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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總要到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黃金銘每晚仿佛都在等著沈施然。

「白天很累麼,看你每次回復我都好晚。」他的微信那樣悄無聲息,忽然就出現了。

沈施然微微咬了下唇。連和阿奈斯一起游玩都有了負罪感。「公司出游安排比較多。」

「施然,我…有些想你。」他的語氣,溫柔無比。她的心中,卻石破天驚濺起火花。

她不知道如何回復。

思索了一下,她說「都是老同學,你就叫我然然吧,我爺爺也是這麼叫我的。」好像上一句,只是老同學之間普通的寒暄。

那邊,久久沒了應答。

阿奈斯關掉電腦,沈施然听到腳步聲,切換到了微信,心髒跳個不停。

他從後面擁抱住她:「我的小甜心在干什麼」

「看微信啊,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她說著,才看到了莊瑤瑤的留言。

莊瑤瑤的留言簡直就要開門見山:「在麼,我有事兒跟你講,開語音說。」

沈施然立即回復:「在,怎麼了」

莊瑤瑤回復得倒是挺快:「你終于來了,姐姐我快哭了。」

很快的,微信語音邀請就發送了過來。

她吻了一口阿奈斯,推著讓他洗澡去了,然後坐在床邊跟莊瑤瑤聊起來。

那邊的姑娘嘆了口氣:「梁先生,是有家室的人。」

沈施然半臥著的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什麼什麼,我沒听錯吧。」

「可是心疼死我了。」莊瑤瑤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你就這麼被第三者了」沈施然也覺得好可惜。

「施然,我真是傻,如此才俊之人,怎麼可能沒有妻子。」莊瑤瑤在電話那邊捂臉痛哭。

「那你們怎麼辦他對他妻子什麼態度」沈施然急切詢問著。

「他怎麼也不肯分手,他說我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夢中女孩。我不信,他就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離開他。」莊瑤瑤的情緒明顯不穩定了。

「你們這是上演虐戀情深的戲碼嗎他對他妻子無愛了麼那他干嘛結婚。」沈施然一听為莊瑤瑤忿忿不平。

「他從前是愛著他的妻子的,他們是大學同學,可是後來妻子就開始幫管他的事業,漸漸兩個人就忙了,他便體會不到戀愛時候的熱烈了。而且妻子好像對他越來越冷漠。」

莊瑤瑤哭得聲音顫抖。

「這麼說他準備拋棄妻子和你共度一生了麼」她問著,但不確定答案。

「所以我才絕望,他不肯和妻子離婚,他說是夫妻,便要照顧她一輩子。」莊瑤瑤的話讓沈施然腦袋昏沉,這樣的男人,得趕緊離開得好。

「瑤瑤,這件事情可是個坑啊,你別往里跳,小心跳進去了,爬都爬不出來。」沈施然好言相勸。

「可我就是止不住的想他,我三天沒理他,終于還是忍不住去找他了。他看上去頹廢極了,你曉得的,他在法國,為了我,他一直不回國。」莊瑤瑤的語氣是那麼無助又無可奈何。

「那天晚上後,我就決定,我會在他身邊。」莊瑤瑤說得很堅定。

「瑤瑤,你可別被愛情沖昏頭腦,以後什麼都沒有啊……而且要是被他在國內的妻子知道,只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沈施然的擔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挨過一天算一天,就算有一天必然要分開,但好歹真心相愛一場。」這語氣,簡直就是快要上刑場一般。

「瑤瑤你別傻,你一個正經姑娘有大好的前程,不必那麼委屈自己啊,你太為愛痴狂了。」沈施然這時候說著別人,自己也是不保,感情的事,旁人怎麼看得清呢。

「施然,要是有一天我死了,替我收拾骨灰,我已經陷在里面了,就算是末日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世界上,再找不到那麼好的他了,找不到對我這麼好的人了。」她哭得抽泣不止,沈施然覺得要是能在她身邊就好了。

她望著窗外的黑夜長嘆一口氣,阿奈斯于她又何嘗不是。她低下頭,痛苦的捂著眼楮。

「瑤瑤,別急,總歸是有辦法的,別那麼絕望。」她好言好語的安慰她,舍不得身邊的人,世上的人都在所難免,可現實又給了我們無法解開的矛盾。

生離別……瑤瑤是怕那一天終會到來。然而,為愛所困,她斷然狠不了心用盡種種手段逼宮。她只是單純聰穎的女子,她以為只是在異國擁有了一個美好的人。

而這段情緣,卻又是如此不可告人。

「瑤瑤,你以後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走一步算一步也沒什麼不好。不過別忘了,充實自己,無論如何,給自己一個看得到的未來。」沈施然能做到的,只能是給她生的勇氣。

這個時候,浴室肯門開了,阿奈斯半截身子圍了浴巾走了出來,倒三角的身形肌肉明顯,讓人有些血脈噴張。

「怎麼了,看起來你不太舒服啊。」他問。

「沒事兒,我跟我朋友聊天呢。」她搖了搖頭,走到了窗戶邊。

莊瑤瑤聲音依舊哽咽:「施然,如果有一天我在這里覺得呆不下去了,我就回國找你,好不好。」

「嗯嗯嗯嗯。」沈施然使勁答應。「我一直在這里等你。」沈施然輕輕的說。

莊瑤瑤抽泣著,沈施然能听到她的腳步聲:「這邊是早上,我還要上課呢,那我出門了啊。」

「好好听課,我會在你身後無條件支持你的。」沈施然說道,同她掛了電話。

阿奈斯環住她的腰:「看起來你朋友遇見困難了。」

沈施然為難的搖了搖頭,嘆息著說:「如果你愛上的人,結了婚,怎麼辦。」

「愛這種事,沒有對錯,都是命運使然。」他說著親了親她的耳垂。

「那你會如何選擇」她執意要知道答案。

「我不會有那樣的選擇。」他說得很風輕雲淡。

她很想問他,如果你愛的人心底還藏著另一個人,你會不會放手,但她問不出口。

「可瑤瑤就愛上了一個已婚的男人。」沈施然看起來很焦慮。

「可是,這是他們的事情。」他依舊陶醉了吻她的歡愉中。

「我該怎麼幫她。」沈施然把她心中的困惑告訴給阿奈斯。

「時間會治愈所有的東西,會改變一切。」他的話不言而喻的說明這事兒誰都插不上手。

她轉過身,捧住他的臉:「你對任何事情都這麼看得開麼」

「也要看是什麼事兒。」他輕聲笑道。

「那你說,人在最困惑到時候最應該做什麼」施然也在困惑。

他將她摟得更緊:「好好生活。」

她閉上眼,抱著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她吻的很深,淚流不止:「阿奈斯,我愛你。」

他一邊吻著,幽幽說道:「我也是。」

他抹了抹她的眼淚:「我不干涉別人的生活,但並不說明我不會幫誰。如果你的朋友真的有難,我當然會出馬的,別擔心。」

他的話,總是一語擊中她心中的要害。

她靠在他的胸脯上,感受著心髒有力的跳動。

「達令,你好溫暖。」她終于轉變了更黏膩的稱呼。

「愛情是令人著迷的東西,就像食物,水,空氣。是我們所必須的,我們都需要愛,就像每一刻的一呼一吸。」他將她抱到床上。

「每一個人的沉湎都有足夠的理由,靈魂得到彌補才能繼續上路。」他盛著秋水的眼,目不轉楮的望著她。他的話,就是魔力。

「不必為別人焦慮,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場修行。長期的等待並非沒有出口,只是還不到時間,等到修行足夠,自會走上另外的路。」他抱住她,在床上翻了一個滾。

「可你就是我現在修行的功課,我不曉得我這麼做,你是否滿意。」他將額頭抵著她的下巴,要討她的歡喜。

她只是難過,很難過很難過。她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好。她想對他更好些,她不想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她傾盡全力封住他的唇:「你在我的眼里,就是天堂。」

他搖了搖頭:「我們好好修行人生的必須,一起去天堂,好不好。」

她抓著他背上的肌肉,想把他嵌進自己的身體里。

黃金銘每天晨跑,開始注重自己的飲食,去健身房,帶著很大的運動杯,吃維生素和蛋白粉。活力充沛。

周末會和好友三兩個結伴去爬山。

有時候也會去湖上劃船。

這樣的日子,讓人有所期待,動力滿滿。

每個清朗日子的陽光好像都是沈施然的召喚,一如她在他心頭的明媚。

巴頓被他帶到紐約,平時給寵物商店照顧,晚上領回家。

一人一狗,好像也很開心的,是時候給巴頓找個女主人了。

前幾天,楊雅婷來找過他,他鄭重其事請她吃了頓飯。是當地很有名氣的華人火鍋店。

他很紳士的不停給她夾菜,告訴她一個人在外要學會照顧自己,別總是關心別人。就算不能做男女朋友,朋友也是可以的。

並且把找到沈施然的好消息也分享給了她。

楊雅婷表情瞬間就暗淡了下去。:「沒想到你們不過只是錯過了而已。」

「不。」黃金銘說。「只是沒有那麼快的再次相遇,我們約定好了,國內見。」

「祝你幸福。」她與他踫杯。

「謝謝祝福。」他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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