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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許多人一樣的一見如故,陸橋臣與花槿成為了很好的朋友,每天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飯一起寫作業背書。

生活就是平淡如水的涓流,細細的延伸。

那是花槿第一次除了學習以外帶陸橋臣出去玩,他們去了一家剛開業的酒吧,只是點了一杯普通的長島冰茶,喝完陸橋臣就要求離開,他實在還是不習慣于生活在喧囂的環境下,不容沾染。

[哎,陸橋臣,慢點]花槿挎著包就從酒吧里追出來了[跑那麼快做什麼。]即使花槿拉著他的袖子,他也一直在往前走,直到酒吧的地方都成為一個小黑點。

他轉過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花槿。][哎我的祖宗哎,你說。]花槿從包里拿出打籃球備的擦汗毛巾往臉上擦。

陸橋臣望了望身邊,有些扭捏[我們以後不要去酒吧了。]花槿抬頭看了一眼陸橋臣,低頭繼續擦。

陸橋臣有些著急[因為酒吧……][好,听你的。]花槿一拍陸橋臣的肩膀,搶過他的書包就往前跑。

[哎!花槿你有沒有听我說啊!我們還是高中生!][有在听!高中生怎麼了!][所以不要去營業場所!老師是那麼說的!][書呆子!][哎!花槿你跑慢點!我的包!]花槿將陸橋臣送到樓下,再次問了他一句[真的不可以去我家里吃飯嗎?!][下次吧。我還要回家吃了飯復習一會兒準備半期考了。]花槿無趣的將手里的書包還給他,[下次一定要來,不可以放我鴿子。][嗯。]陸橋臣的笑臉,晃花了花槿的眼,他甩了甩頭[別笑!勾引誰呢。]伸手拍了拍陸橋臣的肩膀,回應他一個笑臉,離開了陸橋臣家門口。

看著揉眼楮離開的花槿,陸橋臣心里別有一種滋味,是陪伴是友情,是十五年來,重新感受到的一種珍貴的東西。

剛進門沒多久,姜淼一臉憤怒的拿著一個雞毛撢子沖了過來,都說時光是把殺豬刀,只是在姜淼身上提現得更深切一點。

[陸橋臣!我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麼教你的!]一個勁兒的條子落在陸橋臣的身上,火辣辣的疼[萱瑤哪里招你惹你,你為什麼要找人打她?!她是你妹妹!][我沒有。]陸橋臣也不閃躲,生生承受,他的解釋是顯得蒼白無力,因為姜淼根本就不會听。

相處這麼多年來,早已將她的性子琢磨得一清二楚,她就是這樣一個護犢子的人,只要自己孩子過得好,她管別人去死。

不過陸橋臣確實說的沒錯,他沒有,他從下課開始就一直和花槿呆在一起,根本沒有任何空余時間去做其他的事情,更何況是找人打自家妹妹這種事情。

[行了,听他怎麼說。]開口的是陸元辭。

陸橋臣往里看去,才發現陸元辭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還有幾位好像是姜淼的父母親。

陸萱瑤應該就在房間里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說自己,不過陸元辭問他,他還是打算解釋一番。

陸橋臣小步往客廳走動,心里卻如死灰,解釋歸解釋,這里都是姜淼父母,就算說出來,恐怕也難以置信吧,不過,爸爸信就好。

陸橋臣抬起頭,[我下課就回來了,和花槿一起,根本沒有去過萱瑤的學校。]任何人還沒來得及插話,姜淼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陸橋臣你听不懂人話嗎?!都說了是你找別人把我家萱瑤給打了!][我沒有,我就花槿一個朋友。]越是解釋越是蒼白無力,陸橋臣,不要再解釋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姜淼的數落責打,姜淼父母的指責,爸爸對自己的失望,一點點畫面漸漸印在陸橋臣腦海里。

一遍遍的,揮之不去。

[陸橋臣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陸橋臣你回答我啊,別走那麼快。][……][陸…]花槿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陸橋臣轉過身死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抽泣,嘴里不停的呢喃[我沒有,][花槿我沒有。][……]花槿輕撫陸橋臣的背[嗯,你沒有。][花槿,我沒有,你和他們說我沒有。]陸橋臣組織語言的能力已經被著情感的宣泄而失了一半,抽抽搭搭的和花槿說著話。

[你還成嗎?]陸橋臣從他懷中出來,花槿看著他走路怪異的姿勢,眉頭緊皺,他一把蹲在陸橋臣的身前[上來。][花槿,我自己走。][上來。]拗不過花槿,陸橋臣只能讓他背著走,還好這條經常回家的路,不是很多人。

[今天去我家里,我讓我爸都做好晚餐了。]陸橋臣沒說什麼,花槿就當他是默認了,樂呵的加快了步伐。

花槿的父親並不姓花,卻還是個慈眉善目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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