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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試新功能=w=但是身為陰陽師卻不會任何攻擊技能的她就不一定毫發無傷了,雖然有蝴蝶精在,但很難說會不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所以她很鄭重地收下了這些符咒,對于奈奈生的感謝已經沒辦法用言語來表達,只能緊緊地抱了土地神一下。

之後蝴蝶精就帶著她進入了夢境,鬼婆婆並不是善良友好的妖怪,她的夢對于人類來說也有點……不,是非常不友好。

夢中的鬼婆婆似乎夢見了吃人的場景,這個妖怪騙借宿的旅人住下,然後將他們吃入肚月復。那股血腥氣燻得江雪想吐,胃里一陣一陣地反酸水。

雖然都是血,但是面對人類和面對妖怪,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江雪沒辦法淡然以對,如果有誰能,她一定毫不猶豫地退位讓賢讓對方來。

蝴蝶精攙扶著她,似乎想女乃她一口。江雪用手捂著嘴,搖了搖頭。

她竭力忍耐著,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一次的心里掙扎比上一次難得多也久的多,但最終她還是把惡心的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雖然胃里還是在翻江倒海地折騰,但她的心已經沉了下去,又像上次殺狗糧時那樣冰冷麻木起來。

一旦克服最初的不適,她的戰斗狀態就好的出奇,根本不像個剛剛被丟來做陰陽師的菜鳥。

蝴蝶精見她準備完畢,翅膀輕輕抖動,將一陣香氣送了出去。江雪不知道那是什麼味道,蝴蝶精沒有給她聞過,她也不打算聞。

她只知道那是多種花粉調和而成,有惑人心智的作用,是蝴蝶精的攻擊技能。

鬼婆婆很快中了招,她順著香味找過來,蝴蝶精很快移動了位置,同時又給了她一下。

蝴蝶精的妖力遠高于鬼婆婆,只是她善于治療,在攻擊方面卻沒什麼出彩之處,只能用普通攻擊慢慢地磨。江雪屏息隱在暗處,手心里握著奈奈生給的符咒,她已經事先撕碎了一張,準備有什麼不對就直接用她的血激活。

所以說別的游戲一般不都是直接消滅boss就好了,為什麼她身上的系統卻非要別出心裁的玩什麼吸取妖力呢。

如果不是因為吸取妖力必須她親自到場,她干什麼要跑來當一個處境危險的累贅,直接將事情交托給蝴蝶精的效率還更高。

江雪真想嘆息。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想想,江雪屏息藏匿在黑暗中,注視著式神與妖怪地斗爭。

蝴蝶精慢慢地把鬼婆婆磨到瀕死,江雪手上的勾玉似有所感,乍然大放光明,那光芒幾乎像一輪太陽般將這整個陰暗的夢境都照亮,江雪甚至听到耳邊不斷傳來夢境中的事物灰飛煙滅的聲音。

「陰陽師!」

鬼婆婆這才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存在,大聲地喊叫起來,「是你!是你!」

她渾身發抖,將手中的尖刀對準江雪丟了出去。

那尖刀帶著鬼婆婆晦暗的氣息,江雪手上的勾玉一震,猛然攝住了那柄尖刀。接下來,就像被磁鐵吸引一般,那柄尖刀霎時間改變了方向,直沖勾玉而去。

它化作一道黑霧消失在勾玉印記中,然而在它消失之前,鋒利的匕首劃破了江雪的手腕。血液流淌出來,浸濕了她手中的符咒。

時間靜止。

江雪手背上的勾玉卻沒有停,不斷拽取著鬼婆婆的妖力,直到將那奄奄一息的妖怪全部化作黑霧吸了進去。最後一絲黑霧消失的時候,大放光華的勾玉收起了外放的光芒,重新化成了平常的模樣。

結束了。

江雪隨意在眼前已經出現的廁紙抽上隨便一點,看見召喚出來的是個巫蠱師。她現在不需要多一個式神協力,就沒有立即召喚。她打開式神錄,準備看看任務完成後,有沒有出現能給小蝴蝶升星的選項。

任務的獎勵化作郵件發到了江雪的郵箱里,屏幕上方滾動提示了一下,江雪點了進去,郵件就彈了出來。

她領取了任務獎勵,又點了一下準備把郵件點掉。結果郵件像是畫卷一樣慢慢合攏了,它消失的速度緩慢,江雪手指在上面又連戳了幾下。這是她之前玩游戲養成的習慣,雖然不會讓時間變快,但好歹有點心理作用。

然後她就戳到了正緩緩合攏的郵件之外,已經露出一點邊緣的式神錄里。

剛剛好,按在召喚上。

時間靜止,巫蠱師桀桀怪笑著,出現在江雪的面前。

看到他的瞬間,一種冰冷的寒意從脊背上躥起,江雪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可以讓時間流動,讓蝴蝶精來到身邊的名字,她的名字。

「江……」

一只蠱蟲沒入了她的身體中。

「放輕松,陰陽師大人。」就算縮水成團子大小依舊沒有稚女敕感覺的巫蠱師模了模她的臉,「就算不說出名字,我也是您的式神,我不會傷害您的。」

江雪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

「救……蝴……」喃喃著,她倒了下去。

意識清醒的最後一刻,她似乎又看到了一抹藍色。

狐火的顏色。

是……巴衛嗎?

念頭閃過,江雪完全陷入了沉眠之中。

江雪感受到了壓力。

即使對方兩次擋在她身前,即使他從沒有對她動過手,可是被這種實力恐怖的存在盯住,完全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她在玩游戲時可以叫他咸魚王,可是現在的她在對方眼中,又是否連做咸魚都不夠格呢?

身體的本能驅使,江雪瑟縮了一下。

「你……怕我?」荒川之主的聲音很干,嗓子沙啞,像是被砂紙狠狠地磨過。

他的嘴唇是干裂的,因為說話時地牽扯滲出血跡。

荒川之主一步步走進,他俯,紫色的眼楮注視著倒在地上的江雪。似乎這樣還不夠清楚,他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

這動作活像惡少調戲婦女,可是荒川之主的眼楮里沒有一點輕佻的情緒,相同動作由不同的人來做,結果竟是如此不同。

江雪不但沒有感覺到輕浮,反倒感受到能將人凍結的審視。

這樣的審視令人身心緊繃,如果可以選擇,江雪倒寧願選擇那種帶著輕佻桃色的曖昧舉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仿佛靈魂都要被洞穿。

江雪不喜歡這種感覺,她無比抗拒這樣的審視。

一只手控制不了,另一只手干脆被妖怪吃了。她無法打開荒川之主的手,也不願意躲避。

這很難描述,但在這種時候,躲避亦是退縮。

「荒川之主。」江雪被他俯視,卻不退分毫。這一刻她真的冷的像冰,不論是神容還是目光。「你應該知道什麼是無禮。」

她下巴上的手松開了。

「江雪大人!」一聲呼喊從外面傳來,鯉魚精炮彈一樣撲過來,聲音里還帶著哭腔。

江雪一時間也顧不上荒川之主了,被鯉魚精這麼撲到懷里,她沒死也真死了。

荒川之主一把揪住了沖過來的鯉魚精,把淚眼汪汪的小姑娘拎到了一邊。

被拽住衣領的鯉魚精受到的驚嚇比螢草當初在荒川這里感受到的更多,身為水族,她更能體會荒川之主帶來的壓力。原本就慌張無措的女孩子顫抖著,把自己縮成一團,像是一個卷。

江雪沒法伸出手去撫模她,只能口中盡量安慰,「沒事的,他不會傷害你。」

鯉魚精動了動,還是瑟縮。

荒川之主沒有看瑟瑟發抖的小鯉魚,而是定定地看著江雪,「你就這麼確定?」

氣氛瞬間緊繃,鯉魚精縮的更緊了。荒川之主身份不明的事她也知道,要是他不高興了,會不會把她做成紅燒魚啊。

「我現在這樣是沒法阻止你的,那麼只能相信你。」江雪動了動,被牽扯的身體瞬間痙攣,「你會動手嗎?」

說完這句話,江雪就咬緊了牙關。在疼痛中說這些話其實是種折磨,她現在更想大哭大叫,而不是硬挺著保持平靜。

她的目光落在荒川之主臉上,望進那雙深邃的紫色眼眸中。

荒川之主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目光卻閃動起來。江雪讀不懂那里面包含的情緒,但她明白那是動搖。

江雪面對毫不動搖的荒川之主有著毫不退縮的氣勢,此時他目光軟化了,她卻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楮。

簡直莫名其妙。

她直起腰,不願自己在氣勢上輸給荒川,卻更加牽動了傷口,一時間倒吸一口涼氣,直直往地上栽去。

荒川伸出手扶住了她。

她的左臂被妖怪吃掉,連同腰側也被吃空了一小半。說實話這種傷勢還能這樣清醒著和荒川說話,連江雪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那些可怕的傷口被荒川避開,他扶住她右側的腰肢,另一手停在她的脊背上。雖然是扶,卻更像是一個擁抱。

不過除了她以外,似乎沒人這麼想。荒川表情如常,鯉魚精小心翼翼地注意荒川有沒有踫到她的傷口,看見沒有,就又縮成一個卷。

也是,江雪嘆了口氣。兩個血葫蘆,能看出什麼溫柔繾眷來?恐怕是滿身的傷實在太痛苦了,她實在是想要點擁抱安慰,所以才出現了一瞬間的錯覺。

她向荒川之主道謝,然後對鯉魚精說話,「小蝴蝶不知道怎麼樣,奈奈生和螢草在你那里麼?還有……」

江雪沒說完,已經被螢草怯生生地打斷了。「我……我沒事的。」

奈奈生從外面緩慢地走過來,螢草被奈奈生抱在懷里,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因為這個懷抱而害羞極了。

江雪有些詫異,「你這是……?」

「啊……我也不知道。就是醒過來,就變成了這樣。」

荒川之主回答了江雪,「妖力消耗過度,自然會如此。」

「奈奈生。」江雪無奈地對著臉色蒼白的奈奈生笑了笑,「恐怕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她的目光落在蝴蝶精身上,小蝴蝶還被斷木壓著,只是她現在自己用不上力,鯉魚精被壓制成一個魚卷,實在拿斷木無可奈何。

奈奈生把螢草放下,因為不想再讓身受重傷的江雪分神關心她,她表現的很鎮定。

她幫著把蝴蝶精從斷木下抱出來。鯉魚精看起來十分自責,對于自己克制不住恐懼忘了還壓著一個蝴蝶精的事分外愧疚。

「獨眼小僧呢?」江雪問她。

「在泡泡里。」鯉魚精連忙表示,「一直都套在泡泡里,沒有放他出出來,也沒有讓別人傷害他。」

江雪松了一口氣,「那你有見到首無嗎?」

鯉魚精搖搖頭。

江雪想動,又實在勉強。「幫我去看看,看看他怎麼樣了。」

鯉魚精點點頭,擺著尾巴飛快離開了。江雪呼出口氣,回頭看見螢草正拿著蒲公英為蝴蝶精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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