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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的眼楮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可以通向天堂,也可以通向地獄。他總是那一副樣子,居高臨下也好,若有所思也好,總是認真的一眨不眨的瞅著你,不知道到底想在你身上盯出什麼來。

我被他看的臉頰發燙,只好佯裝惱怒道︰「你干嘛看我。」

他聞言低低一笑,嗓音低迷,「你覺得我在看什麼?」

他一手搭在桌面上,一手戳立,形成一個直角,手縫里還夾著燃到一半的煙。

他就這樣討厭,長著一副好容貌,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總會惹的人面紅心跳,不可否認,我的臉在他這句話後漸漸紅起來。

「你還會害羞?」康斯坦丁終于露出感興趣的樣子。

我嘟了下嘴,故作豪邁的叉腰靠像他,嘴硬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害羞了?」

「強詞奪理。」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煙霧中,垂下頭,一手撓了撓頸後,無奈一笑。

我眼珠一轉,一個轉身,側坐在他的身上。他見我纏上來,默默地將拿煙的那只手,拿遠了些。他視線低了幾分,定在我的臉上,一臉‘看你要作什麼妖’的表情,從容的看著我。

我扭了扭身子,覺得做他身上一點都不舒服,我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一邊換著姿勢轉而跨坐他的身上,一邊解釋道︰「抱歉抱歉,那個姿勢我腰疼。」

調整好姿勢,終于舒服了。

此時的我,正跨坐他的身上,面面相對。

他一手撐著我的腰,一手還不舍的夾著他的煙……

我奸笑不止,低頭在他胸前畫圈,呢喃道︰「約翰?」

「嗯?」他只發一個音節,卻足以讓我軟在他懷里。

「喜歡我還是喜歡煙?」說著,還不斷的在他頸部呼呼吹氣。

他一動不動,任我在他懷里破皮耍懶。

「我若兩個都不選呢?」他反問道。

我皺眉:「不可以。」

「煙。」他不假思索,聲音全是笑意,但是面色就像是被定住一般,他低頭看你的時候,很認真也很嚴肅,仿佛他下一秒會吻上來,又仿佛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我眉蹙的更厲害,不依不饒,「騙人,不許撒謊。」

「呵」他輕笑出聲,這一笑情緒諸多我听不出。他繼續說,「你。」

單一個你字,卻讓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間漏跳了一拍。幸福這個詞其實離我總是遠的厲害,落魄的昔日大亨,缺少母愛的單親家庭,兄弟姐妹勾心斗角爭奪著殘殼的企業,沒有真心的朋友,似乎總是孤獨一人。可是此刻,卻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是幸福還是溫暖,是滿足還是甜蜜,都說不清了。

「我的喜歡和你的喜歡是一個意思嗎?」想到那日康斯坦丁那句他沒有喜歡的資格,我就眼眶莫名發酸,不是生氣而是心疼。

他頓了一秒,我沒有抬頭看他,只是臥在他肩膀,但是能感覺到他胸口不順的起伏。

他終于開口︰「妮可,你很重要,但是我不能喜歡。」

你看,又是這樣,說著喜歡卻又要告訴我不能喜歡。可是我能感覺到他喜歡我,就算我的主觀是錯誤的感知,但是系統不會錯,好感度的提升也再告訴著我,康斯坦丁是喜歡我的。即便不是愛,他也是喜歡我的。

我悶悶地回道︰「騙子。」

康斯坦丁一生長嘆,聲音沉沉。「你要知道,我在意的都會離我遠去,所以你安全就好。」

我不服,我立直了身子,四目相對,緊緊的直視著他,繼續說︰「你明明就是喜歡我,你不

承認你也是喜歡我。」說著,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一絲血腥自嘴中蔓延,我咬的很輕,只是微微的血腥,我緊攬住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

吻的越來越深,就像是兩只狂暴的獸,他回應的激烈,柔軟的舌就像是侵略者,肆虐的霸佔著我的口腔,我一手徐徐下滑,滑過胸口,滑過月復部,再往下,再往下……直到他身子猛地一震。

我吻得意亂情迷,眯眼一笑。

「你想要我,康斯坦丁。」

那只手並不老實,不斷的游移,他的身子繃得筆直,喉結動了一下接著一下。

「妮可……」他啞著嗓子,隱忍的令人憐惜。

「想要嗎?」我俯身隔著襯衣舌忝-舐著他胸口的那一抹紅。

他崩的更厲害了,另一只手下是熾熱的滾燙感。

「說你喜歡我。」

「妮可,我……」他話音未落,我撐在他胸前的手臂卻以一種強烈的灼熱感蔓延到我的全身。

「啊,好疼。」我一個驚呼,將先還火熱的氣氛一時間降溫降到了冰點。我低頭去看,只見紅褐色的奇異花紋從手臂一點點的蔓延著,它徐徐的移動,每一寸都令我疼痛難忍。

康斯坦丁調整呼吸,抓臂審視,眸中是難得的慌亂,他抓著我手的力氣幾次想用力卻都輕了下來,他將我放下來,顧不及穿上衣服,抓過搭在椅背上的風衣,一手抓過我,像門外走去。

他神色焦急的厲害,我也疼的難受說不出話來。

他叫了一輛出租,不知道什麼時候帶出來的聖水球舉到我面前,神色焦灼︰「很疼嗎?」

我怕他擔心,強擠出一抹笑,搖搖頭︰「不是特別痛,還好。」

他看著我,沒有吱聲,神色說不上來,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在心疼我。

「啪……」他將聖水球磕在車窗的上方,水嘩啦啦的留下來。

他抓著我的胳膊,緊張的說︰「會疼,忍著點。」

將聖水淋上的那一剎那,我仿佛覺得手臂被火烤焦了一樣,我不敢出聲,但是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下來。

康斯坦丁緊緊的盯著我,我怕他擔心,我邊哭邊笑,瞎扯道︰「我沒事,我只是心疼這些聖水,花多少錢搞到的啊。」

康斯坦丁毫不理會我的故作幽默,他額前的川字似乎告訴我,剛剛的話一點都不好笑。他將碎片用紙巾包好扔到窗外,神情無措又帶了幾絲惱怒,口中卻不住的道歉,「對不起,沒有保護好你。」他自責的低下頭,握著我手力氣卻又加重了不少。

車子在一個酒吧門口停下。順著地下的通道,門口還有彪形大漢在把手,他莫名其妙的給出一張紙牌。

康斯坦丁只看了一眼,匆匆開口「兩只兔子。」便頭也不回的架著我沖進去。

被聖水澆過的手臂,雖然剛剛疼的要命,但是此刻卻緩解了許多。我終于能站直了身子。

這個酒吧雖然從外面看上去門可羅雀,但是進去卻是處處迷醉。人群扎堆的坐在一起,身後背著灰色翅膀的混種天使,眼放異光的雜種惡魔。

「還疼的厲害嗎?」

「好多了已經。」說著我還舉了舉手臂,雖然是疼的呲牙咧嘴但是還堅持的說︰「真的是好多了。」

康斯坦丁皺眉看了我幾眼還是沒說什麼,焦急的四處環視。

「約翰?」說話間,一個身材火辣的金發辣妹出現在眼前。

或許是陰陽眼升級的緣故,這次,我一眼就看出她是一個雜種惡魔。

但是不得不說,還是是個十分異域風情的雜種惡魔。

她神色復雜的在我和康斯坦丁之間掃視了好幾圈。憑著女人的直覺,我就斷定,他絕對和康斯坦丁有著不能說的秘密,而且——這個女人和康斯坦丁的關系要比安琪拉復雜的多。

「艾拉?午夜在哪里?」

「嘖,抱著一個女人來找午夜不太好吧。」她風情萬種的撥了撥頭發嬉笑道。

「他到底在哪里!」康斯坦丁無暇和她**,實在急的厲害了,竟突然吼了起來,這突然起來的吼聲,也將我嚇了一跳。四周的人也開始看向這邊。

叫艾拉的女人被嚇得一個哆嗦,再也不敢多話,指了指左邊的一扇門,顫顫巍巍道︰「應該在里面。」

康斯坦丁不再多言,架著我迅速的走向那里。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一股子嗆人的草藥味直入鼻腔。

康斯坦丁進屋就開口道︰「幫我看看她!」

轉椅的椅背背對著我我們,听聞康斯坦丁之後,徐徐的轉過來。

康斯坦丁立刻拉過我的手臂伸到他面前,只一眼,那人神色大變,將嘴中叼著的雪茄迅速拿下來,他探身,嚴肅至極,「這是來自地獄的符文!是死亡!」

死亡?!我沒听錯吧?

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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