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榮良工正色道。
他一說完,三個混混哈哈大笑,鄔琪華也無語至極。
鄔琪華看出來者不善,看向榮良工朝他揮揮手,讓他快走。
榮良工卻仿佛沒看到一般,竟然徑自走到鄔琪華身邊,將她拉到身後,保護意味不要太明顯。
「哎呦,看來這個大叔是想逞把能英雄救美了,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命哈。」
小混混嘲諷。
鄔琪華卻急了,「你快走啊,去叫公安也好啊。」
她一個人還好,這多了個榮良工還得保護他,簡直是礙手礙腳啊。
「不行,我不能單獨留下你。」並不知道自己在鄔琪華心目中是拖油瓶的榮良工搖頭,一動不動。
小混混丟了嘴里的眼,吐了口唾沫。
「小的們,給這個大叔點顏色看看。」
兩個小混混上前,拿著鐵管就要揮。
榮良工眼楮都不眨,倒是鄔琪華一個著急,將榮良工拉到身後了。
「讓你跑啊!」鄔琪華恨鐵不成鋼,就榮良工這無縛雞之力的,不跑就是傻了。
鄔琪華還穿著一雙中跟涼鞋,卻顧不上了,來了個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將小混混手里的鐵管踢掉了。
可惜出師不利,落腳的時候一下子就把腳給崴了。
鄔琪華面色一變,剛想拉著榮良工跑,卻見榮良工看看她的腳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直接朝小混混沖著上去了。
一個照面,榮兩工肚子就被打了一鐵棍。
鄔琪華大急,「給我住手,榮良工回來!」
榮良工充耳不聞,抱住那個大頭的小混混,背上又挨了兩棍子後,也不知道榮良工怎麼弄的,那小混混忽然慘叫了一聲,放下了手里的鐵棍。
然後然後就倒地哀嚎了起來。
鄔琪華一愣,兩個小混混也一愣。
就在這愣神中,榮良工義無反顧的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又抱住了一個。
兩個小混混大急,一起出手。
榮良工又挨了幾棍子,卻死抱著不放手,最後又成功弄倒了一個。
反應過來的鄔琪華,跑過去剛要去幫忙,剩下那一個看著不對,叫著跳起來不讓榮良工近身,身手靈活撓了一爪子榮良工後,竟然拔腿就跑了。
事情就這樣解決了。
榮良工用他那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用自己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竟然保護了鄔琪華。
鄔琪華怔愣過後,等倒地的兩個小混混也捂著肚子跑了,卻忽然發怒。
「榮良工,你是不是傻?你沖上去干嘛?不怕死啊!」
榮良工真走回來想問問鄔琪華的腳呢,忽然被吼了,他愣了一下怔怔。
「我怎麼能跑,我得護著你。」
鄔琪華張張嘴又閉上,呼出兩口氣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謝謝你啊,可是以後這樣的情況,你還是跑吧,我們又不是什麼親人,你沒必要將自己置于危險中,不值得。」
榮良工被鐵棍打了好幾下,若是打在頭上,後果不堪設想。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得保護你。」榮良工反駁,
鄔琪華擺手,「別,我們這把年紀了,男人保護女人這一套就別說了,你以後別這樣了。」
歷來不會反駁鄔琪華話的榮良工,皺眉看著鄔琪華慎重道︰
「是你以後不要這樣了,你一個女人對上他們會吃虧的,別老往前沖,你就在我背後,我會保護你的。」
鄔琪華詞窮了,「我你」
榮良工蹲下去看鄔琪華的腳,「我就是不想看你受傷,你听我的。」
他小心看看鄔琪華腳踝,「疼得厲害嗎?」
「就是崴了一下沒事。」鄔琪華回答著想措辭,就見榮良工忽然轉身蹲在她面前。
「你上來,我背你回去。」
「不用,背什麼。」鄔琪華更莫名其妙。
榮良工轉回身,大概是扭到了後背被打的地方,眉頭皺了皺認真道,「你腳受傷了,走不了。」
鄔琪華看看一邊停的車,「車就在那邊,你不用背我。」
榮良工一听倒是站起起來,鄔琪華松了一口氣剛要說話,結果榮良工轉身就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啊」鄔琪華大驚,「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你別亂動,我抱你到車上。」榮良工面色都沒變一下。
「我自己會走,不用你抱。」鄔琪華卻仿佛身上長了刺,掙扎不說,還用力拍了一下榮良工的背。
榮良工撕了一聲後,鄔琪華一僵,想起來剛才他被打了。
「你你放我下來。」鄔琪華不敢動了,卻還是道。
榮良工充耳不聞,直接往車走去。
鄔琪華滿臉不可思議,「你」
她沒想到,平時在她面前一直那樣溫和听話好說話的榮良工,此刻卻充耳不聞。
就如同剛才讓他走的時候他不听,像個傻子一樣挺身而出一般。
短短一小段距離,鄔琪華內心卻復雜到極點,看著榮良工的側臉,第一次感覺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
明明他的肩膀並沒有那麼寬大,明明他一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可是他站在她前面了。
就如同此刻,明明讓他放下他,他卻沒听。
鄔琪華一時之間,看著榮良工的側臉,有些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覺。
她感覺怪極了。
身體似乎變得無限敏感,甚至能感覺到榮良工抱著她的雙手的有力,還有他的側臉,也忽然稜角分明起來。
不管是他的喉結,還是他的力量,都在向他驗證,他真是個男人。
「你坐好,我來開車。」
榮良工將鄔琪華放到副駕駛上,叮囑了一句之後上了駕駛位。
換做以前,鄔琪華肯定會懷疑榮良工會不會開車,可是此刻她卻懷疑不起來。
不管她怎麼說,都不可否認,榮良工此刻莫名給了他安全感。
「你給我指路。」榮良工坐上駕駛位後,和鄔琪華道。
鄔琪華默默給他指路,榮良工一直沒出差錯,車開得很穩。
「你」鄔琪華看著榮良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怎麼形容了。
她說不出話來,可到了此刻她才意識道。
榮良工是路痴,連家連工作的地方都找不到,平時也很好說話,感覺挺弱的,可是
可是他卻不是傻的。
他要是個傻的,怎麼可能成為科學家,他要是個傻的,那全國就沒幾個是聰明的了,她也得歸為智障那一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