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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曉月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情,整個人就暴躁,狠狠的折斷了手里的鉛筆,生氣的看了看丟進了垃圾桶。

劇本被她翻的刷刷作響,仿佛下一刻就要解體一般。

于冬端著杯咖啡蹭到任欣欣旁邊,小聲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一早就這樣了。我還想問你呢,她昨晚不是去看你表演了嗎?」任欣欣反問道。

「昨晚我表演完正要去找她,結果她說有事就先走了。」于冬和任欣欣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八卦。

于冬走過去敲了敲向曉月的桌子。

「干嘛?」向曉月抬頭看了一眼于冬。

「你再用點力,這一筆筒的鉛筆都得毀了。」于冬示意了一下垃圾桶。

向曉月順著于冬的目光看過去,滿垃圾桶的斷筆,也是嚇了一跳,郁悶的放下手里的文件,打算暫停工作。

「昨晚,怎麼了?」于冬問道。

向曉月一個激靈,抬頭看了一眼于冬,想了想說道︰「沒什麼,遇見個老朋友。」

胖妞妞這種黑歷史絕對不能暴露。

「你那個凶器包呢?怎麼不背了?」于冬昨日見向曉月很是喜歡的樣子,不可能只背一天就不用了。

「哦,那包啊,我覺得你說的對,是有點危險,而且我老和孕婦在一起,得注意點。」向曉月解釋道。

于冬懷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看任欣欣,任欣欣聳了聳肩,顯然也不相信。

叮鈴鈴……

向曉月一看來電提示,頓時表情都扭曲了,拿起電話就沖了出去。

「有問題!」于冬肯定道。

「很有問題!」任欣欣點頭附和。

向曉月找了一間無人的配音房,有些無奈的問道︰「你找我干嘛?」

「你似乎不是很高興我找你嘛。」秦躍挑眉,在沙發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有話快說!」向曉月不耐煩道,看見你就想起黑歷史,有好臉色才怪。

「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剛到申城,還沒怎麼逛過,有沒有時間做我的導游啊。」秦躍笑道。

「沒時間!」向曉月考慮都不考慮。

「你不會還在記恨我以前喊你小胖子的事情吧。」秦躍推測道。

「您貴人多忘事吧。」向曉月惡狠狠道,「你明明是說我癩□□想吃天鵝肉。」

「哦,呵呵……」秦躍忍不住笑起來,「這麼久你還記得?你那時候不是才五歲嗎?」

「畢竟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嗎。」向曉月冷哼一聲。

秦躍笑的越發開懷了,這胖妞妞長大了,漂亮了,厲害了,也更好玩了。

「那……不是三歲小孩的妞妞,還記得你當初說過要嫁給我的事情嗎?」

「我呸!」向曉月罵道,「我明明想嫁的是蘇女乃女乃做的核桃酥。」

小的時候,因為是鄰居,隔壁的蘇女乃女乃非常喜歡向曉月,于是常常給她做核桃酥吃。向曉月就問蘇女乃女乃可不可以一輩子都吃核桃酥,蘇女乃女乃就模著胖妞妞的腦袋說,你給我做孫媳婦,女乃女乃就一直做給你吃。

而作為顏控的向曉月,一直就很喜歡隔壁的帥哥哥,于是某一天就堵住了放學回家的秦躍,兩只爪子還握著核桃酥,女乃聲女乃氣道︰「帥哥哥,我給你做媳婦吧。」

「你個小胖子,癩□□想吃天鵝肉。」當時的小少年還敲了一下胖妞妞圓乎乎的腦袋。

胖妞妞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哭的慘烈程度,讓向曉月至今都記憶猶新。

「那你吃了這麼多年我外婆做的核桃酥,是不是就是我們家的人了?」

「滾!想得美!」向曉月怒氣沖沖的掛了電話,「不要臉。」

秦躍听著電話里的嘟嘟聲,不但不生氣,反而心曠神怡的,感覺額頭也不疼了,端起桌上的紅酒愜意的喝了一口。

向曉月氣呼呼的拉開房門,見于冬正趴在門上偷听,頓時臉都黑了。

「那什麼……不是今天夏風請你們吃飯嗎?我看時間差不多了,所以過來叫你。」于冬勉強找了個借口。

向曉月一看手機,已經五點了,夏風約得六點,收拾一下,是該出發了。

因為任欣欣最近特別嗜辣,所以夏風訂的也是于冬她們三人常去的川菜館。三人到的時候,夏風已經在包廂里等著了。

于冬一看見夏風,就自覺的走了過去,問道︰「來很久了?」

「沒有,剛到。」夏風牽起于冬的,又轉向另外兩人打招呼,「你們好。」

「你好!」任欣欣也笑著問好。

向曉月則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夏風,而後才施恩般的說道︰「看來今天刻意收拾過嘛,給你加一分。」

夏風知道向曉月的脾氣,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的說道︰「那要是還帶了禮物,是不是可以再加幾分?」

「禮物?」夏風話音一落,三個麼人目光都有些詫異的望了過來。

夏風笑了笑,放開于冬的手從角落里拿出兩個袋子,遞給向曉月和任欣欣一人一個說道︰「我也不大會買女孩子的東西,不過我听說包治百病,就買了兩個。」

「Coach的限量版手包?」向曉月拿出袋子里的包包,驚呼出聲,「這個國內還沒上架呢,我盯了很久了。」

任欣欣拿出自己手里的包包,和向曉月的一樣,只是顏色有些差異。

「你……在美國的時候買的?」于冬忍不住問道。

「嗯,當時有個同事在幫她女朋友的閨蜜買禮物,我就想我應該也用的上。」夏風笑道。

于冬听了心里又是一陣感動,原來,那麼早之前,夏風就已經考慮到這里了嗎?

收了禮的向曉月,自然不好再做惡人,于是沖夏風說道︰「那……你態度這麼良好,我也就不好意思再為難你,只有一條,不準欺負冬冬,要不然……」

向曉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任欣欣也在一邊煞有介事的點頭附和。

夏風看完向曉月的動作,臉上雖然笑著,但眼里的神色卻很認真︰「我保證。」

于冬雖然撐著下巴在笑,但眼里已有了點點淚光。

「吃飯吧!」

幾人本就已經認識,所以這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其樂融融,離開的時候向曉月和任欣欣對視了一眼,也遞了一個盒子給夏風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送你的。」

夏風有些詫異的接過禮盒。

「你們還準備了禮物?」于冬好奇的就要去拆。

向曉月一把攔住,奸笑著說道︰「到家再看。」

「笑的這麼詭異,肯定有問題。」于冬多熟悉向曉月啊,一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古怪,說著就要再去翻。

向曉月和任欣欣急的不行,兩人拉拉扯扯的之間,最後還是夏風躲開了于冬的手,笑著安撫道︰「既然曉月她們不想我們現在看,我們就回去再看。」

「對對對!」向曉月如釋重負。

幾人分別之後,向曉月和任欣欣回了公寓,夏風回了醫院,于冬則去了電台錄制過年期間的節目。

因為昨晚的小年夜表演,于冬超高的顏值成為了今晚午夜魅影听眾的關注重點,被各種壯壯夸了一晚上的美麗大方。

又被無數美美詢問了保養秘笈,可以說是于冬主持午夜魅影以來,唯一一期話題都在主持人身上的節目了。

節目結束的時候,宇哥仿佛想起了什麼般,遞給于冬一個信封說道︰「這是你剛剛錄節目的時候,樓下保安送過來的,說是一個听眾給你的信。」

于冬好奇的接過,純白的信封上面什麼都沒有。于冬撕開封口,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信紙和寥寥幾句話。

魚凍︰

你送我的門票,我沒有去看,因為我舍不得這十幾年來世界對我的唯一善意。我想了很久,我決定再努力一次,願我已經在人生的最低谷,從此只能向上。

沒有留名,但是于冬知道,這一定是危險的壯壯。

于冬鄭重的收起信紙,重新把它裝回信封里,透過霓虹望著天空並不太明亮的月亮,想著。

也許,勇氣就如同城市上空的月亮,雖然被霓虹和高樓大廈擋住,但它依然存在。

夏風忙完醫院的事情,回到家的時間比于冬早了一些。

換好了家居服,提前打開了于冬屋里的空調,夏風才想起今天向曉月送給自己的禮物。

帶著一絲好奇,夏風拆開了華麗精致的包裝。

而當一盒出現在夏風眼前的時候,夏風一向溫和的臉上堆滿了難言的尷尬和錯愕。

這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呵……」夏風愣了好一會,忽然忍不住笑的肩膀都抖動起來,等笑的差不多了,夏風拿起這盒特殊的禮物,回了自己房間,想了想放在了床頭櫃里。

夏風靠在床上,拿起睡前讀物,但是怎麼也看不下去,腦子里全是于冬的笑臉,和那盒近在咫尺的特殊禮物。

就在夏風持續發呆的時候,客廳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夏風知道是于冬回來了。

猶豫了一下,夏風放下手里的書,開門走了出去。

「咦?你還沒睡?」正在月兌外套的于冬笑問著夏風。

「嗯,我也剛回來。」夏風回答。

「我跟你說哦,我今天收到了前天晚上那個壯壯的回信……」于冬滿臉的欣喜,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夏風分享這個好消息。

「先去洗漱吧,回頭我再慢慢听。」夏風模了模于冬的腦袋。

「你別模,頭發都有點油了。」于冬躲了一下。

「那就洗了,回頭我幫你吹干。」夏風提議道。

「好!」于冬頓時眼楮一亮,開開心心的回屋洗漱去了。

等于冬洗完澡,夏風早已拿了電吹風坐在沙發邊等著了。于冬笑嘻嘻的撲過去,把濕漉漉的腦袋枕在了夏風鋪了一塊干毛巾的大腿上。

夏風一邊溫柔的吹著于冬的頭發,一邊听著于冬電吹風也蓋不住的響亮聲音,分享著因為壯壯回頭是岸的欣喜心情。

「我覺得,我和你們醫生差不多,你們拯救生命,我也拯救生命了啊。」于冬開心道,「這麼說來,我們還挺般配的。」

夏風忽然關了電吹風,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干了嗎?」于冬怎麼感覺自己的頭發還有點濕,于是使勁往上瞄著頭頂的夏風,想要得到回答。

「是挺般配的。」

夏風在于冬疑惑的眼神中,彎下腰含住了那張在自己眼前嘮叨了一晚上的嘴唇。

真希望快點放年假啊!

夏風松開于冬之後,笑著繼續吹頭發。

于冬眨了眨眼楮,然後開心的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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