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狼狽的逃竄著,身後的黑影緊緊相隨。
啊,真是‘似曾相識’的情景吶,她內心忍不住這麼自我解嘲。
實際上這個任務她就不該接,明知其中的風險,卻淪落到現在的狼狽下場,其實只是想為自己找一個‘解釋’吧?過去的遭遇不是恐怖與鮮血帶來的錯覺,有‘什麼’超越科學與常識的東西的確存在。
她其實有機會月兌身,只要將啟動芯片交給其他的人,讓他們帶回國去,那麼世理教還能拿她怎麼辦?也只能追逐新的線索,放棄找她麻煩。
是她自己不肯放手,是她自己太過固執。有一種預感告訴她,一旦放手,她將再沒有機會接近真相。
尋找這麼多年,等待如此漫長到自己都以為一切都是幻覺,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怎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手呢?
「嘖,請別浪費我們的時間,把東西交出來!」
一名持槍男子擋住了她的去路,想往後退,後面也有人重重圍過來,看起來是沒有其他能逃走的空間了。
「是嗎?」
她冷笑,將槍指向自己的頭!
看清楚,我死了,你們就別想找到你們要的東西!
「唉呀呀,脅迫女士可不是好紳士哦。」
畢珍吃驚,猛一回頭︰「怎麼是你?」
慢悠悠沿著牆邊走過來的人嚼著泡泡糖,一副很無聊的樣子抬手撩起自己的劉海,一掀!
「臨走的時候你拿走了通訊器,老辦法了啦~~」
再說,找過一次基本就知道對方的躲藏習慣,再篩選剩下的路線容易得很,論捉迷藏自己可是高手哦~~!
「什麼人?!」
其他人驚訝,對新來的人擺出敵對姿態,準備圍攻之時對方已經開始行動。先是跳起來雙腳分開往兩邊各自一踢,放倒兩個最接近的;再蹬著倒霉鬼的肩頭一跳,踢向第三人的手將槍掃掉,落地之時一個回身肘擊將人放倒。
後面就不再一一細細說,總之三下五除二,這幫人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大部分已經被撂倒在地。
「這東西在中國是禁用的哦,外來戶。」
隨手丟掉一個被弄斷指頭的人手中的槍支,來人以戲謔的語氣嘲弄道。
「衛鐘!」
畢珍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如果是男人的話剛才那個靚麗登場已經都能算滿分了,但是對于這個性別跟自己一樣為女,卻偏偏表現得不像女人的家伙,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啪啪啪。」
突然拍手聲響起,畢珍一回頭,左側後方的牆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之前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如果不是畢珍出現,此人突然襲擊的話自己多半會被抓住!想到這里她不禁額頭滲出冷汗。
「總算是沒有白來一趟,看到有趣的家伙。」
牆上的人跳下來,是個梳著雞冠頭,怎麼看不是流行歌手就是混混的潮男。
……這家伙真的沒走錯片場?
「你,隔壁攝影棚的吧?竄場了。」
說了!衛鐘你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唉,別這麼說,我覺得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呢。」
男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突然甩手一揮,只見一道銀光在空中一閃而過!衛鐘手疾眼快,立即幾個翻身躲過了銀光蛇形的道路,倒是有幾個倒在地上的炮灰不小心被掃到,啊呀呀尖叫幾聲渾身冒煙動彈不得了。
「小心,有電!」畢珍提醒。
「有意思,暗器嗎?」
衛鐘揚起一個興奮的笑容,這可跟一般的暗器不同,是導電的!金屬絲?前端的墜子是什麼?沒有墜子是無法將絲揮到指定位置吧?能導電的話,男人身上肯定有電源,衣服之中?袖口?
一面想著一面躲過幾次攻擊,衛鐘腦海中已經在推算對方的弱點,以及自己下次該如何出擊。
畢珍立即用槍指向男人扣動扳機,對付此類武器當然是槍更有利!
然而一根絲線在她抬手的瞬即已經纏上她的手指跟槍,還有上半身的胳膊!
「啊!!」
電流令她疼痛的流出眼淚,幸好並不是很大的電壓,沒有讓她完全昏厥,僅僅是過度疼痛無法再行動。
「男人之間的較量,女人還是少插手。」
雞冠頭冷嘲道,隨即繼續攻擊衛鐘。
‘手中同時有幾根絲,電量是可調整的?’
衛鐘心里有了計量,蹲下來,雙手舉起一個躺在地上的炮灰,直接朝雞冠頭丟過去!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啊??」
雞冠頭看著鋪天蓋地飛來的好幾個人,不禁目瞪口呆。這什麼怪力氣!他連忙後撤幾步跳開,退出‘人山人海’的攻擊範圍。這麼一撤,卻正合衛鐘的意,她一個低身前竄的動作,超越剛才自己用來遮擋視線的‘人肉屏障’,直接切到對手後方下盤,直接拔著人家褲腿,往後一拽!
「撕啦!!」
「啊。」
衛鐘咂舌,本來是想掀倒的,沒想到,扯破了?
雞冠頭僵立當場。
「這,」衛鐘用手比劃了一下,「真短。」
真短。
真短……
「啊啊啊啊啊!!」
luo奔的雞冠頭怒火沖天,一拳直攻衛鐘的面門!
「近距離就沒法使用你的武器了哦,我就知道。」
說著衛鐘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拳砸向男人的月復部,以此姿勢直接借力來了個過肩摔!
「你這卑鄙的家伙,我不會放過你!」
雞冠頭憤怒叫道!
「哦呀哦呀,這樣嗎?」
衛鐘
衛鐘拿起雞冠頭的左手腕,又拿起雞冠頭的右手腕,兩個手腕倒騰兩下,竟然控制著他將金屬絲纏在他的……咳咳……那個……上面。
「不知道通電能不能促進生長?」
「啊!別!大哥,放過我,我錯了!!」
雞冠頭拼命搖頭!!
「回答錯誤~~」是大姐哦!
「!!」
「呀啊啊!!!」
惡、惡魔!!
畢珍汗顏的看完整個過程,就連逃跑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家伙實在有夠變態!
「真是丟臉,這樣還算是特別行動隊的一員,讓我怎麼好意思向江川大人匯報。」
「……!!」
衛鐘猛地從地上挑起,後竄幾步才站定。
剛才的冷氣,真是徹骨冰寒,這樣的殺氣只有真正手上染過血的人才有。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要把剛剛拍下來的這段放在網上!」
同一方向,听起來更稚女敕一些的聲音傳來。
一個戴著眼鏡正在書寫什麼的男人,跟一個蹲在地上用手機拍個不停的小孩出現在聲源的方向。
「哎呀,四天王嗎?常見設定。」
衛鐘吹了一個泡泡,啪的破了,粘在她自己的臉上。
這貨完全不覺得髒,又吧唧吧唧給它吃進去了!
「如果算上江川大人的話,勉強是四個?」蹲在地上的小孩抬頭問。
「就算是玩笑也別把江川大人跟我們相提並論,這是第一次警告。」
書寫什麼的男人筆記一頓,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道。
‘嘖,有麻煩了。’
衛鐘內心可並不像是表面那麼輕快,二對一,她可不會把那個小孩當做不存在。既然拍攝了很久,說明此人早就在這邊,自己卻沒有察覺,顯然不是善茬。
如果自己只有一個大概勉強能拿下,但是還有一個無法行動的拖油瓶。
她掃一眼地上半躺著,明顯還不能隨意行動的畢珍。
舍棄這女的自己逃掉,說不定藍賀小朋友回去會哭給自己看哦?
怎麼辦,快想想有什麼辦法?
「沒辦法,投降了,投降了啦~~」
衛鐘出人意料的舉起手,慢慢朝兩人方向走去。
「唉?」
小孩有些錯愕,完全搞不清她在打什麼主意;一直記筆記的男人挑一下眉毛,停止筆觸,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想看穿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其實啊,你們找的那個什麼芯片在我身上,就算追著問她要也沒有什麼用。」
衛鐘一邊說,一邊走得更為接近,最後她保持雙手高舉放在腦後的姿勢已經走到兩人的面前了。
「你拿著?」眼鏡男問。
「嗯,給你看,就在這兒——」
衛鐘說著湊過去,一拉自己的胸口的衣服!
「……?!!」
男人微愣了一下,因為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一對胸?女、女的???
在他沒反應過來之時,衛鐘一個頭槌下去,直接將男人磕昏了!
緊接著她一腳將小孩踢向倒地的雞冠頭方向,小孩一時沒來及防備,被踢個正著,接著又倒在通電的鋼絲上!
「不要迷戀姐,姐只是個傳說。」
干完這些勾當,衛鐘月兌手一個飛刀過去切斷了纏繞在畢珍身上的絲線,然後扛著畢珍直接翻牆跑路!
你們的錯誤,就是不應該與姐為敵,這是個無恥的世界,只有無恥才能笑到最後,哈哈哈哈!
【正如藍賀所說,如果忽略性別跟性格的話,此人絕對是真主角不解釋,但是……這個世上果然沒有完美這種事存在,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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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貨。」
江川貴一隨手一丟手機,在他身後的屬下非常狼狽的跑過去撿。
一腳踩碎一個趴在地上的人的手指,江川貴一不爽的咬了咬煙嘴,那名指頭被踩碎的人疼得面孔扭曲,卻連慘叫聲都疼的發不出。
因為他失去的不僅是手指,他的牙齒也被打得掉光了,雙腳也彎曲向詭異的方向,相當淒慘。
「嘖,還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大、大哥!找、找到了!」
他的一名手下快步跑過來,以雙手將一個漆黑的匣子獻給他。
江川貴一抬手打開盒子,掃了一眼後隨手合上。
「把地上清理干淨。」
「是!」
走出不遠,背後傳來幾聲槍響跟慘叫,江川貴一冷笑一聲,繼續前行。
那幫蠢貨,果然沒有自己就不行。
就讓他來會一會,讓安德森跟自己的特別部隊都吃了悶虧的,到底是什麼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