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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田地主家今年又漲田租了,咱們村今年都沒佃他們家的地,太黑了,田租漲到五成了,在交糧稅,能剩下多少了,畢竟糧種也是錢啊,還不如打短工呢。」黝黑的臉上滿臉的無奈。

林亦听了嚇了一跳這也太多了,納悶道「怎麼漲這麼多啊,他家以前不是三成嗎。這麼多有人佃嗎。」這樣基本上是把利益榨干了,誰會給他家白干活啊。

「有啊都被鄰村給佃了」越想越氣憤「亦哥你說田地主不想佃地給我們就直說被,還非要弄這一出,還是一個村子的呢。」林亦听了這里是有門道啊「你仔細說說,因為我爹的事,今年我都沒怎麼關注村里都發生什麼事了。」李大牛知道林亦沒心情關注這些,就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去年田地主納了個小妾,是鄰村楊樹村的,楊樹村跟新安村不一樣,那里人都是一個族的大家都姓楊,族長想讓他們村里人多佃點地,多些收入,就跟楊小妾說了,這小妾也是討了田地主的歡心了,于是就想出這麼一出來,最後把地佃給楊樹村的佃租是三成半,對村里人說你們都不佃了,我家田沒人佃,我就降了租子佃給楊樹村了,他這麼說大家都不傻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也只能在背後罵罵,不過村里人是把田地主家完全隔離了。

林亦看李大牛越說越氣憤,還會不時的罵兩句,皺了皺眉毛忙轉移話題「李大哥秋收時你家有人能出來做短工嗎,我想請兩個人,每天50文中午管飯。」林亦家不雇長工後,每年種地和秋收時都會雇短工,要不十畝地他自己是忙不過來的,在說他家還有果樹,活就更多,必須要雇人的。

李大牛听林亦說的頓時滿臉喜悅的答應了「能出,你家秋收時叫我就行,我和二牛去,我家就五畝地,我們家一天就能收完。」林亦給的工錢是很高的了,在別家打短工也就三十文還不一定能管飯,今天真是好日子,頓時滿臉的傻笑呵呵。「那這事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叫你。」說說笑笑間很快就到縣城門口了。

城門上寫著大青縣,林亦下來牽著牛車排隊等著進城,大青縣城里分四個區域,按方向分的東南西北區,縣衙在北區,東區最繁華,是縣城的商業區,師父家就在東區,西區的房子最好,都是有錢有身份的人住在那里,南區就是平民區了,房子都比較密集院子也小,李大牛就是要去南區找活做,這里有專門介紹活的牙行,介紹活也就收兩個文錢,牙行里有人牙子,也做房屋買賣的牙人,牲口買賣等,就是古代的中介機構。進了城跟李大牛告別後,林亦牽著牛車往東區走。

听程剛在那里嚷嚷,漫不經心的回了句︰「那你就別看了,休息下,等到客棧後,你在用功也一樣。」

他們現在,在去昌河郡府的馬車上,馬車是程慧娘洗劫子君縣主得來的,趕車的劉叔據說會是程慧娘的陪嫁……

程剛拿起一個隻果, 咬下一大口吃了起來,唉,這次去,他考上的希望渺茫啊。

連夫子都說,讓他最好晚兩年在試試,這次亦哥兒參考,他還是決定跟著去,就當積累經驗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亦哥兒竟然還能看下去,他都快睡著了!閉著眼楮不由想起父親跟他說的話,心頭一陣煩躁。

他爹想讓他當捕快,衙門的捕快是有人數規定的,正好明年有個捕快要退了,他爹想讓他頂上。

可是他不想啊,當捕快到頭了,也就是向他爹一樣當個捕頭,他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沓銀票給他娘,林亦將來也會功名加身,只有他,只能當個捕快他不甘心,但是他又不知道他能做什麼唉……

林亦感覺眼楮有些疲憊,把書放下看看外面,這時耳邊已經傳來程剛的打呼聲,想起這家伙上車前,還跟他誓言坦坦說要努力看書呢,結果沒一會就睡著了,好笑的搖搖頭,這就是個心大的。

燁朝的院試要考六場共三天,這三天要呆在貢院里,每天兩場考試,上午下午各一場,吃食都要自己帶,這麼熱的天要帶些不易壞的糕點,留著最後一兩天吃,頭一天到是能帶些好吃的,嗯這些等他到昌河郡府後在準備。

他打算這幾天不看書了,好好放松下,考得好不好是看平時的積累,而不是這幾天多看書就能改變的,還不如放松下,別讓自己太緊張,考場發揮好才是關鍵。

不過這都是對他而言,對程剛他可不敢這麼跟他說,這家伙平時積累就不行,天賦還一般,所以他還是乖乖在客棧看書吧。

馬車停在悅來客棧門前,林亦和程剛進去告訴小二定的房間,在小二的帶領下來來到天字號客房,這房間是程慧娘給訂的,房錢一直交到了放榜那天,訂這麼好的房間也是為了讓他們能安靜的看書。

把行李放到客房里後,讓劉叔回去,現在走在天黑前能回到大青縣。客房訂的是大套間,進門中間是堂屋,堂屋左右各有一間房,程剛去了右面的屋子,左面自然就是他的了。

這次林亦出來除了錢,就只帶了考試用的文房四寶,和兩件換洗衣物一件披風兩本游記,其他的打算在這里買,不像程剛左一包右一包的,四書五經都帶了,說是要用功看書!

林亦收拾好後,打算叫程剛下去打听打听消息,結果人家要讀書拒絕同去,最後只能林亦獨自去了。

大堂里里人很多,有吃飯住店的,還有很多人聚在大堂說話,林亦找了個方便看熱鬧的位子坐下,跟小二點了杯茶,他隔壁桌坐著四個學子,都是二十左右年歲,正在討論這次院試幾個熱門人選。

昌河郡管轄昌河府(又是昌河郡的首府)、臨陽府、安平府,一府管轄五個縣,現在院試的大熱門有臨陽府蕭家小公子蕭荇釉,從小就有神童之稱,十歲考取縣試廩生,听說身體不太好,出考場後就暈倒了,養了好幾年好了後,才決定參加今年的院試。

林亦听到這里就忍不住吐糟,燁朝的縣考太變態了,燁朝是取締了前朝的府試,直接把內容都加在縣試里了,而且規定也是三天六場考試,什麼時候考完,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縣試不過是考小學,去考的一般年齡都不大,你讓一個不大的孩子在里面呆三天,而且可能因為是縣試,那環境特別差,反正他當年考的時候,那時是在考棚里待了三天。

刮風下雨就特別冷,太陽太足還太熱,不時就能听到有人中暑被拖出去,還是在夏天,晚上睡覺那蚊子,隨便拍一下都能拍死兩!

當時他們那批考試的,出去後大多都病了,他因為從小練武身體好沒啥事,就是回去後睡了兩天而已。

听了會這次大熱門有三人,除了臨陽府的蕭荇釉,還有安平府侯家嫡孫侯平,今年十六,安平府非常有名的崧山書院就是侯家開的,世代書香門第底蘊深厚可想而知,最後一個就是昌河郡府白家的白駿,今年十六是永平候的外孫,據說一直在京城永平候府族學念書,才一直沒有考秀才。得,林亦總結這些不是書香門第就是權貴之後,沒有一個寒門代表啊!

又听了會,把想要的信息收集的差不多後,才跟店小二點了晚飯,讓他一會送到房里。

這次院試的主考官昌河郡學政張之洞,兩榜進士翰林出身,為人剛正不阿,性格死板,一切按規矩辦事,對于敢考場作弊者,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屬于鐵面無私之人。

這樣的人做主考官,按理說林亦應該高興才是,這對他們這些寒門學子會更公平。

但是這位張大人就是太講規矩了,對于考卷上的字也要求甚高,這可苦了像林亦這樣寫的一手拙字的人了!這次院試全昌河郡來考試的學子超過2000人,最後錄取按以往的案例都在百人以內,在這樣的比例下,想要月兌穎而出可想而知要有多難。

不光才學突出答題要精彩,字跡的好壞就更重要了,深深嘆了口氣,最後能不能考上听天由命吧,他要做的就是發揮出最好的水平,看看能不能彌補下自己的不足之處了!

當飯送來後,二人坐對面一起吃飯,林亦把听來的消息告訴程剛,吃過飯打算出去溜達下,他還沒有來過昌河郡府呢……

村子里的人起來的都早,現在已經有人要去地里了,看到林亦都會跟他打招呼「亦哥兒這大清早的你這是去干什麼啊。」王老漢看著林亦還拿著兩個葫蘆好奇的問。

「王伯您這是下地啊,我帶了點酒去看看我爹去,幾天沒去我有點想他了。」笑著打完招呼林亦就走了,畢竟跟王老伯也不熟,就知道他有四個女兒,一個兒子,現在女兒都嫁人了,家里兒子也成親了,但是因為他們家勞動力少,所以這麼大年紀還是要下地干活。

王老漢看著林亦的背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的乖乖,林秀才都過了三七了,現在還帶著酒去看他,想著他都多長時間沒喝過酒了,唉希望他將來死了,他家兒子也能這麼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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