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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別來無恙啊(☉o☉)回了京都就要租房住,楊子卓的存款支持不了幾個月,程序也剛剛寫完,近期賺不回什麼錢。他和小子柔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這筆拆遷費算是解了兩人的燃眉之急。

隨之楊君屹就定了回京都的車票,他還要趕在開學前租好房子,辦好一系列的事宜。

省城離京都很遠,楊君屹挑了一個運行時間在晚上的,買的軟臥。

楊君屹找到鋪位,把小子柔放到床上,第一時間將空調調大了些,剛才在外面等火車,氣溫低還有風,模模小子柔的手,都有些涼了。

因為擔心小子柔單獨在一張床上會害怕,楊君屹只買了一張票。他們的鋪位號是7號,楊君屹把背包放到床下,剛剛直起腰來,對面5號床上傳來了一道遲疑的聲音,「楊先生,是你嗎?」

楊君屹抬眼去看,對面床上坐著的正是他已經從歹徒手里救出來的紅衣女子。

「咦?」楊君屹峰眉輕輕一揚,露出笑來,溫和而有禮,「陳小姐?你也坐這趟車?」

陳茵茵露齒淺笑,「我要回京都,就坐了這輛車,想不到能在這兒遇到楊先生,楊先生也要回京都嗎?」

她五官並不多驚艷,但笑起來清秀溫婉,是一個極有氣質的女人,楊君屹心下也有幾分好感,彎唇而笑,「嗯,我和我妹妹也要回京都。」說著,他對著小子柔指了指陳茵茵,「子柔,叫茵茵姐姐。」

雖然這段時間有楊君屹陪著,小子柔較以前活潑了些,但在外人面前還是一樣的羞澀,她抱著楊君屹的胳膊,半個身體都藏在了楊君屹身後,細聲細氣地喊了聲茵茵姐姐。

「乖。」陳茵茵輕柔地模了模她的頭,臉上的笑容淺淺,還有兩個酒窩,如同清風拂面,溫柔而無害,極容易引起旁人的好感。接著,她從旁邊桌子上的袋子里抓出把零食,笑著遞給小子柔。

小子柔歪頭看向楊君屹。

楊君屹沖她點點頭,「茵茵姐姐給你零食,你該怎麼做?」

小子柔垂下眼,到底是不好意思,露出小荷初綻般的微笑,「謝謝茵茵姐姐。」

陳茵茵又贊了她一句乖巧,隨後將裝零食的包放到楊君屹和小子柔兄妹倆的床鋪上,「楊先生也吃。」

因為帶著小子柔,楊君屹這次做了很多準備,上車前同樣買了不少在路上吃的東西,他拉開背包,拽出那些吃的,目光瞥到包里的木質禮盒,拿東西的手一頓,面色又瞬間恢復如常,將手中的吃食分享給對面的陳茵茵。

兩人不是很熟,時間也晚了,小子柔漸漸露出了疲態,于是客氣了幾句就各自上了各自的床鋪。

一張床的寬度對兄妹倆來說還是有些擁擠了,楊君屹讓小子柔睡在床的里側,他側著身睡在床邊,倒也能湊合。

因為怕有拐子,楊君屹並未睡熟,半練著內功半閉目養神。

天漸漸亮起來,對面的陳茵茵也醒了,上鋪的兩人一個下了車那個一個去了廁所,楊君屹趁這個機會,關上隔間的門,從包里拿出那個木質紙盒,在陳茵茵的目光中塞到了她的被子下面,「這東西你拿回去。」

「楊先生,您救了我一命,這個小小的禮物完全不足以表達我對您的感激之情,您如果不收下,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好了。」說著,陳茵茵就要把它拿出來。

楊君屹當即便按住了她的手背,「我不是為了這個才救你的,收的時候沒想到這麼貴重,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他松開手,將陳茵茵還要往里探,連忙又摁住了她,「一會兒出去的那人就來了,你還是趕緊收回去,我也不愛帶這種東西,給了我也沒用。」

為免誤會,看陳茵茵臉上平靜了,楊君屹就立即松開了手,誰想到他一松手陳茵茵就又把那個盒子拿了出來,推到他面前,「楊先生,您對我這麼大的恩情,總得給我個表達感謝的機會,這東西您一定收下,就當我換個心里舒坦,要不然得一直惦記著您的恩情。」

她臉上的笑是輕柔柔的,話也輕柔柔的,楊君屹沒跟女人打過交道,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搭話,正想著把那盒子推過去時,隔間的門猛然打開,睡在陳茵茵上鋪的男人走了進來。

楊君屹收回手,向陳茵茵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收回去。

陳茵茵撲哧一聲笑出來,雙眼彎如新月,那雙眸子里頭一次有了調侃的意味,卻也帶著從未缺少過的溫柔婉約,「楊先生別擔心,這是我的保鏢。」

楊君屹也彎唇笑了,聲音清朗,不見絲毫窘迫,「是我太小心翼翼了,咱倆也別再推來推去的了,這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給了我也沒用,反而因為它太過貴重,總害怕被丟了搶了。」

話說到這份上,陳茵茵也不再勉強,隨手把那只盒子放進一旁的手袋里,又轉頭饒有興趣的看向他,美目中全是敬仰,「楊先生是學過武功嗎?當時我覺得歹徒就在我的背後,下一刀就會砍中我,我肯定要死了。心里又害怕又絕望,可沒想到下一秒楊先生就把歹徒的注意力搶走了,還三兩下就制服了他。」

「嗯,學過一點兒。」看陳茵茵面色憔悴,談及二十多天前的事,神色中還有幾分恐慌。楊君屹心下惻隱,挽起一點兒袖子,露出左臂的半截手腕,右手伸出三個手指壓在左手的手腕上,演示給陳茵茵看,「你看,距離手掌三指的地方是關中穴,如果晚上害怕了就按壓這里,可以安神。」

「楊先生,你還懂穴位嗎?」雖然是疑問句,但陳茵茵沒有半分懷疑,認真的看他指尖按壓的位置,自己也找好一點讓楊君屹看,看到楊君屹點頭,頓時笑靨如花,眉目里全是感激。

「怎麼了?」看陳茵茵嘴唇囁喏,卻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楊君屹主動詢問。

「楊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現在還是學生,冒昧的問一句,您以後想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呢?」

楊君屹沒什麼可隱瞞的,「其實我今年大四了,秋招的時候簽了一份工作,但現在又後悔了,不出意外,回校後會跟公司解約。」

他這些天確實在考慮解約這件事。和楊子卓簽三方的那個公司對他很是滿意,和他商定的也是年後就進公司提前參加工作,工資按正式員工給,就算工作期間有事回校也會報銷路費。這樣的條件對一般的畢業生來說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可對楊君屹來說,他上一世瀟瀟灑灑,這一世也不喜歡被工作束縛,更不喜歡當一只整天加班的程序猿,更何況,他相信自己,就算不去工作,未來的成就也不會比上一世的楊子卓差!

听到楊君屹這樣說,陳茵茵反而莞爾一笑,「楊先生,我爸爸是陳毅剛,《孤唐》您听說過嗎?就是他拍的。」

陳毅剛是國內當代最有名的幾個導演之一,拍過很多知名度很高的電影,《孤唐》更是其中的經典。楊君屹在現代飄了幾十年,也听說過他的大名,于是點頭。

陳茵茵立刻睜大眼楮,眸色閃亮,露出驚喜的表情,「您那天制服歹徒的動作干脆利落,比一些武打明星還要好。說實話,我爸爸現在正在拍的一步電影里,原本的一個武打演員意外受傷了,我覺得您非常適合那個角色,比原先的那個演員還要適合!」

接著,陳茵茵垂下眸,睫毛顫了顫,臉上也染了紅,露出羞赧的笑,「您如果有意的話,可不可以來試個鏡?」

當演員?楊君屹轉動眼珠,並未答話。

模模小子柔的臉蛋兒,紅紅的,並不很光滑,有點兒皴,指月復在上面撫過,楊君屹心里軟成一團。

他上輩子一直是孤家一人。雖然有弟弟,但弟弟被人收養,靠著養父母的喜愛過活,他不想讓弟弟在養父母面前難做,實在掛念了就偷偷的去瞧上一眼,並不敢再他面前出現。黑白兩位師傅雖然收了他做徒弟,但大多時候總是扔給他一本功法就不見了身影,那兩人是伴侶,感情很是要好,他也不想打擾,就一直專心練功。

雖然每日練功練的身心俱疲,但每夜躺回床上休息時卻總無心睡眠,漫漫長夜總是盯著黑乎乎的屋頂熬過去。大抵他還是孤單的,弟弟想親不能親,師傅想近沒法近。

于是游歷時遇上趙楷,就輕易被他不經意的關心打動,輕了戒心,漸漸跟他成了知己好友,同他一同逍遙江湖。直到後來趙楷一曲訴傾腸。

大鄴朝民風開化,男風盛行,男子結契者甚眾,甚至連皇上都有一二男妃。而他的黑白兩位師傅也都是男子,兩人感情始終很好。

因為身處這樣的環境,楊君屹對娶妻生子並不熱衷,加上趙楷態度誠懇,身為大鄴三皇子,扛著朝廷後宮的壓力不娶妃,只把真心捧到他面前。半是感動,半是恐慌傷了這個唯一的知己,楊君屹並沒有拒絕。

但不久後太子暴斃而亡,皇上重新挑選儲君的消息傳到江湖,趙楷就急匆匆返回了京城,不日便娶了一名朝中重臣嫡女為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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