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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站在小賣鋪跟前,看著老板,老板也看著他,藍天無可奈何的撓了撓腦袋︰「你干脆全部給我綠茶算了,我也不記得她們要啥了。」

不光是要什麼,藍天連到底有幾個人都忘記了。

「不要了。」祁耀突然從身後竄過來,將已經放好的冷飲推了回去,「給我們一個冰激凌就行,水果味的。」

「你怎麼過來了?」藍天回頭往祁耀身後看了看,「你把那一群小丫頭片子拋下了?」

「嗯,放著不管就行了。」祁耀接過小賣鋪老板遞過來的冰激凌,「我剛才看到有不少小女生拿著這個,你試試看喜歡不喜歡。」

「咱能別說女生嗎?說的我和女孩子一樣。」藍天搶過冰激凌,舌忝了一口,濃濃的果香和冰涼的味道倒是讓藍天的心情好了很多,轉身就要回去。

「你要去哪里?」祁耀抓住了藍天的胳膊,不讓他走。

「回去啊,那麼多女孩子等著呢。」藍天莫名其妙的回頭。

「別回去了。」祁耀抓著藍天的手往一旁走,「不過都是想要通過宋玉婷來認識我的,沒什麼意思。」

「你這樣遲早會沒有女朋友的。」藍天一看祁耀這表情就知道對方肯定是不耐煩了,也不說啥,打算給宋玉婷打個電話。

「不用你管。」祁耀搶過了藍天的手機,塞到自己口袋里,「今天不準玩手機。」

「也是,我管你干嘛?」藍天也不介意,咬了一口冰激凌,在冰激凌上留下了一個豁,「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你也不用操心,我管你就行了。」祁耀下意識的說道,四周看了看。

「感情你還要管我女朋友的事情啊?」藍天一挑眉,「你管得著麼?」

「我管不管得著,以後就知道了。」祁耀瞥了一眼藍天手中的冰激凌,上前就咬掉了一口,吞咽下去感覺喉嚨都冰了,「你吃這麼慢,也不怕化了。」

「是有點化了。」藍天幾口吞掉冰激凌,甩了甩手,手指上已經沾染了一些淡黃色的香蕉味冰激凌水,伸出舌頭舌忝掉上面馬上要掉下來的地方,轉眼就直接被祁耀抓住了胳膊。

藍天疑惑的抬頭,卻見到祁耀盯著他的唇一直在看,眼神看著讓人毛骨悚然的。

「手模了那麼多東西,髒的不行了,別舌忝。」在藍天看向自己的眼楮的時候,祁耀狼狽的轉移了雙眼,經過了早晨那麼一下,今天一天他都不對勁,看到藍天的唇舌就止不住的往歪處想。

在看到藍天手指上的冰激凌的時候,祁耀的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想要上前舌忝掉上面的痕跡,讓他的手指無措的在口中顫抖,甚至可以咬一咬他的指月復,不知道藍天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祁耀木著臉,帶著藍天來到了一旁的衛生間,把藍天的手在冰涼的水里使勁的揉搓。

「疼疼,祁耀,疼唉!」藍天感覺自己的手指都要給他搓掉皮了,立刻把手抽了回來,「你這是洗手呢還是打算做炖豬蹄啊。」

「該死。」祁耀突然間狠狠的瞪了一眼藍天,藍天一頭霧水的就被瞪了,一臉的莫名其妙,祁耀尷尬的揉了揉頭發,轉身鑽進了男廁所的隔間,留下藍天一個人干瞪眼。

藍天撇撇嘴,走出了衛生間外面,看著高大的樹木發呆。

今天到現在也沒有召喚過去,八成嵐天那里的事情是告一段落了吧?

——

嵐天獨自站在院落之中,陽光西斜,暈黃的晚霞照耀在嵐天的身側。

寒龍在手中鳴顫,劍身略微透明,宛若寒冰,寒龍的鋒利天下雖然數一數二,然而其最所不能及之處,是它的冰身。

嵐天看著寒龍,冰冷的兵器在手中,只是一個普通的兵器而已,他能夠發揮出寒龍的力量,因為曾經寒龍選擇了他。

而如今,嵐天迷惑了。

那天他不知緣何,突然藍天控制了他的身體,在事後回來之時,听到的是下人之說,寒龍在藍天手中,強大無比,晴空烈日之下,能夠冰封數尺。

寒龍……

選擇的真的是他嗎?

在不遠處的牆角,紅色的燈籠一閃而過,邁著小步的少年到了另外的房間。

「少教主依舊站在原處,手握寒龍,不飲不食,不動不思。」清脆的少年音調劃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的確是很大的打擊呢。」帶著輕笑的聲音從衣著華貴的男人口中響起,低啞的音線帶著一絲絲嘲諷,「畢竟引以為豪的寒龍所選擇的主人或許不是自己,這個認知甚至直接擊碎了他僅有的自豪。」

玉亭沉著著眼神,並沒有任何的觸動。

「尹盟主那面應該如何回復?」

「人還在?」祁耀轉了一體,手中的酒杯中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細細聞去是藍天最愛的果釀。

這果釀味道綿軟,入口少有辛辣,舌尖微挑還依稀能夠嘗到果花的香氣,只是這後勁十足,在不經意間嘗過,一旦被這綿軟之味所吸引,接下來必然是迷醉,無法擺月兌。

沒想到他居然會喜歡這種味道,或許是只愛先味,後勁全讓嵐天受了嗎?

「是的。」玉亭說道,「一直都不曾離開。」

「真是糾纏不休。」祁耀站起身來,酒杯不離手,然而眼中已有少許清醒之意,燻燻然的模樣顯然是已經醉了,「見,當然要見,武林盟主親自駕臨,又如何能夠不見?」

「需要通知少教主嗎?」玉亭詢問道。

「不需要。」祁耀歪著腦袋,「就直接帶他去見少教主就可以了。」

「是,屬下告退。」

玉亭微微躬身,轉身離開。

祁耀推開了門扉,將一屋子的酒氣散開,常人喜歡借酒消愁,他卻越是開心就越偏愛這酒,憑借著醉意徹底沉浸在悅心之事中,快哉!

玉亭站在正門之前,伸手緊了緊手中的燈籠,嘆了口氣,打開門。

尹歸延一身素雅的青衣,背脊挺拔,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尾端用細繩微微束起,神色淡然,與在百花庵之時的凌然正氣不同,在此時更像是佇立的青松,肅然起敬卻不會感到冒犯。

「尹盟主,四堂主請您入府。」

玉亭讓開了位置,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是四堂主嗎?」尹歸延一愣,「為何不是少教主?」

「這就帶您去見少教主,少教主今日心情不佳,請慎言。」玉亭在說著的時候,不由的提醒了一句。

尹歸延點頭表示清楚,才跟在少年的身後走向府內,空中飄散來了一陣淡淡的酒香,尹歸延有意無意的看向一旁偏僻的院落。

當尹歸延看到站在樹下的少年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到了異常之處,昨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他始終無法理解,為何這位神皇教少教主在後期,卻突然斂去了一身的殺戮之氣,轉向了平和。

「在下尹歸延,如今約見神皇教少教主,得獲少教主同意,欣喜萬分。」尹歸延在說完話之後,發現眼前的少年甚至未有給他一個眼神。

「昨日之事……」尹歸延沉默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是在下的疏忽,當時情況下不能細查,妄自決斷,還請少教主不要責怪。」

听到這里,嵐天終于有了反應,木然的眼神微微轉向尹歸延。

尹歸延突然發現,在這雙眼楮之中透露出來的迷惘、苦痛、掙扎之色十分的明顯,並不像是昨日那般擁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尹歸延也同樣的迷惘,在那一場鬧劇之中,這個人……就好像擁有兩面一樣。

「當時的情況比較混亂,在下作為盟主資歷尚淺,不能掌控大局,最終受到奸害引導,實在是慚愧。」尹歸延再一次開口說道,「好在少教主力壓群雄,最終沒有在昨日留下冤案,在下……」

尹歸延今日是來道歉的,在夜晚回去之後一宿未眠,白日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實際上是如此簡單的騙局,就像是故意看他們出糗一般,他們居然就如此簡單的陷了進去。

神皇教一直以來行事囂張,在武林中自然是留下了不少不好的印象,在當時又因為神皇教少教主的不辯解,甚至直接攻擊,讓他也沒有思考的余地。

總的來說,就是大勢所趨。

在後來,神皇教少教主的寒龍猛然間震懾眾人,突然改變了策略變成了辯駁之戰,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那個少年……

曾經向自己投來了求助。

「抱歉。」尹歸延只是來說這一句話的,「在那時候沒辦法立刻站在你這邊。」

嵐天的神色冷然,並沒有任何的動容之處,不曾為尹歸延的誠意而有所感悟,平靜的宛若深譚死水。

「你……」寒龍緩緩抬起,在嵐天的手中陡然轉向,劍尖指向了尹歸延,「在本少主攻擊你之時,你是否有還手的余地?」

尹歸延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在前期,在下太過自傲,認為能夠以一己之力擊敗少教主,只是在見到那寒龍一招之時,在下才明白……遠所不能及。」

嵐天垂下了手臂,長發遮擋住了雙眼,再也未曾看向尹歸延一眼,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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