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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離開房間之後,辛沐才將被子從臉上拿來,讓自己得意呼吸新鮮空氣。

要面對昨夜發生的一切對辛沐來說實在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情,他想了很久,想起了應心遠對他說過,情毒會留下抹不掉的後遺癥,會對中毒時愛上的那個人有難以消除的欲-念。辛沐感覺似乎是有過,但一直以來,他都很好地克制了,如今沒有面對容華,怎麼那欲念反倒是忍不住了?難道反而是因為之前的克制,才導致了昨夜的放縱?

總之辛沐想來想去也沒有和那酒聯系起來,後來實在是想得頭疼,辛沐便不再想了。既然自己對听竹做下了承諾,便不可食言。至于給听竹贖身之後的事情,等到時候再說。

過了一會兒辛沐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听竹打來熱水給辛沐梳洗之時,辛沐又恢復了那副不苟言笑的冰冷模樣,可現在听竹已經完全不害怕辛沐了,他已經知道辛沐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如何做能讓辛沐對自己心軟。

于是從這一刻開始,听竹便會故意觸踫辛沐的身體,時不時對他笑的含羞帶怯,不露痕跡地接近辛沐。辛沐雖然很聰明,但的確是個不通風月之人,雖然能感覺听竹對自己親近了不少,但完全無法察覺听竹是故意在「引-誘」他,他仍舊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愧疚不已,因而即使不喜歡讓人近身的辛沐,也對听竹越來越縱容,對于听竹的小動作,辛沐從未惱怒。

听竹也明白,辛沐的確是挺喜歡自己的,也的確是個好人。但他無法確定,辛沐是不是真的願意花五百兩銀子給自己贖身,他從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很難相信任何人,因此總是心中不安,他最終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剩下的醉春風給辛沐喝了,將那晚未能完成的事做完。至少讓辛沐能暫時有個留他在身邊的理由。

三日之後,听竹在辛沐身上留下的痕跡已經淺了不少,總算是要消散之時,听竹在晚膳時便給辛沐倒了一杯醉春風。

辛沐看著酒杯,想到了那晚的事情,因此便有些抗拒,皺著眉說︰「還是不喝吧?」

听竹眨著眼楮說︰「可是奴婢想喝,公子,您可以陪我喝一杯嗎?少一點也沒關系。」

辛沐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能拒絕。

听竹可算是高興,給倆人的杯子都滿上了。

第一次喝得太多,辛沐才會醉得睡了過去,這一次听竹一定會把握好量,要讓那酒恰到好處地發揮催-情的效果,又不能讓辛沐完全暈過去,半醉半醒最好了。以辛沐的酒量,也就這一杯就行了。

辛沐仍舊不知道這糖水一樣的酒有問題,還認真地對听竹說︰「你別喝太多,一杯就夠了。」

一瞬間听竹心中略過一絲欺騙辛沐的愧疚,但這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他便笑意盈盈地端著酒杯,與辛沐踫杯了。

一杯剛喝完,辛沐便臉色潮紅,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他有些疲憊地用手撐著額頭靠在桌上,有些不安地看著听竹。

那股蠢蠢欲動的燥熱感又在辛沐的身體之中蔓延開了,辛沐心里有點慌,但他不知道怎麼給听竹開口,這還在現在還在興致勃勃地對他說自己小時候的趣事。辛沐雖然很少回答,但一直在努力集中注意力听著,只是現在,要認真听著听竹的話,越來越難了。

「公子見過能寫出字的煙花嗎,我家鄉有個匠人……」听竹正說著,突然看見辛沐的脖子也紅了,急忙停下,放軟語調道,「我好像說了太多無趣的事情,公子你累了吧,讓我扶你上床歇息。」

「你說的很有意思,只是我今日實在是乏了。」辛沐擺擺手,自己站起來說,「沒事,我可以……」

可正說這話,辛沐的身子就晃動了一下,險些沒站穩,听竹趕緊扶著他。

又是這種涼涼的觸感,辛沐簡直是又想靠近又害怕,他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那天已經錯過一次了,今日一定不可以再錯。他忍著心里一再升騰的焦躁,推了推听竹的手,說︰「不用了,我就是有點乏,讓我休息一下就好。」

听竹故作驚訝地道︰「哎呀,公子,你的手好燙啊,出了好多汗!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燒了?快,先躺倒床上來,我去找大夫來給你瞧瞧!」

「別,不用。就是今日……有些熱。」辛沐怎麼好意思對听竹說是自己是動了欲-念才渾身燥熱,支支吾吾地推拒,越是緊張反而越是熱,臉徹底變得通紅。

听竹將辛沐往床上扶,一直用輕輕的聲音在辛沐的耳邊說︰「沒有生病就好,公子,你躺倒床上來,我幫你擦一,很快就不熱了。」

辛沐經驗少,很容易就被那酒給蠱惑了,他腦子里一直在拒絕,但就是沒力氣推開听竹,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想到可能是那酒的問題,但現在辛沐的意識又接近了半迷糊的狀態,他暫且管不了那麼多,只能有氣無力地說著︰「別……听竹,放開……」

听竹知道他已經快要意識不清了,因此便大著膽子繼續,始終不肯放開辛沐不說,把他弄上床之後,很快就把他的上衣給扒了,瞧見辛沐身上的痕跡淡了許多,听竹便又附身,輕輕地咬了咬辛沐的脖子。

辛沐驚慌地道︰「听竹,不能……」

听竹再辛沐脖子上留下了兩個新鮮的印記之後,又吻上了他的唇,直到把辛沐給吻得快喘不上氣了,他才松開辛沐,紅著臉說︰「公子,你別怕我,我就是情不自禁,我很喜歡你啊……」

汗水順著辛沐的額頭不停地往下淌,听竹溫柔地笑了笑,說︰「公子,我先幫你擦一下汗,別怕,我肯定會讓你舒服的。」

辛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微微張著唇看著听竹。

听竹起身去擰了一把熱毛巾,回來的路上順便就將幾盞蠟燭給吹滅了,就剩了床頭一只蠟燭。光線昏暗之後,那曖昧綺麗的氛圍便更為濃烈。

辛沐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像是軟面團似的被听竹給擦了上半身,水分蒸發帶走了一些熱度,辛沐的腦子也終于清醒了一些,他閉上了眼楮,用力深吸一口氣,重新凝聚自己的神志。

此時門外傳來一樓大廳吵鬧的聲音,听竹側頭听了听,但並沒有放在心上,這里時常都會有些喝醉的嫖-客鬧事,不管他們,守在自己的房里是最好的。

听竹對辛沐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拿著毛巾的手移到了辛沐的小月復處。

他準備月兌辛沐的褲子了。

听竹也有些緊張,雙手地觸踫到了辛沐的褲腰,到了這時候,辛沐終于攢夠了力氣,抓住了听竹的手腕。

听竹詫異地看著辛沐,只見他深深皺眉,雙眼雖然模糊,但卻滿是堅定。

「听竹,不能。」辛沐沒有多言,可听竹卻無法繼續下去,倆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僵硬地看著對方。

就在此時,腳步聲匆匆靠近,有人一把推開房門,听竹來不及反應便被敲暈了,而辛沐也沒看清眼前的人,便一下被被子捂了個嚴實。方才同听竹說話已經是好不容易積聚的力氣,被這樣一捂,辛沐瞬間就又迷糊了,迷迷糊糊,半暈半醒,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兩個暈過去的人倒還好,這個推開房門的人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臉都嚇得白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負責保護辛沐,但卻把人給跟丟了的豐羽。

過了十來天他才找到辛沐,這就算了,辛沐和這小倌發生了什麼,一看便知,況且方才辛沐luo著上半身,他還瞧見了辛沐滿身都是紅痕!

容華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很快就會到,豐羽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那疾馳的腳步聲便響了起來,豐羽慌得滿腦袋漿糊,好不容易了冷靜下來,正準備把听竹從辛沐身上扯下來之時,容華人已經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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