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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到了酒店,項尋攜童敏年入場,立馬便有人迎上來,項尋跟來人打了招呼,又將童敏年介紹給對方認識,童敏年看了眼端著酒杯的兩名中年男性,只微笑點頭示意。

對于項尋生意場上的那些事,童敏年不大關心,只安靜在旁當個花瓶。項尋跟那兩人談笑幾句,又有個年輕一點的男人走過來,童敏年看年輕男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直到那男人開口喊了她一聲嫂子,童敏年看他一雙眼楮夾帶笑意,腦里思緒一轉,認出他是項尋大學室友。

閆耀明看她表情變化,笑問︰「嫂子想起來了?」

童敏年跟閆耀明接觸不深,雖記得他這個人,卻早忘了他名字,回以微笑,沒答話,項尋見狀便介紹了遍閆耀明,閆耀明絲毫不在意童敏年忘記他名字的事,說︰「嫂子比以前漂亮多了,我差點都快認不出了。」又看向項尋,「還是你會疼人。」

童敏年莫名不想跟閆耀明多待,轉而對項尋說︰「我去趟洗手間。」

項尋點了頭,當著閆耀明的面不好縛著她,只好放人走。

童敏年去洗手間待了會兒,再回來時發現先前跟項尋說話的兩名中年男性早已走開,只有項尋和閆耀明兩人在交談,她遠遠看了眼,沒走過去,恰有侍者從身邊走過,她從托盤里拿了杯酒,微抿了口,轉身欲去甜品台拿食物,陡然撞上一道目光,她怔然,腳下步子一僵,許家陽對她微微一笑,舉了舉手里的高腳杯。

雖然項尋提醒過她可能會遇上許家陽,可現下真正踫上了,她還是有些不自然,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站在她身後的?一直這麼看著她?童敏年干笑了下算是致意,沒準備跟許家陽打招呼,很快又走開,她去了甜品台旁邊,拿了塊小甜品嘗了口,許家陽也走過來,先開了口︰「不是不喜歡吃甜的麼?」

童敏年看了他一眼,見他西裝筆挺,與她記憶里那個人頗有出入,又將目光挪開,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偶爾吃。」

見她似乎不願與他多說,許家陽微有愴然,也安靜下來,童敏年準備離開,他這才又出聲,說︰「媽這幾天一直念叨你。」

童敏年握著高腳杯的手指僵了下,不知怎麼回,只無意義地吐出兩個字︰「是麼?」

許家陽又道︰「媽說你當年是為了幫我還債。」

童敏年看向他,見他也正垂眸盯著她看,她鬼使神差問他︰「你信麼?」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下︰「當初是項尋幫我還清了債務,這是事實。」

童敏年沒說話,許家陽喝了口酒,唇角笑意益發嘲弄︰「我算是賣妻求榮麼?」

童敏年往旁邊站了站,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半步,說︰「你別多想。嫁給項尋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你。」

許家陽眼色醇了幾分,盯著她看沒說話,童敏年干脆扯開話題,問他︰「你跟郭雅瓊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許家陽語氣平淡。

童敏年不再多說︰「我去找項尋。」話音剛落,他喊她一聲︰「年年。」

她皺了眉︰「別喊我年年。」似乎是提醒他于理不合。

許家陽拇指沿著酒杯的弧線輕輕摩`挲,說︰「郭雅瓊懷孕的事是個意外。」

童敏年扯了下唇角︰「是不是意外都跟我沒關系。」

他沉默下來,童敏年也不再出聲,過了半分多鐘,她先開口,說︰「既然孩子都有了,不如好好跟她過。」

他還是那句話︰「我沒想過要踫她。」

童敏年這次是真溢了聲笑︰「可你還是踫了。」看向他,「不止一次。應該也不止兩次吧?」

那邊項尋正跟閆耀明說著話,冷不丁看到遠處的童敏年和許家陽,他目光微沉,越過閆耀明看向童敏年,閆耀明發現他注意力顯然不全在他這兒,循著項尋視線望去,笑了︰「不會吃醋了吧?」

項尋沒理他,閆耀明嘆了口氣,說︰「許家陽可惜了。」

項尋將目光收回,重新看向閆耀明,閆耀明又道︰「他跟我們不同,他是實打實地白手起家。」

「心疼他還是仰慕他?」項尋笑問。

閆耀明沒在意他的調笑,說︰「畢業那晚,許家陽跟我喝酒,說要創業,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創業麼?」

項尋微挑眉︰「為了年年?」

「原來你知道啊。」閆耀明搖搖頭,輕笑︰「可惜,現在事業做起來了,老婆卻跟人跑了。」

項尋也不急︰「怎麼?听你這意思,想為許家陽打抱不平?」

「哪能啊。我自己的感情都還沒著落,哪還有閑情逸致去操心別人的感情問題?就提醒你一句,多的我也不說。」他看著項尋,神情嚴肅下來一些,「童敏年當初能離開許家陽,你憑什麼認為她會一直守著你?」

項尋眉眼不動,喝了口酒︰「我從來就沒指望過她能一直守著我。」

「你這意思我就不懂了。」

項尋︰「我一直綁著她就行。」

閆耀明頓了下,而後笑了聲︰「兄弟,何苦呢?」

項尋搖了下頭︰「沒辦法。我這個人死心眼。」

閆耀明嘖嘖出聲︰「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吧,保不準有什麼偏`執型人格障礙。」

他簡單二字︰「或許。」

閆耀明愣了下,項尋笑笑,拍了下他肩︰「失陪一下。」

童敏年跟許家陽的談話正陷入僵局,腰間突然多出一條胳膊,那人手掌熟稔地貼放在她腰上,她扭頭去看,項尋笑容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腰背筆直,頎長的一個站在她旁邊,看著許家陽︰「不好意思,臨時有事,年年跟我恐怕要先走一步。」

許家陽沒接話,閆耀明也走過來,站在許家陽身邊,他是覺得挺怪的,按理說許家陽媳婦跟人跑了,見到那兩人成雙入對,就算不是面紅耳赤,起碼也要冷眼冷臉吧?可許家陽非但沒有咬牙切齒,看他剛才跟童敏年說話的樣子反而還挺和顏悅色。難不成真以為童敏年當年拋棄他是為了幫他還債,把所有的恨都轉到項尋身上了?閆耀明正要說話,項尋先開了口︰「那我們先走了。」

閆耀明︰「剛來就走?」

項尋笑了下︰「家里有急事。」

閆耀明看他一本正經說瞎話,也不戳穿,點了頭︰「那改天再約?」

「行。」項尋又看了許家陽一眼,「改天我們宿舍四個再聚一次。」

他帶著童敏年先走,許家陽目送兩人離開,閆耀明見他眼神盯在童敏年後背,拍了下他︰「還沒放下呢?」

許家陽看向他,反問︰「換了你,你能放得下?」

「放不下又能怎麼辦?」閆耀明開玩笑,「難不成你還想把童敏年搶回來?」

許家陽嗤之以鼻︰「準他搶走,就不準我搶回來?」

「準是準。」閆耀明想了下,說︰「你跟項尋大學那會兒就不對付,現在更不可能當兄弟。但大家好歹都是一個生意場上混的,真把那位惹毛了,對你沒好處。為了一個女人,沒必要。」

許家陽冷哼一聲︰「他是厲害,有個了不起的繼父——」

「別!」閆耀明忙打住許家陽,「你們兩個的恩怨,我不跟著瞎摻和,可別把我拖下水。」

許家陽沒再多說,閆耀明又問︰「听朱起東說,你這幾年拿命在拼事業,不會是為了搶回童敏年吧?」

許家陽笑了笑︰「你不是說不摻和我們的恩怨麼?」

閆耀明沒了話說,聳肩︰「我朝人民的天性,八卦,沒辦法。」

項尋剛上了車就讓錢司機把音樂打開,童敏年正納悶他怎麼有閑情逸致听小曲了,誰知他緊接著就按下開關,把前後座中間的隔板升起,幾秒鐘時間,後車座已被隔成一個靜謐的空間。他下一步就把她抱到身上,迫著她分開腿坐在他腿上,童敏年不習慣在車上跟他如此親密,掙`動著要起來,他雙手緊扣住她軟腰,把她按住,在她下巴上輕柔地咬一口,問︰「剛才跟許家陽都聊什麼了?」

看他沒有進一步的攻勢,童敏年放棄了掙`扎,回︰「隨便聊聊。」

「再怎麼隨便聊,聊天內容總該有吧?」他惡意地將她往他身上壓,「難不成還能神交?」

童敏年推了下他︰「聊些普通故人見面時該聊的。」

項尋听了卻不滿意,扣住她後腦勺,含住她唇重重一吮︰「年年,我不喜歡你跟許家陽說話。」

他動作蠻橫,童敏年唇肉被他吮得微疼,皺了眉︰「是你讓我把他當普通故人。」

「嗯。」他淡淡一聲,「可我還是嫉妒。」

童敏年沒了話說,項尋埋首進她頸窩,輕嗅她身上馨香︰「年年,做點什麼,讓我知道你心在我這兒。」

他的嫉妒心和佔有欲令她不耐︰「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好不好?」冷笑了聲,「就是掏出來,你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你想看到的。」

項尋听了也不氣,反倒勾了唇,吻住她耳垂,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就做點什麼,讓我知道你的人是我的。」

童敏年覺得好笑︰「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還不夠?你還要我怎麼做?」

「不夠。」他語氣不容置喙,「我要你用行動證明我們是夫妻。」

童敏年眉蹙得更深些︰「我懶得跟你猜啞謎。」

項尋抬頭看她,眼色暗沉︰「那我說清楚點,衣服是你自己月兌還是我幫你月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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