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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訂閱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的,六小時後自動更換新章~已經理智全無的謝奕,為了證明自己,顧不得想那麼多了,立即就要撩起袍子,想向父母展示自己身上被打出的傷痕。

「啊……這麼多人看著呢就解衣裳,還要不要臉面了?」

陳芸捂住嘴驚呼一聲,故意往大嫂劉氏那里瞅。

劉氏本來正看熱鬧呢,突然被謝奕來這麼一出,又被陳芸故意瞅在臉上,頓時鬧了個臉紅。

「夠了!」

謝老爺大喝一聲,也覺得謝奕這個舉動讓自己十分沒臉,心里更生氣了,沒想到兒子怎麼變成這樣,一點城府都沒有。

「快給你媳婦賠不是,然後把你屋里那些低三下四的玩意兒該處置的處置了!若再敢犯渾,別怪我到時候家規處置你。」

謝老爺一錘定音,既然是兒子做的不好,就要給足了媳婦面子,自認還是處理的公道。

听了這個決斷,暗地里皺了皺眉頭,陳芸心里十分不滿。

就這樣就行了?難道不要打一頓嗎?把責任都推到了侍妾身上,謝老爺這種處置有什麼意義嗎?

「憑什麼,我不要!是陳氏不賢,跟其他人有什麼關系……」

謝奕簡直要氣哭了,委屈的直跺腳,恨不能刨出心肝,以證明自己真的沒說錯。

他身上被陳芸和她的惡奴打傷的地方好多青淤,非常想給他爹看看啊。

他們為什麼就是不信呢?

他爹竟然不理自己,還向著陳氏那個毒婦說話,還要處置他身邊伺候的人。

因此,謝奕梗著脖子,用十分仇恨的眼光看著陳芸。

「是啊,強扭的瓜不甜,二爺既然說我不賢,那還是給我休書吧。我自回我的侯府,你愛和多少丫鬟行事都行!」

陳芸一副灰心絕望的樣子,雙眼紅通通的,只是倔強的瞅著謝奕。

「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就馬上叫人把你身邊的那幾個丫鬟侍妾都打死。」

謝老爺平生最煩因誤事的人,新婚沒兩天就鬧起來,更是覺得惱怒,因此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不耐煩的沖謝奕道。

到底是積年的威嚴,謝奕看著他爹滿是怒氣的臉,也不敢繼續頂撞下去了,只是殷切的看著謝夫人,想讓母親給自己求情。

而謝夫人不著痕跡的沖著他搖了搖頭,讓謝奕消停點,不要再觸謝老爺的霉頭。

「你們小人家嘛,總有吵吵鬧鬧的時候。小夫妻才相處了幾天呢,彼此之間脾性不合也是有的,要互相讓讓嘛。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呢。」

看著陳芸依然用帕子捂著眼楮,謝夫人和善的臉如同供桌上的菩薩,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話表面在勸謝奕,實際上也在向陳芸表示,要她多讓一讓。

謝夫人對陳芸是不滿的,再怎麼說才新婚幾天啊,就這副作態,瞧她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還口口聲聲拿著回侯府說事。

這是篤定了他們謝家寬和,不然真要一副休書休回去,陳氏還能有活路嗎?

尤其是讓謝夫人不滿的,就是謝奕和丫頭松快松快,她還要讓陪嫁進去打攪,這可真是太不知道分寸了。

可恨的是那陪嫁好生無禮,竟然還敢和主子拉拉拽拽的。

世間哪有貓兒不偷腥的,做嫡妻的不大度可不行,這樣的性子,怎麼能討兒子喜歡。

謝夫人說完後,又招呼陳芸過去。

「這孩子,我知道你也是委屈了,他犯了混,你別和他一般計較。家和才能萬事興,你們夫妻倆各退一步,以後好生過日子,把日子過好了才是正道理。」

盡管還是覺得陳芸有很多地方必然做得不夠好,所以才導致謝奕這麼不喜歡她,但是謝夫人還是牽過她的手輕拍著安撫。

然後謝夫人又拉過謝奕的手,暗中使勁兒捏了一下,把陳芸的手和謝奕的手交臥在一起。

「好了,你也好好給你媳婦兒陪個不是,才成親幾天呢,就鬧起別扭了。以後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隨便說些傷感情的話了。」

說完後,謝夫人特意瞥了一眼謝奕。

謝奕的臉漲的又青又紅,嘴唇蠕動著實在忍不住想要反駁,他根本一點錯都沒有,都是那個毒婦裝模作樣,顛倒是非。

但是他也不是真的看不清局勢,知道眼下再鬧下去也沒有用處。

新婚這幾日他雖然表現的智障,但畢竟不是真的智障。

被陳芸這麼一下子把黑的說成白的,讓父母都不相信自己的話,甚至連他的意見都不好好听,不止不能休掉陳氏,還只一味讓他給陳氏認錯。

謝奕是真的覺得好憋屈,這輩子從來沒這麼憋屈過,一口老血就這麼梗在喉頭。

和陳氏那個毒婦,他真是一天都不願意繼續相處了。

試問他一個讀書人,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和一個只知道動手的土匪頭子在一塊,能有什麼好結果。

但是偏偏那個毒婦那麼能裝,栽贓陷害無所不用其極,讓他百口莫辯,休都休不掉。

看著謝奕連軟和話都不說出來,謝夫人也覺得不太滿意,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怎麼突然這麼木楞啊。

陳氏長得也還好啊,性子看起來雖然挺嬌氣,不過也不至于到蠻橫的地步,到底有什麼事讓他這麼討厭呢。

沒辦法,謝夫人只能繼續自說自話的幫謝奕圓過去。

「二郎這孩子,心是好的,就是現在抹不開面子。呵呵,真是的……」

「既然爹娘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繼續鬧了,一切都是那些奴才的錯,帶壞了二爺。我也是好心,好叫娘知道,我真的是擔心二爺的身子叫她們勾壞了。我嫁給二爺,就是二爺的人,一心只為他好,他卻視我如蛇蠍,我真的委屈啊……」

陳芸抽了抽鼻子,識時務的也把話說的更軟和了些。

看她這樣識趣,謝夫人也贊同的點點頭。

而謝奕實在忍受不了陳芸的裝模作樣了,明明是她善嫉妒,不許他睡別的女人,還動手打他,結果鬧將起來的是她,一推六二五的也是她。她究竟想怎麼樣,嫁過來就是為了折磨他嗎?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壞呢,他用鼻子哼了一聲,作如是想。

陳芸看了一眼謝奕,然後又垂頭裝作委屈的樣子。

「夫人,請您容老奴說句話。按理說主子們的事,老奴是沒資格置喙的,只是二女乃女乃是老奴從小看大的,臨嫁時,我們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好好照看二女乃女乃。老奴身負重托,不盡力無法對侯府的老夫人交代。」

周嬤嬤這時又站了出來,她和陳芸心意相通,如今陳芸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接下來怎麼做了。

「咱們二爺年紀也尚小,被房里那些妖妖嬈嬈的丫頭蒙蔽了也是有的。都是她們帶壞了二房的風氣,一心勾引二爺,離間和二女乃女乃的感情。那幾個丫鬟侍妾的,都仗著自己是家生子,比咱們二女乃女乃提早來,很是有些不服管教的。不若您將她們的身契都交給女乃女乃,以後女乃女乃也好管教她們多懂些規矩。」

等周嬤嬤說完後,陳芸也適時的抬起頭,看著謝老爺和謝夫人。

早在第一天,陳芸撬開了曲嬤嬤的制轄,才發現他們二房里根本沒有下人的賣身契,謝夫人還挺不地道。

也就是說,他們只有使用這些人的權利,根本上能造成威脅的東西,還捏在謝夫人手里。

陳芸讓鄭嬤嬤去打听過,大房里的賣身契大女乃女乃也沒有拿在手里,不然大房里那個生了孩子的姨娘,也不會這麼瑟,完全不把大女乃女乃放在眼里。

大秦的律制,除了好人家的出身的貴妾之外,其他的妾都是有身契的。

而極少有出身體面的家庭,容許女兒做妾的,所以基本上絕大多數的妾室都是主母進門後,身契捏在主母手中。

而事關命運的身契握在主母手里,表現的不好就會如貨物般被隨意賣掉,所以妾室基本上都服服貼貼的,對主母順服有加。

就像陳芸的大哥和二哥,也是有妾的,但是那些侍妾對嫂子們完全夠不上威脅,就連生了兒子,也沒人敢挑戰主母的權威。

給不給身契,完全是看謝夫人是不是肯松手了。

但是謝夫人年紀還不算太大,至今管家權都握在手里牢牢地,估計是不會輕易給陳芸二房諸人身契的。

若是兒媳婦沒有那些下人的身契,整個二房就還是謝夫人總體把握,對于媳婦也能拿捏一二。

所以,像明月,曲嬤嬤這些人,陳芸手中沒有身契,要處置下人就要繞個圈,威逼利誘,或者小懲大誡。再嚴重了就得回稟謝夫人,听從謝夫人的安排,始終不自由。

而陳芸最不喜歡的,偏偏就是被掣肘。若是在自己的家都不能自己做主,哪還有什麼意思。

因而,她入主二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拿到二房所有下人的身契。

到時候身契在手,那兩個通房丫頭和春水,春池,就想怎麼處置都可以了。

「這……」

謝夫人沒想到陳芸竟然想要身契,十分的不高興。

二太太姜氏心情很糟糕,先是自家媳婦小產了,盼了那麼久的孫子就這麼沒了影,心里既埋怨媳婦不小心,又得顧及面子不落下個刻薄名聲,好生照顧媳婦小月子,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然而雪上加霜的是,自家女兒又被那個討嫌的小姑子給打了,打的那麼狠,整個臉都腫起來了,姜氏簡直要氣炸了。

「你到底怎麼惹她了?」

姜氏看著女兒的慘樣,先是憂心她的臉會留下疤痕,畢竟璟姐兒還沒有說人家,這要是毀了容一輩子就毀了,生吃了陳芸的心都有。

但是仔細查看了璟姐兒的傷口,發現也就是頭發被扯亂了,臉上沒有傷口,消了腫應該就沒事,稍微放了下心,就得問明白原因。

「我不活啦!輩分大了不起啊!這麼欺負人!活不下去了!」

璟姐兒不顧臉上涂得膏藥,又氣又恨的把屋子里八寶架上擺的東西都砸了個粉碎,炕桌也被掀起扔到地上,嚎啕大哭著,覺得受到了平生未見的侮辱。

想著還有那麼多丫鬟婆子看到陳芸打她的過程,被這些低賤的人看盡了自己的笑話,璟姐兒就覺得喘不過氣了,她在家里再也不能出門了,她的臉都一起在那個假山底下被陳芸踩碎了。

「還管不住你這張嘴!什麼活不活的,這話你也能開口說!」

看著璟姐兒在發瘋,姜氏問了她身邊同樣也被容和揍了的雪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雪兒跪在姜氏腳下,絲毫不敢隱瞞,嗚嗚咽咽的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個分明。

「你這個小孽障!有話不會回自己屋里說嗎,還能被人當面听到!告訴你多少次了,管住嘴管住嘴,現在吃教訓了吧!」

姜氏听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更是氣的心尖兒抽疼。

雖然自己閨女吃了虧,但是偏偏是沒理的那個。作為大家閨秀,青天白日的嚼舌根,編派嫂子和姑姑,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沒臉分辨。

于是先是訓斥了璟姐兒一番,但是到底心疼女兒,心里也覺得就算女兒有錯,做姑姑的開口訓斥兩句也就算了,哪家姑姑還帶打人的,陳芸做得太過分了。

「別鬧了,小心臉。瞧你哭的,眼楮都腫的張不開了。快安生坐下,叫丫鬟給你敷敷眼楮。」

將已經又砸又嚎的璟姐兒攬在自己懷里,姜氏仔細看了看她依然紅腫的浮出手掌印的臉,又心疼她哭的腫成一條縫的眼楮,忙不迭的讓丫鬟打水給她敷眼楮。

「我兒,你放心,這個事二娘做的太過分了,怎麼著也要在老太太那里分辨分辨。這樣都快出門子的大姑娘了,還和佷女動手,這樣粗鄙的性子要是讓謝家知道了,少不得就要來退婚了,還得無端連累你們姐妹的名聲。」

璟姐兒听了姜氏的話,心里像得了一絲安慰似的,又哇的哭了起來,「娘親要給我報仇!」

又氣又可憐的拍了下璟姐兒,姜氏想到婆婆一向寵著慣著小姑子,自己去說恐怕不能讓陳芸傷筋動骨,于是想了個主意。

「等你爹回來,對著他哭,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是站親閨女那邊,還是寵壞了的妹子那邊。沒得我兒受了這麼大委屈,那作惡的人還好吃好喝的什麼事都沒有。」

到時候讓二老爺親自去和老太太說,怎麼也能讓陳芸吃個教訓,看看她以後還囂張不。

想起陳芸這個小姑子,對自己這個嫂子從來都跟沒放在眼里似的,仗著老太太和侯爺寵著,又得娘娘的臉,在家里處處只有別人讓她的,架子擺的那麼大,就讓她不痛快。

憑什麼老太太和娘娘她們就那麼偏心,眼里看不見別人了,她的女兒也同樣是金尊玉貴的侯府嫡女,就要欺負,走到哪里都沒有這樣的道理。

等到二老爺回來,已經挺晚的了,本來想直接去姨娘的院子里松快松快,卻一進外門就被小廝告知夫人請他到四姑娘屋里去瞧瞧。

「啊,璟姐兒怎麼了?」

剛一掀開簾子進屋,二老爺就被璟姐兒的臉嚇了一跳。

她的臉抹過藥膏後,在藥物的發作下,原先就腫的臉更是腫成紫紅色,還浮著手印,眼楮也腫著,原先一個清秀端正的女孩兒,看起來格外的淒慘。

「爹啊,你要為女兒做主!我被欺負的好慘!」

璟姐兒的委屈已經滿的快要溢出來了,看到父親關心的眼神便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還是姜氏替她向二老爺道,「璟姐兒下午不過是和二娘絆了幾句嘴,縱有不是,二娘上來就動手打人,把璟姐兒差點打壞了,你看好端端的璟姐兒的幸好沒留疤痕,不然整個人可不就毀了。二娘也實在心狠,哪有大家小姐動人打人的道理,比之鄉野潑婦還厲害!」

被姜氏連消帶打一通告狀,果然,二老爺的眉頭擰了起來。

「竟然是二娘動手打的璟姐兒?」

「可不是,平日里老太太和侯爺慣著,我們做嫂子的誰也不敢說句不是,就連幾個佷女,在二娘面前也是乖乖順順的。就這也不行,動輒一言不合就打人,跟女霸王一樣,二爺若是不能為璟姐兒做主,大不了我就帶著她回娘家,侯府容不下我們,我們也不會沒臉沒皮的貼著!」

听到姜氏竟然拿回娘家做威脅了,再看璟姐兒也是委屈的不住掉淚,二老爺重重嘆了口氣,「這二娘也是太過分了,我去和娘好好說說,這次一定不能再縱容她了,非得好好給個教訓不行。寵愛也要有個限度,這樣的脾氣連佷女都不能寬容,出了門子以後豈不是禍害了別人家。」

二老爺難得態度堅定地偏向自己,璟姐兒眯成一條縫的眼楮浮現出一絲喜意,陳二娘,你慘了,我一定要讓你後悔打我,親自來跟我道歉。

「二姑姑青天白日的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動手打我,就連姑姑身邊的婢女也動了手,現在闔府肯定已經傳遍了,連姑姑身邊一個婢女也能欺負我,都在看我的笑話呢。我以後有什麼顏面出門,縮在院子里算了。」

璟姐兒繼續嚶嚶啼哭著,想起同樣凶惡的容和,就恨得牙根生疼。一個丫鬟也敢在她面前這麼猖狂!

「竟然還有如此之事!」

听聞自家妹子身邊的丫鬟也動了手,二老爺大怒,氣的臉色發青。

他知道自家妹子這些年被寵的有些驕縱,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這麼不知事,縱僕傷人,跟佷女動手,一個大家閨秀做出這樣的事,簡直讓人發指。

畢竟現在天色已經晚了,老夫人和侯爺已經歇下了,于是二老爺便答應明日休沐,一大早就去榮喜堂說道說道。

涂得藥膏效果很好,第二天璟姐兒的臉便好了許多,只有輕微的紅痕,只是昨天哭的太狠,整張臉還是有些浮腫,眼楮的腫脹也沒有徹底消除。

吃早飯時,二老爺特意又將璟姐兒叫到身前,看到她的臉好了許多,才松了一口氣。

畢竟是唯一的嫡女,想著女兒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二老爺便決定給女兒好好補償一二。

「過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了,到時候一定好好在府里給你大辦幾桌酒席,把你外祖家的表姐表妹,平日與你交好的各府千金,都發個帖子請到府里,一起過來為你慶生。」

「啊……」

璟姐兒驚呼一聲,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就連大房的二姐琪姐兒都沒有如此大辦過生日,而這幾年陳芸的生日一向都是白日宮里娘娘召見,晚上回來闔府一起吃飯慶祝,也沒有這麼隆重過,看來,她要是這侯府里姑娘中的頭一份了。

心情極好的吃完早飯,看著二老爺向著老太太住的院子里去,璟姐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

「娘親,爹說的你剛才听到了嗎?再過五日就是我的生辰了呢!」

「听到啦!這下開心了吧?以後你也得吃點教訓,這麼大的人了,嘴上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里別那麼沒成算。」

看著璟姐兒樂滋滋,再不見昨日里哭嚎著要死要活的樣子,姜氏心里也開心,只是嘴上仍然不輕不重的數落道。

「容她最後再蹦幾天吧,那女人不成什麼氣候。」

陳蓉自己輕輕拈開一枚龍眼,縴長的手指涂著蔻丹,托著小小的果子塞進了陳芸嘴里。

「才幾天不吐血了,又覺得自己有勁兒了,叫了幾家的夫人帶著女孩兒來相看,這是要為平王選妃打算呢。」

陳蓉沒有說許多,在後宮浸yin數年,她的心早已經無情狠厲。盧氏那人她最是清楚,誰願意捧著她,她就願意給誰做棒槌。

當初陳蓉一直沒有對付惠賢太後盧氏,讓她一直在宮里耀武揚威的,無非就是新帝才立。

她以生母的身份做了太後,若是行事太過,或者惠賢太後有什麼意外,人人都會猜測是她下的手。宮外的那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被他們抓到了把柄,也是又添許多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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