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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雙人

舟言靠在門框上,帶著慵懶的醉意,「案子解決後,你跟我一起去城里。」

這話的語氣沒有一點詢問他的意思,還帶著幾分曖昧,讓常久後背一僵,吶吶的回答道︰「這個、這個我得……」

「常久!」

「久!」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嚇的常久額頭上冷汗噌噌直下。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著站在門口的睜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的村花,干笑道︰「你怎麼過來啦?」

村花沉默了半響,回想到昨夜看到的情景,下定決心的咬了咬唇,臉袋紅撲撲的道︰「久,你是喜歡我的吧?我喜歡你。」

常久嚇的身子一抖,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喜歡、喜歡我?」

不是應該是喜歡舟言嗎?怎麼是我?

回答的空隙中,他偷偷瞅了一眼舟言,見他一副繞有興趣看好戲的模樣,心中一栗,回答道︰「那、那個、我……」

舟言收了臉上的看戲神情變得異常嚴肅,開口替他回答,「不喜歡!」

剛剛在屋子里的時候,他就看到村花在大門口躊躇,就猜測著她是要來告白,所以才先她一步到了廚房。

頓時,村花眼里霧水盈盈,她絞著手指,表露心跡,「久,我曉得你心里頭有我,不然你干嘛幫我做那麼多活?」

常久無法反駁,之前確實因為喜歡她,幫她做了不少農活,可是現在……好像又不是那麼喜歡了,具體為什麼突然間不喜歡了,他又說不清楚。

這次舟言沒有替他回答,盯著他的眼楮,似乎在說,「我在等你的回答」。

常久咽了咽口水,背後已是一片濕潤︰「我之前也幫很多人做過農活。」

話落在他耳朵帶起絲絲甜意,卻讓村花心如冰窟,她的話帶著顫音,「久,可是、可是你每次都對我很好。」

這邊舟言彎了彎嘴角很滿意他的回答,連著身上的危險氣息也不再那麼壓抑,讓常久終于喘上了一口氣,回答道︰「花,之前我是挺喜歡你,不過是哥哥妹妹那種。」

說這話的時候讓他單身二十八年的心沒由來的痛了起來,好不容易有個妹子跟自己表白,還是村花級別的,自己居然……拒絕了?

村花唇瓣都咬出了血,終是轉過身,不服輸的看著舟言。

舟言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一種名為喜悅的心情慢慢發芽,「做飯吧。」

「啊?」常久蹭了蹭手上的水,轉過身去拿鍋里的鍋鏟準備做飯,看著鍋里的水又呆愣起來,回神之後又趕緊去拿鐵瓢舀水,徹底亂了心緒。

舟言盯著他後背濕潤的那塊看了許久,像極了清晨自己手里那件背心的樣子。

等身後的目光消失常久動作才變的流暢,把一頓飯做好。

……

吃飯完,村里頭就來人喊了,讓常久一道去搭把手,說是今天得把王叔的棺材弄出來。

舟言幫著他收拾碗筷,道︰「村子里我還不怎麼熟悉,查案子需要有個人帶路。」

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找出殺人凶手,來人深明大義的拍著他的肩膀,「成,那久你就跟著舟兄弟,好好配合人家工作。」

「不是啊大兄弟!」常久架著他的胳膊把人拉在一邊低聲好好商量,「我這粗心大意的,就怕……」

那人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那你這意思是想給舟兄弟配個姑娘?」

話一落音,常久就覺著背後一涼,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我哪是、哪是那個意思。」

來人朝他胸口打了一拳,眨了眨眼楮,意思不明不朗的說︰「人家都巴不得往城里來的那位身上貼,你怎麼總是不開竅?」

「我開什麼竅?」常久听不懂他話里的意思,真心不想和舟言一塊去查案,總覺得不自然。

那人鄙夷看了他一眼,道︰「難怪你到現在都找不到媳婦。」

常久模了模臉還是不明白,「這跟我找媳婦有什麼關系?」

「你們在說什麼?」站在他身後的舟言突然出聲把他嚇的後背一挺,他趕緊把身邊的人往外推,然後回頭對他粲然一笑,「沒說什麼、沒說什麼,就說王叔的事。」

他的樣子像極了做賊心虛,方才舟言站在他身後就听到了兩個字「媳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你要找媳婦?」

「啊?」常久愣愣的不敢回頭,「沒,八字還沒一撇哩。」

他靠近一步,前胸幾乎是要貼上常久的後背,「那要是有了一撇了?」

常久往前傾了傾,微地一怔,「誰能看上我,你別亂猜。」

他再進一步,話也不急有意繞著常久玩,「我沒有亂猜,村花剛剛不是來告白了嗎?怎麼想娶她?」

常久又往前傾,重心不穩往前一載。舟言等的就是這一刻,順手一撈人就被他扣了到懷里,兩具身體貼的毫無縫隙。

「常大哥,你的心跳真快!」他故意的擦著他的耳線,將暖暖的熱氣吹到他的耳蝸里,酥∣癢的讓他心慌,同時也駭地他往前一跳。

「收拾東西,收拾東西。」常久喘著氣端著桌子上的碗往廚房里逃,這次舟言倒是沒有為難他,拿起抹布擦桌子。

常久一邊刷著鍋,一邊安慰自己,「舟言這是拿自己當真心兄弟,所以才會那樣的,對,一定是這樣。」

他對自己好生安慰了一番,這才整理好了情緒,刷完碗就帶著他去豬販子家。

豬販子家和富貴家是隔壁,這兩家和他家就隔著一個燕塘,近的狠。

到了豬販子,舟言直接就去了豬欄。

豬欄里沒有任何掙扎過的痕跡,連地上的綁著豬販子的繩子也沒有被任何利器割損。和他料想中的一樣,是有人假裝放了豬販子,然後誘導他去村長家並一路尾隨,趁其不備將其殺害。

常久說出心中的懷疑,問道︰「你說會不會是富貴做的?」

剛好舟言想听听他想法,問道︰「怎麼這麼說?」

「大概一個星期前,富貴就和豬販子打了一架,當時豬販子用他的殺豬刀還割傷了富貴。」

矮牆上還擱著飯碗,舟言端下來用旁邊的筷子扒了扒碗里的飯菜,飯粒之間還有夾雜著沒有融化的老鼠藥的顆粒。

顯然是殺手在送飯婦人在王嬸家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下的藥,問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屋里的氣氛陡然尷尬起來,常久拍了拍舟言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舟言偏頭看了他一眼,兩人便一起往門外走,剛邁過門坎狗娘迅速的把門關上。

「舟言,你別介意,狗娘就這個脾氣。」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到肯定會踫一鼻子灰,只是沒想到狗娘這麼抵觸。

陽光斜斜的照著,影子攢動。

常久微微一偏頭,地上那塊陰影便靠在旁邊影子的肩上,舟言彎了彎唇,他喜歡這種緊密。

他目不轉楮的盯著地上的兩道影子,偏偏頭,勾勾手,滿足自己的小小貪念。

見他不說話,還以為是他自尊心受挫了,常久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舟言斂神,「沒事,我們去吊橋那看看。」

「成,那我先把繩子送回去?」

「不用。」繩子還有別的用處,「剛剛狗娘說的愛芳是誰?」

常久回答︰「富貴他媳婦啊,不過說這個我就奇怪了,狗娘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舟言停下腳步,深深的看著他,「你想知道嗎?」

常久低頭撥弄著手上的繩子,想也沒想的回答道︰「想啊!」

說完才發現舟言還沒跟上來,回頭一看,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臉,擋住他的視線。

舟言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喉結上下滾動。微熱的呼吸鑽到他的手心,騷動他的心。

喉嚨越來越干,耳邊有聲音在說︰「他知道你要做什麼所以沒有拒絕,舟言他是你的,他只能是你的。」

他微傾著身子,擋住照在常久身上的半邊陽光。他閉著虔誠的緩緩靠近,在手背上印上了一個吻。

透過手指的空隙常久知道他在做什麼,臉上的灼熱險些燙傷舟言的手心。

另一只手緊緊的攢緊,半晌舟言睜開眼楮,留戀的看著手心的濕潤,嗓音略微沙啞,「常大哥你會跟我走的吧。」

常久掐了掐大腿,連忙在心中呼喊系統,「雞爺、雞爺、咋回事啊,舟言剛剛是不是親我了?」

沉默了一瞬,雞爺才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是瞎嗎?」

「我覺得有點。」常久忍不住要蹲在地上抱頭痛哭了,方才舟言的唇貼上來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要將自己的唇送上去,貼著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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