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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被上位的總裁助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這個房間是格雷開的,就算刑慎想調查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啊。

「踫巧。」刑慎簡單回了兩個字。今天公司有一位外地客戶到訪,訂房間時,刑慎首先想到的便是祁麟所在的盛傾。很巧合的,他訂的房間就在祁麟隔壁。這麼近的距離,刑慎敏銳地感應到他的氣息,所以試探性地過來敲了一下門,沒想到真的是他。

他不是酒店員工嗎?為什麼會住在這里?

祁麟沒有繼續追問,反正也不重要。他將刑慎讓進房間,為他倒了一杯熱水,又取來水果和點心。

刑慎見他面色坦然,絲毫沒有被戳穿的慌亂,心中疑慮消匿了幾分,緊隨而來的是一種連他自己也道不明的期待。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放棄調查自己的過去,然而始終無跡可尋,好像這個世界原本就沒有他這個人。但祁麟的突然出現,讓他隱隱有種猜測,這個人認識他。

「這是我朋友開的房,我只是暫住而已。」祁麟回答他之前的疑問,「等我找到合適的住處就會離開。」

他看了刑慎一眼,心里琢磨著有沒有辦法讓他將自己領回去。

「你想找什麼樣的?我或許可以幫忙。」不知道是不是同調異能的作用,刑慎心里也冒出了同樣的念頭︰把他領回去。

「我喜歡安靜舒服一點的地方。」

刑慎非常自然地發出了邀請︰「我的公寓還有一個空房間,你可以搬到我那里去。」

祁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難道他同調了自己的思維頻率?知道他瞌睡立馬就把枕頭遞過來了。

刑慎以為自己的邀請太唐突,于是補充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介意。」

祁麟︰「原來只是隨口一說,我不小心當真了。」

刑慎︰「……」

「房租怎麼算?」既然他都提出來了,祁麟自然沒理由拒絕,當即就準備把「同居」的事情敲定下來。

「負責我的三餐就行。」刑慎提出邀請並非一時興起。昨天中午,他在祁麟身邊睡了兩個小時,這是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那時候他就想留下這個人,只是還沒想好怎麼做。如今有一個現成的機會擺在眼前,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好。」祁麟欣然同意。為了獲得充沛的生命力,普通食物無限供應,保證將他喂得膘肥體壯。

兩人目標一致,很順利地達成了協議,竟然都沒覺得隨便和一個陌生人「同居」有什麼不對。

當天下午,祁麟行動迅速地搬進了刑慎的公寓。

祁麟一入住,刑慎立刻覺得家里的空氣變得清新了,色調變得明快了,連蔫了吧唧的盆栽都煥發第二春了。

這不是夸張的形容,而是刑慎的真實感受。

「怎麼了?」祁麟換了一身居家服,捧著一盒冰激凌從廚房走出來,奇怪地看向正用詭異目光打量他的刑慎。

「沒什麼。」刑慎覺得自己可能不小心領回了一個不得了的生物。

當天晚上,在多了一名租客的公寓中,刑慎睡得很熟,還做了一個旖旎的春-夢。夢中,他將一個人壓在牆上,如野獸般肆意侵犯,低頭親吻他時,不期然對上一雙明麗的眼眸……

刑慎猛地睜開眼,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腦中一片混沌,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他不僅做了一個春-夢,而且幻想對象竟然是一個男人?

梳洗完畢,刑慎面色冷凝地走出房間,隨即聞到一股清香從廚房飄來。

「早安。」祁麟端著熱騰騰的米粥,招呼道,「過來吃早餐吧。」

落地窗外的晨光,在他身上投射出一道淺黃色的光影,那雙明麗的眼眸,與夢中重疊在一起。

這個人,必然是他所丟失的記憶中的一部分,而且他們的關系,非比尋常。

但他到底是誰?如果認識他,為什麼不和他相認?難道在等他自己找回記憶?

刑慎暫時將疑問壓在心底,待日後慢慢挖掘。

走進公司,刑慎再次被來自四面八方的精神力給包裹,被迫進入高度緊繃的工作狀態。

東星如今開發的感應芯片,正在與其他幾家企業競爭,為一家大型虛擬游戲公司設計新型感應程序。這是一筆高達上億的交易,一旦成功,將成為對方的長期供應商。

東星芯片最大的優勢就是感應靈敏,但蓄力時間太短,七、八個小時後就要更換。雖然游戲裝置至少配有三塊以上芯片交替運行,但轉換之間所的產生卡頓,會影響玩家的游戲體驗。

他們目前要解決的問題,一是延長蓄力時間,二是減少轉換帶來的卡頓。前者依靠精神力的穩定輸出,後者則需要改良內置程序。

刑慎考慮到自身精神力的不足,于是打算另闢蹊徑,利用自己的同調異能,去外面尋找更具有融合性的精神元素。

「納沙,這幾天我要出去考察,可能經常不在公司,有事電話聯系。」刑慎對秘書吩咐道。

「好的,需要幫您安排幾個助理隨行嗎?」

「不用了。」

離開公司,刑慎開車前往科技館。那里不僅是首都最大的科技展覽中心,也是科技人才和商務精英聚集地。

行駛到半路,刑慎不經意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湖邊散步。

他將車停在路邊,打開車窗,沖那邊喊道︰「祁麟。」

祁麟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緩步走過來。

「你在這里干什麼?」刑慎問道。

「隨便走走。」其實他是來看尹馳修的,他的地攤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不過兩三天便賺了不少人氣。主要是他做的模型實在太精致了,每一個細節都與實物無異。用工程師的水平,來制作兒童玩具模型,大概也就他了。

「我要去科技館,一起嗎?」

「嗯。」反正沒事,祁麟便上了車。

科技館中,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刑慎忍受著外界精神力所帶來的侵擾和疼痛,緩步在人群中穿梭。悄悄開啟異能,小心探索著每個人的精神屬性。

祁麟跟在他身後,暗暗驚訝他對精神力和異能的控制,雖然還沒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卻也可以做到靈活運用了。

不過多時,刑慎突然朝大廳右側走去。那邊有一個六邊形的玻璃展台,展台旁站著三個人。他們原本背對著刑慎,在距離不到五六米時,其中一人突然轉過頭來,警惕地盯著他。

刑慎停下腳步,隨意瞥了他一樣,然後低頭看向身前的展台。雖然盡力將自己裝成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但他身上所散發的極具侵略性的氣息還是深深地出賣了他。

為首那名身穿淺色休閑裝的金發男子緩緩轉過身,一雙冰藍色眼眸,冷冷地注視著刑慎,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場。

刑慎眼瞳收縮,同調異能被迫開啟,黑色的眼瞳逐漸變成冰藍色,精神屬性一點點轉化為與那人相同的頻率。

金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身上氣息流轉,在背後形成兩圈透明的光暈,仿佛一對收攏的翅膀。與此同時,刑慎背後也逐漸有光暈匯聚。

兩人的精神力場踫撞在一起,發出無聲的震蕩,外放的威壓,讓另外兩人忍不住連退數步。他們驚愕地看向刑慎,似乎完全沒料到他竟然擁有可以與金發男子抗衡的實力。

金發男主危險地眯起眼,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場被人入侵,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殺意。這邊殺意剛起,刑慎那邊也涌出殺意,兩人之間的氣氛立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正在這時,祁麟跨前一步,走進兩人的力場。原本交錯在一起的精神網,猶如同極磁石一般驟然分開,隨即消失于無形。

金發男子的臉色終于變了,震驚地看著祁麟。剛才他的注意力都在刑慎身上,沒想到這里還隱藏著一個高手。明明沒有感應到任何精神波動,卻能輕描淡寫地化去他們的精神力場。這是何等強大的實力?

刑慎恢復清明,將祁麟拉到身邊,防備地盯著金發男子。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同鄉。」金發男子開口道,「自我介紹一下,圖泰,雙極戰隊。」

原來他就是圖泰,紫晶卡持有者,覺醒了魂鳥血統和A-級異能,實力足以列入前十的高手。

雙極戰隊?什麼東西?刑慎心中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叫‘祁麟’,這位是……閆允辰。」祁麟看了刑慎一眼,暗想他們的團隊叫什麼名字?刑部?

「你們來這里多久了?」圖泰又問。

「不久。」

圖泰嘴角勾了一下︰「我目前在幻想聯盟任總監一職,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圖泰不再看他們一眼,帶著同伴揚長而去。

「幻想聯盟?」這不就是他們東星想要爭取的大客戶嗎?從圖泰剛才表現出來的敵意,刑慎覺得這次合作有點懸。

「你認識他?」刑慎看向祁麟。

祁麟搖頭︰「第一次見。」

「那他怎麼說你們是同鄉?」光靠眼神交流就能看出對方的來歷?

祁麟︰「他可能有特殊的認人技巧。」

刑慎︰「……」這麼簡單粗暴地忽悠他真的好嗎?

「那雙極戰隊呢?」刑慎又問。

「一個游戲團隊。」

「我們的團隊叫什麼?」

「刑部。」祁麟聲音一頓,轉頭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刑部是嗎?祁麟,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刑慎決定直接了斷地問。

兩人回到住處,祁麟沒說話,只是掏出了自己的綠卡。通行卡是試練者的標志,防火防盜方偽劣。

刑慎也拿出自己的通行卡對比了一下,然後看向祁麟,等待他的下文。

但是祁麟不知道應不應該和盤托出,依據他的推測,刑慎一旦恢復記憶,就有可能再次暴走。他失憶前見到的那段幻境,似乎已經變成他的心魔,一點就炸。

斟酌片刻,祁麟說道︰「你想知道什麼?你自己來問吧。」

「我是誰?從哪里來?還有沒有親人?」刑慎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你叫‘刑慎’,來自吉亞星,還有親人,只是目前不在同一個星球。」

刑慎︰「……我是外星人?」

「我也是。」祁麟投給他一個「大家都是外星人不用大驚小怪這很平常」的眼神。

「好吧,我是怎麼來到這個星球的?還能回去嗎?」

祁麟拿起自己的綠卡︰「這是通行卡,可以帶我們穿梭不同次元,待夠一定時間就能返回原來的星球了。」

「我們為什麼要穿梭不同次元?」

「為了提升實力,強化自我。」

刑慎沉默下來,心中還有一大堆疑問,卻不知道從何問起。目前寥寥幾句話所透露的信息就足夠讓他消化半天了。

最後,他只問了一個問題︰「我和你,是什麼關系?」

祁麟︰「朋友。」總是沒口誤成叔佷。

「不是叔佷嗎?」

祁麟︰「……」

「我夢見你叫我‘叔叔’了。」

做夢都想著讓他叫「叔叔」,他到底對叔叔有多執著!

「我們只是朋友,不是叔佷!」祁麟必須澄清。

「只是朋友?」這一點,刑慎肯定是不信的。夢中感受到的那種激情和愉悅,實在太真實了。他很確定自己喜歡他,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打算承認他們的關系,無論是戀人,還是叔佷。

「好吧,這個問題暫且不談。」反正已經進了他的窩,早晚都是他的人,「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什麼時候離開這個星球?」雖然還沒完全消化這些信息,但他相信祁麟。

「至少還要待上三個月。」

刑慎想了一下,說道︰「那這三個月,你和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吧?嗯,就做我的助理。」

祁麟一點都不想上班,只想待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吃吃睡睡。

不過刑慎沒給他反對的機會,衣服一月兌,用他洗得閃閃發亮、生機煥發的身體把他收買了。

晚上,刑慎又做了一場春-夢,夢里他叫祁麟「小羊」,小羊叫他「叔叔」。在一個簡陋而昏暗的房間中,他佔有他,侵犯他,不斷進駐他的身體……

刑慎感覺自己快被旺盛的欲-火烤焦了,全身肌肉鼓脹,血液沸騰,燒得皮膚發燙。

正在這時,隔壁傳來房門開合的聲音,隨即是輕輕的腳步聲。

出來上廁所嗎?刑慎仔細聆听,卻再也听不到任何聲音。

他等了幾分鐘,外面依然沒有動靜,終于還是沒忍住從床上爬起來。

「你在干什麼?」大晚上不睡覺,坐在他門口玩手機是幾個意思?

祁麟抬頭看向他,鼻子不易察覺地嗅了嗅,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唉,變身只變了一半,他的叫花雞還沒熟。

祁麟關掉游戲機,起身準備回房。

「小羊。」刑慎大手一橫,攬住他的腰,「今晚陪我睡吧?」

祁麟炯炯有神地望著他︰要變身嗎?變身就跟你睡,不變就免談。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刑慎看了看自己明顯膨脹了一圈的肌肉,還有體內洶涌澎湃的氣息。

「這是血統蘇醒的前兆。」祁麟積極幫他解惑,「當你精神亢奮或者異能同調的時候,就有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你可以讓自己更亢奮一點,或者同調自己的精神和血統,達到共振效果。」

精神和血統也可以同調?難道是指靈-肉合一?刑慎轉身回房,打算嘗試一下。

祁麟也跟了進來,安靜地坐在床邊,目不轉楮地盯著刑慎,就像一只等待投喂的人形寵物。

以刑慎如今的精神控制力,同調精神和血統並不是難事,但想要達到共振效果,恐怕不太容易。

不過祁麟對他抱有很大的期望,刑慎果然也沒讓失望。隨著房間中的生命氣息越來越旺盛,刑慎的身體也逐漸發生異變。

祁麟閉上眼楮,美美地吸收著不斷充盈的生命力。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以至于忽略了刑慎的變化。

不知過了多久,祁麟忽然察覺有什麼東西貼上他的後背。轉頭一看,赫然見到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大臉。

刑慎的五官變得比以前更加深刻,一雙閃爍著金光的眼眸,極具侵略性地盯著祁麟,眼角邊緣布滿銀色鱗片,泛著凜凜寒光。一頭毛發蓬松厚長,如同翎羽一般鋪灑在身後。全身肌肉強健壯實,張力十足,寬松的睡衣都被撐開,露出大片麥色的肌膚。火熱的呼吸從鼻間噴出,周圍的氣流也隨之涌動。

這應該就是刑慎血統覺醒後的半成體。如果是完整體,祁麟恐怕也會忍不住變身,以抵抗他身上散發的威壓。

刑慎將頭拱入祁麟的懷中,咬住他的衣領用力一扯,只听啦一聲,連接扣子的一片布料被撕了下來。扒開撕裂的衣服,刑慎低頭開始舌忝舐他的肌膚,並且一路向下……

祁麟感覺背脊一陣酥麻,刑慎身上散發散發的危險氣息讓他扛住了美食的誘-惑。蓄力一推,企圖將他推開,結果他的身體只是向上挺了挺,又壓在了他身上。

變身之後,刑慎無論是身形還是力量都進化了數倍。祁麟在他龐大的身軀下,顯得異常嬌小縴瘦。

刑慎的同調達到了趨于完美的共振效果,但他的精神力顯然不如血統強大,共振的結果就是理智被本能所驅使,只剩下瘋狂的獸-欲。好處就是精神力在本能的激發下,有可能獲得大幅度提升。獸-欲越強烈,精神力的提升越明顯。

祁麟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美食,以免成為某人宣泄獸-欲的對象;二是放飛自我,和刑慎比拼獸-性。

掙扎了三秒,祁麟果斷選擇後者。

饑餓狀態的他,不需要人性!

祁麟眼中閃過一抹妖異,眉宇間隨之浮現一個赤色圖騰,嘴唇艷紅如血,皮膚變得異常白皙冰透。

他雙腿盤住刑慎的腰,猛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寬敞的大床上,兩個人身影龍盤虎踞,撕咬纏斗,瘋狂地翻騰了一整夜。

第二天,祁麟是在陽台上醒來的,落地窗變成了一地玻璃渣子,在陽光中閃閃發光。他身上蓋著破爛的窗簾,頭頂是藍天,腳下是……刑慎。

刑慎已經恢復原狀,皮膚上滿是傷痕,瓖著玻璃渣子,腰上還有一圈淡青色的印記,那是被祁麟的雙-腿夾出來的……不明真相的人看到這副場景,八成會以為刑慎才是那個被蹂-躪的可憐家伙。

祁麟從窗簾里鑽出來,輕輕一抖,身上的玻璃渣子立刻散落下來,沒有在他皮膚上留下任何傷痕。不過刑慎造成的一些痕跡,附著他的氣息,一時半會恢復不了。

他檢查了一下刑慎的情況,確定沒有什麼大問題,便準備將他抬到床上去。結果回頭一看,發現那張床……簡直已經不能□□了。床體支離破碎不說,床褥被單如同被撕碎的廁紙一樣散亂地堆在一起。潔白的牆壁上,出現了一條條抓痕和爪印。其他家具也無一幸免,全都遭受了慘無人道的破壞。

祁麟不得不贊一句這里的建築隔音效果真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人報警。

這個房間已經徹底淪陷,沒有拯救的可能,祁麟只好將刑慎拖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叫來保潔員處理後事。

保潔員是一位四十多歲的阿姨,見到房間的慘狀還以為發生命案了,嚇得不清。

祁麟解釋道︰「昨晚和朋友吵架了。」

「你們男人啊,一言不合就打架,看把家里折騰的,真是。」保潔員一邊嘮叨一邊清理。

刑慎這次真是精力耗盡,一直沉睡到下午才醒來。

等他醒來,已經不太記得昨晚發生的事,只覺得應該蠻刺激的。

起身走出祁麟的房間,沒有在客廳里找到人,于是打算回房換件衣服,誰知一開門,他看到的是一間空空如也的屋子。除了衣櫃,其他諸如床鋪、床頭櫃、被褥、置物架、台燈什麼的都不見了,落地窗也變成了一面光禿禿的漏風牆。

發生什麼事了……

刑慎一、絲、不、掛地站在門口,被從落地窗外刮進來的風吹得涼颼颼的。

「你醒了。」祁麟提著購物袋從外面回來,說道,「飯在廚房了,我幫你熱一下。」

刑慎見他回來,原本還想找衣服遮一下,結果發現他壓根不在意,有如閱人無數一般淡定自若了。

刑慎有些不愉快,干脆什麼都不穿了。

「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刑慎靠在廚房門口問。

「沒什麼,就是有點失控而已。」

「失控到把一個房間都毀了?」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你的精神力太弱了,進入同調後便失去了理智,以後一定要加強精神力的淬煉。」

刑慎沉著臉不說話,總覺得祁麟省略了重點。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痕,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依然慘不忍睹。

「我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弄的。」祁麟面不改色地回答。

「前面的傷還可以說是我自己弄的,但後面的傷呢?」

「踫撞,摔倒,翻滾。」三個詞完美解釋了傷勢來源。

刑慎︰「……」要怎樣的踫撞、摔倒和翻滾才能弄出如容被指甲刮劃出來的長條傷痕?

奇怪,為什麼總覺得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想到房間的慘狀,刑慎看了看自己身-下,突然感嘆一句︰「我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沒把命根子給扯斷?」

祁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是因為(我)保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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