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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親會怎麼樣?我想了一下。

然後那個活色生香的3D小姑娘告訴我,不親我就會被踢出系統。

踢出系統會什麼樣,我又認真的想了想。

于是那個活色生香的3D小姑娘滿不在意的告訴我,無非就是人物重做,與楚留香重頭再來。

我願意嗎?我不願意。

傻子才願意,可是我不是傻子。

誰會願意辛辛苦苦等了兩三年然後來一句重頭開始。

可能到最後傻子都不願意。

「強盜!」我怒斥道。

可能跟的我久了,它也耳濡目染了,于是那個活色生香的3D小姑娘麻利兒的回了一句——「流氓。」

我扣了扣額頭,無力的從口中飄出六個字︰「我不想看不到你。」

「楚留香。」我喚道。

他上藥的力度輕柔的幾乎感覺不到,微涼的指月復劃過光滑的背,奇異的感覺就像是蔓延的蜘蛛絲將我的心粘的煩煩躁躁。

「嗯?」單吐一個音節,很磁性,不得不說,他有著很易勾人做壞事的聲音。

「如果我做了什麼事,你一定要原諒我。」我撓了撓耳朵,一點點的鋪墊著。

聞言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上好了藥。我甚至有些懷疑這藥有沒有上到正地方。

他挑眉道︰「那要看你會做什麼樣對不起我的事?」

我認真的思索了下,才回答︰「總之是不會讓你吃虧的事。」

我想,在這樣一個男女地位不平等的時代,永遠都是男人吃女人的豆腐,女人吃男人的豆腐還是鮮少的,但是一定有,只是很少。

對于楚留香,他也是只是踫巧遇見了,我想,他是一個開放的人,所以肯定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更何況他又是一個男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更是做夢都看不到。

「那……」原來是上完了藥,他已經從背後走到我身前,然後小心的模索著將瓶蓋扣在瓶口上。

我目不轉楮的盯著他此刻這副毫無防備的模樣,覺得此時不下手天理都難容,親美男並不吃虧,更何況是個讓無數女子都像餓狼撲食一樣的美男子。

此刻的背仿佛沒有痛意一般,曲肘撐起來,把住他的肩膀,仰頭迅速一印。快的就像是蚊子在他的嘴巴上溜了一圈,但是那溫熱的觸感告訴我,我已經親到了楚留香的唇,他的唇有些發干,但是他的呼吸很暖,胸口的起伏就像是母親拍著孩子的背那般的節奏。窗外的蟬鳴是搖籃曲,月光鋪進來是那層溫柔的紗。這枚吻就像是通關的鑰匙。

于是,有了——【系統提示︰感情線開啟。】

「你……」楚留香並沒有躲開,一定是他不想躲,因為如果他想,即便他是個瞎子,他也能躲過去。可是他呆立在原地,表情的詫異也並沒有多麼夸張,只是鮮少擰起的眉毛,此刻幾乎高過了太陽穴,他的雙眼已經失神,無法從眼楮里窺探一二,但是面色的訝異和微張的嘴都在告訴我,我的突襲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驚嚇。

我張回到床上,雙手合十乞求原諒。

「我已經同你說過了,你一定要原諒我,何況你也沒有吃虧,我的唇上也沒有□□,我也是被逼無奈。」我也很委屈,好好的一花季少女,破瓜之年,被流氓條約指使著去做個女流氓,做女流氓也就罷了,偏偏耍流氓的對象還是個男流氓,這擱誰也是有些介懷吧。

楚留香的詫異轉為一笑,似乎對我的理直氣壯覺得好笑。

我問︰「你笑什麼?」然後又補充道︰「主動親你的女孩子肯定不止我一個,也許她們主動親的不是你的嘴巴,但是親哪都是一樣。」我強詞奪理的辯解,想找回點顏面。

楚留香啞然失笑道︰「我只是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突然親我。」

我一翹下巴,道︰「反正我不會告訴你。你也不要問。好奇害死貓知不知道,你又不是純情少年郎,親過你的,你親過的,不是許許多多。」

「我……」楚留香啼笑皆非,無言以對。

雖然他在笑,笑的很溫柔,就像往常。但是我能感受到一絲的尷尬,不過也對,這種時候不尷尬的都是神人,可惜楚留香還只是人。

我正欲開口說話,只听屋頂上有瓦片松動的聲音,像是被人錯踩到。我神色一凜,連忙將衣服系好,嚴肅的望著頭頂。

「有人。」楚留香歪著耳朵,冷靜道。

仰頭蹙眉道︰「這回是來殺我還是來殺你。」現在的情況很有趣,因為自打我中了一箭,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通後,突然想明白了,要殺我們的人早就分成了兩撥,只是我想不懂,為什麼要來殺我。我同楚留香可不一樣,殺楚留香我能想出一百個理由,殺我,我是一個理由都想不出。

如果真要我勉為其難的說出一個,那大概是楚留香該死,我不該死吧……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悠悠的說︰「或許這次是兩個都要殺掉。」楚留香將瓷瓶收入懷中。抬手覆住自己的眼楮,他的手好看又細長,這樣一個動作像個娘們一樣。

我嫌棄的收回視線,但是見他揉了許久,又關心道︰「眼楮疼?」

他收回手,沉吟猶豫道︰「方才好像隱隱綽綽的看到了什麼影兒,想必是太累了。」

我听他這麼一說,才想起來,從昨天到現在他還沒來得及合眼,不禁生出了愧疚之情,連忙在床上騰出大半面,像是招攬不良生意一樣,還拍了兩下。

「快來休息下。」我好心的說。

他愣了下,有趣道︰「你倒是不拘小節。」但是並沒有動。

「都是江湖兒女,拘小節的都是嬌嬌。」說著又拍了兩下催促道︰「快休息會吧。我受了傷,還要靠你保護呢。」

見他不動,我繼續說︰「你不要猶豫,好歹也是患難與共,穿著衣服還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是流氓對流氓,徒增無趣。」我把自己也比喻成流氓,楚留香聞言終于松下態度,噗嗤一笑。

「也好,如果有人殺進來,也算有個照應。」說著掀起袍子安靜的平躺在我的旁邊。

一時間,四周闃然,連蟬鳴都消失了。呼吸聲也不再明顯。此刻的一方床榻上,有誰能想到,那風流天下的楚留香此刻柳下惠一樣安安靜靜的被一女子三說四說的說到了床上。

我支著腦袋看著他,又想到他白日里同我說他是成過了親的我就覺得別扭。我就覺得自己正勾引著一個有婦之夫。

「看來他們還不想此時要我們的命。」沉默了許久,楚留香屏息道。

「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我道︰「就算想也不一定要得了。」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聲,道︰「東方姑娘真是舉世難得的奇女子。」這句話似乎帶著三分諷意,我皺眉問︰「奇在了招攬男人同躺一榻?」

他說︰「你總是曲解我的意思。」

我放松下來,不承認道︰「開個玩笑。」

我們倆天南海北的一頓瞎吹,最後在花鼓戲和河南梆子誰好听的問題上一前一後的都睡過去。

早上還未到三更我就起來了,楚留香也已經起來。是他吵醒了我。

我倆洗漱完一番商討後決定趁著天黑之前離開。好在這鎮子往東行百里就能到沈城,沈城是個好地方,起碼有讓人消遣的地方。有讓男人消遣的地方,也有讓女人消遣的地方。

我背部太痛,沒有辦法用遁隱之術,于是在央求小二替我們尋匹馬來,可是客棧里哪有馬,馬廄里的都是別的客人的,于是到最後以三錠銀子從一村夫手里購了一駕拉茅草的騾子。

「長得都差不多,就當它是馬吧。」望著眼前似驢非驢,是馬非馬又比驢馬都要高大的騾子,我其實還挺滿意。

「如果你眼楮還好,我大可以躺在這車稻草上睡上一覺。」我抱怨道。

楚留香抱歉道︰「如此說來,是在下的錯。」

此刻太陽已經出來了,淡黃色的光暈從天與地的交界處鋪就開,雲朵上呈現出異樣的佛光普照的色彩。

林風悠悠,鳥鳴清脆,溪水潺潺,樹影婆娑,東方初升,霧靄沉沉。如果不是那一聲奇怪的哨聲,引出來四面而來數十人的黑衣人,這種美好時刻大概會持續到中午。

「真是討厭極了。」

「早知道躲不過,還不如舒服的睡一覺。」楚留香四仰八叉的躺在稻草堆上怡然自得道。

「淨說風涼話。」我理了理頭發說︰「這要是來殺你的我就不急了。」

「看來你並不在意我的生死啊。」

看他慢條斯理的那樣,我瞪了一眼︰「我可沒少救你,你欠我這麼多,以身相許怕是都不夠。」

他爽朗一笑沒有接話。

「他們來了這麼多人,我們不如跑吧。」我擔心的環視四周正逼近的黑衣人。

「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終于從草堆上一躍而下。

與此同時數十個人齊齊沖來,他們眼里的殺氣極深,我心中一沉,生怕楚留香應付不來。躍到楚留香身側,我緊張道︰「你小心一些。」

他一邊抬手點了一人的穴道那人便動彈不得一邊輕松的說︰「只要有殺氣我便不需要眼楮。」

他說的確實沒錯,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手起袖落又是三四個倒地。可是即便他們來勢洶洶,楚留香卻還是沒有下殺手。

一波人倒地又有一波人沖過來,身後一人從空而落,利刃已舉至他的頭頂,萬分火急中,我抬手一掌,他便重重落地,可是我也沒有討得好,傷口反而被震烈開來。

「楚留香。」下意識去喚他的名字,他神色一慌,「可是踫開了傷口?」

我點點頭,一想到他看不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嗯」

「走。」他突然攬住我的腰,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抱起,末了怕我掉下去,還緊了緊,胸撞到他的胸口,我面色一紅。

「為我指方向,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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