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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後,天氣晴朗。

風枝自我懷疑了一晚上,睡得並不是很好。

醒來後的風枝沒有起床,而是雙目無神地看著天空。他不斷地給自己找著合理的解釋,覺得事情一定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污。

他猜,景樂和怕被發現,是因為景樂和臉皮薄,害怕被看到親親的場面。絕對不是景樂和他們兩個在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做那些污污的事情。

至于時天易口中的\-起來\-……有可能是其他地方起來。頭發翹起來之類。

變成蛇尾也不一定就是在人蛇play。時天易嗅東西的時候習慣變成信子。說不定兩個人的時候,他就愛好變出蛇尾。話本里不是都這樣說,化人形要穿衣服,妖獸很不舒服嘛。

太大……太大……風枝想了好幾次,都沒給這兩個字找到合適的理由。

他雙手捂頭,忍不住用後腦勺敲地。

突然靈光一閃,風枝瞬間想到了。絕對是變成蛇的時天易腦袋太大了。因為腦袋大,張開蛇嘴一口就把景樂和的腦袋咬進了嘴里。所以才有後面那句\-你屬狗\。

風枝覺得自己太聰明了。這麼高難度的打情罵俏動作都被他想到。

想通的風枝在掙扎了十分鐘後,神清氣爽地成功啟動。卻在看到精神萎靡的景樂和時,風枝嚇了一跳。對比起神采飛揚的時天易,景樂和簡直就像是被采補過一般。

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風枝捏著下巴,認真地打量兩個人,想從景樂和他們身上尋找出什麼破綻。例如,玩了一晚上圍棋象棋之類的高雅活動,景樂和慘敗,才導致這般局面之類。

莫名其妙遭受風枝的打量,景樂和想起昨天晚上。想到風枝偷听到他們兩個說的話才出現這種眼神,景樂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風枝一臉疑惑,完全不理解景樂和為什麼要臉紅。可當他腦補了一幕景樂和被yin蛇卷起,嚶嚀一聲,渾身顫抖的模樣……他馬上在心里背了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時天易體諒景樂和的身體,一早就勤奮體貼地給景樂和端茶倒水。

接觸過程中,若是兩個人目光不經意對視,景樂和就會紅著臉,然後別過頭去。時天易沒有太在意,可偶爾會偷偷親一口景樂和的臉蛋,調戲一下景樂和。

景樂和捂著漲紅的臉,不像昨晚那般暴躁地打人。反而嘴角上揚,媚眼含羞地瞪了一眼時天易。

可待風枝轉過頭用那種意味不明的眼光盯著他們時,景樂和就會紅著臉,假裝自己很忙的樣子。而時天易會笑著看景樂和羞羞答答的模樣。

經歷了一個不為人知的晚上後,兩個人關系就如膠似漆。這不是典型的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看了一早上秀恩愛,風枝終于忍不住,抓著莫于言去小樹林,認真地問昨晚時天易跟景樂和是不是去妖精打架了。

「沒有打架。」莫于言沒理解什麼叫妖精打架,很字面地回答。

「不是打架。我是問,他們是不是……那個那個了。」風枝看到莫于言那正經的臉,就說不出來。明明他和系統聊天的時候,尺度可不止這麼點。為什麼他對著莫于言,卻說不出那些話。

「那個那個?」莫于言更加听不懂風枝想說什麼了。他看到風枝的臉有些發紅,伸出手貼到風枝的額頭上,問︰「你發燒了?」

「你才發騷。」風枝直接撥開莫于言的手。惱羞成怒的風枝不再害羞,干脆直接地說︰「我是問,他們兩個昨晚是不是行房了。」

「……」莫于言眉頭皺起,用一種家長抓到孩子床底藏小黃書的表情看著風枝。

最後,莫于言點點頭。

居然真是?風枝瞬間松了一口氣。這回居然是真的,不是自己思想太污,想歪了。

可鎮定過後,看到莫于言那表情,風枝再也忍不住,直接抓著莫于言的衣領,問︰「那你昨晚干嘛這麼鎮定。」

風枝對莫于言沒有和他同流合污表示很不滿。

這種事情就像一個宿舍一起看小黃片一樣,一旦有一個人露出一副你們都是智障的表情,里面的小姐姐再漂亮,宿舍的其他人都不會再有心情。

「他們是立下生死契約的夫妻……夫夫。」莫于言依舊那副平淡的表情,仿佛在說天氣很好。

「嗯?」風枝一點都听不懂,接著問︰「然後呢?」

「成親後,這種事情不是很合理平常嗎?」莫于言理所當然地說,「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思想來思考他們?」

「……」風枝眨巴了兩下眼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上一次主角什麼都沒听到,他自認思想有問題。可這次明明實打實的就是這麼回事,為什麼最後還是他思想有問題?

風枝覺得內心受到了重創。

可莫于言看不到風枝絕望到掉色的樣子,繼續補刀,道︰「你的思想很奇怪。」

「你的思想才奇怪。」風枝白了一眼莫于言,無力地走回大部隊。

他是穿越者,世界觀比較不一樣,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後面的時間更加煎熬。風枝每一次不小心看到景樂和捂腰的模樣,他都忍不住想到許多奇怪的畫面。可偏偏這秘境他又什麼都不能踫。風枝覺得真是太無聊了。

被強行\-□□\-了五天,風枝總算是出了秘境。可惜的是,他被勒令禁止參加這次篩選比賽。哪怕上官柳的官方原話,是說他的表現驚人地突出,所以他率先勝出。

雖然參加新龍榜的資格是拿到手了,但風枝一點都不開心。

少了系統,風枝覺得自己似乎少了好多。有種失去了整個世界的感覺。

他從來不知道,修□□竟然這麼無聊。

風枝他記得,以前每天都很精彩。他從來不擔心自己會無聊。因為以前的他每天總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排著隊等他做。

反倒是成仙後的主角沒什麼變化,還是百年如一日的勤奮練習。每天雷打不動的練劍、練劍、還有練劍。

作為一個劍修,劍已經融入了莫于言的生命里。並不會因為莫于言他身份地位的改變,而有什麼不一樣。

「真羨慕你啊。每天都有事做。」風枝抱著軟乎乎的枕頭,躺在太陽椅上,看著主角在旁邊練劍。

白色的小圓桌上,精美的玻璃碗盛裝著各色各樣的水果。水果早已由主角切好,插著一根白瓷做的叉子。靜靜地等待著被風枝享用。

由于新龍榜弟子篩選賽,萬鴻彬等人沒空回弟子住處。風枝自然回了暖枝峰。畢竟暖枝峰環境更好。

「……」練出一身汗的莫于言默默看了風枝一眼,沒有說話。

反正他叫風枝起來練劍,風枝也只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沒理會風枝的無病申吟,莫于言默默回去繼續練劍。

「話說,我們以前都在做啥啊。我怎麼覺得現在好閑?我記得以前我都忙得腳不沾地啊。」風枝轉了個身,趴在太陽椅上吃水果,一雙腳丫就那樣晃來晃去。

風枝的腳丫子生得極好,白白女敕女敕。那腳趾甲干干淨淨,看起來不僅不髒,還十分可愛。畢竟是由生命之樹傾心打造,放這世界上可是極品的存在。

以男人味來說,莫于言身為劍修,是世界上當之無愧的最好。成仙前的他,禁欲中帶著一絲純真,剛毅中透著倔強。但以中性而言,自然是風枝更勝一籌。皮膚吹彈可破,細膩如雪。黑發柔順絲滑,一模心動。

可惜風枝和莫于言都是瞎子。

暖枝峰有法陣加持。風枝喜歡夏天,所以暖枝峰一直都處在一個偏暖的氣候里。風枝經常圍著一件浴袍就滿山跑。莫于言練劍到流汗,也會只穿一條短褲。

兩個都是男人,大家都沒有什麼顧忌。

大概也因此,莫于言在看到風枝那女敕白的腳丫時,內心沒有一絲波動,冷靜地轉過頭繼續練劍。不像時天易那般,但凡景樂和有一點衣衫不整,就出言調戲,然後不可描述。

終究是太熟了。

「觀禮、節日慶典、躲人、安排工作。」莫于言每揮一劍,就說一件風枝曾經忙活的事情。

「……」這些都是他身為長老才能做的事情啊。風枝終于發現了關鍵點。

他以前是太上長老。他幾乎每天都有請帖,請他幫忙觀星佔卜的、請他觀賞婚禮的、請他剪彩的、就連掌門也經常過來找他去做點什麼。偶爾他不想干的時候,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心情不舒暢,就去其他峰搗蛋一下。

可他現在不再是太上長老。他如今只是一個築基修為的弟子,不被任何人需要。

沒有人需要他。

風枝把頭埋進枕頭里,為自己突然想到這樣一句話而沮喪。

「你又怎麼了?」莫于言看風枝**朝天的模樣,眉頭直皺。坐無坐相,站無站姿。成何體統。

正直如莫于言,完全無視了浴袍因姿勢被扯短後,那兩腿之間若隱若現的春光。尤其是,這世界並沒有內褲這樣的物件。他揮動著與人成正比的巨劍,動作不快但很穩,如同他現在平穩的心。

「我覺得我被世界拋棄了。現在沒人需要我。」趴成鴕鳥的風枝露出腦袋,側過臉,委屈地說。

「我需要你。」莫于言頭也不轉,接話道。

「你撒謊。」風枝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太敷衍了!

莫于言單手接過枕頭,拋了回去。這次他看著風枝,說︰「劍修從不撒謊。」他需要風枝,才想和風枝在一起,才會逼風枝修真,希望以後一起到仙界生活。

枕頭恰好打在風枝胸前,力道很輕。風枝抱著枕頭,躺到太陽椅上耍賴︰「我不管,我內心受傷了。我要小姐姐親親才能起來。」

「……」莫于言不是第一次听到這話。可他第一次,想試試親一口風枝。

或許,親了他們就有不一樣的感覺。莫于言想到景樂和被時天易親後害羞得雙臉發紅的模樣,再將這個模樣放到風枝身上。

……

有點惡心,可又有點想看。

莫于言實在想看看風枝這種又懶又污的人,露出羞羞答答表情時的模樣。

這般想著,莫于言走過去,一腿跪在太陽椅上,手撐在風枝腦袋旁邊。他慢慢伏子,靠近風枝。

「干嘛?」風枝不知道莫于言怎麼了。但風枝沒有一點緊張,只是看著,平淡地看著。

哪怕莫于言臉和他距離一厘米都不到時,風枝有的只是疑惑,沒有羞怯。

莫于言也同樣是那張冰冷的面癱臉。剛從仙界回來,莫于言還覺得風枝有幾分優點。可相處了這麼幾個月,又覺得風枝除了一身毛病,就剩下一身病。雖然他很自責。

但莫于言實在想不到,如果有一天真需要用婚姻來綁著風枝,他們的婚後生活會是多麼的……也不能說糟糕吧。可莫于言想不到自己會像時天易那般寵溺地對待風枝的模樣。

兩人就那樣,面對著面,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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