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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再看哦~~

啊,原來冰山男神類型的奧蘭多穿的是純色的四角內褲。

楊蘿蘿不太好意思地掃了一眼後,就俯身把奧蘭多月兌到地上的衣服挨個搜索了一遍。她直接把他衣服里里外外所有能取出來的物件都拿了出來,果然還有三件危險的武器。最後她連胸章都沒放過——嚴重懷疑胸章里也藏著定位器。

她將搜出來的物件全收到自己身上,確保衣服就只是能穿的衣服,不會有其他功用後,才讓奧蘭多重新穿上。

楊蘿蘿退後幾步,一塊大石頭擋在兩人之間,然後才放開了對奧蘭多的控制。

奧蘭多的眼神立刻就恢復了清醒,緊接著那淺金色如同鍍了層無色金屬的眼瞳就泛起了血色。

他薄薄的唇緊繃,像是要一口咬斷她脖頸一般。

凶狠冷厲。

她知道月兌他衣服肯定是批逆龍鱗了,但是她有別的選擇嗎?如果是語言命令的話,言語邏輯一旦不夠嚴謹,對他的命令就不能達到效果。

比如她要是命令奧蘭多將身上的所有能取下的物件都取下來,如果扣子內部藏有信號發射器,命令就會被【扣子不能取下】這個條件所限制。終究不如她親自檢查一遍來得安全可靠。

楊蘿蘿不斷地督促著自己保持好面部表情,不要露怯。

奧蘭多步步有聲地踏向楊蘿蘿,她的心里越來越緊張,就在她快呼吸不上來的時候,顧崢從一叢灌木里跳出來了。

「哎呀,我好像失憶了。剛才清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發現我自己一個人在遠處,為什麼跑過去完全想不出來了。」顧崢眉間皺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甚是苦惱地問道︰「蘿蘿你知道我為什麼跑到那邊去嗎?」

他問起了楊蘿蘿,然後好像這時才發現楊蘿蘿和奧蘭多之間的氣氛不對似的,說道︰「你們倆怎麼臉色都這麼差,吵架了?」

「嗯……」顧崢模著下巴回憶著︰「我好像想起來了,是蘿蘿你讓我離開的。哦,是你倆要吵架才趕我走的吧,現在吵出結果了吧。走了走了,因為你倆都耽誤多少時間了!」

顧崢不由分說地搭著楊蘿蘿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走了兩步,他停下斜睨著奧蘭多︰「還不跟上?」

奧蘭多記不得他被控制時發生的事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完全是空白的,只隱隱有一些抓不著握不住的模糊感覺。

當他看到顧崢的出現時,當時沒有反應,可是在他認真打量這人的時候,忽地一驚。

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和岑君是什麼關系?

奧蘭多沒有直接問,而是默默地注意著顧崢。

顧崢手舉到眉前搭成個涼棚,向遠處望去。

「我聞到了城市的氣味。再走兩天,應該就能從山里出去了。」

楊蘿蘿匪夷所思地望著他︰這都行?

「你一直是靠氣味帶路的嗎?!」

顧崢挑唇一笑︰「是,不過不僅僅是。之前在山的深處,只能靠太陽辨別方向,朝一個大致方位走。」

「這樣啊。」楊蘿蘿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帶路果然是個技術活,如果是我自己走的話,可能要在山里當一輩子的野人了。」

「哈哈哈。」顧崢大笑︰「你信嗎?我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楊蘿蘿不在意地說。她側首看了一眼奧蘭多,見他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顧崢。

楊蘿蘿擔心奧蘭多會跑掉聯系聯盟;而奧蘭多也不想楊蘿蘿甩掉他逃跑,讓他再費一次精神苦尋。他們都暗懷心思,導致兩個人都不允許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等出了山,楊蘿蘿可以利用交通工具隨時去任何地方,而奧蘭多也能找到通訊工具聯系上聯盟了。這時候就是兩人各施手段決一勝負的時候了。

顧崢雖然奇怪,起碼相處的這段時間里,他對她不錯。楊蘿蘿還是不希望把他牽扯到她的這攤爛事里。所以在言談之間她故意引導顧崢,好讓奧蘭多明白顧崢只是個不明真相的路人。

但對于奧蘭多來說,楊蘿蘿獨自逃跑本就不科學。

她可是岑君,瑞國供奉千年的神,有著強大的精神操控力。瑞國派出過玄組只為帶回她,聯盟中三個黃金姓氏的年輕人不顧前程帶她出逃。

這樣的一個Omega,身邊不可能沒有人保護著。

這時候顧崢的出現反而符合邏輯。

在奧蘭多的眼中,顧崢身上也充滿了古怪之處。

他一副標準聯盟男神的長相,身材高大勻稱。可是他的頭發卻是黑色的!

奧蘭多微微皺起了眉。

聯盟人的基因中是沒有黑色的頭發的,除非是和瑞國的混血兒。

「你叫什麼?」

奧蘭多忽然對顧崢發問,明明兩人身高相同,他身上卻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強大氣勢。

顧崢在路邊撿了一根能拿來當拐杖的樹枝,正用它撥開擋路的藤蔓,聞言看了奧蘭多一眼。他並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鎮定自若地回答道︰「顧崢。」

「瑞國名字?」奧蘭多再次皺眉。

「嗯,我母親是瑞國人。」顧崢好似沒注意到奧蘭多瞬間提高的警惕一般,仿佛不把他是兩個敵對國的結合產物當回事,繼續說︰「我在瑞國出生,所以就跟我母親的姓,取了個瑞國名字。」

听到顧崢講起他的身世,楊蘿蘿也豎起了耳朵。

「你沒有聯盟名?」奧蘭多問。

「沒有啊。我父親挺喜歡我這個名字的。」

「你父親是誰?」

「華特•薩思洛。」顧崢笑道。

「薩思洛?」奧蘭多提高了嗓音。

顧崢聳聳肩︰「對,就是十大黃金姓氏里的那個薩思洛。」

他看了眼奧蘭多的表情,笑道︰「我父親的家族以他為恥,所以你不知道他吧。」

「呵。」

奧蘭多對顧崢的態度頓時冷漠了起來,如同躲避病毒一樣遠離他身邊。

「他什麼意思啊?」

都看在眼里的楊蘿蘿湊到顧崢身邊問道。

顧崢說︰「我的父親被所有人當做叛徒,連瑞國人都是這麼想的,更何況聯盟人。我就是我父親背叛聯盟活生生的證據,而我還從小在瑞國長大,在大多數聯盟人眼中,我都像是一個瑞國間諜。奧蘭多應該和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雜種吧。」

他說話的語氣那麼輕松自在,可是楊蘿蘿卻听得心口一堵。

他越是顯得不在乎,一定就是被傷害得很深了。

從小就承受著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隱藏在表面之下的一定是很深的痛苦吧!

楊蘿蘿的心頓時柔軟下來,握住顧崢的手,試圖將力量傳遞給他︰「每個人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都有他的意義,正是因為你的獨一無二,你才更要努力活下去啊!」

顧崢垂下眼睫,靜靜地望著她握著他的手。那一垂眼間,楊蘿蘿仿佛看出了無邊的寂寥,那封印在紫水晶眼眸中的濃密孤寂。

可是,下一秒,顧崢卻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噗哈哈哈哈,‘不應該存在’這種話都是別人說的,我可沒這麼想過。我活得可是有滋有味,這世上的風景還沒看夠呢。」

楊蘿蘿囧著臉放開了他的手。

算她想多了。

但是顧崢你干嘛不按劇本走?多好的買苦情人設的機會啊!讓觀眾們心疼一下,以後好多疼愛疼愛你不好麼!

對于奧蘭多來說,顧崢的嫌疑是徹底洗不清了。雖然對他如此坦白的動機仍保持懷疑,不過他代表著瑞國血統的黑發卻做不得假,他是瑞國間諜的可能性很高。

夜晚來臨,在篝火邊準備休息的時候,楊蘿蘿因為怕睡著以後滾到火堆里去,就拉了拉顧崢的衣腳,說︰「你睡里面。」

「好啊。」顧崢倒是無所謂,和楊蘿蘿換了位置。

奧蘭多坐在另一邊,用犀利的視線默默觀察楊蘿蘿和顧崢,楊蘿蘿這邊有顧崢當肉盾擋著,沒怎麼察覺到。而顧崢隔著跳躍的火苗與奧蘭多對視,忽地輕佻地沖他擠了擠眼。

奧蘭多冷著臉,不為所動。

顧崢頓時覺得無趣,雙手枕在腦後躺下來,翹起二郎腿來仰望星空。

 里啪啦的木柴燃燒聲、窸窸窣窣的蟲鳴聲、遠遠傳來的獸吼聲……夜晚的山既安靜又熱鬧。

三個人都不說話。盡管奧蘭多沒有再用銳利如刀的目光盯著,但顧崢仍然能感覺到他時時刻刻都注意著這邊。饒是顧崢這種心理素質強大的家伙,也不耐煩起來,翻個身拿背對著他。

顧崢沒料到,一翻身後正沖著楊蘿蘿的臉,她並沒有入睡,睜著一對黑漆漆的眼楮和他目光相觸。

顧崢愣了一下。

其他人也討論著三三兩兩地散了。

「日了狗了,好不容易盼來的適配會就這麼完了。」

「反正你喜歡的那個也沒看上你,剛剛人家眼楮一直盯著奧蘭多上校呢。」

「你別插、我刀了好嗎?」

「話說回來,這個間諜潛伏過來是想干嘛,美人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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