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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打開的時候藍天還以為是祁耀回來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宋青,宋青高中生放下書包就直直的跑到了藍天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捧著藍天的打著石膏的腿,眼淚汪汪的就開始了關懷之情。

「行了行了,別那個表情。」藍天被對方這表情也是刺激的一臉尷尬,伸手十分無奈的揉了揉宋青高中生的短短的碎發,「明明長的也不娘,怎麼和個女孩子一樣。」

宋青小黑兔听到藍天的說法之後立刻就紅了眼楮,黑兔皮上頓時就浮起了紅暈︰「我才沒有娘,我關心自己的表哥難道還有錯了嗎?」

「宋青回來了?」藍爸爸剛剛洗過手,白色的毛巾一點一點擦干手臂上的水珠,對著回來的高中生笑道,「給你留了不少,都在鍋里,去吃點然後去休息吧,學習不要太辛苦。」

「嗯。」宋青小黑兔見到了藍降攝秒秒鐘變身乖寶寶,也不紅臉也不紅眼,看著倒是可愛的很。

藍爸爸將宋青轟走了之後,低頭就將藍天手中的平板放在了一旁,彎腰將藍天整個抱了起來︰「爸爸先洗澡,一會給你擦過之後就早點休息,對恢復傷口有好處。」

藍天也沒反駁,等被放到了臥室的床上,眼睜睜的看著藍爸爸進去洗澡,小心翼的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眼楮盯著浴室半天,找到機會迅速的撥出了手機號碼。

對面倒是很快的就接起了電話,听到了祁耀的聲音之後藍天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怎麼不回來?」藍天問道。

「你身體怎麼樣?」祁耀答非所問。

「只要多多修養就好了,剛才樂鋒也來看過,說具體沒什麼問題,明天會來給我換一次藥。」藍天多說了幾句話,「你也沒必要不高興,本來就是意外,運動本來就是容易受傷。」

「疼嗎?」祁耀不管不顧的問話藍天也不惱。

「不疼,真的。」藍天立刻說道,「你在哪里?回來吧?」

「我過幾天會回去的。」祁耀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藍天就知道肯定對方不會回來了,對對方的性格可是模的準的不行了,也知道這個不是強逼就能夠逼的起來的。

「那你自己多注意點。」藍天雖然感覺有點失落,但是也不覺得奇怪。

「對不起,藍天。」這句話被藍天听的清清楚楚,濃郁的失落感和痛苦似乎通過一部小小的手機就撲面而來,甚至帶著幾分絕望。

藍天知道祁耀是重視自己的,但是從來沒想過到底是重視到了什麼程度,如今听到了對方這樣的話語,藍天的心髒不由自主的揪緊。

「不是你的錯……」在藍天想要安慰一下的時候,對面卻直接掛斷了電話,藍天看著手中已經被掛斷的手機發呆。

「打完電話了?」藍降攝擦著毛巾出來的時候,藍天一愣,「想打電話當著爸爸的面打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的。」

藍天的面皮不由自主的開始發紅。

「小天天做什麼都不用避諱爸爸的。」藍降攝一邊說話,一邊伸手解開藍天的衣服扣子。

「難道以後我洞房也不避諱著爸爸?」藍天不由自主的調侃道。

「嗯。」藍降攝輕輕的吻住了藍天的額頭,淡淡的笑道,「爸爸絕對不會對小天天的妻子有任何想法的。」

藍天听到這話,又被藍降攝偷襲成功,不由自主的咬牙︰「該死的老流氓。」

藍天被抱入浴室的時候,整個人就只剩下一件內褲了,雖然小時候經常會幫忙做這種事,但是這麼大人了……

好吧,他還是比藍降攝矮一個頭。

水溫剛剛好,毛巾和花灑的配合讓藍天不由自主的放下心情來,被自家老爸洗頭發的感覺,和記憶中毫無差別。

這是相當享受的過程,藍降攝的手力道適中,回過頭的時候還能夠看到自家老爸的溫柔的表情。

藍天突然有些記不起來上次這樣溫馨的讓他感覺到別扭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是很早之前,每次在他發燒的時候他也會這樣幫他擦拭掉身上的汗水。

「靠在爸爸身上。」藍降攝將藍天拉到了懷里,藍天一頭泡沫的撞到藍降攝的懷里,有些懵,「這樣可以放松一點,從剛才開始小天天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這麼朦朦朧朧的地方,虧你看得到。」藍天笑道,不知道怎麼著就感覺很緊張。

「小天天的每一個動作爸爸都會看在眼里的。」藍降攝打開花灑,水流一點點的將藍天籠罩起來。

藍降攝的手伴隨著一點一點的將藍天身上的泡沫全部沖掉,雖然每一次都堪堪避過重點部位,藍天卻更加覺得奇怪了。

當藍降攝將藍天整個擦干之後,拽著一條嶄新的內褲,對著藍天說道︰「乖,自己把已經濕了的內褲換掉,爸爸把身上再沖一下。」

藍天十分無奈,既然你知道你要再沖,干嘛不給他洗完了再沖啊。

藍天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雙手沒受傷,為什麼要藍降攝來洗澡的問題。

當藍天輕輕松松的躺在床上的時候,藍天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只巨型洋女圭女圭,被溫柔可愛的小女生照顧的體貼入微。

身上細小的傷口和淤青都被藍降攝全部上了藥,身上帶著濃濃的藥香滾進床褥的時候,卻直接被上來的藍爸爸壓住了一邊,生怕藍天自己亂動,結果傷上加傷。

對自家老爸的關懷,藍天無奈萬分。

雖然是睡覺,但是藍爸爸顯然還想要在臨睡前來一段父子間的親密話題,

「小天天,你喜歡白天的那個小姑娘嗎?」

「啊?宋玉婷嗎?」藍天愣了一下,「啊……那是一個相當可愛的姑娘啊。」

藍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僅想到的是宋玉婷,還有夢中那個總喜歡提著紅色小燈籠的小少女,那樣的孩子總是會招人喜愛的。

「如果小天天喜歡的話,交往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哦。」藍降攝雖然是如此的微笑著的聲音,在黑夜的隱藏下,藍降攝的表情上卻唯獨只有一片冰冷的冷漠,手下輕輕的拍打著藍天的被褥,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了?」藍天听到藍降攝的問話,莫名的感覺到很尷尬,明明和自家老爸說女朋友的話題應該是很活躍的,卻不知為何現在他感覺到渾身在發冷。

「小天天這麼大了,初戀都還沒有呢吧?按理來說我家小天天那麼優秀,喜歡的人應該排著長隊來追求的。」藍降攝面無表情的說出俏皮的話來,異常的違和感被黑夜所隱瞞。

「啊……是嗎?」藍天想想倒也是,從小到大盡和祁耀混在一起了,大概是因為祁耀的光芒更甚,他每次都是被忽略掉了。

「趁著這個機會和那個小女孩交往一下吧,我看著也是很可愛的樣子。」

藍降攝的話倒是讓藍天莫名其妙的一愣︰「你不是很不喜歡她嗎?」

「為什麼這麼說?」藍降攝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今天那樣做,我以為你是故意給她難堪的。」藍天想起白天宋玉婷幾乎快哭出來的表情,自己在最後偷偷的給宋玉婷發了一條短信,卻沒有收到回應,顯然是傷的不輕。

「爸爸只是想告訴她,想要做小天天的妻子,如果連爸爸都比不上,她就沒有任何資格了。」藍降攝的話听著明顯是排斥的不行,但是藍降攝又話鋒一轉,「但是小天天身邊,必須有個女人了,暫時將就一下,培養看看。」

藍天哭笑不得︰「你怎麼就突然想到這個事情了呢?」

「爸爸只會為你好。」藍降攝說道,「但是爸爸也不會逼你。」

藍天听到藍降攝的話音,能夠听得到其中的無奈之色,最後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模了一下對方的臉頰,卻直接被對方抱緊了懷里。

藍降攝喟嘆一聲︰「如果爸爸能一直這樣抱著小天天就好了,小天天太可愛了,怎麼揉都不會膩啊……」

藍天被扣在藍降攝的懷里,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感覺,突然很心累。

而且……

今天……

他一直都沒有能夠去到嵐天那邊。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的擔心顯然持續了很久,養病的四天,藍天在現實生活里被藍降攝寵上了天,過的好吃的好,都快被養成豬了。

但是祁耀那面每天打幾個電話,對方只接一個,還是很令人擔心的樣子。

老師同學回來看看他,表示一下慰問,但是藍天的心情始終還是開心不起來。

已經四天了,整整四天了,他居然沒有一次穿過去,到底是嵐天那面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說他和嵐天的緣分已經到此為止了?

如果說,從此和嵐天的緣分到此為止,雖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卻也未必是不好的事情。

那面的事情都步上了正軌,祁耀和樂鋒也已經收入麾下,嵐降攝那面似乎也有松動,而且經過暗殺一戰,嵐天的名聲應該會更上一層樓,無論怎麼看每件事情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要再等等,估計就能夠看到嵐天平步青雲直接登上頂峰的過程了吧?總覺得十分的令人期待,可惜……

他或許看不到了。

就在藍天以為自己看不到的時候,突如其來的熟悉的暈眩讓他知道自己錯了,再一次閉上雙眼的時候,心底還有著一絲興奮和期待。

藍天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是鼻端聞到的一股令人作嘔的甜香,彌漫在身邊的這樣的香氣讓藍天本能的厭惡,甚至是憎惡,當藍天努力的掙扎著睜開雙眼之時,眼前的一切讓他萬分的迷惘。

雙手十分的酸疼的,尤其是傷口的地方更是相當的難受,不僅僅疼痛還伴隨著傷口愈合的時候的難受的感覺,藍天想要去觸踫自己的傷口,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被牢牢的束縛住。

藍天順著雙手看過去,長長的紅綾將他的雙手懸掛在房梁上方,手臂幾乎已經沒有感覺,顯然已經是掛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他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也被同樣的紅綾束縛在一起跪坐在地面之上,膝蓋隱隱作痛。

上半身沒有穿上衣服,只能看到包扎著傷口的繃帶。

身體異常的疲憊,這樣的疲憊不僅僅是來自于身體,而且還來自于精神,藍天感覺相當的難受,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在陌生的地方以這樣奇怪的姿態醒過來。

「哦呀?醒過來了?」入目的是一只血紅的指甲,柔軟的軀體從身後貼了過來,指甲刺入了藍天的皮肉,不疼。

能夠感覺到背後貼過來的人胸前的豐滿,耳邊听到的聲音也是獨有的音調,藍天知道這個染著紅色指甲的家伙是個女人。

「你是誰?」藍天啞著聲音問道,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在說話的時候嗓音嘶啞,像是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的過程。

「居然是真的?」那女性的聲音充滿了詫異,從身後轉到了藍天的前方。

藍天這時候總算將這個女人的全貌看到了,入目的只是一片很純粹的火紅,女人將碎發高高的束起,胭脂紅的眼角透出妖魅之色,她穿的極少,幾乎布料只能堪堪遮住重點,目測E罩的凶器就這麼明晃晃出現在藍天的眼前,藍天的眼楮都有點發直。

見到藍天的眼神那女人捂著唇嬌笑,甚至還自豪的挺了挺胸。

「你是誰?不給姐姐做一下介紹嗎?」紅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每一句話都酥軟的讓人心生綺麗。

藍天突然清醒過來,一臉血︰「你是從哪里跑來的妖怪,綁架我做什麼?!」

「妖怪?」女人歪了歪腦袋,然後笑出聲來,伸手撫模著藍天的下巴,貼近藍天,距離至今藍天甚至能夠數清楚對方的眼睫,女人吐氣如蘭,「到底是你是妖怪?還是我是妖怪?」

「好好說話!」藍天不自在的動了動身體,擺月兌了女人的手,尷尬的將眼神瞥向了一邊。

這女人太前衛了,他有點受不了。

「怎麼,姐姐臉這麼不堪入目嗎?」女人強硬的掰過藍天的下巴。

「不是,是太過入目了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藍天順嘴就出來了,反而見到那女人一愣。

女人緊盯著藍天的雙眼,片刻之後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居然說的是真話,明明看不到任何的不該有的東西,為何你能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我只是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罷了。」藍天能夠感覺到自己剛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方的心情轉好,果然女人都是喜歡會夸自己的男人的。

「姐姐心情的確不錯,那就告訴你姐姐是誰吧。」女人窈窕的身影在藍天的面前晃蕩,藍天的眼神實在是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就听到女人笑道,「姐姐是神皇教一堂堂主,赤狐。」

藍天一皺眉︰一堂主居然是女人。

藍天二皺眉︰眼前這個人是一堂主?

藍天三皺眉︰我去一堂主綁架了他?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藍天抬頭問道,「你背叛了神皇教嗎?」

「怎麼可能。」赤狐听到了之後笑的花枝亂顫,「當然是教主的命令。」

藍天听到了赤狐的話猛然瞪大了眼楮。

赤狐微笑著在藍天的周圍繞了一個圈說道︰「姐姐在神皇教掌管刑罰,教主將你交給我,相信你也明白什麼意思,來,告訴姐姐……」

「……你是什麼怪物?」

藍天被吊著很難受,在听到對方的話的時候只覺得十分的荒謬,自己這是造了什麼虐了,原來一直不隱瞞的下場居然會是這樣,早知道自己就多長點心眼了。

藍天呵呵的笑出聲,十分無奈的說道︰「我還能是誰,我是你們家少教主創造出來的另一個靈魂罷了。」

如果說夢境中的世界是我的前世的話,那麼這樣說應該也是在理的吧?

「另一個靈魂?」赤狐挑起好看的眉毛,看向藍天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在姐姐這里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夠抗的過去的啊,最好還是乖乖的。」

「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藍天表示,自己無所畏懼!

赤狐笑了,顯然是十分開心的模樣,伸手勾住了藍天的下巴,紅唇幾乎在藍天的唇瓣上留下紅色的胭脂印。

「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姐姐的眼楮底下撒謊。」

藍天勾起唇角,眼神灼灼看向赤狐︰「那就請小姐姐來調`教我吧。」

赤狐見到藍天的表情,心中深思,面上不顯。

藍天仔細的對上赤狐的眼楮,這雙眼楮真的是太過美艷,太過美麗的眼楮會讓人失神。

「你是誰?」赤狐仔細的凝視著藍天的雙眼,像是要撥開藍天所有的偽裝,將最深層次的本能勾出來。

「我是藍天。」

赤狐勾起唇角︰「你是哪里的探子,有什麼目的。」

「我不是探子,也沒有任何目的。」藍天回答的相當的流暢,一絲一毫都沒有停頓,眼底一片清明和坦然。

「你為何會出現在少教主的身體里?」赤狐詢問道。

「我要幫助嵐天,風風光光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赤狐在听到藍天這句話之時,眼神陡然冰冷,仔細的觀察著藍天哪怕一點點的表情動作。

藍天知道這種人,在觀察別人的表情動作之間就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是說的謊話,這種情況甚至要比起催眠術更令人恐懼。

「你和教主是什麼關系?」

「他是我父親。」

「祁耀呢?」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樂鋒又如何?」

「那是一個很難得的友人……」

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嵐天知道的,甚至是嵐天可能知道的,在之後又開始詢問了很多藍天自己听得一頭霧水的問題。

然而……

「有意思。」赤狐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指勾起茶杯,紅唇抿了一口涼茶,在杯口留下紅唇印,然後將紅唇的地方遞給藍天,「渴了嗎?要不要喝點水?」

藍天的確是渴了,但是對這個紅唇留下來的印記十分的尷尬。

「怎麼了?怕我下毒?」赤狐微笑道,「這的確所以□□,不如說是能夠讓人神志不清的秘藥,如若你真的問心無愧,就是秘藥下去了,我也不能問出什麼來。」

藍天看著那一杯茶水,狠狠的抽了口氣,然後輕輕的吐出來,眼角帶著笑意,甚至帶著一點點勾人的色彩,直直的看向赤狐。

「小姐姐給的東西,當然要了!」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種藥物所留下來的可不僅僅是神志不清哦。」赤狐被藍天的眼神突然震懾到,顯而易見的堅定和無所畏懼的坦然,在她赤狐手下死的人,任何人都會恐懼一件事,就是變成瘋子。

作為一個江湖中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自尊心。

「小姐姐,藍天渴了。」藍天眼神盯著水杯,但是赤狐卻好像透過了水杯看到了藍天的看向她的余光,這一瞬間,她似乎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這個人,並不是他們能夠理解的人。

赤狐悄悄咬牙,將水杯遞了過去,藍天避開紅唇印,咬著杯子的邊沿,一點一點的將里面的茶水喝了了個干淨。

在赤狐將水杯拿開的時候,藍天還張了張嘴,舌忝了一下唇角,赤狐恍惚間覺得,魅惑于她,或許這個人更加的適合。

在很久之後,藍天沒有感覺,但是手臂上的紅綾卻突然松了開來,他的雙手陡然被放了下來,只覺得胳膊腕處生生的疼痛,放下來的時候藍天禁不住的哀嚎了一聲。

腿腳也被放松了下來,藍天感覺這個身體大概是真的過了很久沒有好好的動彈過,稍微踫一踫就相當的疼痛,該死的他到底被吊了多久。

「痛死了,之前的傷口還沒有好,這是遭的什麼罪。」藍天扭吧扭吧從地面上爬起來,結果沒站穩又摔了回去,哀嚎一聲,「該死的嵐降攝,以後見他一次揍他一次。」

「哦?」低沉中帶著一絲絲沙啞的音調直接讓藍天正在活動身體的動作僵硬下來太,太過熟悉的聲音讓他只是听了一個音就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身體僵硬著轉過頭去,果不其然見到了一身黑衣的嵐降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老爸……」藍天感覺自己的聲音在打抖。

「老爸是你對本座的稱呼?」嵐降攝將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低垂,直直的看向藍天,「是何意?」

「老爸……就是父親的意思!父親,老爹,爹,生我養我的人!」藍天立刻解釋道,每次都叫習慣了,之前這麼叫的時候對方也沒反應,他幾乎都忘了這麼個事了,結果這個家伙一直都記在心里嗎?

「生了你的人,不是另外一個你嗎?」嵐降攝的心情,大概不錯,听著的時候沒有平時那麼冰冷,相反藍天還能夠听出來隱藏在其中頗為愉悅的調調,但是那張臉可能是因為習慣了所以做不出什麼表情來。

對方這麼說也的確是沒錯,藍天直接被嵐降攝的一句話給說的陷入了沉思,這事……的確不好說。

「藍天?」嵐降攝問道。

「是的,藍天的藍!」藍天指了指窗外的藍天,「我是天空。」

「呵呵。」終于听到嵐降攝笑了,藍天卻陡然在背後升起一絲冰冷的感覺,藍降攝的手輕輕的撫模著藍天發絲,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手指上都是柔和,「你是否願意,做我的孩子?」

「嗯?」藍天听到了對方的話,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身體在不自覺的顫抖,從心底上突然傳來了濃郁的悲哀,將藍天整個人籠罩其中,他想要捂住耳朵,想要逃避這個話題,藍天伸手抓住了胸口。

「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藍天嘴角緊繃,抬頭,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看著這個在夢里還是要比自己高的家伙,努力笑道,「我不是一直都是您的孩子嗎?」

「你明白本座的用意。」嵐降攝微微彎下腰來,貼在藍天的耳邊說道,「殺掉那個沒用的廢物,成為我的兒子,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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