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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任嘉與梁父不去比武招親的擂台之後,那日台上請求守擂的男子果然如他所言連著三日堅守擂台,連敗多位求親者,一時間這位向任嘉求親甘願入贅梁府的男子在元京掀起了一番風雨。

任嘉在元京內張貼完檄文之後就去了京郊原本歸屬左右領軍衛的練兵場,那地方原本已經廢棄,任嘉毫不客氣的遣了皇城司的人出示帝王手諭從工部拉來了一批人,終于連日趕工清理好了校場,雖然外在還有些簡陋,但是練兵所需一應俱全,至少幾日後能完全滿足招兵所需。

從練兵場回梁府之時,任嘉不知出于何種心理,拐了一個大彎去了比武招親的擂台,遠遠的在街角就看見立在擂台上的男人,同她三日前看到的一樣,依舊卓爾不群器宇軒昂。

任嘉騎在馬上靜靜的看著台上的人,1528在旁邊飛上飛下恨不得抓耳撓腮,它想說,嘉嘉不要看不要想,那家伙是個壞蛋,不要靠近他,卻苦于自己不能透露,只得緊緊貼在任嘉身前。

任嘉被1528的動作從奇妙的心境中驚醒,模了模手下小伙伴的金屬外殼,一扯韁繩轉身回了梁府。裴元思視線觸及漸行漸遠的少女,微微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到明日,這個人就將屬于自己,那些覬覦她的人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自從那日同梁毅扯開兩人之間傷口的談話之後,任嘉與梁父的關系一時間微妙許多,比從前親近卻也生疏。

任嘉回府見到在正廳飲茶的梁父,微笑行禮道,「父親。」

「今日已是第三日,對于守擂的那個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梁毅頭也不抬的盯著杯中冒著熱氣的茶水,好似那里面有多麼吸引他的東西。

「若是父親不反對,我決定選這個人入贅梁家做夫婿。」任嘉道明心意,對于這件事,直覺告訴她這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她不想節外生枝的話。她不願深思這種直覺的根由,只以任務為重選擇最好的結果。

梁毅這才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如今每見她一次,心下思緒就復雜一分,如今就連她貿然做出選夫婿的決定,他都提不起心力再去阻止,「若是你覺得好,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做吧。」

「多謝父親。」任嘉行過一禮後就直接回了房間,在1528勸她改變主意的吵鬧聲中抱著任務小伙伴沉入了夢鄉。

第四日,任嘉剛醒就听聞侍女稟報,說是守擂的那人已經帶著禮物入府,看來是打算同梁父談她的婚事。

任嘉沉默的听完,在侍女戰戰兢兢的眼神中微微一笑,「你去告知父親,說我一會兒就到。」

侍女領命而去,任嘉將自己打理好之後,去了見客的前廳。

經過花園的時候,任嘉遠遠就看到站在桃花樹下的男子,他今日一襲黑色錦袍,站在飄著花瓣的桃花樹下,身形高挑俊秀,很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

「你怎麼在這里?」任嘉站定出聲詢問,這里是梁府的內宅,一個外男如何能隨意進入。

「在等你。」桃樹下的男人轉過身,依舊帶著那副銀色面具。

任嘉慢慢走過去,站在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身前,微微一笑,「現在你可以摘面具了。」

身形高挑的男人低頭直視著面前的少女,她今日穿了同上次一樣紅黑交錯的勁裝,同他站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相配,不枉他費盡心思找了同一個裁縫。

「你親自摘。」男人稍稍低下頭,示意她親自動手。

任嘉看著落到對方肩上的桃花瓣,眼神有些迷茫,她不太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記憶里曾經有過同樣的場景,將心中的泛起的漣漪壓下,她抬手伸到他腦後,慢慢解著面具復雜的結。

兩人之間靠得極盡,任嘉覺得就連呼吸都是從對方那邊而來,心下警醒的同時趕緊加快動作解開面具,結一旦解開便立刻退後一步,月兌離那種奇怪的氛圍。

裴元思十分享受親近少女的感覺,有些可惜面具這麼快就被解開,後悔自己當初沒有將結弄得更復雜一些。

不是裴元的臉。任嘉見到面前人第一反應就是如此,裴元沉穩英俊,面前這人清新俊逸風度翩翩,若是不看他的眼楮,只會覺得溫文爾雅儀表堂堂。

「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任嘉將面具扔回對方懷里,面色冷靜。

「裴元思,我的名字是裴元思。」男人柔聲開口。

任嘉臉色變了一瞬,壓下心頭的不安道,「那麼,裴元思裴公子,你今日來是打算入贅我梁府麼?」

「想娶你就只能入贅梁府嗎?」裴元思眉頭微皺。

「娶我不止要入贅梁府,還要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任嘉看著對方皺著的眉頭笑容依舊,「若是你不願意,比武招親的事情就此揭過,我會另找一個合心意的夫婿。」

裴元思原本是打算將人娶回去,結果听完少女的打算臉色直接陰沉下來,「若是我不同意你就打算嫁給他人?」

「準確來說,是娶別人。」任嘉希望他就此放棄,她只要一靠近這個人就有種會很麻煩的感覺,所以多數時候總按照直覺順著他心意來,不願節外生枝影響任務。

「那不可能。」裴元思上前一步將任嘉籠罩在他的陰影中,神色懾人,「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嫁給其他人。」

「若是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這樁婚事自然作廢,我有必須要成婚的理由,也不會同你浪費時間,」任嘉本打算出手,想起擂台上這人的身手暫時又熄了打算,「所以,裴公子,請恕我毀約。「

「我說不可能,」裴元思壓低聲音,「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嫁。」

任嘉有些煩躁,這種同裴元如出一轍的性子有時候真讓她心煩,兩人一時之間談不攏她也不打算繼續再談下去,「既然如此,裴公子就請出府吧,恕我不遠送,我的婚事除了父親能做主之外,陛下也可做主,裴公子請勿妄生事端。」

「你的婚事由別人做主?」裴元思听到這里反而微微一笑,「就算你求到皇帝那里,我也有辦法阻止。」

「你阻止得了別人,但是攔不住我自己尋人成親,」任嘉被對方步步緊逼十分不虞,神色間帶了些隱怒,「裴公子,我不想同你鬧得太難看,我們雙方還是各退一步的好。」

裴元思被少女的話語激怒,確實如她所言,若是她鐵了心同人成親,他就是有一千種辦法也攔不住,他神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急跨兩步以不容拒絕的氣勢將人攬在懷里啞聲道,「如果你執意這麼做,那麼我會听從你的要求,無論是入贅還是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但是你要答應我,除了我,絕對不會有其他人。」

任嘉剛被裴元思攬在懷里就開始掙扎,這次她恢復了以往全盛時期的武力值,掙月兌一個人的禁錮原本應該很容易,但是裴元思就是能絲毫不動聲色的鎮壓下她的全部反抗,讓她一時間驚懼交加,這種世界里怎麼會有力量如此出格的人?

「放手!」任嘉氣怒交加,毫不猶豫的給了裴元思一掌。

「我不會做什麼,讓我抱抱就好。」裴元思換了個姿勢,將少女以更加禁錮的姿態抱進懷里,壓制了她想要動手的動作。

任嘉不願意讓自己太狼狽,只得停下拳腳,恨恨地被裴元思抱在懷里,就連她都敵不過裴元思,如果日後兩人真的成親,她不敢保證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能同她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你現在這樣,就算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也不覺得日後你真的能做到,」任嘉喘了口氣,讓自己盡量離對方濕熱的呼吸遠一些,「所以我不想跟你成親!」

「這就由不得你了,」裴元思湊近少女的頸項,盯著那白玉一般的耳-垂慢慢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必然會做到,但是如果你反悔,我也有足夠的手段來達到目的,我覺得你不會想要看到我的手段。」

「你真的能保證?」任嘉嗤笑一聲,「如果最後你背叛了我的信任,我保證,你也不會想要看到我的手段。」

「無論如何,我不會背叛你的信任。」裴元思湊近少女額頭輕吻一下,宣誓一般道。

任嘉沉默以對,任由裴元思抱著她在春日的桃花樹下安安靜靜的呆著。

梁毅在長廊盡頭站了許久,看著女兒同裴元思對峙,心中復雜難言,直到兩人抱在一起他才神情冷硬的出聲,「裴公子,這里是梁府,請放開你的手。」

任嘉待裴元思收回手,才看向遠處的梁毅,神色平靜道,「父親,我打算同裴公子成親了。」

梁毅沉默許久才道,「你跟我到書房來一趟,至于裴公子,還是先行回府準備,若是婚事定下,我會著人通知。」

「等我。」裴元思伸手撫了下任嘉的臉頰,沖梁毅行禮道,「有勞梁統領費心,我會在家中等著您的好消息。」

任嘉跟隨梁毅到了書房之後,二人沉默許久才開始談話,「你真的決定同這個裴元思成親?你對他的事情知道多少,不擔心他的來歷?」

「我相信他。」任嘉雖然心煩裴元思那副自我的模樣,但是說到相信,這個世界除了梁父,她也只會信任這個人,她同裴元思之間很多時候太過奇怪,她自己雖然理不清,但是並不妨礙她相信他,除了他那來得突然的喜歡與固執自我的性格,其余的她並沒那麼討厭。

梁毅因為女兒斬釘截鐵的話心下失落,卻仍是打起精神到,「這個裴元思來歷古怪,我找了消息靈通的人查探過,出身來歷不明、師門不明、行蹤不明,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如此你還願意相信他?」

「出身來歷師承有機會我會問他,父親不必擔心,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想和父親商量一下婚事,」任嘉對梁父臉上的失落之色視而不見,「婚事本就是拿來應付衛黎昕,我並不想大操大辦,父親若是決定了,直接讓人在府里收拾好他的住處即可,至于招贅的婚書,父親若是有空就托人辦了吧。」

見女兒如此雲淡風輕的就處理了自己的婚事,梁毅黯然神傷的揮揮手,「你先回去吧,讓為父再好好考慮一下。」

任嘉神色平靜的出門,喚來最近跟著她處理左右領軍衛事宜的隨從吩咐道,「明日開始,我要在練兵場見到招募來的士兵,從皇城司調五百武官來協助我,另外再準備百匹駿馬,具體事宜你可請示統領大人。」

「謹遵小姐之命。」隨從得了吩咐便轉身出門處理事情,任嘉感受著春日里和煦的陽光,緩緩吐出一口郁氣,她不喜歡被裴元思影響,看來日後府里不能多呆,還是要趕緊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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