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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淵︰「……」

這倆人光顧著自己說話,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已忘記了有他在場。少淵很想插上一句什麼,好擠進他們的交談。

但一個若有似無的念頭阻止了他。還是閉上嘴,安靜看著吧!

身為蜃魔一族的少主,他的天賦在族里也是極高,人類的情緒和**,他多多少少也具有了一些。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他已勉勉強強地心里有數。

比如前幾天他假扮沈驚瀾,去戲弄臨硯,挨了臨硯毫不手軟的一拳,至今靈力還有些滯澀。如果反過來,假扮成臨硯,去騙沈驚瀾,應該也很有趣,他卻莫名地沒有這個膽子。

明明沈驚瀾看起來,要比臨硯好說話一些?

沈驚瀾還捉住臨硯的手腕,靜靜看著他,等他的答復。

直到臨硯低頭說了一句「是,屬下明白了」才一笑,身形忽的消失,閃現在幾十丈外的下方。

也不見他如何蓄力,千萬電蛇的幽藍光輝刺透虛空,被他一手握住,輕描淡寫地往下一送。

粗大的閃電,貫穿而下。

青雲城主府的上空,倏然浮現一個淡金色的輪廓,那是籠罩了整座府邸的結界。

金色結界與沈驚瀾放出的電光乍一相逢,無數道裂紋,就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好似一根尖針,戳破了一顆脆弱的雞蛋。

四道遁光,也在他轟破結界之際從城主府中飛出,結成陣勢,將他包圍在正中。

想來那就是南明真人等四人。他們沒去壽宴,待在後園里歇息。

教主這邊扛住了四名正道大佬,臨硯和少淵也乘此機會飛掠而下,穿過破裂的結界,往宴客廳而去。

「咦」少淵心中疑惑。他一眼瞥見,臨硯在飛遁之際悄然變化了外貌。

他變出的這副新面孔,依然俊秀斯文,不過和他原本的相貌相比,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人了。

「轟」

地面搖顫,杯盞叮叮當當相撞起來。

「怎麼回事?」到處有人在問。

感知力過人的修士,已經「看」到了此刻在城主府上空對峙的五人。

難道是魔教進犯?

吵吵嚷嚷中,一個帶笑的聲音忽然響起。這聲音並不如何嘹亮,卻清清楚楚地送到每個人耳邊,壓住了全場的喧囂。

「徐老城主真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排場,如此盛會,我天絕教怎麼就連一張請柬都沒有收到?」

隨著這一句,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現身在了大廳中央。

文文弱弱,面上還帶著客氣有禮的微笑,看起來更像是來賀壽的,一點都不像是來找茬的。

廳中一片嘩然,這少年是如何潛進來的,竟連一個人都沒發覺。

「老朽的壽宴只招待各位正派同道,魔教妖人,恕不接待!」坐在主桌的青雲城主徐瑾厲聲道。

「哦?來者是客,城主本該請我喝上幾杯才是。外面都說城主慷慨好客,現在看來,只是謠傳。」臨硯從容道,「在下還特意備了薄禮……難道要送不出去了麼?」

他環視大廳。

剛才教主傳給他看的景象中,他一眼就看見了許笑飛。劇情中的這個重要事件,其他人可以不在,主角確是一定要在的。

此刻他站在稍遠處,向臨硯望了過來,不像是認出他的樣子。

臉色蒼白憔悴,神色並無波瀾。

臨硯的目光掃過他,全無停留地又轉向了他處。

「少說好听的,你這妖人究竟有何圖謀?」有人高聲道。

「不錯,若是來惹事的,勸你還是掂掂自己的斤兩!」

「對這魔教妖人不必廢話,我們一起上!」

發話的都是無關緊要的人物,在游戲里說不定連頭像都沒有,臨硯笑一笑,並未回應。

徐瑾也道︰「薄禮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老朽不收,真的要收,老朽也只收一樣賀禮——不管你為何而來,今日都休想回去,將你的性命留下來當賀禮!」

他雖老邁,話卻極狠。

話音未落,就有一堆法寶和招數,五色斑斕,去勢洶洶地向臨硯襲去。

——竟接連穿過了這俊秀少年的身體。

「那是幻影!」眾人這才驚覺。

下一刻,那幻影忽又轉成一蓬雨霧,漫漫灑開。

眨眼間,每一滴水珠都化作了一個面目模糊的黑影。充斥了殿中的每一個角落,與眾人纏斗起來。

就連隱藏在人群中的暗衛,也紛紛被率先盯上。大廳中一時陷入混亂,來客們有些道法高強,揮手間打散了黑影,有些法力低微的則陷入了苦戰。

大廳一角,一個臉色蠟黃的高瘦男人正要悄悄溜走。

他剛要一舉擊潰攔在面前的漆黑化身,那化身模糊不清的面容上,忽然間勾起了嘴角,朝他一笑,這笑容他竟似非常眼熟。

——瞬間,漆黑化身變作了臨硯的模樣。

這回是真身。

臨硯抬手一指,水龍咆哮著從掌心涌出,絞住了穆如松全身。

另一處,黑影們包圍了神情木訥的鄔霜,不待他沖出重圍,就迅速融合在一處,化作了一張混沌巨口,將他一口吞了進去。

少淵的任務也完成了。

這擠滿大廳的黑影都是他幻化出來的,蜃魔的「千方殘影術」,以一敵眾時相當好用。沈驚瀾就是為此才帶上了他。

「走吧。」臨硯道。

兩個叛徒已落入手中,就不必戀戰了。

卻在這時,一人攔在了面前——許笑飛!

他一見到少淵,就煞紅了眼楮,提劍沖上前來。

臨硯︰「……」

這一戰必定會有,否則他們這些反派,要怎麼給主角送經驗送裝備?

臨硯對自己是個反派boss這件事,一直都很有自覺。

不過看許笑飛的模樣,好似要和少淵拼命。難道是因為自己偽裝的那個「林墨」之死,讓他對所有蜃魔都懷有了深仇大恨嗎?

臨硯眼中光芒微爍。

他看得清,他送給許笑飛的白玉墜子,還好好地系在他頸項上。

「咦?這人殺意好重。」少淵道。

他一只公子哥兒的白白女敕女敕的手,陡然變得又尖又長,轉成了陰郁的血色,向許笑飛的胸膛一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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