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篇男主惠比壽。愛我就到jj來包養我呀!
灰崎躺在床上, 伸手揉著被她推得生疼的胸口, 嘴角卻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當听到她接通電話所喊的那個名字, 再次愣住了。
她輕柔的喚著的那個人是——
「喂, 涼太。」
被他刻意遺忘的事情終于擺在了他的眼前——她是有男朋友的,和他的粗暴, 不良完全不同的, 溫和陽光的, 同是偶像的黃瀨涼太。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灰崎咬牙,抬手覆上自己的眼,手中拳頭握得嘎吱作響。
電話彼端, 黃瀨對葵今天沒有到校表示關心。
「嗯, 我沒事,只是稍微有點事要處理……」
「下午應該不會去學校, 會直接去雜志社的。」
「好的, 我知道了,那下午見。」
掛上電話, 剛剛緊張的情緒也稍微舒展了一些,葵卻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面對身後房間里的人。
剛剛那種情況, 她再遲鈍也知道灰崎想做什麼,她應該反抗並阻止這樣的發展。可是她也不知道剛剛自己是怎麼了, 根本沒辦法拒絕, 直接沉淪在了他那雙突然變得深邃的眼中。
這是不行的……
身後的門突然打開, 葵下意識的回頭,就見將衣服依然穿得吊兒郎當的灰崎一瘸一拐的扶著門走了出來。
「你……」不敢直視他的臉,葵見他走得搖搖晃晃的自然的伸手去扶他,卻被他躲開。葵詫異的抬頭,就見灰崎又擺出了那副「全天下的人都是我的敵人」的臭臉,渾身戾氣纏繞。
難道是因為剛剛自己推開他的行為?可是那是因為他擅自對她……
灰崎低頭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葵,「切」了一聲,視線轉到一旁,「雖然不知道你和黃瀨發生了什麼事,我灰崎祥吾才不是你閑余時可以戲弄的對象!」
「我沒……」
「總之,以後我會當不認識你的!」
說完,灰崎便摔門離開。
葵愣愣的看著被重重關上的大門,半響才疑惑的喃道,「戲弄?他到底是誤會了什麼啊?」
……
就像灰崎說的,那之後再在學校遇見,他也像完全不認識她似的,目不斜視或者轉頭和別人說話。她在學校里看到灰崎的次數也變得很少,就好像灰崎特意在躲著她似的。連翻牆也不在她們這棟樓旁的圍牆了,不過,倒是有听說,他和誰誰誰開始交往了……
听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情有些復雜呢……
這次因為限制,她只能召喚出治愈系的月無,通曉人情世故的水無陷入沉睡,所以她連個商量的對象都沒,完全沒法知道灰崎到底在生什麼氣。
和灰崎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對方還明顯在躲著自己,一時之間,葵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天,葵剛好晚點有個和黃瀨一起的工作,于是和黃瀨約好去一軍籃球場看他訓練——前兩天新隊長赤司征十郎已經把黃瀨調入了一軍和正選一起訓練,這說明他的實力已經被承認,所以這幾天黃瀨的心情都非常好。
走在路上,兩人聊起了葵接的那部和籃球有關的劇。本來黃瀨也想爭取一下男主角這個角色的,但是導演那邊卻以有其他更合適的人選了拒絕了他。
對此,他還挺失望的,詢問葵男主角是誰,但是很可惜,葵也不清楚,劇組那邊一點沒透露,而且似乎為了等那位男主角,投資方音回事務所還特意的推遲了拍攝日程。
黃瀨唉聲嘆氣的可惜了一陣後,又突然興奮了起來,說今天訓練完畢打算挑戰一軍正選。
葵一听,灰崎那張邪笑的俊臉就浮現在了腦海,剛想問清楚,葵就被追上來的川上叫住了,說是班主任找她。沒辦法,葵只能讓黃瀨先行去籃球場,她稍後就去籃球場找他。
結果老師找她是因為學校準備拍一支宣傳廣告用于招生,想讓她幫忙。葵很樂意,立馬就打電話讓經紀人那邊確認日程,又和老師商量了一些細節,等敲定之後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
一出辦公室,葵就跑向一軍籃球場,還好,籃球隊的部活還未結束。
葵並沒有進去,雖然有看台,但是一軍有規定,不允許任何無關的人到場內觀球,所以她只能站在門口。
但這也並不妨礙葵的視線,她一眼就看到了在籃球場上釋放青春和汗水的灰崎。
他打球的時候是笑著的,雖然依然是那種痞里痞氣的壞笑,但是眼神卻亮得驚人——
眉眼,臉上,渾身都寫著「我喜歡打籃球」。
這樣的灰崎,真的就像那只老貓說的,自信,驕傲,張揚,充滿了活力,那頭銀灰色的碎發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葵臉上的笑容愈加溫柔。
剛好此時一軍的訓練結束,隊長赤司宣布解散,也是這時,黃瀨向灰崎提出了挑戰——以正選的位置為賭注。
灰崎並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身處陰影處的葵,眼中只看到那個讓他最近情緒不穩的罪魁禍首——黃瀨涼太。
之前訓練的時候,黃瀨一靠近他,他就總覺得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兩人站得這麼近,那種熟悉的香甜味道更加明顯,讓灰崎的怒氣直接燒到了頂點。
按灰崎的性格,一定會抱怨兩句或是嘲諷兩句才會同意,這次卻立馬就應了下來,只不過那雙冒著黑氣的眼實在有些不善。
隨後的幾分鐘里,灰崎展示了他強大的實力,無論速度,體力,技巧,都完全不是初學者的黃瀨可比的。
說是比賽,不如說是灰崎單方面虐菜鳥。
在場的人都對灰崎今天特別認真的表現感到驚奇,也對黃瀨比坐火箭還快的進步表示贊嘆。
葵擔憂的看著埋著頭趴跪在場中央的好友。說實話,她並不是偏向灰崎,涼太確實真的很有籃球方面的才能,但是他畢竟還是個初學者,作為帝光籃球隊正選的一員,灰崎也是很有才能的,體力,技術,攻擊力在隊中都是佼佼者,更別說早就身經百戰。所以涼太即使輸了她也覺得很正常。
並不是誰一開始就是贏著的,輸了沒什麼,振作起來,重新來過就行。
走廊上突然傳來的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斷了葵的思緒。葵回頭,只見一個打扮時尚的漂亮女生朝她的方向走來。
看到葵,對方明顯也很驚訝,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憤怒,但馬上就收斂了。將視線從葵臉上移開,女生帶著毫不服輸的笑容,徑直走進了籃球場,朝著場內正在諷刺黃瀨的灰崎喊道。
「祥吾君,訓練結束了嗎?」
听到女生的聲音,場中的灰崎立馬就轉身朝她這邊走來——葵站在陰影里,加上女生剛好擋在前面,灰崎仍然沒有看到她。
看到他身後趴跪在地上的黃瀨,女生有些驚訝,但是立馬就想到了喜歡黃瀨的女生之間都知道的他瞄準了灰崎正選位置這件事。
女生故意大聲問灰崎,「那不是涼太君麼?他怎麼了?」
灰崎回頭瞥了一眼沉浸在打擊中的黃瀨,幸災樂禍的笑道,「呵,那家伙挑戰我結果慘敗,正傷心著呢!」
女生長長的「誒」了一聲,撇嘴大聲嘲諷道,「真的嗎?真是遜爆了,涼、太、君!」
也不知道是為了說給場上趴著的黃瀨听的,還是說給身後的葵听的,總之女生現在的心情異常的好,就連實際上不那麼喜歡的現任男朋友不良少年灰崎祥吾看著也稍微順眼了一些。
只不過這迎面撲來的汗味還真是讓人惡心。
嫌惡的退了兩步,女生朝他揮了揮手,「哎喲,這汗味,難聞死了!」
一點不在意她的嫌棄,灰崎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無比輕浮的說,「我正要去洗澡,要不要一起啊?」
這幾天接觸下來,女生早就知道灰崎是那種光會口花花卻不會真正動手的性格,再加上抱著刺激一下黃瀨的心態,于是也配合的朝他撒嬌,「討厭啦!祥吾君,真是的!」
球場邊有人點破了女生的身份,說女生是黃瀨的前女友,現在正和灰崎交往中。
灰崎攬著所謂黃瀨前女友的女生,一邊諷刺的看向後方仍然趴跪在地上沒從打擊中回過神的黃瀨,一邊往外走,還未踏出大門,一股更濃郁的香甜味飄進了鼻子里。
灰崎腳步一頓,立馬轉頭,剛好對上陰影里站著的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的葵。
灰崎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收回了攬著女生肩膀的手,想著剛剛自己輕浮的話肯定已經被她听到了,心底升起一股難堪,仿佛出軌的丈夫剛好被妻子捉奸在床……
不過,葵在心中猜想,桐島直子對森川智的愛慕,籃球隊的人其實應該大部分都看出來了,只是他們都不會站在井上葵這邊而已。
「不過……」想到什麼,綾香轉頭看葵子,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沒關系嗎?」
畢竟那麼喜歡的人,馬上抽離一段感情,應該會很傷心吧。
看到她臉上的擔心,葵停下腳步,轉頭和綾香對視,水潤的眸子里滿是堅定和認真,「綾香,在森川智為另外的女生而提出分手時這段感情就已經結束了,並且永遠不可能再有復合的可能。至于花道,我現在並不能說有多喜歡,但是看到他的笑容,我會覺得這里……」縴細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口,「很溫暖。井上葵一定會幸福的。所以,放心吧。」
以神明之名向你保證。
陽光下的少女溫柔的笑著,可能她絲毫都沒有察覺到當她提到櫻木時,渾身都散發著暖意,綾香似乎看到她背後盛開的向日葵。
眨巴了下眼,綾香突然一個飛撲緊緊的將葵抱住,毛茸茸的腦袋蹭著葵的脖子,「葵醬,愛死你了……」
反應過來的葵揚起一抹微笑,抬手順了順某人的長發,「謝謝你……」
……
所以說流言的傳播比病毒還快不是沒道理的,半天時間,清晨在籃球館里發生的事情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和光中學。
同班同學都紛紛對葵表示支持和安慰,讓葵心底又溫暖了不少。
另一邊,櫻木因為昨天實在太興奮,送葵回家後便拉著其他四個都宿在了他家听他炫耀了一晚上。于是今天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遲到了,不僅遲到,而且差不多翹了一上午的課。幾人偷偷翻牆進學校時運氣不好的被訓導主任逮住,被狠狠的訓了一頓後,已經到午休時間了。高宮望三人被櫻木逼著去小賣部買面包,櫻木則和水戶洋平回教室等他們。
這里得提一下,櫻木,洋平,森川智,桐島直子都是一個班的。
一進到班上,除了那個腦袋里的筋比電線桿還粗的櫻木斜視了某人一眼後就直接走到自己位置趴下補眠外,敏感如洋平,腦中的雷達立馬就發現了班上人的不對勁——
平時應該非常熱鬧的班上,此時安靜得過分了,少部分人圍在一起在小聲說著什麼,還時不時的看看班上中間的位置。
哦……森川智和桐島直子?順著眾人偷瞄的視線看了坐立不安的兩人一眼,水戶洋平的雙眼微眯,用筆戳了戳前方的班長同學,低聲問道,「班長,發生什麼事了?」
班長同學微抬了下眼鏡,上面閃過一道白光,低聲將傳了一上午的事兒告訴洋平。
「今天早上被森川甩了的學生會會長井上女神去籃球隊退社,期間與森川發生了爭執,井上女神氣憤之下動手打了森川,桐島為森川抱不平,結果被和井上女神同行的劍道部部長藤原綾香揭穿與森川的JQ。也有人說是井上女神不甘被甩指使藤原綾香污蔑森川的,不過以我專業的目光來看,森川和桐島絕對很早就有JQ了,倒是我們的井上女神很勇敢,渣男什麼的活該被打!」
班長少年喲,你確認最後一句話不是因為你的風頭被森川智搶了之後產生的怨念之情嗎?
「水戶君,明白了?」
托他的詳細敘述了解了來龍去脈的水戶洋平微笑著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班長君的肩膀,夸贊道,「謝謝,這麼詳細的情報,果然是班長啊。」
班長君露出潔白的牙齒,滿足的回頭繼續埋進題海。
水戶洋平往後一仰靠到椅子上,看向教室中間一臉郁卒,周身縈繞著黑線的森川智,坐在他身旁的桐島直子時不時的偷看他,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痛苦不已的模樣,將悲情女主的角色演得淋灕盡致。
仔細打量了下森川智,沒看他缺胳膊少腿的,不知道井上動手的事是真的假的,看起來森川智倒是更像受什麼刺激了似的。至于桐島直子……他回憶了一下,記憶中確實曾看到好幾次森川智和桐島直子親密的在一起,原來他們是因為這個分手的啊……
至于森川智,雖然是同班同學,但是因為是不良少年的原因,森川智一直看不起他和櫻木。其他同學最多就是害怕或者無感(如班長),但森川智每次看到他們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蔑視不已,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們這兩個垃圾不配和我一個班」的樣子。所以,實際上他和櫻木對森川智都挺反感的。
水戶洋平壞心眼的想,若是讓森川智知道櫻木和井上正在交往,表情一定很好看。當然,這種事,他肯定不會主動碎嘴給森川智的,突然而來的驚「喜」什麼的,最有趣了。
他想不到的是,他想的好戲很快就開場了。
桐島直子憋了一上午,欲言又止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和森川說話了,臉上充滿了心疼,「阿智,你沒事吧?不要理那些人,他們是不會懂我們之間的感情的……」
听到桐島的話的周圍同學看他們的眼神愈加奇怪,甚至隔壁班的都收到消息過來圍觀了。
「嘖,果然是籃球隊長,腳踏兩船算什麼罪,人家有資本!看看,他旁邊那個籃球隊經理不就光明正大的上位了嗎?」不知哪個圍觀中的人高聲說道。
「哎呀,你胡說什麼,人家不是已經和女朋友分手了嗎?」
「那沒分手的時候和那個女的親熱就不叫腳踏兩船了嗎?」
「你看到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看到了。上個月某日我值日,剛好看到這兩個人在教學樓後面吻得那叫一個難分難舍,真可惜了我們學生會長。」
實際上井上葵也是很受歡迎的,不僅成績好,人又漂亮溫柔,對誰都是客客氣氣一臉笑容的。所以雖然全校的人都知道她在和森川智交往,但是還是有很多男生喜歡她,奉她為心目中的女神。此人明顯就是其中一個。
此話一出,教室內教室外都一片嘩然。森川智緊握著雙手,強忍著沖天的怒氣,憋得額上的青筋噌噌的往外冒。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阿智,都是我的錯!和他沒關系!」桐島直子淚流滿面的吼出來,成功的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包括極怒的森川智。
吼完,桐島直子狠狠的瞪了教室外的人群一眼,咬著唇顫抖的伸手覆上森川智握得死緊的手。森川智已經被嚇到魂歸天外,桐島直子卻以為他是震驚于自己的勇敢。安穩了下心神,桐島直子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對發神的森川智點了點頭,然後像是要赴死般決然的掃視了下周圍看怪物似的看她的人。
「你們知道什麼叫愛情嗎?自從我第一次見到阿智,我就被他偉岸的身影吸引了。我知道他已經有了女朋友,所以只想安靜得呆在他身邊。」
「為了能守在他身邊,我進入了籃球隊,看著他為了自己的夢想揮灑汗水,也看到了他不負責任的女朋友。井上同學雖然是經理,但是很少來籃球隊,阿智受傷的時候,是我陪在他身邊,阿智為夢想拼搏的時候,是我陪在他身邊,阿智高興快樂悲傷痛苦的時候都是我陪在他身邊。」
「我們深深的被對方吸引,阿智是怕傷害井上同學才遲遲沒有和她說明白,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井上同學,你們有什麼不滿就沖著我來吧!」
听到桐島直子直白的愛情宣言,圍觀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太無奈了。
搶人男朋友就搶人男朋友吧,還這樣美化自己的行為。傳說中的小百花的戰斗力真是不一般,大家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連帶的,圍觀的人群在心底對森川智的鄙視又加深了些。
「唔……洋平,我怎麼听到有人在說葵醬?葵醬來我們班了嗎?」
萬籟寂靜中,一個明顯沒睡醒的朦朧聲音在教室里響起,打破了的靜謐的氛圍。
「額……」正坐在教室後面看戲看得歡快的洋平聞言,頓時腦後掛上了黑線。
平時雷打都不醒的人,光是听到名字就醒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真是——讓人期待啊!
前台小菜鳥恍然想到,她們家社長長得很帥又多金但嚴肅刻板的樣子不知道嚇退多少追求者,沒想到就連弟弟都是一副很難靠近不良少年的樣子。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灰崎直奔音回社長辦公室,一路上見到他一副窮凶極惡氣勢的明星和工作人員都退避三舍。
音回社長灰崎深吾正厲聲在電話中對旗下經紀人組長做指示,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外力大力推開,最近因為太忙而錯過回家時間已經很久沒見的弟弟的那張特別可愛(?)的臉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按我說的做!下次會議的時候我要看到成效!就這樣!」
掛上電話,灰崎深吾原本面無表情十分嚴肅的臉突然露出了一個可以堪稱溫柔的笑容,從座位上迎了出來。
直接忽略弟弟那眉頭緊皺,握著拳頭,渾身緊繃,明顯處于暴怒邊緣的情緒,灰崎深吾「呵呵」輕笑。
「我可愛的小祥,是專門過來看哥哥的嗎?」
房間里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俊臉對峙,只不過一張稍顯稚女敕,一張成熟儒雅。
灰崎看著他哥猶如帶了一張面具只有在自家人面前才會展露出來的本性,嘴角抽搐,銳利如刀子的視線簡直要在他家衣冠禽•獸的大哥身上戳出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