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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

「怎麼怎麼可能我的異能」

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顧長離拎著衣領提起來,異能並不作用于身體導致自己肉\身並不強健的男人斷斷續續,萬分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來,從那幾乎暴突出眼眶的雙眼便可以看出,他的內心究竟有多麼難以置信,歇斯底里。

「這就是你最後要留下來的遺言麼?倒是挺別致的。」

顧長離嗤笑一聲,正要干脆利落地用勁折斷他的脖子,而與此同時,面臨死亡危機的男人徹底崩潰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瘋狂地抓撓著那只掐著他的脖子,明明看上去柔弱無骨,實際上卻如同精鐵般不可撼動的手掌,男人的眼楮幾乎變得充血通紅。

「我在李想的身上做了手腳,如果我死了的話,你的那個同伴也會死!」

像是被男人垂死掙扎的不堪模樣所取悅,顧長離稍稍放松了力道,給了對方喘息之機。也是他想要看看,在如此被動的劣勢下,男人到底能說出什麼足以打動自己的條件來。

不曾想,被當做最後一張底牌的卻是這條微不足道的消息。

「一個會泄露整個小隊信息的背叛者,他的死活我又何須在意,相反,你們要是一道下了地獄,才正和我的心意。」顧長離有些諷刺地說道。

「不,不是,他不是有意出賣你們的,只不過是因為我的異能效果顧先生,不,顧大人我願意追隨您,為您獻上最誠摯的忠誠,我」

察覺到顧長離似乎有點軟化的態度,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硬是擠出張難看扭曲的笑臉,萬分討好地開口。可是這些諂媚奉承的話語還沒說到一半,就已經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能力。

沒有給男人說完話的機會,顧長離干脆利落地扭斷了他的脖子。

「你以為我這隊伍是個公共廁所,隨隨便便什麼貨色都能進來麼?」

不得不說男人之前妄圖蠱惑顧長離,將他變成自己傀儡之一的行為是徹頭徹尾的作死。活了這麼久的歲月,妄想干涉自身自由和試圖欺騙自己這兩種做法,依舊是顧長離一觸即怒的逆鱗——上一個犯了他忌諱的人,早就在他的設計下去于天劫之中吃灰去了。

「你!」

眼看著頂頭上司被挾持乃至殺死的眾多小弟們全都出離了憤怒。剛才的那一系列變故,說起來長,其實距離男人出口討饒辯解再到顧長離突然翻臉拗斷他脖子的時間,總共不超過兩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里,眾人連直接殺上去把老大搶回來還是暫時退下避免刺激對方的選擇還沒做好,就一臉懵逼地發現哪里還需要選項,他們老大的脖子呈現出怪異的扭曲角度,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沒了生息,尸體都涼了——

簡直就是選擇困難癥的福音個屁!

這個被老大稱為顧先生的年輕人怎麼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他可是被重重包圍插翅難飛,數量上的絕對差距就算是車輪戰他們也能活生生耗死他。趁著boss放松警惕時挾持于他作為威脅確實是相當重要和有效的籌碼。

可是,他剛剛究竟做了什麼?

他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把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籌碼給掐死了!掐死了!

這樣的舉措,就好像雙方正在進行一場至關重要的賭局,彼此勾心斗角內斗不休,結果在高\潮即將來臨之時,參局的一方忽然二話不說地把賭桌掀翻了。

一拍兩散,一了百了。

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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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顧長離干脆利落的動手宰了那個一直都看不順眼的裝逼犯的同時,萊因哈特也差不多順著李想的異能波動來到關押著他的牢房前,過程順遂得不可思議,讓他幾乎疑心一路上遇到的水貨是不是一群臥底。

隔著幾根柵欄看到四周一片狼藉,蜷縮在角落,仿佛已經失去生命跡象的李想後,萊因哈特頓時急了眼。他們幾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混入敵人的總部,費盡心思,手段百出,結果就救出一具尸體?

這種荒謬可笑的結局,怎麼對得起長離承擔的危險和做出的犧牲。

心急火燎地查探完李想的身體狀況後,萊因哈特得出了一好一壞兩個消息。好消息是李想其實還沒死,他們這一趟冒險救援並沒有徒勞無功;壞消息則是雖然還留著條小命,但這家伙也已經處于奄奄一息的彌留地步,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儼然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倒霉模樣。看他如今的狀態,倒像是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堪堪吊住了他的性命,叫他不至于馬上氣絕當場。

在飛鷹總部的另一處地方,還有另一場戰斗同樣落下了帷幕。

被四根土錐洞穿了四肢,固定在一堵牆面上的莫海淵忽然止住了不斷掙扎試圖逃月兌的動作,神情茫然地看向東南方向,混沌不清的眼神中飛快地掠過震驚,懷疑,不可置信最終定格在狂喜的情緒上。

他忽然仰起頭放聲大笑起來。

「海叔?」

因為莫海淵突如其來的情緒變化而一頭霧水的柳承希眉頭緊蹙,不由自主地往他的方向移了幾步。

「你你是小希?」

藉由笑聲宣泄完內心激動的莫海淵循聲望向那個衣衫破爛,傷痕累累,看上去很是憔悴的年輕人,目光閃爍片刻後方才顫抖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問道。

「海叔,你記起我了?!你恢復記憶了?!」僅僅是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擁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般,叫柳承希整個人都如遭雷擊,一時間竟然連動都動彈不得。

「我」興奮激動的神態仿佛退潮後的海水一樣從莫海淵漸漸蒼白的臉上褪去,他發出自嘲意味濃厚的干笑聲,雙眸之中竟似泛起了淡淡的淚光,「這些年,我到底做了多少混賬事啊」

「不,我不介意的,我知道那都不是你的本意。」

柳承希搖了搖頭,吶吶自語著自己都知道沒有多少作用的安慰。

「如果當初我沒有一意孤行,剛愎自用地拒絕你的建議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其他人。」

在柳承希無暇分心顧及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流逝,莫海淵的聲音越來越輕,臉色也愈發萎靡虛弱。

「如今的下場,也算是天命所歸罷。」

他發出了嘆息般的低喃。

就算再怎麼遲鈍的人,也該注意到對方的異常。柳承希驀地瞪大雙眼,手忙腳亂地說道,「海叔你看我這腦子,居然忘了把你從牆上放下來,你稍等一下,我這里有最好的傷藥」

「沒用的。」

「你不知道,這是從聖城那里傳出來的,最新的研究成果,對于療傷止血最是有效不過。」柳承希的話語愈發慌亂。

「沒用的,沒用的小希。」

莫海淵闔上雙眼,嘴角卻揚起一抹弧度怪異,卻仍能看出歡喜感情的微笑。

他已經很久沒有露出這樣簡單純粹的笑容了,久到只能追溯記憶里零碎的片段,模仿那時的模樣。

「即使深知那個人不,那頭畜生殞命的時候,被他的異能操\控的自己同樣也會跟著陪葬」

「但凡我能有一絲一毫反抗他的力量,就算是咬,我也會把那頭畜生的每一根骨頭都嚼斷,咬碎,即使變成修羅惡鬼,也要拖著他一道下地獄。」

「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即使每天短暫的恢復清醒的時間里,我都恨不能撕下他身上每一片皮膚,每一塊肌肉——然而大部分時候,我都是他手底下最忠實的一條狗,指哪打哪。甚至就在剛才我也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殺死你。」

「這樣的人生,這樣的自己哪里還有一點存在的意義和價值?」

「生命于我而言,早已變成一場不見盡頭,暗無天日的詛咒。」

「雖然不知道那個給它畫上終止符的人究竟是誰——」

「小希,如果你有機會遇上那個人的話,替我和他道一聲謝謝。」

就這樣,莫海淵的臉上含著淺淡的笑意,溘然長逝。

輕風拂過牆壁縫隙的聲響如同嗚咽,揚起柳承希的衣角,也讓他宛如月兌力般無措地摔倒在地,一時間竟然連站起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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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可惡!可惡啊!!!」

在距離飛鷹總據點極遠的一處隱蔽山洞里一具被浸泡在不知名液體中「沉睡」的身體忽然間坐了起來,緊跟著便扭曲著面容,猙獰萬分地拍打四周所有能夠觸踫到的東西。一時間水花四濺,喧囂不休。

「如果不是我留下了最後金蟬月兌殼的身體,這次我就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極度的憤怒過後,隨之涌起的就是難以抑制的,讓他渾身顫抖如篩糠的後怕。

「毀我基業,傷我性命,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你!」

低壓陰沉,干枯沙啞的像是從九幽黃泉中傳來的怨毒話語從他的喉嚨中不斷發出,男人攥緊拳頭,低聲喃喃著瑣碎的心思。

「雖然沒有從李想口中得知顧長離是不是和神秘失蹤的「武器」有關系」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一點,李想那家伙,在我「死去」的那個瞬間,也同樣沒了性命。」

「我可以上報給組織,他一定和武器有關不,就是他,就是他把武器帶走,世界上只有他知道那個武器的下落!」

「這樣的話組織一定會派遣大量人手,甚至派出那幾位來實施抓捕!」

「顧、長、離!」

「總有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親吻我的鞋子懇求我放過你。」

「你等著,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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