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防盜章,訂閱不足一半,購買新章節會是防盜章節,次日可正常閱讀

大哥昏睡一月,身形消瘦,名醫斷定救不回,大房家中只有妻女,兒子都無,蘇州不少人盯著,沒子嗣,只怕大哥一去,這家業就要被吞。

正好此時,大姐來尋他們拿主意,姐弟三人仔細商討,當務之急是先給大房過繼個兒子,挑來挑去就挑中姜清嶸家中的曄書,大嫂看樣子原本是要答應下來,後來突然出事,事情耽擱下來。

再商討過繼的事兒,大嫂三緘其口。直至前幾日長房突然封了門,兩人心慌意亂,尋長姐,長姐懷疑兄長已過世,大嫂被外人哄騙這才封門隱瞞兄長死訊。遂三番兩次上門,都被攔在門外,大姐就道先闖進去。

兄弟兩人亦同意,卻也有些小心思,一定要長姐勸說大嫂同意過繼,這樣就算兄長真出事,家產也不會落在外人手中。

大姐一個外嫁女,想要過問大弟家中的事兒,自然需要兩位兄長幫襯才行。

哪里能想到,兄長轉醒,這于他們來說是大喜事兒,有兄長在,他們一輩子都能生活無憂,真要他們守著長房那些東西,也不定能守的住,兩人也還有點自知之明。

姜進房,望著泣不成聲的姜映秋,心下漠然。又瞥一眼二叔三叔,這兩位倒是真心希望爹活著,可是啊,那又如何,財帛動人心,當年爹爹過世,這兩位爭起家產來,可沒手軟,無非是覺得,姜家的東西只姓姜,她們女子,都是外人。

可惜當年他們沒姜映秋道行深,就算把曄書過繼,也沒斗得過姜映秋。

當年十載,足夠姜看清人心,看透所有的事情。她知爹爹的死與兩位叔叔無關,他們有兄弟情,那亦如何,她記著上輩子的仇。

「大哥,你真的好了?真是太好了。」兄弟兩人真心的道賀。

姜映秋還在嗚咽哭著,極盡傷懷,姜清祿抬頭望見女兒,見她衣裳有些凌亂,眼楮通紅,暴跳如雷,指著姜映秋問,「方才在外頭是誰扯來著?」

「大,大弟?」姜映秋的哭聲戈然而止,有些委屈,「我方才只是太擔心,大弟是不知,這七日,我同二弟三弟得不到你的消息,心急火燎,你昏迷這些日子,請來多少名醫瞧過,全都搖頭嘆息,我們掛記你,常來府中探望,弟妹卻突然封了大門,不許任何人進去,我寢食難安,整整七日,實在受不住才帶奴僕闖進來,冒犯了,可我只是太過擔心。」

姜情緒轉換的極快,眼底發紅,傷心道,「我不怪姑母讓奴僕傷我,可姑母為何就那般肯定爹爹已經……任由我如何辯解,姑母都不听,姑母不知,這樣才最傷人。」

「大姐,我也想听听你的理由,為何就這麼肯定我已經不在了。」姜清祿盯著姜映秋,他比女兒多活十幾載,走南闖北到處跑,見識多,方才擱外頭那些話他可是听的清楚,大姐幾乎是肯定他已不在人世,這事兒透著反常。

姜映秋望著姜清祿,泣不成聲,哽咽許久才說,「大弟竟這般想我的?也覺是我詛咒你?你可知那些名醫如何說的,都說你藥石無醫,我去找神醫,去找郭太醫,沒人願意來醫治你,我求神拜佛,只為你早些醒來。可是再來姜宅探你,弟妹讓人封了宅子,這好好的,連聲招呼都不同我們說,大弟,我們是你的親人啊,她就是這樣待我們?」

房中只聞她的哭泣聲,「你知弟妹的性子,我也是擔心,怕她被人哄騙,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賺下的家業,我是想著,你若是去了,不管如何,我和二弟三弟都要死守著大宅,甚至同弟妹商討過繼事宜,你若有了兒子,就算真去了,弟妹,,小姜妤她們都能有個依靠,外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啊,我所擔心不過如此。大弟難道會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你們長房?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長房,都是為了你,你卻是如此想我。」

姜映秋哭的傷心,死死的攥拳,這次是她太著急了,真是不該。這許氏,竟擺了她一道!這比賬日後在同她算。

姜清祿依舊打量姜映秋,半晌才抬了下眼皮子,「這段時間有勞大姐了,佟蘭也是擔心我,這幾日正在治療中,她也是擔心出什麼差錯,大姐可知我得了什麼病?」

佟蘭是許氏的名字。

姜映秋望著他苦笑,「我前前後後請來少幾個名醫幫你醫治,全都診不出病況,大弟卻來問我,我如何能知道。」他這是在試探自己啊,到底還是不好糊弄。姜映秋明白,大弟已起防備之心,這次以後,想再出手怕是就難了。

兩位老爺卻好奇起來,「大哥,你這到底得了什麼病?躺了都快兩月,可是嚇著我們了。不怪乎大姐以為你不在了,我們都以為你已經那啥了。」

姜清祿瞪了兄弟二人一眼,又轉頭去望姜映秋,半晌後才淡聲道,「去青城山跪了十日,終求得神醫下山為我醫治,神醫說我是中毒,胭脂紅,關外的□□,奇毒無比,幸好是踫見神醫,否則我這條命怕是要交代了。」

「這……」二位老爺瞪大眼,一臉震驚,「怎會是中毒?」

姜映秋也瞠目結舌,「大弟這是結了仇人?」

姜清祿不耐煩的揮揮手,「成了,沒你們什麼事兒了,我要歇了,你們先回去吧,這幾日不必上門探訪,待我歇息幾日再說。」

「那大弟好好歇著吧。」姜映秋抹掉眼淚,「你能醒來那是再好不過,有些事情等大弟好起來我再來同你說吧。」說罷,招呼二弟三弟出去,忽聞大弟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對了,大姐,方才那幾個動的人,你把身契給我送來,不願意被發賣的話,自個去領五十大板,這事兒就算揭過。」

姜映秋怔住,回頭傷心道,「大弟,這事不是算了嗎?方才我只是太急,這才讓他們……」

姜清祿皺眉不耐煩起來,滿臉凶相,靠在大迎枕上厭惡道,「就算我真死了,我姜清祿的閨女也不是他們這群下人能踫的,沒得剁了他們的手!還是在大姐眼里頭,我家連他們幾個下人都不如?」

「自然不是這樣的。」姜映秋嘆氣道,「那我一會兒讓他們領了罰再回去。」那幾個都是謝府壯勞力,也是對她比較忠心的僕人,自然是不願舍棄。

等到人都離去,姜讓阿大去外頭守著,紅著眼眶坐去爹爹身邊,細細軟軟的說,「爹爹,幸好有你護著。」

爹爹雖脾氣不好,卻也只是對著外人,最疼愛的就是娘和她們姐妹。

姜清祿嘆口氣,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撫了撫女兒的腦袋,「都是爹爹不好,讓吃這種苦頭,放心吧,有爹爹在,以後再也無人敢欺負你的。」

「嗯。」姜軟軟的道。

姜清祿的確乏了,他身子骨還未好,又同這些人爭辯這麼久,有些扛不住,靠著迎枕睡去。

姜靜坐在床尾不動。

一步步,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朝前探著,終于有了些許進展,她無意去和姜映秋打嘴仗,姜映秋不是個傻子,不會那麼容易露餡。可爹爹亦不傻,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慢慢生根發芽,小心提防,總有一日,能夠扯開姜映秋的真面容。

且下毒的事情需要證據,她會去找尋的,不過身邊的人始終不夠用,只有一個阿大有些子力氣,護主,可在外頭跑腿的事兒,也總不能讓她去做,還要去找幾個靠得住忠僕。

忠僕難尋,凡事都要徐徐圖之。

姜在房中守到月明星稀,晚膳都沒用,姜清祿睡得熟,她也沒敢把人吵醒。等回來許氏,許氏拎著小籃子回來,里頭擱著幾包藥,見女兒疲憊靠在床柱子那兒,心疼壞了,把東西擱下才道,「今日去藥房抓了藥,我又想著曾在菩薩面前許願,若是你爹能夠醒來,定要第一時間去還願,總不能失信于菩薩,這才回來晚了,怕是還沒吃吧?」

姜柔聲道,「娘別擔心,我不餓,不過時候不早了,我先回皎月院在用晚膳。爹爹也一直沒吃,怕是待會兒就要醒的,我讓小廚房專門照著神醫給的藥食單子熬了湯,等爹爹醒來,娘記得照顧爹爹把湯喝了。」

許氏忙道,「娘省得,你也快些回去吃吧。」

姜知滿大街傳聞有姜映秋一份功勞,否則懲戒一個偷盜主子家財的奴才罷了,哪能讓蘇州百姓津津樂道一月有余。絞刑在即,許氏這幾日被罵的最慘。

許氏握著女兒女敕玉似的柔荑,「吃過早膳的,你爹也吃了不少,還在院子里打了套拳。」姜清祿身子徹底痊愈,經此一事,他似想通,不像以往整個心思都在心意上。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