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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城的清晨總是霧蒙蒙的,像是迷煙,將人迷的暈頭轉向卻還醉在其中。水城之所以叫水城,就是因為其四面環水,大片片的水蒸氣聚集在一起就成了迷蒙的霧。水城的霧要是厲害起來,是能將晨曦的光都隔起來的,行走在這樣的天氣里,就仿佛像是從一個夢跳進另一個夢里。

四周的霧色漸濃,最後連光都匿了影。緊接著大片的的氣浪狀陰影升騰起來,一浪高過一浪。

對于這個系統,目前為止,我還十分生疏,因為不會有哪個老手像我這般在時空穿梭中摔個四腳朝天。倘若真是有這麼一兩個傻帽,那也委實給我們[嫖男神系統]的體驗員丟了臉面。

你好,我是顧零。[嫖男神系統]首席體驗員,代號Zero。

做我們這一行,曾經有人總結為八個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因為你壓根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會啪嗒一聲從天而降摔個狗吃-屎,又什麼時候墜入海底奮力的劃著狗刨。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我們在拼命的學習著生存。

是的,生存。

[嫖男神系統]是顧家產業里所剩不多可以運行的一項系統,面對周遭如狼似豺的競爭對手的步步緊逼,我們顧家已經被欺壓的難以喘息,只要再經一點風雨,便可頃刻間被摧毀。

曾經的顧家,是科研界的權威,家族里無數青年才俊,猶如雨後春筍,為顧家不斷地注入鮮活的生機,可到了我這一輩,卻逐漸變得子嗣單薄,到最後竟硬生生只余了我這麼一個顧家嫡女。

而我此次所參與的[嫖男神系統],幾乎可以稱之是顧家最後的一線生機。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身為顧家嫡女,有責任擔任起系統體驗員這一職位。

要知道,此系統的運行並不是單純的依靠代碼,而是一個獨立的時空意識流來運行的。

換句話說,這個系統有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時空鏈,就像是延伸于我們所處宇宙的其他宇宙里。這個宇宙通過技術人員用相對的代碼與意識流鏈接,進而插.進一個新的運行系統。

舉個例子,你所在的班級來了一個外太空的插班生,原本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

但是通過外力,這些個體之間會產生50%設定好的聯系,插班生如同開掛,可以擁有一定的天賦,但是也要遵循班里的規章制度。

但是,目前,這還是一個全新系統,所以就安全問題上也並不完善,需要我在日後的體驗中發現問題,從而不斷的強化和掌控游戲,來逐步地在後續中增添安全層次。

在科技發達的今日,一個好的時空重塑系統,必須要面面俱到才會贏得用戶的青睞,也才能在這危機包圍下殺出血路,重拾顧家的輝煌。

每開始一段新的冒險,系統都會自動解說所處環境並提供任務選項。

【歡迎來到洛杉磯——洛杉磯是座位于美國西海岸的城市,又稱「天使之城」。它的面積為1214.9Km。是美國的第二大城市,僅次于紐約,也同時是西部最大都會,美國最大的海港。全世界的文化、科學、技術、國際貿易和高等教育中心之一,擁有世界知名的各種專業與文化領域的機構。】

【而你,我勇敢的冒險者,你此次的身份是被惡鬼纏身的女學生,將同康斯坦丁展開一段奇異的冒險,下面開始選擇任務難度】

朗讀文字的是旁邊3D全息的嬌俏美少女,哦不,應該加上一個形容詞——童顏巨.乳的嬌俏美少女。她聲音清脆的如同是咬下青隻果瞬間的那一聲 嚓。

她介紹完畢。視網膜就被藍光飛速掠過,同時,眼前就出現了三行立體的3D字體效果顯示。而這種投影只有系統體驗員本人才可以看到。

【簡單】

【一般】

【困難】

我躊躇片刻,覺得還是保險一些比較好。幾乎是同時間,耳邊傳來倒計時——【3、2、1游戲開始】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將我包圍住,我一邊揉著有些抽痛的太陽穴,一邊反復的提醒自己,務必要對系統的進入方式進行調節。就像是這種暈法,也只有宇航員能接受了。

是夜,星雲慘淡,滿目的漆黑,連月色都似浸在了水中,讓人看得並不真切。

這就是被稱為「天使之城」的洛杉磯。高樓墜立,拔地而起,巨型的廣告牌在高聳的建築上打出了巨大的黑影,像是暗夜悄悄俯視著萬千生物的魔鬼,樹影婆娑,光影絢麗,霓虹璀璨,車水馬龍熱鬧的猶如白晝。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我的思緒扯回現實。還不待我反應,門就被粗魯的踹開。

房間本就昏暗,連走廊里都沒有一丁點的燈光肯滲進來,而唯一一點光亮卻還被伴著濃重的煙草味的那人給擋了個嚴實。

我有些不知所雲的看向那里,實在昏暗,只依稀辨得那是個身形縴長的男人,一襲黑色的長風衣,幾乎要同這夜色的融為一體。

一聲細微的啪嗒,被這黑暗都給放大出來。眼見黑色風衣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來的手電,直直的像我照來。

明明那是再普通不過的手電,照相我的那一瞬間,烈焰般的灼熱感像我襲來。思緒漸漸清明,就在我不停顫抖掙扎中,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宛若雷電襲來,胸口處開始響起宛若緊密鼓點的跳動之聲。淒涼的嗚咽在耳邊徘徊。蝗蟲、蝴蝶、蜣螂、蒼蠅它們奇妙的組合成龐大且浩浩湯湯的隊伍,數以萬計的如漲潮一般,一波接一波的堆起,仿佛要堆起一個巨大的墳包,將我埋在令人作惡的隊伍之中。

我甚至構思出了一副由萬千蟲子尸體所堆積出的墳墓,碑文上寫的是——顧零之墓的淒慘場景。想到這些,更是一個寒顫打的通透。

驚恐萬分的頻頻像後退步,卻顯然忘卻了這個身體正身處在陽台處,腳底一個踩空——我慌亂的去像空氣胡亂的抓伸。

只是短短半秒,身後一個冰冷且帶著濃烈的煙草味的懷抱穩穩的接住了我接著又迅速的放開。

此人身上的煙味濃烈的駭人,恐怕就是淋一瓶香水都不見得能掩蓋住。

我站穩後有些試探的打量著他。

這並不是一個擁有西方典型容貌特征的人,相反,他身上帶著一種神秘的東方氣質。我看著他,他似乎也在定楮打量著我,他的眸色在強光下顯出了靜謐的黑,所以我並不能看清他真實的眸色。他高出我一個頭,我只能仰視著他,從下往上看去,我咽了口唾沫。

是這樣的,他的五官實在讓我心中拍手稱贊,從我這個方向去看,當屬他的鼻梁最顯眼,高挺的高聳入雲的峭壁孤松,從下巴至腦門,形成一道完美的線條弧度,稜角有度。

他神色復雜,表情幽邃的盯著我,其實,他要是不將那難聞的液體像甩體溫計一樣往我臉上噴濺,我對他的好感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答到百分之九十的。

心中雖然憤懣不平,但是表面上卻還是表現出十分老實的模樣,任他魚肉。

他將那液體收起來,換成了他的食指,先舉至頭頂,像是畫了一條筆直的線,接著用力地印在我的額前,仿佛要捏碎我腦殼一樣。嘴里嗡念︰「ExorcizamusTe,!」(我驅逐你們,每一個污穢的靈魂)

然後一股人形烏色的煙從腦門中滋出,伴隨著烤肉時那種滋啦的響聲,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疼意,但是濃重的無力感席卷神經。

末了,他還算紳士的撐住我的脖頸將我平放置地板上。此刻我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只得以挺尸的姿態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他從自己大衣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煙盒,熟稔的從里面抽出一支香煙。打火,點煙,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整個過程行雲流水,被他演示的格外賞心悅目。

他連吸了幾口,在一旁神色焦急的父親耐不住的開口問道︰「我女兒到底怎麼樣?」

他聞言,不緊不慢的將煙霧吐出。

「只是暫時封印了下來。」又吸了一口,說,「比想象的要棘手的多。」

我雖然沒力氣,但是耳朵卻不聾,我再次回頭打量著抽煙的這個男人,沒錯了,這個就是康斯坦丁。比想象中英俊的太多太多。

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佯裝不經意的同我視線觸踫在一起,他痞味十足又漫不經心的叼著香煙,然後騰出一只手松了松領帶,嘴中升起的煙霧將他的面容同我的視線隔了起來,但是他松領帶的動作還是讓我浮想聯翩。露出的性感喉結微微一動,煙霧又被他吸走了大半。

他走近我,俯身蹲了下來,嗆了一鼻子的煙草味,他神色認真,問︰「你都看到了什麼?」

回想起來,心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後怕不止。我看到了什麼?比起那些鬼怪最可怕的便是那浩浩湯湯的蟲子大隊,就像是一個人掉進了糞池里,哦不,那些東西絕對比糞池還要惡心。

但好歹是個女孩子,隱下了糞池的感受,只說了前半部分︰「好像是世界末日,地上是撲通撲通的岩漿,到處都是漂浮的鬼魂還有許許多多不知名的怪物,他們拉住了我的腳……」

「妮可,哦,我可憐的孩子。」系統人物的母親跪在我的身側,將我圈入胸前。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前額,濕蠕蠕的。

對于母親這一概念,除了家里保存著的舊相冊就再也沒有過多的感受了,我的母親在生下我的第二個年頭便撒手人寰,所以活到現在,我確實是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母愛。所以對于妮可母親嗡嗡的哭,也沒有什麼情感波瀾。

「我幾乎要嚇暈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站在陽台上,差一點就要跳下去。」妮可的母親繼續哭道。

視線幾經輾轉,還是落回了康斯坦丁身上。

他到底是什麼人,我和他又能有怎麼樣的冒險,我剛剛所看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含義,一系列的問題從我的腦海中接連跳出。

就在我煩惱之際,系統又蹦出一條消息

【務必接近康斯坦丁,只有接近康斯坦丁,獲取好感度,任務才會開始。】

咬牙切齒的盯著那行漸漸隱去的字幕,欲哭無淚。真的是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屋里的燈不知被何時打開,他自光影中佇立,帶著幾分不真實的虛幻。又或許對我而言,這里的一切本就是虛幻。他的瞳孔里倒映著我的身影,比起之前的嚴肅,此時的他似乎像是失了朝氣的軀殼,仿佛對一切都滿不在意。他只是隨意打量了我幾眼,幾秒後,轉身囑咐了父親幾句,輕飄飄的彈了彈身上的煙灰,闊步離開。

他走起路來,連風衣都帶著一種張狂的氣息。我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彎處。

我咬了咬牙,康斯坦丁,我必須要接近你……

可是,怎樣才能接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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