顧時遇熟睡後,她從酒店離開時,好巧不巧的,就撞到了許臨安。

那個她從第一次見到時就覺得漂亮又聰明的,顧時遇與顧時遠口中的妹妹。

也是麻省理工史上最年輕的生物醫學博士,蘇余聲的妻子。

她還沒來得及躲,許臨安便先一步喊她,「小溫涼!」

明明也就比自己大兩歲而已,卻總是習慣喊她小溫涼,她早就不是十八歲時第一次見她的那個小溫涼了好嗎。

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掛著的眼淚,溫涼偏著腦袋不去直視許臨安的眼楮,聲音低低的,她回,「怎麼你回國了啊?」

她記得她離開那年,許臨安隨著蘇余聲去了墨爾本治病來著。

許臨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到她面前的,側著身子瞧了一下她的臉蛋,就立馬瞪圓了眼楮,「哇,原來你哭起來的時候比平時漂亮超多倍哎。」

「……」溫涼扁扁嘴,復又打算抬手去揉揉自己有些發澀的眼楮。

許臨安卻扯了她的手腕,遞給她一張干淨又整齊的手帕,繼續說,「別哭啦,你再這麼哭下去,我三哥看到了不得心疼死。」

隨後沒等溫涼說些什麼,她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連忙說,「不對不對,我三哥要是看到了你這個模樣,保不準又會找個什麼樓梯間的,把你按到牆上強吻一通是吧。」

「……」看來當年那事兒,傳到的耳朵還真是多。

溫涼臉蛋一紅,便忘記了剛剛還趁著顧時遇睡著了說的那些決裂話,吸了吸鼻子,她又問許臨安,「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里啊?」

「還不是阿遠那家伙打電話給我說要江湖救急啊,說是三哥要殺了他,忙著叫我來幫他延緩一下死刑。不過現在看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三哥大概是沒工夫殺人了吧,畢竟……」許臨安語氣曖昧的把語調拖長,「畢竟他還要忙著和你親密呢是吧。」

說完了還嘻嘻的笑。

溫涼更深的扁扁嘴,怎麼好好一個漂亮小姐姐,自打四年前結了婚以後,整個人每天就知道說些不正經的話來調戲她,一點兒都沒有傳說中冷艷的模樣嘛。

皺了皺鼻頭,溫涼語氣煩悶的跟她說,「我才不要跟他親密,反正我都已經打算離開他,再也不想搭理他了,他愛跟誰親密跟誰親密,不是還有個漂亮未婚妻嗎,跟未婚妻親密去好了。」

「未婚妻?」許臨安還是第一次听說。

溫涼也是有點兒不可置信,按道理講,顧時遇的事情,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可顧時遠和許臨安是一定會知道的兩個人,而且許臨安,一定會排在顧時遠前頭。

可現在的狀況卻是——

「你不知道這件事嗎?」溫涼終于肯抬起腦袋,眼巴巴的瞧著她。

許臨安搖頭,「我三哥要娶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什麼時候還有未婚妻這種生物啊。」

小姐姐,不是生物,未婚妻是人哎,哦好吧,說是生物也不為過。

溫涼腦袋里一陣迷糊,原本捋順了的事情又突然間變得一團糟糕,她呆呆不知該作何反應時,許臨安又意味深長的跟她說,「你放心,我三哥雖然沒有和我提過未婚妻的事情,可他上次在我家喝醉了以後,可是酒後吐真言的說過……」

許臨安沒把話說完。

溫涼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小心翼翼問,「說了什麼?」

許臨安得逞般的嘻嘻笑,四下環顧了一圈確認沒人後,就湊到溫涼耳邊小聲地說,「他說你就算是二十年以後再回來,他都非你不娶呀。」

神經病。

二十年以後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誰還要嫁給他啊。

溫涼低聲又嬌軟的「哼」了一聲,扁扁嘴,「那時候我早就嫁給別人了好嗎!」

「怎麼可能。」許臨安頗不贊同的咂咂嘴,「我三哥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別說是你要嫁給別人,單是有人看上你,日子都別想好過了好嗎。」

「誰不要命了敢娶你啊。」許臨安又補充。

「……」

這話听著,總覺得哪里不對。

可又好像,十分的有道理。

煩悶的蹙了蹙眉,溫涼也有點兒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許臨安卻拍了拍她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我三哥是不會負你的,你要對他有信心,也要相信他。」

要相信他。

溫涼反復的回味了這句話半天。

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對四年前的溫涼沒有信心罷了。

其實她那時候賭氣的說要回美國繼續讀研究生,想要氣顧時遇的成分雖然不假,可她自己真心實意想要變得更好一點兒的心,也是真的。

我愛的人,是全世界最優秀的人。

為了能以更好的姿態站在他的身邊,要我付出多少努力,我都願意。

末了,溫涼還在思緒翩飛之際,就听到了許臨安身後低沉的男聲。

那人字字清晰的喊許臨安,就仿佛是攜帶了整個宇宙的溫柔。

溫涼隨她一起應聲回頭。

說實話,溫涼還是第一次,見到蘇余聲蘇博士的面孔。

好看的讓人覺得是夢境,溫柔的讓人忍不住想,如果顧時遇說話時是這麼溫柔,會是怎樣一種體驗呢。

得了吧。

那個霸道又涼薄的人,只要能不要動不動就蹙眉,她就已經覺得他很溫柔了。

這樣的想法已出現,溫涼就忙不迭推了推許臨安,她說你快和蘇博士回家吧,我還有話要和顧時遇說呢。

說著,還不等許臨安作何反應,溫涼就轉身又朝著剛剛逃跑出來的房間去了。

心跳的無以復加,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復又來到床邊,蹲子打量顧時遇熟睡時好看的臉蛋。

低低淺淺的,溫涼又說,「這些年我總是會忍不住回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四年前還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可每次想來想去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我還是會和你在一起的。」

忍不住伸手踫了踫顧時遇涼薄卻溫熱的唇瓣,溫涼又忍不住小聲的說,「因為我,非常愛你啊。」

從五年前你第一次說喜歡我時起,也從五年前我第一次站在你辦公室門前時,听到有人問,這個叫做溫涼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那時候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特別涼薄,特別淡漠,又特別漫不經心的說——

「是顧時遇的人。」

說的這麼曖昧,可溫涼卻听得出他這話的真正意思。

就是單純的字面上——

睡覺,這樣子。

說出來誰都不信,可溫涼還是不得不承認,她和顧時遇在一起的那幾年,他雖然經常對她動手動腳,在外人面前亦然。

可充其量不過是——

喜歡抱她,熱衷吻她,偶爾模她。

再深層次的,便戛然而止于一邊抱她,一邊吻她,一邊模她而已。

顧時遇雖愛她愛到情深處,卻還是時刻保留著理智,時刻端著他那副萬年不變的禁欲模樣。

襯衣領間的紐扣,永遠齊齊扣成一排。

雷打不動的,系好第一顆。

永遠給人留著幻想去憧憬他藏在襯衣後立體的鎖骨,起伏的胸膛肌肉,以及他平整腰月復間線條流暢又柔和的紋理。

會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也會讓人忍不住就想接近。

禁欲的人很可怕。

可萬一再踫上個長相冰涼好看,身形縴長挺拔的人。

那就是絕望了。

別說是大腦的念想,就連心跳,都不一定能控制的了。

在溫涼看來,顧時遇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可怕,但吸引人。

所以她才絕望。

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這麼一個舉世無雙的人。

同樣也是。

被誰愛上不好,偏偏被這麼一個受萬人矚目的人愛上。

溫涼微不可聞的嘆氣。

等意識回神時,顧時遇已經將她穩穩當當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她面前,面不改色去松她身前系結實的腰帶。

溫涼大驚,急忙按住他胡亂動作的手。

仰著腦袋瞪他,聲音小聲卻清脆,她問,「你干嘛啊?」

顧時遇垂眸,看她瞪圓了眼楮時根根縴細的睫毛,半垂著,掩藏含著濕潤的眼底,視線再往下,就是她粉女敕的唇瓣。

他便蹙眉,斂了神情後詞不達意的回,「不要勾.引我。」

她做什麼了就勾.引他了。

然後顧時遇想起她剛剛的問題,就又回答,「我在幫你月兌衣服。」

溫涼絕望了。

他動作未停,她便怔了怔,視線往下時,就看到顧時遇那雙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正做著這樣意味不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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