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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辛沐的聲音,而且這聲音听起來很不對,像是……那種聲音。

要不是自小便刻意訓練听力,到了繡花針落地聲也能听見地步,容華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他想來想去覺得這事兒有點怪,然後隨便批了件上衣,走到了窗邊偷窺。

只見對面虛掩著的窗戶里面,燈光不停閃爍。

反正容華這人是沒有什麼廉恥之心的,覺得這里偷窺不到,直接過去扒窗戶就是。

然後容華就去扒辛沐的窗戶了。

因為今晚的熱鬧,連侍衛的巡邏都松懈了許多,辛沐這邊的動靜,侍衛們居然一點兒都沒有听到。

容華站在自己的窗邊,輕輕一腳尖,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輕盈地落在了辛沐的窗口,他像是只貓似的安靜輕盈,侍衛也沒有听到。

他踩著第一層房頂的屋檐,稍稍推開了窗戶,朝里面看去。

這一看,差點把容華給氣吐血了。

他竟然看到了爾及阿托,這個不要臉的,怎麼會在辛沐的房里?容華想也沒想,直接就飛身入房,一記手刀朝著爾及阿托的脖子看過去,那小胖子都沒有吭一聲,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容華趕緊把辛沐嘴里的布條給扯了出來,再看辛沐,他的腦子里便嗡嗡直響。

辛沐已經被藥性控制了,神智十分不清醒,因為剛才被迫含了太久的布條,現在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殷紅的嘴根本合不上,津液順著臉頰淌了出來,流到了鎖骨上。他雙眼迷離,額頭上滿是汗珠。掙扎間,他的身體從錦被中露出了不少,那雙雪白的腿絲毫沒有遮擋,不停地交疊著。

他看著容華,似乎根本不知道容華是誰,只是順著本能,發出低吟和哀求。

向來清心寡欲,像是仙人一般純潔懵懂的人,如若動情才是真的攝魂噬魄,直教人懷疑他是妖精變得,專門以美色惑人。

辛沐自己是不可能這樣的,唯一的解釋就是,爾及阿托給辛沐下藥了!

容華當真沒想到,這爾及阿托竟然能蠢到了這樣膽大包天的程度,他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王子……辛沐。」容華干澀的喊了一聲,辛沐並沒有給他回應。

辛沐僅剩的一絲神智都全然在與恐懼作斗爭,他不懂這是什麼東西,也不懂自己難受的感覺是什麼,只想著這是什麼厲害的毒-藥,本能地便哭了出來,低吟和哭泣一同交織,那聲音更是勾得人渾身發麻。

容華的目光無法從辛沐的身上移開,他向來自認為自己定力很好,此刻卻覺得完全破功,像是身體里所有的血液都朝著下月復涌去。

這突發的狀況讓容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竟然不知道該把辛沐如何是好。

按照他的性格,有這樣送上門的好事,他根本不會顧及什麼禮義廉恥。可也不知是為何,面對這樣無助的辛沐,容華心中竟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若是今日這樣強迫了他,他以後更記恨自己怎麼好?

這一猶豫間,那方被敲暈的爾及阿托又緩緩地醒了過來,容華一看這個蠢貨就來氣,而後突然發現枕頭邊上還落在那半朵沒有被塞進辛沐嘴里的花。

容華細想,這大概就是爾及阿托給辛沐吃的藥,听說昭山山系靠著西夷的那一方有個深谷,其中長著許多奇怪的草藥。

也不知道這東西的藥性有多厲害,他怎麼敢貿然給辛沐吃,萬一把人給吃壞了怎麼辦?

容華越想越氣,撿起那半朵花,捏著爾及阿托的腮幫子就塞了進去,接著又是一記手刀,再次把爾及阿托給敲暈了過去。

「嗯……啊……」辛沐忍不住了,再次發出了呻-吟。

也就是在此時,容華听見樓下傳來細微的人語和腳步聲,他立刻吹滅了油燈,捂住辛沐的嘴,仔細地听著。

是繆恩,他從酒席上歸來,正在詢問樓下的侍衛關于辛沐的情況,侍衛告訴他辛沐早已歇息。

繆恩沒有立刻走,而是又在下面站了一會兒,目光深深地朝著辛沐寢殿的方向看。

也就是在這一刻,容華突然拿了主意。

這小美人都送到了嘴邊上,自己不吃,難不成要便宜繆恩嗎?即便是辛沐以後記恨自己又如何,他不在乎辛沐的心中有誰,反正他要的也只是這個人罷了。

打定主意之後,容華便悄無聲息地把辛沐給裹進了錦被里,抱起來從窗口飛入了自己的寢殿。

容華小心地把辛沐給放在榻上,然後舌忝了舌忝他眼角的淚,居然覺得有點甜。

辛沐受了刺激,眼角更加不受控制地開始流淚。

容華心中的火都快忍不住了,但他還沒忘記對面還有個蠢貨躺著。

「等我會兒,蓋好,別著涼了。」容華留下這句話,又起身去了對面。

到的時候,發現爾及阿托又再次要醒過來,而且藥效似乎也是在發作,爾及阿托已經開始冒汗,臉頰也紅了起來,容華方才還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個蠢貨,這時候突然有了主意,直接把人給拎起來到了隔壁的另一處小殿。

這是巡邏侍衛休憩的小殿,夜里一般會留一個侍衛守著。容華見一間房的油燈還亮著,便躲在爾及阿托的身後,拿著他的手敲門。

很快,屋里便走出來一位人高馬大的侍衛,他打開門,只恍惚地看見來人是爾及阿托,還沒來得及行禮,容華便一把那爾及阿托給推了進去,那人都被爾及阿托給撞到在地,根本沒看見容華,只看見一團肥肉壓著自己。

容華速度極快,一把就拉上了門,直接就把門上的鎖給鎖住了。

實在是天公作美,相當給爾及阿托好機會,這間房只有氣孔,居然連窗戶都沒有。

容華抽出鑰匙,扔進了園中的枯井里。

而後,容華便馬不蹄停地回了自己的寢殿。

他出去這麼一小會兒,辛沐已經自己從錦被中掙月兌了出來,可還是很熱,不能控制的熱,于是,辛沐便難耐地在那大床上翻滾,自己撕開了上衣。

那雪白的身子全然露了出來,若說是容華此前還有什麼猶豫和顧慮,在這一刻,他便什麼也不想去管,毫無愧疚地附身壓住了辛沐。

他抓住辛沐的一只手腕,看著手腕上淡紫色的血管,忍不住在那吻了一下,辛沐立即弓起身子,發出小貓一樣的嚶嚀聲。

容華捏著辛沐的臉,有些粗暴地吻了上去。

那唇的味道是如此甜膩,仿佛帶著些淡淡的香氣,容華只是一吻便有些抑制不住,而辛沐則十分笨拙,木然地半張著嘴,也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只是不停地喘息著。

容華喜歡他這份青澀懵懂,便放緩了速度,緩緩把舌頭伸進了辛沐的嘴里,靈活地跳動辛沐的小舌,弄得辛沐又不停喘氣,直到辛沐快無法承受那吻的灼熱時,容華才終于放開了他。

辛沐又哭了,眼角全是模糊的淚。

容華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溫柔而殘忍地道︰「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引-誘我的。」

那滔天的火已經燃了起來,再也撲不滅。

***

雨滴落在屋檐,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這是入春的第一場雨,綿綿地下著,驚擾了久睡不醒的夢。

辛沐便被這雨聲吵醒,很是疲憊地睜開了雙眼。

也就是在此時,容華剛剛醒來,兩雙眼楮,便這麼猝不及防地對上了。

一時間,二人都以為那顛鸞倒鳳的一夜放縱只是一個夢,然後身體仍殘留的酥麻覺不停地提醒他們,這並不是一個夢。

況且,此時容華還緊緊摟著辛沐,辛沐的頭還枕在他的手臂上,倆人皆是不著寸縷,緊緊地靠在一起。

就那麼無言地互相對視了許久,容華終于回了神,心中頓覺不好,他搜腸刮肚地編排著應說些什麼,才不至于讓辛沐恨死他,可是他還沒有開口,猛然就覺得辛沐的眼神不對頭。

辛沐並沒有流露出任何對他的恨意,甚至連一點兒氣惱的征兆都沒有,他只是輕輕皺著眉,表情中有困惑不解,有慌亂無措,有惶恐不安……那情緒很復雜,容華並不能完全理解。

他想,辛沐是不明白昨天發生了什麼嗎?不,不對,哪怕是再不諳風月,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也應當是懂的才對。

容華心中竟打起鼓來,霎時間心都跳亂了。

而此時的辛沐,比容華還亂。

他覺得自己出了很嚴重很嚴重的問題,因為……他在醒來看到容華的那一刻,心中竟然滿是歡喜,若不是他這麼多年習慣了克制情緒,他甚至會忍不住把自己的臉貼在容華的胸口去。

從前對容華厭惡的感覺似乎是在一夜之土崩瓦解,這一刻,他看著容華,只想靠近他,被他擁入懷中。

他感覺到,他的心弦波動,他的血液沸騰,他的靈魂戰栗,全部都是因為一個人的名字。

容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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