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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快要引火上身的欲/火被這一聲徹底給澆滅,猶如醍醐灌頂,傅之冬立馬回過神來,因為動情和深入的索取,他的臉甚至變得微微發燙,呼氣也有點喘。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歡生臉上,帶著點危險的意味,歡生的睡意徹底散去,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在偷吻她,並且……歡生抬頭看著牆角的那抹小紅點,心中大驚,天啊!還有攝像頭在啊啊!不……不會都拍進去了吧?!

錯愕和驚慌在歡生心口蔓延,她小心翼翼的把頭縮進被窩里,只露出一雙大眼楮,她覺得……這一定被拍到了!

可面對她的無措和不安,傅只冬卻是一臉的從容不迫,甚至能說成毫不在乎,歡生能夠感受到,只覺得驚訝,他怎麼能夠做到這麼冷靜!

這是大事,天大的事好嗎!要是真被拍到了,那他們倆肯定完了,這隱婚的事實要是被曝了出來,一時之間,風口浪尖,流言蜚語,鬧的滿城風雨,她和傅之冬在娛樂圈更不知道要如何生存下去。

歡生有種從小自帶的消極思想,什麼事情首先考慮的都是最壞的方面,她認為,在現在這個娛樂圈里,她和傅之冬的婚姻並不會受到很多祝福,反之,傅之冬還可能因為她的關系而在圈內的人氣里直線下降,片酬減少,更嚴重的甚至因為這個消息,他還會被公司強行暫停一系列的工作,這在圈里俗稱雪藏。

可能是她想的嚴重了,可並不能排除這種想法,這件事可大可小,堂堂影帝居然早已隱婚,這對喜歡他的觀眾朋友或者忠實粉絲們來說這是一股極大的傷害,有種被背叛的感覺,這會使大家對他的好感度降低,因為這不管怎麼說,都是欺騙。

更有可能因為這件事某些黑粉或者傅之冬在圈內的樹敵借機炒作,將事情擴大化,所承受的影響遠遠不止現在這樣了。居心叵測的人遠遠比任何人都要黑暗一點,因為他們想的都是骯髒齷鹺之事,從未善良過。

而這種人偏偏是世界上存活最多的。

她寧歡生倒是不怕,索性退圈唄,她是喜歡模特這個職業,可面對一些選擇和困難的時候,舍取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她只是個小模特,人氣又不高,對這個圈子沒有多大的眷戀,只是覺得靠自己的努力賺錢會讓父母刮目相看,會得到他們的認可,而這並不代表她寧歡生除了會擺幾個pose,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她喜歡的東西很多,而模特是讓她表達自己最輕松的一種方式。

在這個浮浮沉沉的娛樂圈里,她這種不喜爭取,不喜上位的人注定只能浮游于周邊,永遠上不了閃光的台面,要不是傅之冬出手拉她一把,她永遠都是那個拍拍封面,照照海報的模特寧歡生,而並非現在這個暖冬夫婦的寧歡生。

觀眾朋友喜歡他們這個組合,或多或少存在著很多因素,可那只局限于這個節目,若是這個節目哪天完結了,或者不拍了,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暖冬夫婦這個稱號會在人們的記憶力越飄越遠,甚至到了很久,別人再問起暖冬夫婦,有人會擺著頭說︰「誰啊?」

你看,這就是娛樂圈的瞬息萬變,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正如不會有人知道假如他們真公開了這關系,得到是祝福還是辱罵,因為人心,太難把握了,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總會有遺憾的存在。

而歡生不允許這種遺憾存在,尤其是發生在傅之冬身上。

誰不想對天下的人說自己的老公是傅之冬,自己的丈夫是自己喜歡的人,這是何其的幸運,歡生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是女人,虛榮心也有,她也想環著他的手臂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機場里,兩人耳鬢廝磨,大秀恩愛,成為眾人艷羨的目光,別說她太要面子,但可能是個女人誰都這麼想。

可她沒有,忍了快一年,她就怕耽擱他,就怕毀了他,就怕阻礙他,就算兩人有幸坐同一班飛機,出席同一個場合,除了正常交流打招呼之外,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眼楮里一定不要出現其他東西,一定要收斂自己的行為舉止,他們倆偽裝的就像是個陌生人,明明關系匪淺,卻讓外人誤以為是兩條平行線,再不會有任何交際。

在這一點上,歡生自詡自己克制的很好,所以她苦心藏了這麼久的情意,就此毀于一旦?

歡生沒想過以後,她覺得走一步算一步,她不知道這份感情還能藏多久,還能含多久,但至少現在,什麼都不是時候。

***

男人自帶的那種清冽和溫暖將她緊緊地包圍著,歡生縮在他懷里,黑暗里,她只是能感受到這個男人除了剛開始體溫有些上升之外,現在基本上已經歸為平靜,就像暗涌潮流的深海現在寧靜就像是條水平線,毫無波瀾。

他很好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並且很快。

歡生緊緊攥著他的衣角,壓低自己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遲來的害羞讓她覺得有些窘迫︰「你……你沒看見那兒有個攝像頭嗎!」

傅之冬很自然的翻過身,將她摟在懷里,徹底擋住了攝像頭,他慵懶的口氣很自然,無奈且低沉︰「看見了。」

「看見了你還……」

傅之冬將她抱得更緊,毛茸茸的頭頂貼近他的下頜,有些癢。他語氣有些無賴︰「我親我自己的老婆有錯嗎?」

「……」

歡生有時候覺得傅之冬沒皮沒臉,堪比第一.

歡生對攝像頭的事非常執著,她覺得一點蛛絲馬跡也不能給別人留下,這要是被別人細節找出來,那可是要死人的!

傅只之冬倒是無所謂,晚上那麼黑,他們又背對著那個攝像頭,他動作弧度也不大,壓根兒就不可能拍到。

可歡生執念于此,傅之冬只能依她的。

悄悄的起身前往一樓,將總電閘關上,傅之冬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因為他個子高,四肢又修長,稍微借助一下板凳的高度,就輕易的踫到攝像頭,用螺絲等一系列工具將它卸下來之後,傅只冬交給了歡生。

歡生一手拿著小型的攝像頭一手拿著手機,傅之冬下來後,接過手機,將燈光照在攝像上,兩人重新坐在床上,手機的光度已經把臥室照的亮堂,傅之冬問她︰「你會弄嗎?」

歡生哪懂這些,搖搖頭,拿這玩意兒沒辦法,只能求助傅之冬︰「你會嗎?」

傅之冬把機器拿在手上,大致的掃了一眼,他盤著腿說︰「我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能讓這東西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什麼?」

傅之冬突然伸頭靠近她,嘴唇輕勾,他說︰「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歡聲立馬了然,這是有條件啊!

她大膽靠近他,絲毫不退縮,環臂道︰「你想要什麼?」

「啵」的一聲,兩人的嘴唇有一秒鐘的接觸,傅之冬及時把頭收回來,笑意淺淺︰「就這個。」

歡生還有點懵,等反應過來,她的臉迅速攀上不自然的紅暈,說話有些結巴︰「不……不正經!」

傅之冬勾了勾唇︰「我不正經的時候多著,你會看到的。」

歡生對于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還有些害羞,注意力還沒集中起來,自然就沒听清傅之冬剛才說的那句話,于是問︰「你,你剛才說什麼?」

傅之冬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動作很輕,根本沒用多少力氣,他無奈道︰「以後再告訴你。」

歡生撅了撅嘴,表示絲毫不在意,然後催著問道︰「你不是說有什麼辦法嗎?快弄啊!」

傅之冬挑了挑眉,然後突然站起身來,他本身就高,這麼一站,歡生只得仰頭去看他,好奇問︰「你想要干什麼?」

傅之冬居高臨下的看她,笑的一臉高深莫測,嘴角漾起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長,然後把攝像頭拿在手上,舉高,「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話音剛落,他拿著攝像的手微微張開,機器與他的指尖擦過,歡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張大了嘴,就在下一秒,清脆的碎聲由地板上發出。

一個好好的機器砸的四分五裂,正如傅之冬一開始所說的消失的無影無蹤,絲毫沒有痕跡……

傅之冬聳聳肩,表情有些洋洋得意︰「你看,多簡單。」

歡生︰「……」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變了qaq…….

傅之冬向導演組給出的解釋是,那天晚上突然跳閘,攝像頭估計是沒安裝好,存在質量問題,好在那個時辰他們都已經睡了,要是當時某個人就站在攝像頭下面的位置可就不堪設想了。

說謊話不打草稿,還能說的如此臉不紅心不跳,語氣甚至帶著點嚴肅,恐怕也就只有傅之冬一人了。

傅之冬的代名詞是影帝,他說的話自然具有威信,不愧是老演員出生,眉毛的輕蹙,以及眼楮里的認真都詮釋的獨一無二,就連站在一旁的歡生也差點信以為真了,更別談導演組的人。

連忙不停的道歉,鞠躬表達歉意,聲稱以後一定注意,精神損失費也會相應的承擔,立場瞬間轉換,歡生有點沒反應過來。

本身就是編的,怎麼可能還要別人錢,歡生立馬搖頭拒絕,在導演組眼里就看成了這小姑娘懂事又大方,心里面對歡生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歡生一臉懵逼,QVQ這跟著影帝走,不愁吃穿喝啊[笑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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