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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嘉第二天早上起床發現裴元仍舊不在的時候,大概清楚自己現在終于處于被「拋棄」的狀態。

她和尤洪生通了電話,告知對方裴元可能無法和她一起出演張導的新戲,尤洪生雖然有些遺憾,卻並非不通情理,原本他就是看中裴元身上的可塑性,希望這對情侶在老張的新戲里能合作一把,畢竟這兩人足夠出色,在演繹那兩個角色上一定會讓人有驚喜,不過既然裴元缺席,只有榮芮安一個也不算令人失望,無非只是找個新演員而已。

任嘉掛了電話後,整個人異常清閑,她推了所有的廣告和代言邀約,現下手里也沒有新工作,干脆直接將整棟房子打掃了一遍。

在看完尤洪生發過來的新劇本時,她就了解到了對方的意圖,明知道裴元不喜歡她和人演感情戲,還專門發來這種設定的劇本,想要邀請裴元上鏡的意圖太過明顯,讓她無法忽視。

她自己為了任務混娛樂圈是自由,但是並不想拖裴元下水,無論怎麼看,裴元都不是喜歡將自己暴露在公眾視野下的人,遑論去做明星。

想起電視劇後期制作中連名字都沒有的裴元,任嘉覺得不少觀眾肯定都很郁悶,估計從來沒見過演戲連名字都不露的演員,也難怪劇組官方微博下一大堆求真名、陰謀論的吐槽黨。

季鈴蘭終于緊趕慢趕的結束了明盛新戲《異能天羅》的拍攝,比起瑞億直接啟用時下火熱的小說素材,明盛則是趕了玄幻題材大熱的潮流,直接重金聘請寫作大手和金牌編劇操刀制作,雖然前期宣傳上不及瑞億,但是後期來勢洶洶,在同樣的國慶長假開播季里,雙方就收視廝殺得如火如荼。

半月之內裴元既不出現也不聯系,任嘉帶著行李提前入了張導的劇組,尤洪生忙完新劇之後,一直在老朋友這里做顧問,看到任嘉時幾乎算得上是驚喜。

「你也不提前打個電話,突然就這麼過來還真是讓我嚇了一跳。」尤洪生看到人心情愉快的拉著任嘉去片場,雖然還未正式開拍,但是諸事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著開機了。

「我最近不忙,正好提前入組,尤導可不要嫌棄我過來蹭飯。」任嘉笑眯眯的跟著人往場內走,方銘跟在一旁,覺得榮芮安未免有些心寬。

從前陣子開始,論壇和微博上就開始有一些諸如「最近某位大紅的國民劇女演員潛規則揭秘」、「你所不知道的靠潛規則出道的女演員」、「天了嚕,樓主從盆友那里听聞了一則驚天秘聞……」、「心機girl的上-位史」等的爆料消息,標題雖然五花八門,但是內容無一不是針對最近才開始大紅的榮芮安,以潛規則、包養、金錢交易、情-婦等話題暗中踩人,有聰明的已經從這場風波里嗅到了不一樣的風向。

方銘雖然心里著急,但是無奈榮芮安本身就不是昭元的簽約藝人,一直以來都是姜助理在協調她的工作,他雖然擔了經紀人的名分,但更多的時候做的卻是貼身助理的事情,在榮芮安本人都不在意的情況下,他只能保持靜觀其變的姿態。

說起來,榮芮安並非高產的藝人,同外界接觸也不多,真正同她有過節的人少之又少,這種明晃晃的踩人事件背後方銘覺得並不簡單,以他在圈子里得到的消息來看,固然有人看不慣榮芮安,想要打壓下這位新晉女演員,炒些話題出來搏版面,但是更多的,還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縱容,將這場風波無限擴大。

最近已經有不少媒體雜志積極和他聯系,希望能出一期專訪,作為截止到目前為止甚少真正在大眾面前露面的女演員,榮芮安的高冷和神秘一直為人詬病。

如果大老板真打算放棄榮芮安,說實話,從公司離職專門為榮芮安創辦一個工作室也不是不可以……

方銘一時間想了許多應對之策,但見前面和導演聊得歡快的少女,最終只能無奈嘆息一聲,拜托,請至少有些緊張感和危機感。

「老張正在里面改劇本,正好你們可以先見一面,」尤洪生的朋友和他算是物以類聚,都是喜歡自己上手改劇本的類型,「他導戲的風格比我要細膩很多,尤其是在挖掘女性角色魅力這方面,我是完全不及他。」

尤洪生對于自己這位老朋友十分推崇,他本身比較擅長拍攝一些大氣厚重的歷史劇,《昭日傳奇》算是他導演生涯中的特殊代表,如果不是因為喜愛,他未必願意嘗試去拍攝一部以女性為核心主角的國民大劇,拍攝中間為了更好的展現女主角的魅力,他同這位朋友沒少討論。

「老張,你看我帶誰來了?」尤洪生推開劇組休息室的門,半謝頂的中年男人不耐煩的抬頭,「我管你帶誰,我剛有思路就被你打斷,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添亂的?」

「你脾氣真是越來越差了,」尤洪生無奈道,對任嘉露出一個苦笑,「他人就是這個樣子,一工作起來脾氣就大,你多擔待點。」

「尤導客氣了。」任嘉看完劇本之後,對這位張導演的風格大致有了一個了解,現在見到本人,也無非是印證自己的猜測。

「榮芮安?」張成文扶了扶下滑的眼鏡,對著站在門口姿態嫻靜的少女道,「既然你提前入組,正好省了找你的麻煩,我恰好有些事情和你談,你先去整理下東西,晚上有空我們聊聊。」

任嘉從善如流,和方銘一起安排好了正式入組的事情之後,在晚飯後同兩位導演一起開了個三人小會。

「你的作品我都有看,」張成文一上來提起任嘉到現在為止的兩部戲,眉間褶皺很深,「以老尤的水準來說,你現在的演技完全能夠應付他的要求,至于小文,他和他那個師傅是一個路子,不管怎麼樣,你這兩部戲拍的不錯。」

「謝謝張導。」雖然明知對方還有話音,任嘉還是先謝過了對方的認可。

「先別忙著謝我,我承認你那兩部戲拍的不錯,不代表我也希望你拿那種演技來對付我的戲,」張成文這話一出來尤洪生就面色難看,知道老友一向性子直,勉強壓住自己的脾氣繼續听下去,「表演上收的痕跡太重,以我的眼光來看,感情戲這方面你只能勉強及格,既然不能全情投入,就算不上一個真正的好演員。」

「我不覺得芮安的表演有什麼地方不好,」尤洪生待老友剛說完就立刻反駁,他的女主角無論在哪部戲里都表現得十分出眾,「如果她那麼精彩的表演也只能算得上太收斂的話,那你以往那些主角可沒一個合格。」

「不懂行的人少插話。」張成文拿起桌子上的隻果就直接堵了老友的嘴,惹得對方翻了一個白眼看他,「你那麼糙的導戲風格別和我這種精工細琢的人比。」

任嘉慢慢收斂了面上的笑意,她不得不承認,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天賦異稟,這位張導雖然話糙,但是卻抓住了問題核心,她承認,在表演上她確實並未做到全情投入,這和她的職業有關系,任務者即使身在任務中,也要隨時保持一顆冷靜旁觀世界的心,所以無論何時,她都習慣區分出一個冷靜的自己。

被控制在一定界限範圍內的感情,即使全情爆發,和真正毫無顧忌的情感姿態仍舊有微妙的差別。

現在,在這位張導演的眼中,她在演技上這種微妙的差別與瑕疵被無限放大。

「你想清楚,如果無法做到全情投入,這個角色恐怕就不能給你了。」等張導說完這句話,旁邊尤洪生先發了脾氣,「老張你怎麼回事?!當初是誰說要請芮安過來的,現在人來了你就拿這句話搪塞我?你這是耍我還是折騰芮安?」

「你讓你的女主角自己說。」張成文完全不在意老友發脾氣的姿態,只專心看著他面前的少女。

「我想試一下。」任嘉從來不是知難而退的人,她對于強大自己一向不遺余力,既然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瑕疵所在,她總要克服,在娛樂圈演戲畢竟不同于她以往取代任務者的人生。

「做好心理準備,在我手底下走戲可不會太輕松。」張成文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模樣,不愧是他看重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尤洪生在旁邊一時無語,這兩人突然達成合作意向的模樣完全將他這個副導演給拋到了一邊。

任嘉正式入組簽了合同之後,就開始跟在張成文身邊听他給其他演員講戲,說實話,比起尤洪生大氣厚重的風格,這位張導確實精雕細琢。

「芮安,很久不見。」任嘉吃完午飯正準備回房間拿東西,就看到了包袱款款的兩位主演,尤永澤和季鈴蘭,尤永澤還是那副面上含笑溫和可親的樣子,季鈴蘭則神色陰郁,一副不想和她打交道的模樣。

「很久不見。」任嘉神色平靜的打過招呼,就直接回了自己房間,既然已經撕破臉,她也懶得再費什麼表面功夫。

「好了,你還要看多久,我們能早點去房間收拾東西休息一下嗎?」在外地拍完廣告就直接飛過來的季鈴蘭十分疲憊,如果不是兩人處于同一公司,她對于尤永澤這個兩面毒舌男真是分分鐘想要saygoodbye。

「那位裴先生這次好像沒有陪在我們這位女主角身邊。」尤永澤把玩著手里的玉墜子,滿懷深意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公司後輩,「你覺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季鈴蘭撥了下自己披散的卷發,不無惡意的看了任嘉消失的方向一眼,「要麼是對方另結新歡,要麼被拋棄,圈子里這種事情多得很,見怪不怪。」

听到季鈴蘭的回答,尤永澤嘴角笑紋更深了一些,出手敲了下後輩的額頭,「你們兩個果然不一樣,看來你還有的學。」

季鈴蘭對于陰陽怪氣的尤永澤早已習慣,對方如果哪天不刺她一句,她還會覺得不習慣,一想到這次拍戲兩人還要像上次一樣從頭到尾演情侶演夫妻,她覺得自己簡直是亞歷山大,何況身邊還有個煩人的榮芮安。

老天,她的穿越難道真的不是為了折磨自己嗎?

尤永澤將手中的玉墜子放在後輩頭上,拖著行李哼著流行曲直接消失在了走廊深處。

季鈴蘭煩躁的扒下頭頂上的東西,攤開手看見水潤通透的玉墜子,猶豫一下,決定自己全權沒收,算是給那個總是毒舌自己還不肯給好感度的所謂師兄一個教訓。

「國內沒消息嗎?」正在整理文件的姜晨,冷不防听到總裁含冰帶雪的聲音,心中一噎,無奈之下還是選擇照實回答,「完全沒有。」

察覺到周身溫度又下降幾分,他突然分外懷念在國內的日子,以往他怎麼沒覺得在老板身邊這麼難熬。

裴元看著窗外沁涼的月色,突然發現他同她在一起的日子已經快一年,以往他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現在只不過二十五天,他已經覺得自己無法在沒有她的地方待下去。

「我們回國。」沉寂許久後听到老板的這個決定,姜晨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松了一口氣,希望國內的情形沒那麼糟。

「最近的輿論風向不太好,」方銘提起這件事就發愁,名聲雖然不代表明星的一切,但是剛大火就被人弄得黑紅參半,著實讓他這個王牌經紀人臉上無光,「榮小姐真的不需要找人處理一下嗎?」方銘覺得,就算不靠公司的力量,單憑他自己的能量,也足以處理好這件事,可惜榮芮安始終不同意。

「不,就這樣隨它去,」任嘉窩在休息椅上看著季鈴蘭同尤永澤對戲,神色平靜道,「我們現在專心拍戲就足夠了,不需要理會其他事情。」

這算是其他事情嗎!這是關乎到一個明星演藝生涯的名聲與形象問題!方銘在心中咆哮了兩聲,對自己這位雇主徹底無力。

任嘉仔細觀察著鏡頭下兩人的表演,對比下張成文的教導,果然發現了不少值得她學習的地方。

想起網上現在鋪天蓋地黑她捧她的言論,任嘉付諸一笑,某種程度上那算是真相,沒必要大驚小怪,更何況,她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不需要別人替她在意。

尤永澤拍完自己的場次,看到姿態悠閑坐在附近的任嘉,他扯了扯有些緊的戲服,上前叫了一聲,「黛真。」

任嘉看著含情帶笑模樣喚著自己劇中名字的尤永澤,眼神冷淡的在對方身上轉了一圈才道,「是黛真姐姐。」

「姐姐和皇兄一樣死板,真是一點都不好玩。」他隨手扯了旁邊的休息椅湊到任嘉身邊,眉目姿態都俱是劇中人物做派。

「身為你皇兄的太子妃,我同他一樣豈不正好?」任嘉抿了口茶,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

「姐姐還沒同皇兄成親,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以太子妃自居,羞也不羞?」尤永澤隨手截住任嘉想要續杯的動作,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言語間滿是調笑。

任嘉將茶放在旁邊的小桌上,這才慢慢道,「不管成沒成親,你皇兄的太子妃只會是我。」

「這話要是被母後听到,黛真姐姐肯定又要去景耀殿抄女戒了,被皇兄知道還不心疼死?」笑容爽朗的尤永澤對完這段台詞,收斂了面上笑意,半歪著頭打量低頭翻劇本的任嘉。

按照劇本,這里應該由太子插入,可惜劇組演員尚未到位,他們兩人的台詞只能到此為止。

「這麼久不見,芮安你的演技精進許多。」尤永澤以這個話題開頭,任嘉看了他一眼,隨意點點頭,「你也一樣。」

「許久沒見到裴總,沒想到他會同意你自己一個人來拍戲。」尤永澤盯著對方略頓了一下的肢體動作,心中嗤笑,這兩人也不過如此。

「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沒必要一直陪在我身邊,」任嘉合上劇本,看著這位從相見伊始就讓她不太喜歡的男演員,「你要是想見他,我可以給你電話,你可以親自約他本人。」

尤永澤被對方這句話堵得哽了一下,繼而才道,「不必了,裴總貴人事忙,我一個小演員還是不去打擾了。」

「那你還有其他事嗎?」任嘉這句話毫不客氣,幾乎已經等同于下逐客令。

尤永澤眼神在任嘉全身上下轉了一遍,才換了坐姿略靠近對方耳側,以在其他人看來毫無異常的模樣低聲道,「圈子里最近有關你的傳聞很多,傳媒那邊也一直緊跟著不放,你剛紅不久,就成了現在這幅黑紅參半的樣子,跟你那位裴總有些關系吧,我听說你們很久不來往了。」

事實上,他說的還比較輕,圈子里現在都在瘋傳這位剛成為國民明星的榮芮安已經被她那位號稱真愛的金主一腳踢開,不僅從頭到尾沒有藝人合同保障沒有廣告代言,就連現在住的房子都屬于金主,對方一旦分手,完全屬于淨身出戶,更別提現在名聲和形象已經被黑到烏黑發亮。

任嘉這才嚴肅了眉目看著尤永澤,對方眼神中的幸災樂禍和嘲諷太過明顯,讓她完全無法忽視。

「所以呢,這和你有關系嗎?」這也是任嘉的想法,尤永澤這麼關心她和裴元的感情生活,到底有什麼意圖。

「和我完全沒有關系,」尤永澤泰然自若的模樣頗有些讓人牙根發癢的意思,他從容一笑,深邃的眼神中露出些許輕嘲之意,「不過既然你現在這麼狼狽,我不介意做你下一個金主。」

「你?」任嘉這下是真的被氣笑了,她到現在才真正第一次遇到赤-luoluo的潛規則,對象還是一個總是看她不順眼她也不喜歡的男人。

「和你那位身家豐厚的裴總相比,我可能有些不及,」對方似是不可置信的笑容讓尤永澤眼神格外-陰沉,「不過拿出來幾千萬養著你還不成問題。」

「多謝尤先生的好意,不過我不需要。」任嘉面色冷淡的直接拒絕,起身打算離開,她現在真心覺得這世界上還有許多比裴元更不可理喻的深井冰,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她最好還是離這些人遠一些。

不愧是穿越女主能直接後宮的世界,這里不少男人看來腦子都有問題。

「至少應該有听人說完的修養不是嗎?」尤永澤直接拽了任嘉的袖子,動作強勢的將人順勢按回原位,如果不是顧忌著在片場拉拉扯扯太難看,任嘉早就一腳將人踢開。

「好,你繼續說,我真是很好奇尤先生到底能說出些什麼來?」任嘉這下是真的好奇,一個腦回路詭異的深井冰,她還真不知道對方能說出些什麼來。

「三年三千萬,我負責幫你解決這次的危機,」尤永澤成竹在胸的模樣完全不像是開玩笑,他神色鄭重,除了眼神里依舊帶有嘲諷之色,幾乎算得上是誠意滿滿,「我听說你現在還住在那位裴總的房子里,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搬出來,我會幫你籌備一個新的工作室,只要你按我說的做,三年內成為國內的超一線女星完全不成問題。」

即使任嘉不清楚娛樂圈的潛規則到底是個什麼行情,也清楚尤永澤開出的條件足夠吸引人,她是完全不明白尤永澤為什麼覺得她會接受這些條件,于是選擇直接開口,「以尤先生開出的這些條件,我想不少人都願意被你包養,至于我,受之有愧,尤先生還是把機會留給其他人吧。」

「如果不滿意這些條件,不妨說出你的要求。」尤永澤這幅完全听不進去別人話的模樣,某種程度上和裴元還真是十分相似,可惜比裴元要來得討厭許多。

任嘉嗤笑一聲,將對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見尤永澤神色扭曲直冒冷汗的模樣,才緩聲道,「我的要求就是,尤先生有多遠就離我多遠,我這個人不喜歡被人騷擾,還希望您能滿足我這個要求。」

任嘉說完這些就痛快走人,她真是受夠了這個腦回路奇怪的尤永澤,如果不是顧忌著還要拍戲,她或許當場就會將人收拾一頓也說不定。

「你們兩個怎麼了?」季鈴蘭換完了新戲服出來,就看見她討厭的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說些什麼,見榮芮安走開之後她湊過去,卻發現毒舌師兄的面色異常難看。

「還能有什麼?想包養結果被拒絕了。」尤永澤揉著自己差點斷掉的指關節,含笑同季鈴蘭說了一句。

季鈴蘭被嚇了一跳,差點原地蹦起來,意識到自己現在穿著戲服動作不雅之後,她才壓低聲音一臉八卦道,「包養?誰包養誰?你包養榮芮安?你是腦子壞掉了還是有陰謀,你包養榮芮安干什麼,你不怕她打死你?」

尤永澤這才意識到自己遺忘了榮芮安本身身手出眾這件事,臉上現出懊惱之色,「失策。」

「喂喂喂,我問你呢,你為什麼要包養榮芮安?」季鈴蘭被這個八卦弄得百爪撓心,就連自己平時十分討厭、畏懼這個師兄都給忘了,「就算你討厭她,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專門把人包養回來欺負嗎?」更何況,對方的身手你還完全招架不住,當然,這句話季鈴蘭只是在心里吐槽,沒敢直接說出來。

「誰告訴你我討厭她的?」尤永澤這句話直接讓季鈴蘭傻在原地。

難道你平時那麼陰陽怪氣是喜歡別人的表現?

「別告訴我你喜歡她。」季鈴蘭說這句話的時候一臉慘白。

「有問題麼?」尤永澤這句反問成功擊碎了季鈴蘭的希望,到最後,她混沌的大腦過了許久才終于清醒,面對著眼神危險的師兄,她咽了一口口水,認真道,「你開心就好。」

老天,讓那些她討厭的人趕緊聚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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