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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婉果然沒有讓他擔心。

出門之後她就找了間客棧住了進去,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袱里模出兩張路引。老板半點沒有察覺手上的路引有假,就那麼讓他們住了進去。

甲七進了房間後才問,「那路引是怎麼來的?」

「做的。」安婉低聲道,「這是包含在易容術里面的內容,各類的路引通關文書我都會做了。」

甲七點頭,問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調查消息。」安婉低頭,「我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有種感覺,上一世我也是被卷入此事而死。」

「的確,按照已知的消息看,你死亡的原因的可能沒有你之前以為的那麼簡單。」

如果是單純的寵妾滅妻,不會蹦出來一個窮追不舍的衛王,鳳棲梧被懷疑不會有人為她頂罪開月兌,卉姨娘忽然消失的點數也很可疑。

安婉沉吟片刻,「易容術確實善于隱蔽,不過為免意外,還是先將功力堆上去的好。」

「確定嗎?」甲七皺眉,「丹藥堆出來的功力到底還是虛浮無根,沒有自然錘煉出來的扎實。若是時間上來不及,系統里也不是沒有包含熟練度的武學。」

「我昨天看了有沒有像易容術抑或踏雪無痕那樣的武功可以兌換,但是衡量再三,還是覺得要以提升功力為要。」

安婉目光中透出無奈來,「孤山劍法上有言,上天本不公,女子力氣天生小于男子。相同境界之下想要獲勝,定要付出更多的精力辛苦,更加純熟于劍技殺伐。」

「這話說的委實不錯,然而它說的是單對單的情況。」

「如果不能量變到質變,即便在單挑上再怎麼強,面對無數好手的圍殺,依然無處可逃。」

甲七認真听完,皺眉道︰「可即便內功深厚世所罕見,沒有劍法的話……有什麼用?」

「跑。」安婉道,「若真打不過,踏雪無痕加上深厚輕功足夠保下性命。我能騷擾他們,他們卻奈何不得我,這足夠做很多事了。」

「再者說,只是要將功力先堆上去,不是說後面就不管劍法了,每日該練劍時我不會懈怠的。就算每日的練習見效不快,用的時候不會發揮出多大用處,點數總是足夠的,實在需要劍法的時候,再兌換出來就是。」

甲七被她說服了。

安婉兌換出了藥液出來,滿滿當當的一桌子。不是沒有一瓶奏效的,然而那藥使用起來有些麻煩,安婉需要將它倒入熱水中,整整燻蒸六個時辰。

期間藥效發揮作用時,熱水是不能斷的,她也不能因任何事離開浴桶。

安全方面且不說,六個時辰熱水不停就不是能在客棧里做到的。不如一小瓶一小瓶的,雖然一次次喝下去麻煩些,總沒有不間斷的熱水棘手。

藥液溫和,帶著微澀的苦味。一瓶一瓶累加起來,等到喝完的時候,安婉只覺滿口苦澀,胃中泛酸。只是感受到增長的內功,便不將滿口的苦味當做大事了。

能夠增長這樣多的內力,這些苦味又算的了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身上多了一層黑而黏膩的污垢,安婉找小二要了熱水,將身上洗淨。只覺身輕如燕,視野听覺更上層樓。

原本今夜該輪到她好好休息的,只是大概是因為藥效之故,安婉如今神采奕奕。她提出要再次守夜,卻被甲七所拒。

「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昨天睡得太久,我也沒有想睡的意思。」

奈何安婉真的分外精神,最後甲七沒能拗過她,躺下乖乖睡了。安婉盤腿坐在窗邊開始研究新得來的內力,運使著內力熟悉運用它的感覺。

這一夜便這樣過去,第二天甲七沒再像前一天睡得那麼遲,天光熹微時他就已經徹底清醒。安婉給他叫了早飯,對他緩聲道︰「今日我去白家查查消息,衛王那里不好下手,白家大概是最容易突破的點。」

甲七點頭,又提醒她,系統有收集信息的能力,一直開著也許能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他有點想和安婉一起去,只是兩人在一起目標會有點大,于是作罷。

安婉點點頭,從客棧出去融入街上熙攘的人群,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雖長于京城,安婉熟悉的地方卻不多,能熟記于心的道路,安家是一處,白家是一處。沿著記憶再次踏上白家的土地,安婉心頭微微泛起一陣恍惚。

她打開系統將甲七說過的功能打開,就沒再管系統了。情報收集能力乍一听似乎能將所有秘密全部攝入掌中,其實並非如此。雖然確實是一個金手指,但是制約條件太多,很難真正發揮巨大的作用。

首先它的有限制的範圍,安婉剛剛綁定系統時只能籠罩她自己的房間多一點,現在比之前大了些,但也沒有達到那里去。只有範圍內的信息才能被采集,之外發生的事一概不能知道。

二來它采集的信息是別人說出口的信息,沒有什麼傾听心音的神奇功能,然而又會有多少人閑來沒事把自己的秘密掛在嘴上說呢?

安婉覺得沒有一個人會這麼做。

三來,這個功能以系統為中心,也就是想拿它當竊听器用,還得安婉本人也趴在附近才行。

安婉仗著已臻化境的輕功出入白家如無人之境,家里請的那些個護衛本來就不是什麼精銳好手,又沒有王府侍衛那樣的專注警惕,根本連她的影兒都沒有發現。

安婉一路到了卉姨娘房中,見她正在制胭脂。臉上被劃出的傷痕還沒有好,一道猙獰紅疤破壞了全部的美貌。她身上時常帶著的名貴首飾全部收了起來,帶了塊再尋常不過的頭巾,連布料都有些劣質。

然而她的臉上卻不再有瘋癲絕望的模樣,一絲一毫的歇斯底里都找不到,乍一眼看過去,甚至有一點點溫柔的味道。

那種溫柔甚至安詳的表情很刺目。

安婉默默握緊了手上的劍柄,手指泛上微微的白。這個女人施加給她的折磨痛苦時至今日還盤亙在心底深處,卉姨娘伙同白瑾害死她的事實她更是永遠都不可能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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