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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雖說有了書本上的理論,但實踐起來是不是這麼回事,秦小寶的心還是在打鼓,但是已經到這一步了,不試試又怎知不可以呢?

秦小寶越想越有干勁,揮著鐮刀收起稻子來,裴平安見狀也撿起一把鐮刀有模有樣地割著稻子。

雖然秦小寶和裴平安速度比不上文氏和裴子安,但到底人多力量大,眼看著等待收割的範圍越來越小了。

「小寶,小寶!」貴叔氣喘吁吁地出現在秦小寶幾人的面前。

「貴叔,怎麼了?」秦小寶忙扶著貴叔問道。

文氏也走了過來,拿著水壺遞給貴叔說道「貴大哥,這是怎麼了,有話慢慢說,你先喝口水。」

貴叔擺擺手,說道「沒事,我不渴,小寶托我去買魚苗,誰知那魚塘塘主居然不肯賣,還說今年的魚苗少,要的話只有草魚了,誰不知道這草魚可是最容易生病,很難養活,所以我不敢做主,想著回來告訴你一聲,看到底怎麼辦?」

秦小寶一听,哈哈笑了兩聲,不提買魚苗的事情,反而問道「貴叔,辛苦您了,這農忙的季節還幫著我跑腿,您家的稻子收了沒?」

貴叔一臉莫名,這小寶是怎麼了,這麼大的事情不管居然問我家稻子,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家田也不多,交給大慶和小慶兩個人就可以了。」

「那就好,貴叔,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養魚這麼大一件事情,我們一家肯定是做不來的,不如您跟我們一起合伙行不行?我們兩家的田加起來有十畝,這買魚苗的錢和養魚的技術我們來負責,您就負責外圍的采買和出售怎麼樣?等掙了錢我們兩家對半分,怎麼樣?」

雖然秦小寶知道怎麼養魚,但活還得有人做,而且她一個十歲的女孩也不適合拋頭露面去跟外面的人打交道,貴叔為人實誠又一直在外面做小買賣,讓他在外圍張羅再合適不過了。貴叔一家與裴家不分彼此,平時也相互幫襯,如果這次養魚能掙錢,也能給大慶和小慶攢點媳婦本。

文氏听了秦小寶一席話,在一旁連連點頭,她一個婦道人家,一輩子忙著農活,沒見過什麼世面,小寶又還小,如果貴叔一家能一起來做,那就是太好不過了。

貴叔看著文氏急切期盼的眼光,又看看秦小寶認真的表情,模著腦袋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應下了,從今天起,這事就是我阿貴的事情了。」

秦小寶等到貴叔這句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笑嘻嘻地對貴叔說「那等大慶哥和小慶哥忙完收割,我們一起來挖魚坑和魚溝」

貴叔點點頭,然後又一拍腦袋說道「哎呀,小寶,你倒是快想想這魚苗怎麼辦啊,魚苗買不到的話,這事就黃了啊。」

「」貴叔,麻煩您再跑一趟,就跟魚塘主說草魚苗我們全要了,但這個價錢得給他壓到最低。「秦小寶不緊不慢地說道。」啊?小寶,你當真要買這草魚苗來養嗎?「貴叔再次跟秦小寶確認她說的話。」沒錯,貴叔,請幫我以最低的價格把他們的草魚苗買過來。「秦小寶篤定地說道。」壓低價格這倒不難,這草魚苗沒人願意買,我們如果全買下來,肯定能拿個最低價。「貴叔琢磨著。

「那就拜托貴叔啦,等我們家的稻子收完了,還請貴叔幫我們賣掉兩畝地的糧,作為買魚苗的本錢。」秦小寶笑著說。

「貴大哥,養魚這事還得麻煩你多關心關心,我怕她年紀小,做事情不周全,你這些年四處跑,經驗多些,有你在她身邊指點我也好放心一點。」文氏拉著貴叔走到一旁,悄聲地囑托道。

「文妹子放心,我一定盡全力。」貴叔見文氏看重自己,不由地嘿嘿笑起來,越發起勁了。

收割完全部的稻子已是三天後,一大早,貴叔便帶著大慶、小慶來找秦小寶報道。

貴叔跟魚塘主談的非常順利,魚塘主听說貴叔把草魚苗都買下來,高興的眉開眼笑,不僅價格給到最低,還免費送了一車魚飼料,把秦小寶樂得一晚上沒睡好。

目前的條件這麼困難,每一個銅板都是賣了口糧換來的,能省則省,這樣算算,比預算省了不少。

裴家五口人加上貴叔家三口人,一行人扛著鋤頭鐵鍬浩浩蕩蕩地去了田里。

到了田里,秦小寶先分工,明確每個人要做的事情「我們要在每畝田里挖一個魚坑,並且沿著田埂四周和中心挖出幾條魚溝,魚溝形狀好比十字形。」

眾人得到指令,便呼啦啦地開始賣力干起活來。

秦小寶望著稻田一點點地在眼前改變,心中的信心也一點點地擴散,等挖好魚坑和魚溝,就該插秧了。

吃完晚飯,秦小寶感覺身子都要散架了,在現代本來就缺乏運動,來到了這里身子又變小了,這幾天的勞作讓她感覺非常吃力。

裴子安見秦小寶用手捶著腰,便跑過去幫著她揉肩膀,秦小寶對著他一笑,裴子安便也咧著嘴跟著笑了起來。

秦小寶不禁在心中輕輕地嘆氣,若是裴子安是個正常人就好了,起碼在這個家里有個主心骨,現在看文氏苦苦支撐的樣子,也真是難為了她,現在自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地方,可能就是天意吧。

正胡思亂想中,屋外就傳來了敲門聲,就見文氏迎了幾個中年人進來。

秦小寶定楮一看,原來是族長裴成德帶了幾個族叔伯過來,心中很是莫名,裴父過世的時候才見他們過來張羅了一番,此後不管家中過的多艱難,他們都沒來過問和關心一下,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麼?雖是如此想,秦小寶卻也恭恭敬敬地給裴成德和族叔伯行了禮,然後便垂首站立在文氏後面。

裴成德雖然年紀只有五十不到,但他在裴家村輩分最長,裴子安要叫他曾叔祖。

被請到上座的族長威嚴地掃了一眼文氏和秦小寶,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地說道「文氏,你今天帶著幾個孩子在田里做什麼?」

「呃」文氏被突如其來地一問,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愣在了那里。

秦小寶見狀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曾叔祖,今天娘帶了我們在挖魚坑。」

「放肆!」坐在一旁的族大伯大喝了一聲,「族長在此問話,怎輪得到你這個晚輩回答,弟妹你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文氏被喝得渾身一抖,趕緊拉了秦小寶到身後,惶恐地說道「族長恕罪,小孩子不懂事,是我的錯,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

秦小寶在文氏身後翻著白眼,心里暗自月復誹著,卻也知道現在不能強出頭,只能隱忍。

裴成德見文氏如此說,從鼻孔里哼了一聲,沒有吭聲,他在等著文氏交待。

文氏看了一眼秦小寶,只見秦小寶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頓時覺得有了支撐的力量,便開口回答道「族長,您看我們這孤兒寡母五張嘴,只靠著家里五畝水稻田過日子,這要是老天保佑沒災沒難,還勉強能吃上一口飯,如果像去年那般天災,那可真要餓肚子了。」

文氏說著看到了來要債的羅氏的丈夫裴耀澤,忙指了指他對著裴成德說道「多虧了二哥家去年借了銀子給我們過年,否則我們連年都過不去了,這欠了大半年的銀子我們到現在都還不起,前兩天弟妹過來問能不能還銀子,小寶便把她親娘留給她的唯一念想的玉墜子抵押給了二嫂。」

「哎呀呀,弟妹,你可真是見外了,我那婆娘只不過是問了一聲,你又何必抵押什麼玉墜子,我回去就叫婆娘送還過來,等什麼時候有銀子再還就是了。」裴耀輝沒想到文氏竟然把話題轉到了自己頭上,那個玉墜真是上等貨,前幾天羅氏拿回來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他們銀子還不上就好了,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怎麼也不能落個落井下石的名聲。

秦小寶低頭垂目心底偷偷哼了一聲,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听,不過秦小寶倒是很奇怪,像裴耀輝和羅氏這麼愛財的人怎麼會肯借銀子給自己家。

秦小寶學著電視里的小混混樣子,調戲裴子安,說我們可以兩個人共騎一匹馬啊,我不介意的。

本來秦小寶想看裴子安紅著俊臉答應下來的樣子,卻沒想到裴子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扔給她一句「我怕馬累著,畢竟你太重了。」

秦小寶差點沒被這句話嚇了個趔趄,心想,我哪里重了,瞧著都沒四兩肉的身體。

不過,秦小寶心里也明白,裴子安是擔心她的安全,所以堅決不肯讓她騎馬。

算了,反正也不趕時間,正好坐著馬車也可以舒服點,還可以看看沿途風景。

訂好了馬車,馬車夫卻臨時有事情不能去了,馬車老板說,要麼自己駕車,要麼換別家的車。

裴子安嘆了一口氣,這都要出發了,誰家馬車會這麼巧有空等著自己去租呢,算了自己駕車吧,他坐在車把式上,試了幾把,感覺能對付得了,便付了銀子駕上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往京都方向走去。

「子安哥,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做個馬車夫啊?」秦小寶坐在馬車里,掀開礙事的車簾,吃著隻果,看著裴子安挺直的後背口齒不清地說道。

「是啊,我還沒想到居然做了一只豬的馬車夫。」裴子安頭也不回地回敬道。

「豬說誰呢?」秦小寶氣道。

「豬說你啊!」裴子安笑道。

哈哈哈,毫不例外地,裴子安著了秦小寶的道,在現代風靡一時的段子,在古代可是沒人知道呢。

裴子安被秦小寶笑的莫名其妙,傻傻地問道「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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