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大丫,葉楓便準備去後院瞧瞧,眼見著馬上就過年了,府中現在下人又少,想要的活計又多,葉楓只能盡可能的盡自己的本分,為夫人多分擔一些。
卻是剛剛走到後院,便瞧見沈陌與凌天賜打鬧的正歡,腳下的步伐頓了頓,心中頓時感覺有些尷尬。尷尬居然是尷尬而不是難過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中那股想要將沈陌留在身邊,與她一生一世的想法逐漸消失了。
因為,葉楓知道,無論從哪個方面,自己都配不上沈陌,若說能夠帶給沈陌最大快樂的人,還應該是凌天賜。
以前的時候,葉楓與凌天賜的性格還是蠻像的,都是玩世不恭的姿態生活但是,人生有變,性格也會跟著變化,從謝子珺救了自己的師傅幫助了自己知道,自從自己從謝子珺的手底下開始工作之後,變得越來越一本正經了。
兩個人之間的愛情,有合適與不合適他深愛著沈陌,也甚至願意為了她拋棄生命,可是他知道,他們兩個不合適從謝子珺出事故開始,從沈陌將所有的責任歸結到自己的身上開始,從沈陌為了心中的愧疚放棄內心所有的感情開始
即便葉楓從謝子珺的口中得知沈陌是喜歡自己的,可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似乎並不像常人一樣,只要相愛就能夠在一起,他們兩個之間錯過了太多太多,中間又桓恆了一個凌天賜。
葉楓放棄了,許是因為自卑,許是因為責任與沈陌在一起,他給不了她優渥的生活,給不了她想要的快樂,所以,他放棄了。若是可以,他寧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給她快樂的人是凌天賜
腳下的腳步也只是一頓,在沈陌的眸光投過來的時候,葉楓竟然毫無遲疑的邁開了步伐,對他們是以微笑,然後直接進了後院。
沈陌站在原地,愣愣的望著葉楓離去的背影,雙眸中充斥著一抹失望,但那種情緒隨即而逝,轉了頭,繼續與凌天賜打鬧。
或許,兩個深愛的人,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慢慢的放棄了彼此。有些時候,相愛不一定相守,在一起相互折磨,相互痛苦,還不如彼此放手,給對方一個選擇幸福的機會。
葉楓不經意瞧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春花,滿臉疑惑的問道︰
「春花,你不會去伺候夫人,怎的跟我過來了」
「啊」春花這才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腦袋就像是不能夠自主一般,一路上就這樣不知不覺的跟著葉楓來到了後院,這才從葉楓的聲音中清醒過來,滿臉錯愕的望著葉楓,回想了片刻才有些尷尬的笑著解釋道︰
「哦我那個我剛才在在夢游你就當我夢游就好了,對,就是這樣」
春花尷尬的不能自抑,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一張臉漲的通紅,說話也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說過之後,便匆匆的逃也是的離開了。
謝子珺方才正巧從後院的倉庫里找了一點紅紙出來,準備寫對聯,正巧瞧見葉楓往這邊走來,更加讓人疑惑不解的是,春花正一臉渾然的跟在葉楓的身後,謝子珺一時好奇,便悄悄的跟了來,方才葉楓與沈陌,與春花之間的那一幕,讓謝子珺瞧了個清楚。
帶春花倉皇逃跑之後,謝子珺心中想了很多很多。忽然覺得剛開始的時候,她給葉楓沈陌所設定的結局就是一場錯誤,他們兩個不止不合適,而且也不夠勇敢,這便是他們兩個明明相愛,卻永遠沒辦法走在一起的原因。
葉楓退縮,凌天賜卻義無反顧的爭取著,即便沈陌的內心是傾向于葉楓的,可是在凌天賜的不斷示好中,沈陌冥冥中內心已經偏向凌天賜了。
看得出來,春花仿佛很喜歡葉楓。或許,應該找葉楓好好的聊聊了。
謝子珺回到書房,趙瑾之正坐在書桌前研磨,瞧見謝子珺進來,便連連扶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找了這麼多嗎」
「若是剩下了,便剪點好看的窗花」
謝子珺道,便拿了剪刀開始裁紙,不一會子功夫,春花便進來了,瞧見謝子珺正在親自干活,便連連上前,搶過了謝子珺手中的剪刀。
「夫人,這怎麼使得春花真是該死,竟然讓夫人自個干上活絡了。」
謝子珺瞧見春花的一臉窘相已經消失了,兩鬢的發絲有些濕潤,謝子珺猜想,春花是才剛剛洗過臉的。讓自己清醒一下也好。
謝子珺一時手中沒了活絡,便開始為趙瑾之研磨。他的繁體字可是比自己寫的好多了,若是這整個趙府的對聯都由她來寫,怕是到時候寫的就像是狗刨了,連個字都認不出來了,所以,她干脆也不去賣這個丑。
「春花,你去打听一下,小姐去」秀一方「還沒有回來嗎」
謝子珺抬頭瞧了春花一眼,故意這樣問,以免讓春花覺得尷尬。
春花微笑回應道︰「回夫人,已經回來了,還是楓哥將小姐背回來的現下許是累了,已經在房間睡下了。」
「哦這樣啊那方才陪大丫去秀一方的便是葉楓嗎」
「可不是」
「葉楓人不錯,一直以來都很盡職盡責。」
「豈止是盡職盡責而且還很仗義,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又武功蓋世」
春花話至此,才發現自己仿佛說的有些多了,原本沉浸在對葉楓的褒獎之中,帶反應過來,頓覺羞紅了臉,抬頭一臉恐慌的望著謝子珺,卻見謝子珺一臉溫柔的微笑對望著她
要知道,在這富貴人家當丫鬟,那是絕對不可以偷偷談戀愛的,除非是經過了主子的允許,要不那可是犯了大罪的。想至此,春花一時害怕,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對著謝子珺連連擺手道︰
「夫人,春花沒有別的意思真的額沒有別的意思」
「春花,你是否喜歡葉楓」
謝子珺哪會為了這樣的小氣動怒更何況,她也不是那保守之人,談戀愛那是每個人的自由。但是,即便如此,主子的架子還是要有的,也不說讓春花起來,只坐在椅子上望著春花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