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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一百二十八章

感謝訂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時,四周陡然寂靜,如同極致的寒風吹過,將魔物風沙一一凍結,連同黑色的怪物眼眶中跳動的火焰也凝結靜止。

容丹桐好不容易從暈頭轉向中回過神來,抬頭就對上黑不溜秋的一只巨腳,當即嚇得跳出三步遠,反手就是一雷鞭子抽過去。

雷電滋滋作響,卻沒有在鱗片上留下一絲痕跡,容丹桐抬手欲接著抽,笙蓮拉住了他的手臂,清雅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咳咳……它,都停止了。」

容丹桐心髒劇烈跳動,驚魂未定的拉著笙蓮後退了好幾步才因為踫到一面「牆壁」而停住。回頭一瞧,正對上魔物靜止前貪婪瘋狂的表情,心肝都抖了抖,面上卻癱著一張臉,不假思索,便是一回旋踢,將那只魔物踢出數十米遠,才一臉蒙逼的收回修長有力的腿。

回首,容丹桐見笙蓮用折了劍刃的飛劍撐著身子,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後,抬手豎了個大拇指。

容丹桐︰「……」

好吧,他知道笙蓮同他待久了學了一些他的小動作。

定了定神,容丹桐這才發現四周一切通通靜止,不只是頭頂想要把他兩人踩成肉餅的怪物停在了抬腳的姿勢,周圍張牙舞爪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魔物也僵直不動。最讓他覺得可怕的是,不只是這些亂七八糟他認不出是什麼的東西靜止,連同風沙也在同樣的力量下止息。

這這這……這妥妥是有高人相救啊!

容丹桐回想剛剛恍惚間听到的聲音立刻整了整衣襟,不讓自己的倒霉樣子看上去更衰後,拉了拉笙蓮的手臂小聲問︰「我這樣行不……」

笙蓮眼前陣陣發黑,他實在累的話都說不出了,現在沒了危險更是恍惚,被容丹桐一拉後,他下意識對著一身紅衣破破爛爛,一頭長發糾結,一臉全是灰的容丹桐點了點頭,就癱軟下去。

「喂喂……喂!你別掛了啊!」容丹桐手一撈接個滿懷,面對如今身嬌體弱的男主滿頭大汗。手一模,模出一手血後,一臉茫然的扒拉笙蓮的衣服想要看看哪里傷了。

特麼老子在如此驚險刺激下,依舊毫發無損,你好歹身為男主哎呦喂!

「放心,他死不了。」

「誰!」容丹桐一聲厲喝,下一刻才想起來有位前輩救了自己,當即扯開一抹笑容說︰「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那人未答。

容丹桐給笙蓮塞了幾顆丹藥後,疑惑地向四周望去,在被月色映出一片雪白的沙地上,星星點點的光芒從天際月華處落下,形成萬千螢火縈繞之景,一道人影從星光中一步步踏出。

月華凝成的銀發披散在身後,帶著星光柔軟的發梢落在腳踝處。那人一身寬大古樸的黑色道袍,踏著銀河星幕緩步而來。

一雙被無數歲月洗禮的眸子,落滿盈盈月色,平平望向容丹桐兩人時,卻如同自九天之上的俯視。只有落在笙蓮身上時,才有趣的彎了唇角。

「太久沒動,身體都僵了。」抬手轉了轉手腕,寬大的玄色衣袖劃下一截,那人對容丹桐道︰「小子,你還呆著干嘛?」

「小輩容丹桐同家弟笙蓮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容丹桐扶著笙蓮,艱難的鞠躬,感激道。沒被怪物踩成肉餅,他簡直想回去給救命恩人立個長生碑供著。

「別謝我!」

「前輩……」容丹桐驚疑。

「你們反正要死謝我做什麼?」

「這不是沒死嗎?」容丹桐嬉笑,「前輩出手相助,小輩自然感恩戴德。」

「那好!」那人嗤笑︰「你把你手里的人留下,你可以滾了。」

「……好啊!前輩如此厲害,看上了家弟自然是好事,只不過我家弟正在昏迷,不然听到前輩的玩笑話,要開心的跳起來!」容丹桐嘴角抽了抽,瞥了一眼昏迷的少年後,一本正經道。

他首次感覺到了所謂的男主光環,容易被傳說中的高人看中。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

「前輩灑月兌自若,令我等佩服!」容丹桐趕緊拍馬屁,然後裝模作樣遺憾嘆息︰「唉,如果前輩不是開玩笑多好。」

能有個大能收笙蓮為徒的話,趕緊扯上關系,不過容丹桐心里還是留著幾分警惕,沒真的扔了笙蓮跑。

這破地方,如果還不謹慎一點,那可真要去看病了。

「本座听你的話,還以為你打算做牛做馬報答我救命之恩,結果我才說一句話就一臉不情願。」那人背對著月色光華,步步上前,離得近了,月色將他的儀容露出。俊美至極的面容上,一雙眸子盈著淺淺的月色,卻在歲月洗刷下留下徹骨的冷淡,唇角嘲諷︰「救你這小子還不如救一條狗。」

「……」這位前輩這張破嘴……

「狗還會一邊叫一邊搖頭擺尾,你只會虛偽的說屁話。」

他干什麼了他!

想著人家好歹救了自己,自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容丹桐告訴自己要直接無視那幾句話,然後才真誠道︰「前輩今日之恩,晚輩自然銘記于心,時刻不忘。如果剛剛晚輩一時輕狂,口舌愚笨,惹了前輩不快,請前輩恕罪。但是請前輩相信,我絕對沒有不敬不尊之心。」

「說的還不如狗叫的好听。」那人直接抬了抬手,修長的手指間,在夜幕下,有著淺淡的光華。

天障之地,此處只能算是屏障,對面才是真正的天障之地!

容丹桐有點兒萎,回頭想听一听笙蓮的想法,還沒看清笙蓮的樣子,手臂就被重重抓住往前一拉,他一個趔趄,在沙地里滑了兩三步才站穩。

「你……」容丹桐怒目而視,卻發現笙蓮的臉色蒼白,剔透分明的眸子清晰的印著雷電冰火,可他仿佛看到了非常可怕的東西,眸中浮光顫動。

「我們快走!」

「怎麼呢?」

「那里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容丹桐被笙蓮拉著狂奔,只能看到笙蓮一頭長發在狂奔中揚起,听聞此言,他回頭望了一眼,手中飛出數張符咒落在沙塵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笙蓮的一句話而過于警惕,他隱約看到那幾片森林深處,籠上了幾層虛影,仔細望去,卻什麼也沒有。

「用神行符!」容丹桐沒有再問原有,而是拿出了符咒,同迷霧林一樣,準備奪命狂飆。

他並不傻,笙蓮在這地方的奇特之處,他已經完全認知到了。他說危險,那麼就是真的危險。

「你帶著我跑。」笙蓮立刻反應過來,聲音急促,「御劍飛行速度更快。」

「……」

容丹桐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築基修士修出元神後,能夠御物飛行。迷霧林之所以沒人提起這件事,是因為迷霧林濃霧重重,根本不能飛行。可是容丹桐根本沒有練習過啊!

「我們先用符保存體力!」容丹桐斬釘截鐵道。下次,下次他老子的一定把這些東西都學了!

狂風呼嘯,黃沙漫天。

灼灼曜日下,兩道身影頂著迎面而來的風塵飛速而行。這片沙地出乎意料的大,大到仿佛沒有邊際,入目都是黃沙,根本沒有所謂的綠洲曾在,真的要說的話,這塊土地像是被抽盡了靈氣,就算是之後千千萬萬年的滋養,它依舊像是年邁的老人,苟延殘喘。

眼前景色沒有一絲一毫變化,容丹桐覺得多待幾日會被滿目黃沙逼瘋,可是此刻他卻容不得自己懈怠。吞下幾顆補充靈氣的丹藥,容丹桐「呸」了幾聲,感覺自己隨著丹藥也吞了幾口沙子。

兩人目前都同樣狼狽,容丹桐甚至覺得很難忍受,可是容丹桐知道修為才煉氣的笙蓮想必比他難受數倍,可是他至今一聲不吭。望著臉色格外蒼白的笙蓮,還是忍不住皺眉問道︰「你還堅持的住嗎?」

「沒事。」笙蓮搖了搖頭︰「靈力損耗有點大,吃幾顆丹藥就行。」

「你厲害!」容丹桐幾乎要伸個大拇指鼓勵了。

笙蓮回頭看他。

兩人相視一眼,容丹桐臉色一變,然後道︰「沿途留下的符咒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抹去了,既然堅持的下去,那我們就能逃掉!」

音落,拉住笙蓮就跑。

笙蓮被一拉,眼前有片刻黑暗,他望著容丹桐,眼中的光線忽明忽暗,最終沉澱成溫潤清淺的色彩。

隨著時間過去,沙地越來越酷熱,仿佛置身火爐之中,在熱風下,四周都有種扭曲虛幻感。直到金烏逐漸西斜,光線散漫昏黃時,溫度卻沒有絲毫降下去。

容丹桐留了一路符咒,他能夠感覺到符咒一個個失效,失效的速度遠遠超過他們的速度,這種恐懼壓迫之感,甚至比面對廖老更甚。

因為他甚至沒搞懂那究竟是什麼怪物,或者說是……人?

未知往往來的比什麼都恐怖。

容丹桐甚至隱隱後悔自己嘴賤和異想天開了,而他一路能保持的這麼鎮定,甚至能夠笑,那是他自我安慰能力好!

朝聞道,夕死足以!

心中一遍一遍的念。

又一張符咒失效,這是他最後一次布下的符咒,已經離兩人非常近了。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

容丹桐一招手,隨著一聲清鳴,一把長劍悠然出鞘,凌空而起,隨著容丹桐指尖所指之處,刺入前方的風沙之中。一把抓起笙蓮,躍上飛劍,準備邊學邊逃,在他踏上飛劍時,飛劍足足擴大數倍,正好足夠兩人立足。

容丹桐踏上飛劍就一個趔趄,在笙蓮疑惑望過來時,端著一張臉,大手一揮,有模有樣的喝道︰「去——」

「去——你媽的啊啊啊啊!」

飛劍如離弦之箭,驟然飛起,如同容丹桐清晨那「射日」一箭一般,飛地又快又高又遠,然後帶著容丹桐兩人直直往一座沙丘上撞去,容丹桐的驚呼響徹了沙漠。

「砰!」

「轟!」兩聲巨響下,飛沙揚起數丈高,似乎要遮天蔽日。容丹桐差點兒把臉撞上了飛劍,揉著腰從笙蓮身上爬起來時,遠遠看到陣陣煙塵中似乎有個小山一般的黑影,夾雜著似哭似笑的聲音。

笙蓮倒抽了口涼氣,似乎被容丹桐撞的有點痛,然而他顧不了這麼多,推著容丹桐道︰「來了!」

兩道轟響,一道是他們撞進了沙丘,另一道卻來自那個黑影。

容丹桐提起笙蓮就跑,一邊跑一邊揮袖招劍。天色突然黑了黑,有什麼東西遮蔽了天日,帶起風聲狂嘯,煙塵迷眼。

然而一道白光卻穿透風沙,停滯半空。黑影突然壓下,如天幕崩塌,要將天地一切生靈毀于一旦。千鈞一發之際,容丹桐帶著笙蓮飛撲而起,一把抓住了那道黑暗中的光芒,飛劍帶著兩人離弦而去。

「砰——」

整個沙地都似乎抖了抖,風沙組成的浪潮從身後洶涌而來,飛劍像是得了助力胡亂飛地更歡。

容丹桐只是手死死抓住了劍柄,另一只手拉著笙蓮,形成了半掛飛劍吊在空中的姿勢,異常苦不堪言。

「拉我一把。」

「好!」瞬間明白笙蓮的意思,容丹桐拉著半懸空中的人使勁往上扔去,他此時可沒這般本事直接把人帶上去,然而笙蓮借了一把力,靈巧的借著人肉肩膀,飛身而上。

一踏上劍身,他立刻傾身拉住了容丹桐伸上來手,將容丹桐扯了上來。手中濡濕,血腥味縈繞,容丹桐張開剛剛握住笙蓮的那只手,才發現手上全是血。

飛劍是容丹桐的,笙蓮踫觸劍身時,被劍氣劃破掌心!

「小心!」

來不及多想,前面是沙丘,後面是追回來的怪物,容丹桐跌跌撞撞的指揮飛劍,東飛西撞,險而又險逃過一次又一次。他並不適應飛劍這種四周空蕩蕩毫無保障措施的飛行工具,又無法在漫天灰塵中找到路,在差點一跟頭直接栽下去後,他直接拽住了笙蓮,將笙蓮拽的七葷八素。

「你扯到我頭發了……」笙蓮吸了口涼氣,疼得眼楮染了水色。

「啊……不好意思。」

「嘶——」

「意外,意外,我不是故意扯壞你……」衣服的。

「看前面!要撞上了!!!」

沙塵逐漸散去,在落日余暉中,黑影露出其中冰山一角,容丹桐瞪大眼楮,看到了一個巨大而殘破腐爛的人形生物。他身披黑色鱗甲,斜陽風沙中,遙遙望去仿佛一身鎧甲,征戰天下的魔族戰士。

然而,現在他卻丑陋的可怕,黑色的血肉部分腐爛,露出森森白骨,屬于眼楮的部位卻是一團綠色的火焰,讓他成了死去很久的怪物!

在黑色的,腐爛的生物身邊,無數忽實忽虛的魔物或懸浮半空,或趴在怪物身體上,發出一陣陣「桀桀桀」的笑聲。

「轉彎!轉彎!轉——」飛劍的方向,正對著散去風塵露出真面目的魔物而去,容丹桐急得滿頭大汗,想要改變方向,眼看迎面撞上魔物,他抽出白骨鞭一頓亂抽。

魔物們看著乳燕投林而來的獵物,露出貪婪狡猾之色,蜂擁而上。可是飛劍太快太利,劍氣直接將一只妄圖撕咬而來的魔物捅了個對穿,魔物發出尖銳的吼叫,其余魔物有些遲疑,接著又被容丹桐誤打誤撞抽飛一只。白骨鞭上,電閃雷鳴,魔物被抽飛時電花纏繞發出尖利的慘叫。

其余魔物有些忌憚,紛紛退讓。

下一刻,容丹桐連帶著笙蓮,直接撞上了黑色鱗片的怪物,撞了個頭暈眼花。

「啪!」

飛劍刺中鱗片折了劍刃,怪物冷硬如玄鐵的鱗片絲毫無損,容丹桐兩人眼冒金花摔進沙地。

怪物背對著沙漠最後一絲昏黃暗淡的光線,對著沙地中的螻蟻一腳踩下,剛剛退開的魔物發出陣陣尖叫,紛紛撲上前,不甘又瘋狂,想要從怪物腳下扒拉出自己的獵物。

夜幕降臨,沙漠的酷熱終于無聲的消散一絲。

黑暗中,有人輕輕咦了一聲。

心好累……

因此就沒有發現侍女的反常,在正常情況下,她們恨不得把床曖了,真的只是用法術把床溫曖……

頗覺得身上衣服礙眼,容丹桐就把那層十分閃人狗眼的朱紗袍子扯了下來,隨意丟在床榻上。

抬眼之時,不期然對上一雙輕輕淡淡的眸子。

身子一僵,容丹桐偷偷退後了一步。伸出手尷尬的招呼一聲︰「啊,你好啊。」

他在說什麼鬼……

容丹桐最滿意的那張紅木雕花大床上,卻是端坐著一人。

依舊是一身白袍,卻不是原來那件,衣袍領口處繡著繁復的暗雲紋,衣袖之處更是紋了幾株薔薇。

唯一不變的是手上的玄色鎖鏈。鎖鏈纏繞住手腳後拖出一段,尾端被人鎖在了床頭,導致被鎖住的人活動範圍最多下床一步罷了。

少年本是閉著眼,在容丹桐進來的那刻抬了抬眸,卻掩飾不住眼角的疲憊。

容丹桐認得那鎖,那是玄靈鎖,鎖靈鎖神鎖生機的玄靈鎖。是魔修用來對付仙修的手段,封鎖靈氣,困住元神,索取生機,使仙修一身修為全部鎖于**,無法使用。

誰能告訴他男主怎麼在這里?

好吧,容丹桐揉了揉額頭。能夠如此利索地將男主打包的干干淨淨並且先一步送到床上來……一看就是出自葉酒她們的手筆!容丹桐默默在心里捂胸。

畢竟只有她們才能進出自己房間。

容渡月雖然不肯弟弟變成沒節操的家伙,但是,對于對自己弟弟有好處的事卻是不會阻攔。因此葉酒美人十分有效率的把人扔容丹桐的……床上。

「丹桐少主?」抿了抿唇,被鎖住雙手的少年淡淡望著他,輕聲問。他的聲音有些干澀,卻同他的人一般清晰。

正在思考應該現在就說幾句刷好感度,還是先將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容丹桐卻听到了他的下句話。

「你想如何?」說這四個字時,他闔了闔眸,面上劃過一絲輕嘲。

「啊?」

「怎麼?不是你說要我嗎?」少年睜眸,似笑非笑問道。

是啊,他要的,他不是想以後有人罩嗎?

容丹桐回過神來,才明白目前的處境。他的確是要到了男主,也不會對他做什麼。可是目前的問題是,任何一個男人被人五花大綁送到另一個男人的床上都不會有好感吧?

容丹桐帶入了一下自己,覺得只有砍了對方才能消心頭之恨。

而現在,對方是想砍了自己吧?!

而現在他心里有多恨有多不甘,就有多……悲哀?容丹桐不由感嘆,任他之後是龍是鳳天地任翱翔,都必須經歷磨難雕琢。

目前還是刷好感要緊。

後台什麼真的很重要。

為了不讓對方更加難堪,也是為了一份恩情。

于是乎,容丹桐上前幾步,站定在笙蓮面前,思考怎麼解開這個鎖。原著中,笙蓮似乎自己解開了,怎麼做到的?

笙蓮微微垂首,雙手卻緊握成拳,幾乎要陷進肉里。

幾絲發落下,遮住了眼中的冷意。

他是純陽之體,連他自己都是被抓後知道的。因為這個理由,他活了下來,卻代表也許生不如死……

如果這樣,不如一起死。

一只手握住,笙蓮松開了緊握的手,看不出一絲掙扎的痕跡。

容丹桐看著玄靈鎖,玄靈鎖一般是強者對弱于自己的修士下的禁錮,如果對方強于自己,就沒有絲毫作用。

原著中,笙蓮似乎是用了血祭,轉變功法成為魔修,實力一時大增才解開了鎖。

如果別人想解開的話,就需要原主人轉讓。既然六欲老魔將人賣給了自己,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破嬰丹,那麼應該不會得罪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才對,那麼應該只要自己注入靈力就可以解開了。

容丹桐想的太久,太入神,對笙蓮卻是一種折磨。

他看似在灕雨軒不動聲色,不卑不亢,但是,他始終是一個十六七歲陷入困境的少年。站立在床前,看似在沉思的魔修修為高于他,輕而易舉的可以決定他的命運。

笙蓮垂著眸,不安的動了動手,卻帶動了鎖鏈發出了鐵擊之聲。容丹桐皺眉,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腕。

笙蓮抽了抽,沒有抽出來。

「別動,我幫你解開。」容丹桐安撫似的說,並且很自然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表達自己的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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