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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衡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他站起了身,朝我和扶蓁淡淡地一笑,「今日便到這兒吧,明兒我在來。」

嘖嘖,賣關子和劇透一樣過分!

我卻沒有想過,這樣凌厲高傲的男人,會有這樣的過往。

黑暗的、血腥的、卑微的……到底後來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成為現在這個模樣呢?我不由得好奇起來。

于是,我期待著權衡明日的說法。

「在想什麼呢?」一天的工作即將結束之後,扶蓁在我的耳邊輕飄飄地道。

我回頭朝他展顏一笑,「沒想什麼呀,最近總覺得睡不好,想回去睡覺了。」

「嗯。「扶蓁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膀,「路上小心。」

今天回去得早,幽都的夜晚還沒有來臨。我看傍晚晚霞絢爛無比,遂放慢了步子,在幽都瞎逛著。

我家離扶蓁的「極」鋪其實是很遠的,因此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個徹底。四周又沒有人了。我一個人優哉游哉地走啊走,忽然之間目光一掃,看見忘川河畔,正坐著一只鬼,手里捧著一朵白色的曼陀羅花。

赫然就是昨天那個莫名消失的膽小鬼啊。

這次,我放慢了步子,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膽小鬼的身後。

只听見他低低地道,「莊媗,莊媗。」

我雙手一用力,抓住了他的衣服。他一臉驚恐地轉頭,看見我之後,拼命地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

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衣服,「你先告訴我你昨天是怎麼消失的?莊媗又是誰?」

這人好生奇怪,竟然直接將衣服撕了下來,逃也似得跑走了,連頭都不敢回。

而他說話的那一刻,我還是看見了他的模樣。不是絕色,卻很清秀。

于是,我們又重復了昨天的那一幕場景,就在我要抓到他的時候,他莫名地消失在了石頭前,而石頭卻是真實存在著的。

我托腮站在石頭的前面,而後把自己變成了原形,變回了那一朵含苞不放小曇花。

當我變成原形的時候,我的五感會更加地敏銳。

我就立在巨大的石頭前,仔仔細細地捕捉著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我听見了一陣縹緲的聲音。

不是歌聲,不是人聲,而是一種類似于空洞而產生的聲音。

莫不是石頭里面別有洞天?可是我昨天試過了,什麼也沒有啊,我根本就進不去。

我正想著,忽然听見有腳步聲傳來,還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于是,我便變回了人性,朝著腳步聲的方向看了過去。

所見之人,一黑一白,一個手里哭喪棒,另一個人則一派嚴肅,不是黑白無常又是誰呢?

「嘿,必安!」我興致沖沖地跑了過去,對著白無常謝必安招招手,「好久不見。」而後順便也和黑無常範無救打了一個招呼。

謝必安清清冷冷地點了點頭,「你怎麼越來越丑了?」

我就知道必安這張嘴刻毒得很。饒是這樣,我還是笑嘻嘻地道,「自然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必安了,思之如狂,因此為伊消得人憔悴。」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調戲必安。

謝必安照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哦。」

範無救是個憨厚的鬼,看著了我,倒是還會關心一下,「未薌,你怎麼這麼晚還在這里?」

我本來想說我是來追一只鬼的,但是話一出口,卻反問道,「你們今晚怎麼加班了?」

範無救回答我道,「最近有一只鬼,在地府待了超過十年,竟然還沒有轉世投胎。鬼帝讓我和必安把他抓住,讓他速速去投胎。」

不投胎的鬼?幽都的鬼很難能夠逃出謝必啊和範無救的魔掌。如今竟然有鬼膽子這麼大,還讓必安和無救加班,我不由得佩服起這只鬼來。

等等……如果鬼在逃避著謝必安和範無救的追捕,那麼這鬼一定很害怕被人看見……會不會是那只膽小鬼呢?

可是不對啊,膽小鬼既然害怕被看見,為什麼要大晚上的來忘川發呆摘曼陀羅花,是因為太閑了嗎?

謝必安注意到了我的微微遲疑,立刻敏感地問我,「你見過他?」

「沒呀。」我狀似無事地道,「怎麼可能呢?我只是在想,必安你為什麼這麼好看呢?」

謝必安涼涼地看了我一眼。

「必安最好看!」我厚顏無恥地道。

「你要洗洗眼楮嗎?」謝必安繼續涼涼地對我道。

謝必安忽然俯身,掬了一捧忘川的水朝我潑了過來,好在我反應快已經變成了曇花,他這一潑算是給我澆水了。

一言不合就澆水,我已經習慣了。

然後,謝必安和範無救就走了。

而這個時候,我听到,石頭里面有人嘆了一口氣。

我淡淡地道,「我都幫你瞞

過必安與無救了,你還不出來?」

有人則含笑道,「未薌好本事,連黑白無常都敢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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