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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正房門口,謝奕仿佛即將受刑一樣,還是不想進去,站在門前怎麼也邁不進腳步。

他揉著被拽痛的臉,只覺得心底一片昏天黑地的絕望。

「又傻了?」

陳芸在謝奕身後,一腳將他揣進了房里,隨後在周嬤嬤不贊同的目光下自己也進了屋。

容和也想跟著進去的,但是進門之前忽然轉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在門口打簾子的春波和春時。

「剛才看到了什麼?」

她笑的和善,只是一雙銳利的眼楮盯著她二人問道。

「回容和姐姐,我們什麼也沒看到。」

春波搶先春時一步,快速的小聲道。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里都有個成算,不然誰隨便嚼舌頭,鄭嬤嬤一準兒就把她的舌頭割下來下酒。」

容和說的隨意,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她可不是開玩笑的。

春時想到了讓人膽寒的鄭嬤嬤,嚇得渾身一激靈,立即拍著胸脯保證,「我絕對不亂說話,容和姐姐放心吧!」

春波也激動的表態,「容和姐姐放心,我絕對不會背叛二女乃女乃!」

看到剛才二女乃女乃那一腳,春波更加崇拜她了!

怎麼辦,好想趕緊好好表現,讓二女乃女乃看在眼里,最好做能近身伺候二女乃女乃的人。

容和看著春波眼里絲毫不見恐懼,只有興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即進了正屋。

「女乃女乃,老奴去太太那里拿身契,直到快落鎖了太太也沒有見我。」

周嬤嬤一邊給陳芸卸掉頭上的釵環,一邊有點憂心的說。

「要我說,您也太急了些,這才剛入門呢,就是等段日子再要也來得及。」

雖然謝夫人這麼不給臉,干脆不見她,讓周嬤嬤也很惱火,但是周嬤嬤還是盡量勸道。

「要等的話就得等好幾年了吧,你看大嫂那邊現在過的什麼日子。這老太婆手伸的那麼長,又護短,不早點要來身契的話,多被動啊。」

陳芸不覺得自己太急躁,而是不想到時候再和謝夫人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打眉眼官司。

七扭八拐的耍心眼,使算計,她不是做不來,而是覺得那些人不配她花這樣的心思。明明有所依仗,有靠山有後台的,陽關大道能直著走,何必淨往羊腸小道奔。

這也是她看不慣謝二,就索性直接動手讓自己舒坦,而不是溫柔小意假作賢惠,徐徐圖之的原因,對謝二,她壓根犯不著。

如果只把精力放在區區一個謝府里,那也格局太小了,她的心里,更多的是關心娘家,關心姐姐,關心她外甥**底下的龍椅穩不穩。

只要她外甥不倒,陳家永遠是天子外家,她在謝家就永遠立于不敗之地。

若是謝二再作妖,讓她實在無法忍受,大不了過兩年等外甥親政了,她就找機會干掉他,到時候守兩年寡也不耽誤再嫁,又是一條好漢!

「毒婦你竟然在背後枉口誑舌,連婆母都不尊重!」

本來謝奕正坐在桌前揉臉,但是听到陳芸這樣肆無忌憚的在下人面前談論他娘,頓時氣急敗壞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陳氏不敬重他這個做丈夫的也就算了,連長輩都不看在眼里,簡直,簡直道德淪喪。

謝奕緊緊攥著拳頭,脖子上的青筋氣的一跳一跳的鼓出來。

「尊重是自己給的,想要別人尊重,就要做點什麼值得尊重的事,你是這樣,你娘也是這樣。」

從妝台的銅鏡中模模糊糊看到謝奕氣急敗壞的臉,陳芸不屑的出聲應道。

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披散在細窄的兩肩,從謝奕的角度看,陳芸此時格外的羸弱,根本不像連刀子都玩的很溜的女瘋子。

謝奕想起自己數次被她扯著頭發揍,此時看著陳芸的頭發,心里突然有點蠢蠢欲動,攥成拳頭的手掌心也激動的出了汗。

也許……他也可以從背後扯住她的頭發偷襲,也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有尊卑觀念的毒婦。

不知道為什麼,向來憐香惜玉,不對女人動手的謝奕,惡向膽邊生,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不,不,猶豫了一瞬,謝奕趕緊搖搖頭,他一定是瘋了,真敢動手,到時候這個毒婦可能會把他的頭發都揪光的。

再說了,怎麼說他也是君子,當慎獨慎行,何必把自己降到陳氏這個毒婦兼小人的境界呢。

謝奕頭一頓一頓的跳,不敢再看正梳頭的陳芸,閉上眼楮努力說服自己。

陳芸從鏡子里看到謝奕突然變得神神叨叨的,皺了皺眉,反手向後扔了個口脂盒子。

咚的一聲,準確的砸在了謝奕的頭上。

「為什麼又打我!」

謝奕模著被打疼的前額,沖著陳芸充滿怨念的吼。

特別是他睜眼一看,陳芸壓根身子都沒有動過,這一下徹底的把謝奕打醒了,心里不禁有點小慶幸,幸好他沒有動手,不然今晚可能會過的更慘。

「明天你去問你娘要二房的身契……」

陳芸靈機一動,覺得也許不用自己出手,讓謝奕去跟他娘要更好,更能氣死謝夫人。

「憑什麼?」

謝奕不服,他才不要順這個毒婦的意呢。

「不挨揍你難受嗎?」

回想起之前被陳芸毆打的恐懼,謝奕果斷的閉了嘴,只是不服氣的直哼哼,打死他也不能把明月的身契給這個毒婦。

其實陳芸只是說說,讓謝奕去要身契根本不可能,到時候謝奕把明月的身契拿到手了,硬是不給她,短時間她還真不能打死他呢。

而且到時候這母子倆達成什麼共識,她就被動了。

嘆了口氣,陳芸決定還是明天自己再去找謝夫人要吧,她再敢不給,真的不怪自己不客氣了。

等到洗漱完畢,又泡過腳後,陳芸將長發松散的在腦後綁了個結,施施然朝著謝奕走去。」你別過來!……啊!「

陳芸一巴掌拍向謝奕的腦袋,听著他的叫聲,胳膊一個巧勁兒,就把他的一只胳膊拉月兌臼了。

「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動不了了……我的胳膊斷了!!」

謝奕這下真的慌了,在原地又哭又叫的,嘴里哀嚎不斷。

那個瘋子又開始了,又開始折磨他了!

听著謝奕殺豬一樣的慘叫,陳芸隨手把擦臉的錦帕塞進他的嘴里。

「別喊了!」

將謝奕壓在原地,不許他亂跑,陳芸美美的欣賞了一會兒謝奕雙眼含淚,一臉的恐懼慌亂,活像下一秒胳膊就會掉下來一樣抱著月兌臼的胳膊不放。

「我對你剛才的態度很不滿意啊!怎麼樣,惹我不開心你就高興了嗎?回答我!」

死死按住謝奕的剪頭,陳芸在他耳邊低低的問道,說到最後三個字時,更是猛地提高了音量。

「嗚嗚……」

謝奕嘴巴被堵住了,無法發出聲音,胡亂搖著頭,急的加上疼的,滿頭大汗起來。

「我給你拿掉帕子,但是你不能亂嚎,不然我這麼堵著你一晚上。」

威脅完後,陳芸才把帕子從謝奕嘴里掏出來。

「大夫……我要找大夫……我的胳膊斷了……」

嘴巴自由後,謝奕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還沒聊完呢,不急,等你讓我滿意了,我就給你把胳膊恢復原樣。」

把謝奕按坐在桌前,陳芸坐在了他身邊,一邊給自己倒了一盞溫熱的玫瑰鹵子,一邊悠閑地說道。

「嚶嚶嚶……」

謝奕真的是哭了,他疼的滿臉是淚的坐在陳芸身邊,滿腦子只有動不了的胳膊。

他真的錯了,這也毒婦瘋起來真的不是尋常人能招架得住的。

「我看你還是不服氣啊。之前告訴過你吧,讓我不開心了,我就讓你不痛快。讓你去給我要身契,竟然敢不答應?誰給你的膽子拒絕我?」

陳芸捏著謝奕俊美的臉,直捏到他臉頰變形也不敢反抗,才湊近了他說道。

近距離看,謝奕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鼻尖上沁出了小汗珠,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了,可是陳芸偏偏最愛辣手摧花。

一巴掌招呼過去,陳芸朝著謝奕的腦袋拍了一把,「現在還敢說一個不字嗎?」

不敢了!

謝奕搖著頭,捧著胳膊絕望到哭。

「以後服不服了?」

陳芸一直不明白,謝二這個腦殘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記吃不記打,一次次的不斷地反抗?

服!

謝奕乖乖點頭,踫到瘋子怎麼能不服。

「說話!」

有一巴掌拍過去,陳芸很不滿,當演默劇呢。

「服……」

謝奕的嗓音沙啞,被折磨的喉頭發緊,整個人要被屈辱加恐懼淹沒了。

陳芸表示滿意了,暫時就到這里,再逼下去好像就太過了。

然後在謝奕來不及反應時, 的一聲,又替他把卸掉的胳膊安了上去。

一陣鑽心的疼後,謝奕還沒來得及喊,就覺出了胳膊好像恢復了,他左右甩了甩,真的沒事了。

「以後呢,你說話辦事最好都給我小心點,不然我就把你的兩只胳膊兩只腿都給你輪流卸下來。你那張嘴再毒婦毒婦的喊我,到時候我就把你的下巴卸了,讓你流一晚上的口水!」

陳芸的威脅相當有用,謝奕立時就真的被嚇住了,猛地咽了下口水,接觸到陳芸的目光後瞬間就移開。

反正自己能安上,點亮了這個有用的技能,陳芸一點也不擔心謝奕和謝老爺謝夫人告狀,月兌臼再安上,一點痕跡都不會留,這里又沒有X光,謝奕告狀也沒證據。

接下來謝奕乖得簡直像貓一樣,任憑春池進來替他更衣洗漱,自覺的躺在了收拾好的貴妃榻上,再也不抱怨床榻硬的硌人。

熄燈後,陳芸躺在大床上抱著枕頭舒服的打了個滾,月光從雕花的窗欞悄悄透了進來,一室安寧。

陳芸慢慢睡著了,而謝奕僵直的把自己的臉蒙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謝奕從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憋屈成這樣,被人隨打隨罵,肆意侮辱。

關鍵還是被一個女人這麼對待,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他還休不了她,還打不過她。

他的人生怎麼會瞬間悲催成這樣,眼看這樣的日子還暗無天日的看不到結束的那一天,謝奕就深深絕望。

本來以為自己會徹夜無眠,但是謝奕不敢翻身怕再被打一頓,哭著哭著竟然睡著了。

夢里渾身都疼,頭也鈍鈍的痛,頭皮也尖銳的疼,胳膊也疼,沉重的像斷掉了,身上一會冷一會熱的,謝奕蜷縮在被子里瑟瑟發抖。

「這個毒婦……」

謝奕的嘴里喃喃著,始終在夢里不曾醒來,但是夢中也是淒風慘雨,有個惡婦在毒打他。

被謝奕的呻,吟聲吵醒,半夜里陳芸的脾氣再也無法控制。

「謝二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你故意發出聲音的?」

陳芸怒氣沖沖的跳下床,抱著枕頭就沖到了謝奕的榻前,用塞著鵝毛的枕頭朝著謝奕一陣亂打。

「疼……」

被打了一頓,謝奕也一直沒有醒來,只是更蜷縮著身子呢喃。

而無意中踫到了謝奕的皮膚,陳芸這才停了下來。這個腦殘狀態好像不大對勁。

陳芸用手模了模謝奕的額頭,燙的嚇人,靠近他仔細听了下,呼吸聲也比較粗重。

謝奕發燒了,而且燒的還挺厲害。

「容和!容和!」

她急忙點了燈,叫醒在外面值夜的容和,讓她帶著人進來伺候。

雖然陳芸看不上謝奕這個腦殘,但是一般有仇她都當面報了,此時見到謝奕燒成這樣,她還真的不好袖手旁觀。

畢竟古代沒有青霉素,傷寒感冒一病不起,甚至死了的都好多。原本就智障腦殘,萬一謝奕再燒的更傻了,到時候她是弄死他還是跟個傻子過一輩子啊。

用冷水擰了帕子給謝奕放在額頭上,陳芸吩咐容和拿來白酒,自己給他擦手腳身體。

「倒讓老娘伺候你了!」

一邊給謝奕擦著,陳芸嘴里咕噥著,但是心里卻略略有點心虛。

大概,有可能,是她早上整他,加上晚上又收拾了他兩頓,精神加**刺激太大了導致的。

過了一陣兒,眼看著謝奕嘴唇都燒得干裂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陳芸擰著眉。

現在有兩個選項,一個是她叫來自己的陪嫁孫嬤嬤,孫嬤嬤也算通曉醫術,雖然更精通婦科調養,但是對于感冒發燒應該也能開藥治療。

另一個選項,就是讓周嬤嬤叫人打開院門,去謝夫人那里通報一聲,然後出去找大夫來,深更半夜的,動靜這麼大絕對會搞得整個謝府都知道了,到時候慌慌張張人來人往的,會弄得人仰馬翻。

想了一下,最終陳芸還是選擇第二項。

謝奕的病肯定遮不住的,為了避免第二天謝夫人找她麻煩,還是先告訴她吧。再說了,大晚上的她睡不好覺,其他人也就起來陪著好了。

「去叫明月和浮嫣來!」

伺候了一陣,陳芸就不耐煩了,突然想起了謝奕還有兩個通房來,決定讓她們來盡一下責任。

在其他人進屋之前,陳芸將謝奕架到了大床上,讓容與把貴妃榻收好了恢復原樣。

不管怎麼說,夫妻分床睡還是比較驚人的**,暫時不宜被其他人知道。

後院到底距離近,沒一會兒明月和浮嫣就被喊過來了。

「帕子冷了,你就換上冷水擰濕,重新敷上。」

「每隔半盞茶的時間,就用白酒給二爺擦身。」

陳芸吩咐了兩個通房任務,就呆在屋里等著大夫來。

另一邊,謝夫人一個人睡在正房,謝老爺已經很久不和她同房了,此時夜里被吵起來,心情也不是很好。

「什麼?二郎生了急病?」

一听身邊的嬤嬤回復,謝夫人眼中的困意頓時消了個精光。

「這個陳氏到底是怎麼伺候的!」

謝夫人氣咻咻的一疊聲罵著陳芸,連忙讓嬤嬤帶著人開外院的門,去請相熟的大夫上門診治。

新婚期間,丈夫就生了病,太不吉利,謝夫人信這個,開始擔心是不是陳芸八字太硬,克了自己的兒子啊。

不然為什麼自己的兒子一向身體健康,卻在成親後就生起了病。

謝夫人快速的穿戴好衣服就慌里慌張的去了二房的院子,一進大門,就看到院里亮起了兩排燈籠,照的整個院落燈火通明。

丫鬟和婆子各司其職的守在院子里,不見絲毫慌亂吵嚷,曲嬤嬤站在門前迎接謝夫人等人。

不得不說,謝夫人有點被鎮住了,萬萬沒想到,陳氏才嫁進來幾天的功夫,就把整個二房的下人收拾的這麼懂事規矩。

「二郎怎麼樣了?」

謝夫人一邊走,一邊問曲嬤嬤。

而曲嬤嬤早就在陳芸的指示下,編好了說辭。

「二爺晚上一回來就嚷著頭疼進了書房,二女乃女乃擔心二爺的身體,將他勸回房早日歇息。但是夜里,二爺就開始發燒了,二女乃女乃被嚇住了,連忙把人都喊起來,讓人通知夫人,順便早點請個大夫。」

「說起來,好端端的二郎怎麼就病了?」

謝夫人進屋看到陳芸坐在床邊伺候謝奕,兩個通房站在她身後,臉上比之前倒是好了些,但還是虎著臉向陳芸問道。

陳芸給了曲嬤嬤一個眼神,曲嬤嬤連忙對謝夫人解釋起來。

「這個二女乃女乃沒法開口,作為二爺的養娘,還是老奴告訴夫人吧。二爺今早上一大早,就被春水那個賤婢拉著在淨房胡鬧,可能是那時候受了風,夜里就害起了病。春水那個賤婢已經關在了柴房里,過兩日二女乃女乃就將人發賣了出去。」

謝夫人得了曲嬤嬤的解釋還是不滿意,想起了早上時謝奕說過的,那個在他和春水胡鬧時沖進來壞他好事,還敢和他拉拉扯扯的婆子,就來了氣,說不定就是當時被那個可惡的婆子嚇住了。

狠狠剜了陳芸一眼,謝夫人冷冷的問,「怕不是春水讓二郎受風,而是那個沖進去的婆子讓二爺害了病吧。陳氏,你怎麼看?」

瞎扯淡。

反正不管怎麼樣,謝夫人就想把事推到她身上的,陳芸心里有了計較,倒是不怎麼在意。

「依媳婦看呢,就像曲嬤嬤說的那樣,必然是春水不好,不要臉面的勾著二爺,壞了他的身子,畢竟縱然媳婦不通醫理,也知道縱欲傷身的。況且二爺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說也是個朝廷命館,被個婆子嚇住了,說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反正陳芸就是護定了柳婆子,至于謝夫人,想生氣就氣死她好了。

果然被陳芸頂了回去後,謝夫人氣的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

「你就要護著那個婆子了是不是?難道二郎作為你的夫君,如今害了病,還及不上你身邊一個婆子重要?」

謝夫人厲聲喝道。

算你有自知之明,謝二那個腦殘,自然比不上柳婆子的。

陳芸在心里月復誹,嘴里依然不溫不火的回應。

「母親您嚴重了,媳婦知道二郎病了您心里著急,但是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直要個無辜的人頂罪啊。畢竟公爹可是當朝首輔,為官有名的清正無私,您這不是讓公爹難看嗎。讓二爺生病的人是春水,您偏偏不信,那媳婦也沒有辦法的。只是您非要說是媳婦身邊的婆子所為,到時候讓二爺變成連個婆子都害怕的鼠蟻之輩,流傳出去,焉知將來二爺不會怪您呢。」

搬出了謝老爺和謝奕,陳芸就不信謝夫人還有什麼話講。

「好好好……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可真是我謝家的好媳婦呢……」

謝夫人長長的指甲都折斷在手心里了,氣的心中熱血沸騰。

「母親過贊了……」

像是沒听明白謝夫人的意思,陳芸優雅的道謝。

一旁的人都鼻眼關心的默默裝作不存在,表示堅決沒听到陳芸和謝夫人的針鋒相對,一時之間,屋里一片寂靜。

明月偷偷的看了氣的臉皮直抖的謝夫人,剛才的話她听得一清二楚,看來夫人也很討厭二女乃女乃呢。

眼里閃過一絲笑意,明月覺得今後的行動有了方向。

想起剛才听到丫頭通報說謝夫人快來了,二女乃女乃就把自己和浮嫣趕開,裝作自己一直在照顧二爺的樣子,明月就十分不忿,忍不住想拆穿她。

明明是自己辛苦照顧二爺的,二女乃女乃簡直太可怕了,真會裝模作樣。但是再裝也沒有用,夫人早就看透了她。

一會兒留著山羊胡的老大夫爺慌忙抱著藥箱過來了,陳芸,謝夫人等人都回避了,魯大夫給謝奕診脈後,很快的出來。

「風邪入體,內虛暗風,淺表浮兼,不過貴府二爺年紀還輕,易于恢復。待我開副藥方,喝上七日,再靜養幾天,就會無礙了。」

大夫開完藥後,謝夫人就吩咐人就拿藥來煎。

這時明月守在謝奕的榻前,哀哀戚戚的哭出來。

「二爺,奴但願病生在奴身上,您可要早點好起來啊。」

明月抹著眼淚,為謝奕溫柔的換了頭上的濕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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