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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第一百三十一章

感謝訂閱心好累……

因此就沒有發現侍女的反常,在正常情況下,她們恨不得把床曖了,真的只是用法術把床溫曖……

頗覺得身上衣服礙眼,容丹桐就把那層十分閃人狗眼的朱紗袍子扯了下來,隨意丟在床榻上。

抬眼之時,不期然對上一雙輕輕淡淡的眸子。

身子一僵,容丹桐偷偷退後了一步。伸出手尷尬的招呼一聲︰「啊,你好啊。」

他在說什麼鬼……

容丹桐最滿意的那張紅木雕花大床上,卻是端坐著一人。

依舊是一身白袍,卻不是原來那件,衣袍領口處繡著繁復的暗雲紋,衣袖之處更是紋了幾株薔薇。

唯一不變的是手上的玄色鎖鏈。鎖鏈纏繞住手腳後拖出一段,尾端被人鎖在了床頭,導致被鎖住的人活動範圍最多下床一步罷了。

少年本是閉著眼,在容丹桐進來的那刻抬了抬眸,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疲憊。

容丹桐認得那鎖,那是玄靈鎖,鎖靈鎖神鎖生機的玄靈鎖。是魔修用來對付仙修的手段,封鎖靈氣,困住元神,索取生機,使仙修一身修為全部鎖于**,無法使用。

誰能告訴他男主怎麼在這里?

好吧,容丹桐揉了揉額頭。能夠如此利索地將男主打包的干干淨淨並且先一步送到床上來……一看就是出自葉酒她們的手筆!容丹桐默默在心里捂胸。

畢竟只有她們才能進出自己房間。

容渡月雖然不肯弟弟變成沒節操的家伙,但是,對于對自己弟弟有好處的事卻是不會阻攔。因此葉酒美人十分有效率的把人扔容丹桐的……床上。

「丹桐少主?」抿了抿唇,被鎖住雙手的少年淡淡望著他,輕聲問。他的聲音有些干澀,卻同他的人一般清晰。

正在思考應該現在就說幾句刷好感度,還是先將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容丹桐卻听到了他的下句話。

「你想如何?」說這四個字時,他闔了闔眸,面上劃過一絲輕嘲。

「啊?」

「怎麼?不是你說要我嗎?」少年睜眸,似笑非笑問道。

是啊,他要的,他不是想以後有人罩嗎?

容丹桐回過神來,才明白目前的處境。他的確是要到了男主,也不會對他做什麼。可是目前的問題是,任何一個男人被人五花大綁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都不會有好感吧?

容丹桐帶入了一下自己,覺得只有砍了對方才能消心頭之恨。

而現在,對方是想砍了自己吧?!

而現在他心里有多恨有多不甘,就有多……悲哀?容丹桐不由感嘆,任他之後是龍是鳳天地任翱翔,都必須經歷磨難雕琢。

目前還是刷好感要緊。

後台什麼真的很重要。

為了不讓對方更加難堪,也是為了一份恩情。

于是乎,容丹桐上前幾步,站定在笙蓮面前,思考怎麼解開這個鎖。原著中,笙蓮似乎自己解開了,怎麼做到的?

笙蓮微微垂首,雙手卻緊握成拳,幾乎要陷進肉里。

幾絲發落下,遮住了眼中的冷意。

他是純陽之體,連他自己都是被抓後知道的。因為這個理由,他活了下來,卻代表也許生不如死……

如果這樣,不如一起死。

一只手握住,笙蓮松開了緊握的手,看不出一絲掙扎的痕跡。

容丹桐看著玄靈鎖,玄靈鎖一般是強者對弱于自己的修士下的禁錮,如果對方強于自己,就沒有絲毫作用。

原著中,笙蓮似乎是用了血祭,轉變功法成為魔修,實力一時大增才解開了鎖。

如果別人想解開的話,就需要原主人轉讓。既然六欲老魔將人賣給了自己,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破嬰丹,那麼應該不會得罪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才對,那麼應該只要自己注入靈力就可以解開了。

容丹桐想的太久,太入神,對笙蓮卻是一種折磨。

他看似在灕雨軒不動聲色,不卑不亢,但是,他始終是一個十六七歲陷入困境的少年。站立在床前,看似在沉思的魔修修為高于他,輕而易舉的可以決定他的命運。

笙蓮垂著眸,不安的動了動手,卻帶動了鎖鏈發出了鐵擊之聲。容丹桐皺眉,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腕。

笙蓮抽了抽,沒有抽出來。

「別動,我幫你解開。」容丹桐安撫似的說,並且很自然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表達自己的友好。

笙蓮卻渾身僵住,眼楮一眨不眨盯著容丹桐。

容丹桐手僵在半空中,他突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只要在動一下,這個少年就會咬自己一口,並且撕下一塊肉。

于是,他伸出手在笙蓮面前晃了晃。他記得表妹養了一條茶杯犬,只要晃一晃手就會搖著尾巴舌忝他的手指頭。

笙蓮沒理他。

容丹桐尷尬的咳了一聲,收回了手,他覺得自己想錯了一件事。

笙蓮還並不是日後立于巔峰的傅東風。

「解什麼?」笙蓮回過神勾了勾唇,帶著淡淡的諷刺意味。

「……」

笙蓮不是日後的傅東風,卻也不是什麼乖巧純善沒心眼之輩。

「解……衣服。」微挑眉,不等容丹桐回答,笙蓮直接問。頭一偏,直接枕到了容丹桐的肩膀。這個動作,掩飾了眼中閃過的暗紅之色。

容丹桐︰「……」

老子又不是變態!

身體完全僵住了,這個情況和剛剛投懷送抱的少年何其相似。問題是,那個叫什麼阿音的,他可以直接拎去跑步,這個可以嗎?

男主你手段不怎麼高啊!

不對,他這是虛弱的?

容丹桐馬上發現笙蓮根本不是投懷送抱,而是,虛弱。

即使因為意志力堅定而掩飾的若無其事。但是,靠的太近,笙蓮現在又幾乎是等同于一個病號凡人,自然瞞不住容丹桐。

其實,這就是個比自己小兩三歲的少年。容丹桐那刻想到了自己那個倔強的表妹。

笙蓮現在十六,那就是和表妹一樣的年紀。中二病嘛,倔強很正常,也許自己應該當成弟弟養。

等養大了就不用自己抱大腿求後山了,而是他來孝敬自己!

男主的人品他還是信的過的。

心里下了決定,自然輕松了不少,任由一個新弟弟枕在肩頭,整個放心下來的容丹桐不由溫聲道︰「別動,我幫你解開玄靈鎖。」

一邊說一邊往玄靈鎖注入靈氣。

「 嚓!」

看著禁錮自己的鎖,一聲響後,從手腕月兌落摔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笙蓮臉上首次閃過一抹激烈的神色。

神色變幻了幾次後,他警惕的問︰「為……為什麼?」

「我看你難受,解開後三天,你就可以恢復靈力了。」容丹桐露出大大的笑容,自認為十分友善想要來個模頭殺。

卻不想對方一讓,直接拍了空。

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在心中暗罵一聲︰臭小子。

笙蓮半撐在床塌上問︰「為什麼?」他的眼神卻是復雜至極的意味,固執的又問。

他想知道這個人要干什麼,非常想知道。卻更加的明白問出來的原因,更多的時候是假的。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灕雨軒,但是,他比誰都明白,自己就是即將被屠宰的豬狗。

比誰都卑微,隨時被人踩在腳底。他能做的就是冷眼看著,維持最初的驕傲。

他不能怕!

他記得魔修屠戮的時候,天空被黑壓壓的氣息籠罩。一線紅光在黑暗中前行,張揚而紛擾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越來越令人恐懼。

他匆匆跑出來,發現無處可去後,翻進了此時無人看管的武器庫拿了把順手的劍。提劍出來時,他看到堅決抵抗的族長被人削斷了頭顱。鮮血灑了一地後,頭顱骨碌碌的滾下來。往日高貴的,卑微的都驚慌而恐懼。

族長保護族人不肯屈服,被斬殺。

族老當即臣服願獻上一切,被斬殺。

美貌女子楚楚可憐的求饒,被斬殺。

族兄魚死網破沖上前想同歸于盡的,被斬殺。

想要潛逃的,鮮血潺潺匯聚到了鞋底,侵染了白色面料。

他被一擊撞在了牆壁上,胸口火辣辣的痛,直到吐出一口口的血才緩過氣來。可是任憑他怎麼想站起來,卻都無法做到。

眼前一陣陣發黑,有人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嗤笑一聲︰「小小家族居然有這種好東西。」

醒過來時,玄靈鎖連接牆壁鎖住了他的手腕腳踝。他向囚牢外沖去,不過兩步就被絆倒在地,鎖鏈再手腕上勒出了一痕血色。

抱著腿,他在黑暗的囚牢瑟瑟發抖,神色卻冷清至極。

他想問自己,如果在魔修眼中成了豬狗,那麼自己要不要成為豬狗?

有人問過︰「弱者跪地求饒,強者生殺予奪,你想做哪種?」

他一遍一遍跟自己說,要等一個逃跑,或者強大的機會!

而現在,這位似乎身世不凡的魔修突然這麼做,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成為一個乖巧的物品?

他很難相信什麼好意,卻執意想要問上一問。

在灕雨軒中,是群魔的宴會。但是,宴會總是有些點綴物,就是那些美麗的女子,嬌艷的侍童。

任由魔修踐踏,卻有人去攀付?笙蓮在牢獄的黑暗中待過,可以加以理解,卻絕對不想變成如此。

容丹桐嘴角得意上揚,還未跟笙蓮顯擺,箭失了力道,歪了準頭,「咻」的插∣進了沙塵中。

笙蓮默默回頭,就看到容丹桐得意洋洋的笑容僵在臉上,他連忙側過頭,用手捂著臉,只見一頭略帶凌亂的長發披在肩頭簌簌而動。

容丹桐幽幽道︰「你個大老爺們還學人家姑娘笑不露齒啊。」

此言一出,笙蓮回頭︰「哈哈哈!」

容丹桐沒耍起哥哥的威風來一臉惱怒,揉了揉額角想壓下尷尬,卻見笙蓮還在笑,怒喝︰「夠了!也不怕笑一嘴巴沙子。」

「好,我不笑了。」

這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容丹桐冷哼一聲,順著箭飛出的方向慢悠悠的走過去。雖然笙蓮是主角,日後拽到不行,可是容丹桐明明記得一開始他在自己面前警惕而乖巧的樣子。

提著弓箭回來時,容丹桐本來想多試幾次重振雄風,反正身邊只有一個笙蓮,丟臉的樣子已經被看到了,就不怕接著丟臉了,此時不練,更待何時?

可是一回來看到笙蓮的臉他就煩,笙蓮身為道修長大,從小就學了一身道修修心養性之法,性情溫和,耐得住氣靜的了心。雖然有幾分少年心性有時候會忍不住頂嘴,會氣的面紅耳赤不肯說話,可是更多的時候基本上是容丹桐說什麼就是什麼,所以容丹桐說笑,笙蓮就不忍著,而容丹桐說不許,笙蓮就乖巧的不笑了。可是笑意未曾散去,少年的眉梢眼角洋溢著愉悅的光彩,看著又有朝氣又漂亮。

「喂。」容丹桐提起手中的弓箭晃了晃,開口問道,「你會這玩意嗎?」

「只看過家中族兄練習時的場景,自己倒不曾踫過。」

「正好!」容丹桐對笙蓮說的話,毫不懷疑,打了一個響指後,直接把那把騷包的弓以及箭扔了過去。笙蓮抬手,一手握住弓身,一手扣住箭羽,疑惑的望過去。

「此弓名為火流光,用妖獸皮以及鳳凰木制成,火流光出爐時,身蘊火色流光,因此得名,是一把中品法器!」容丹桐整了整衣袖,一本正經道。

側身,望著天空兩輪火色曜日,一臉深沉︰「只要你會射箭,我就把它送給你!」

這弓箭根本就是以前原身隨意壓箱底的東西,壓根就把這東西忘了,原身忘了,容丹桐自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名字由來。于是隨口編了一個名字,至于怎麼制作而成什麼,他完全不知道于是含糊其辭的糊弄過去。

笙蓮啞然。

容丹桐斜眼望去時,笙蓮輕輕點了點頭︰「好!」

「有志氣!」容丹桐一步上前拍了拍笙蓮的肩膀道︰「少年,我看好你哦!」

就算你是男主,踫到根本沒踫過的東西也不可能突然厲害到爆,就等著你丟臉了!

笙蓮就這樣被容丹桐推上了射日這個不可能完成的行業中。

持起這把已經被取名為火流光的弓,笙蓮仔細查看每個花紋,眼神認真。這是一把中品法器,容丹桐那幾句話中,就只有這一句話是事實。笙蓮從未有過中品法器,這對還未築基的他來說,已經是非常珍貴的法寶了。可是他更知道,極品靈器都做不到射日,這種東西怎麼能做到?

可是看著興致高昂的容丹桐,笙蓮想,那就去做,失敗還是成功,那都不重要。

「你說的,我做到了,就送給我?」笙蓮畢竟見過別人練習,左手持弓,雙腳拉開,將重量均勻落在雙腳後,身子慎重的微微前傾。搭箭,扣弦,拉弓,將箭頭方向一點點指向太陽星,在一左一右兩輪紅日中移動。他半眯鳳眸,直勾勾的盯著天空,卻是問容丹桐︰「對不對?」

「只要你能弄好這玩意就行,射日不強求!」容丹桐這才反應過來,察覺到笙蓮對自己要求太高,馬上補充說明。

話音剛落,一道火色流光離弦而去,歪歪斜插在正面的沙土上,以容丹桐的五官敏銳度還能看到箭羽在輕微顫動。

「……」容丹桐沉默一會兒後,果斷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道︰「我說,笙蓮哈哈你這姿勢可以啊!就是技術太差哈哈哈。」

「接著來!」笙蓮沒去撿箭,而是拉弓又射出一箭,這一箭的角度依舊歪了,可是至少距離比第一次遠的多,氣勢也更加凌厲幾分。他沒有被容丹桐的笑聲影響,而是調整自己的姿勢角度,又一次搭箭,扣弦。

「加油,給力點!這一次再遠一點兒!」容丹桐在一邊樂呵呵的助威。

又是一箭離弦,這一次卻已經有模有樣,至少不像前兩次一樣顯得可笑。容丹桐拔回沙地中的箭時,笙蓮正在搭箭,似乎準備把這里當成練習場地。

容丹桐這時才發現,他神色同在紫霧谷後院同自己比試時一樣,認真而堅毅,只是呼吸重了幾分,似乎三次彎弓射箭對他來說耗了大半體力。他這才想起來,笙蓮還是個煉氣期的小家伙,一把中品法器對他消耗的確很大。

「行了!」他幾步上前拍下了笙蓮扣弦的手,「這麼喜歡這把弓的話,我先借你得了,之後你成了神箭手它就是你的了。」

「這並非一朝一夕能夠純熟的。」

「你又不趕時間,怕什麼!」

「我覺得不要這麼久。」笙蓮肯定道。

「笙蓮,我跟你說,雖然是男人就會在漂亮姑娘面前吹牛,但是我們很多時候還是要務實。」容丹桐忍不住一本正經的教育。

笙蓮眯了眯眼︰「左牽黃,又擎蒼,射個太陽……」

「等等,等等!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今日還未過去。」

容丹桐直接一巴掌拍笙蓮肩上,恨鐵不成鋼道︰「你修道修到狗肚子上去了,這種小問題還要糾結一番。」

笙蓮笑了,提議道︰「我就試這最後一次。」

容丹桐咬牙切齒,覺得人果然還是乖巧點兒好,四大侍女不在,笙蓮整個人都皮了。擺了擺手道︰「快去,快去!」

早死早托生!

鬧歸鬧,可是這麼一鬧過去兩人心里被困住的煩躁郁悶統統散去,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輕松。神秘詭異,環境又差的天障之地仿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笙蓮這次沒有急,而是同容丹桐休憩半響,恢復了精氣神後,才提弓起身。

容丹桐曲起一只腿坐在沙地上,手搭在膝頭,看著笙蓮的背影。下一刻,他挑了挑眉,神色不解。因為笙蓮拿出了一把匕首,還不待他提出疑問,就見笙蓮眉頭都不皺一下,用手心握住利刃,重重劃下,鮮紅的血侵染雪白的匕首,一滴滴滴落沙地。

「你……」

「我有種感覺,這樣能行。」笙蓮用受傷的手握住火流光的弓身,那一刻,火流光突然赤光大熾,弓身上的斜刻的鳳凰尾翎花紋突然活了過來,鳳冠,鳳喙,鳳羽浮現在弓身。笙蓮仿若未覺,搭箭、扣弦、拉弓一氣呵成,動作沒了一開始的標準,卻更加行雲流水,從容自若。

修長的手指扣住箭羽,三指松開之時,容丹桐只看到一道流光,如同流星夜隕,轉瞬間直達天際。

在某一處時,像是踫到了什麼禁制,突兀的停滯在空中。靈氣突然狂暴震蕩,卷起無數風塵,遮蔽天日。兩人穩固身形,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他老子的這真是要「射日」?」容丹驚怔,用衣袖遮住了面容,待到風沙漸消時,才慢慢起身,凝眸望去。還未等他看清楚,千年靈木制成的箭桿在空中消散成灰,一個嶄新的景象出現在面前。

這滿是風沙的沙漠之地同現在面前展現的景色,就如同兩個世界,清楚分明,又相互勾連。連接點就是一扇看不到的門,而笙蓮的一箭卻強勢的推開了這扇門,將門後截然不同的世界展現。

而他們頭頂只剩下一輪曜日高懸,往對面遙遙看去,另一顆太陽星出現在了對面天空,卻如同鏡中之月,虛幻的仿佛只是折影。

「後裔射日這神話……成真了……」

「笙蓮,你怎麼做到的?」容丹桐喃喃問道。眼楮卻直愣愣的盯著前方的場景。

「我不知道……」

笙蓮聲音很小,可是現在估計他大喊大叫容丹桐也听不到了,注意力被這突然展開的世界全部吸引。

這兩個地方其實離得很遠,可是再遠容丹桐也能感覺到突然狂躁混亂的靈氣。並非是此處的靈氣突然狂躁,而是在兩個地方打通節點後,對面的氣息洶涌而來的結果。

僅僅只是遠遠望去,容丹桐就能看到對面天空堆積的烏雲中積聚著狂暴的閃電,似乎隨時轟隆而下,將土石劈塌,樹植焚燒。

目光往下,看到數座高山形成的山脈,高山被冰雪覆蓋,常年累月,遠遠望去一片肅穆的白色。偏偏山脈並不完全,像是被小孩子削去邊角的沙堆,山脈從右到左被什麼東西攔腰削去,最後那東西劃過的最左邊已經是平地,卻依舊硬生生砍出一道溝壑。

這種溝壑縱橫交錯,就容丹桐肉眼所見都能看到七八道,最後延伸到了視線不可及的遠方。山脈之下,熊熊烈火沖霄而起,遍布大地,將大片大片的土地化為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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