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澤凱說完,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啊」梁爽氣得大叫,接著趴在桌子上大哭。
她真心愛龐澤凱的,可是他今天的話,徹底讓她看清楚她的愛多麼可笑。
她的讓步,她的隱忍,她甚至可以為了龐澤凱的願意當地下情人……她所謂的犧牲原來都是她自以為是,她給龐澤凱的是愛,而他對她竟然只是玩玩、玩玩!
她在龐澤凱的眼里,竟然只是一個賤女人!哈哈!
她感覺自己的心被自己心愛的人毫不留情的碾得粉碎,又撒了一大把鹽,讓她痛苦的無以復加。
就因為她不是處女,所以龐澤凱才這麼肆意踐踏她的感情嗎?他看不到她對他的愛,只是享受她的身體,他從前的甜言蜜語想來也只是隨口說說的笑話。
她恨!她現在恨得想毀滅一切。
她有多愛龐澤凱,現在就有多恨他!還有許藝丹、陸小魚,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她嘗過的苦,受過的痛,一定也要讓她們好好體會一把。
桌上的銀色花瓶,倒映出梁爽的臉,她漂亮的面孔扭曲得像個惡魔。
夜魅酒吧里,燈紅酒綠,台上的dj一邊扭動身體一邊打碟,音響放出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咚咚咚地每個節奏似乎都敲在人的心髒上,讓人的心髒也不由自主地跟著節奏狂跳。舞池中,男男女女被燈光變成了「紅男綠女」,每個年輕的臉上或迷醉、或放蕩、或瘋狂。
遠離舞池的一角,幾個男女圍坐在一起行酒令、喝啤酒。
一個禿頭男人腦門 亮,在昏暗的酒吧中,似乎都能當一盞夜燈。
「小海,你的手機響了吧?」他大聲說。
陸小海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便宜妹妹陸小魚正給他打電話。
「禿子,你耳朵真好使,我都沒听見電話鈴。」陸小海大聲說著,接通電話,大聲喊︰「陸小魚,你找我什麼事兒?」
「什麼?要錢?我哪兒有錢……我不回去,魚攤媽一個人就夠了……你別嗦了,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啊!」
禿子問︰「誰的電話?」
「我妹妹。」
一個依偎在陸小海身邊的女人說︰「听說你妹妹在南海中學是嗎?」
「是啊,高三了。」陸小海喝了一口啤酒說。
另一個男人說︰「行啊,重點中學高材生啊!那你妹妹上大學是板上釘釘,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一個女人眼楮一轉,說︰「小海,把你妹妹也叫出來玩玩唄,讓我們看看高材生什麼樣。」
「是啊,今天周六,叫出來大家一起玩玩。」男生也跟著起哄。
陸小海看著身邊的女孩子們︰黑黑的煙燻妝,像頂著兩只熊貓眼;低胸短裙,幾乎遮不住胸前的風光;長長的假睫毛看不出眼楮真實大小,紅紅的嘴唇像喝了血一般……
他腦海中又想到自家便宜妹妹的樣子︰牛仔褲、t恤衫、臉上永遠都是白白淨淨不施粉黛,手里拿著厚厚的書,總是在低頭學習……
陸小海果斷搖頭說︰「算了,她就一個書呆子,沒什麼好看的,來了還不夠掃興的。不說她,我們繼續,兩只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
幾人身後,緊靠牆的一桌,有一個女孩一直在一個人喝悶酒,她的桌上已經放了三四瓶啤酒。她的位置被陸小海一桌擋住了,加上燈光昏暗,幾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里還有一個人。
梁爽喝了一大口啤酒,冷笑︰「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到酒吧門口,待听不到里面的音樂聲,撥出電話。
「喂,藝丹,是我,梁爽。」
「有事兒?我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藝丹,我知道發生這種事我們已經做不成朋友了。今天是我最後一次約你出來,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來一趟吧。」
「……好吧!」
梁爽把地址發給許藝丹,繼續打電話。
「陸小魚,我找你有事,我們出來談談吧。」
陸小魚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吧。」
「許藝丹也來。」
陸小魚一听,就知道許藝丹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不過她也不怕。
「太晚了,我不想去。」
梁爽說︰「出來吧!我們三個好好談談,以後化干戈為玉帛也好,老死不相往來也好,都要有個解決之道,你說是嗎?不然這件事在心頭橫著,也影響我們的學習心情。」
陸小魚一想也有道理,如果梁爽三天兩頭找她麻煩,她不可能不受影響,不如這次過去,跟她們把話說開。
「好!」
梁爽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容。
她重新進入酒吧,走向一個包廂,她剛才看見盧哥今天來了……
酒吧里,陸小海的一桌,每個人的表情都如痴如醉。
「怎麼樣,這個煙好吧?」禿子對陸小海說。
陸小海點點頭︰「夠勁兒。」
只見他們的桌上放著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藥丸一樣的東西,還有大麻和摻了大麻的卷煙。陸小海身邊的女人吃一粒藥丸,就走入舞池,手舞足蹈,狀若瘋癲。
陸小魚看到梁爽發來的地址,有些後悔了。她從來沒去過酒吧,但也听說過夜魅酒吧就是夜店。
陸小魚看看身邊的靈格,搖搖頭。
靈格莫名其妙地問︰「小魚為什麼看著我搖頭呢?」
「梁爽約我,地點卻在夜店,我本來想讓你當我的保鏢,不過看到你樣子,我怕最後自己沒事兒,反而把你陷進去。」
靈格問︰「夜店很危險嗎?」
陸小魚點點頭︰「很危險。」
靈格大義凜然地說︰「不行,既然是危險的地方,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陸小魚最後想了一個辦法,讓靈格在門口等,她進去看看就出來,如果十分鐘之內陸小魚沒有出來,靈格再進去找她。
靈格听話地站在門口。
陸小魚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酒吧里的味道和轟轟的音樂聲,讓她很不適應,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問了一個服務生包廂的位置,就走了過去。走廊上,一對男女公然摟抱在一起然後轉身進入一個房間。
陸小魚到了包廂,發現只有梁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