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峻看著她納悶的樣子,暗自偷笑。
他不會告訴她,之前那對紅寶石耳環早就被牛非凡扔到池塘去了。
當然,除非她想起這一段經歷。
不過,看樣子,她尚未想起不久前,她把牛非凡誤認是自己丈夫的那件丑事。
「老婆,來,我幫你戴上它。」邱峻拿起耳環輕輕的戴到她耳墜上。
兩人的距離那麼近,溫海藍嗅著他身上散發的熟悉的氣息,心里一陣陣漣漪蕩漾了開來。
她有些倉惶的揮開他的手,「我自己戴……」
「別動,小心傷到耳朵。」邱峻按住她亂動的小腦袋,把耳環扣好。
看著她被紅潤珠寶襯托得更加嬌媚的臉蛋,他眸光一動,忍捧著她的臉親了又親……
「好了,放開我,就要登機了……」溫海藍冷硬著心腸推開他,轉身就走。
邱峻緊跟在她左右,「老婆,還記得這對耳環的功能吧?」
「嗯。」溫海藍懶懶的回了一個字。
她怎麼會不記得?
這是在她有緊急情況的時候,用來聯絡他的秘密通訊器,但聯系得上與否,就要視情況而定了。
之後,邱峻親自把溫海藍母子三人送上飛機,目送飛機平穩的直上青空後,他才轉身離開……
「小峻……」艾琳站在不遠處朝他揮手,笑著說,「你的小嬌妻拋下你帶著孩子回國,就說明她的大腦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也就是說,我的手術大獲成功!」
手術後,溫海藍對艾琳、鄭林這些個催眠師無比的排斥,總覺得他們靠近她,就是要給她催眠,封鎖她的記憶,所以對他們擺出一副防衛的姿態,以至于他們無法靠近她,評估她手術後的康復情況。
不過,雖然不能近距離靠近,但艾琳每天還是會從監控視頻里的溫海藍,以及宋敏描述下的溫海藍,綜合來判斷她的康復情況。
邱峻走到艾琳面前,淡淡的看著她,「放心吧,在帕克面前,我會給你這次任務執行的評價打八十分。」
艾琳擺擺手,「我要的不是分數,而是我兒子盡快離開卡門的訓練營,不再接受那些魔鬼式的訓練。」
「要的不是分數?」邱峻冷笑,「你也不想想,帕克給你的任務必須達到的效果是,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給溫海藍治療,帕克想看到的結果就是她不恢復記憶就好,哪管她是傻還是痴。結果,你現在卻讓她全部恢復了記憶,你說,帕克會開開心心的放你兒子自由嗎?」
艾琳沉默。
邱峻笑了笑,總結道,「所以,先不管帕克不會按卡門的規矩處置你,單單愛麗笙這關你就過不了,相信回到意大利後,愛麗笙封堵你的招數就會層出不窮,屆時,就不只是讓你失去一份你最熱愛的工作而已。」
「既然你對我的處境這麼了解,那就請你助我月兌困。畢竟再怎麼說,我的處境變成今天這樣,與你有關。」
「其實要幫助你月兌困,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邵老大一直很欣賞你,你可以考慮投靠他麾下。據說,黑門最缺的就是你這樣的洗腦大師!」
「不行!」艾琳想也不想的拒絕,「要是我這麼做,那我兒子就永遠也別想月兌離卡門了。再說,我一旦替史密斯老先生做事,那就是直接跟愛麗笙對著干,她更不會放過我了!」
邱峻聳了聳肩,「既然你覺得我的辦法不是個好辦法,那恕我無能為力。」
「小子,你言而無信!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
「我沒忘,不就是勸帕克允許你兒子離開卡門嗎?」
「記得就好,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兌現?」
「馬上回意大利吧,我保證你一下飛機就能看到你兒子。」邱峻說著,超他揮了揮手,就大步離開了。
看著前方漸漸走遠的灑月兌背影,艾琳無奈的挑了挑眉。
好吧,她暫且信這小子一次,看看十幾個小時後,她能否一下飛機就看到兒子……
離開機場,邱峻開車來到郊外的一處湖泊。
湖邊已停了一輛越野車,邱峻把車停好,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徐徐降落,多木帶笑的看著他,「上車談,還是……」
「我不覺得有什麼好談的,上次在x島的時候,我就擺明了我的態度,盡管我不滿意帕克的一些作為,但只要我跟他簽訂的協議還擺在案頭上,我就不會背叛他!」邱峻一開口就擺明自己的態度。
多木笑笑,「我也說過,這種話你還是不要說得太早,免得招來橫禍!」
「什麼意思?」
「最近,除了弟妹恢復記憶的事之外,還有什麼事令你煩心的?」多木意味深長的問。
邱峻眯起眼,「歡歡,她在邵老狐狸的手上!」
多木的笑容擴大,跳下車拍了拍他肩膀,「不錯,你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說明你早就猜到了這個可能,難怪你這些天按兵不動。」
「那頭老狐狸,我早晚會弄死他!」邱峻咬牙切齒,一拳打向了車子,打得整輛車左右晃動。
「呵呵。」多木笑了,「你小子也只是嘴巴上說說而已,要真想弄死他,上次你就不會潛到帕克的地盤,把邵老救出來了。」
「那是我做過的最後悔的一件事!」邱峻冷嗤。
「好了,這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小佷女的視頻,你看看。」多木打開手機里的視頻給他看。
邱峻盯著視頻里被邵老大抱在懷里還笑得眼楮都眯成一條縫的小丫頭。
他的眼楮也眯成了一條縫。
該死!
這丫頭怎就這麼單純?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對著一只表面和善,實則凶殘的鱷魚笑嗎?
彼此認識多年,多木一下就看出他此刻表情背後在想什麼。
「小峻,別怪歡歡了,她還小,只要別人對她好,她就會回以同樣的真誠,我面對她的笑容,都有些自慚形穢呢。」
「她還好吧?傷得怎樣?」邱峻盯著女兒額頭上纏著的紗布,以及右臉頰上那塊又大又厚的紗布。
該死!
那天在爆炸現場,她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爆炸的碎片砸傷了小姑娘的頭,她當時傷得挺重的,但由于處置及時,經過這些天調養,傷口好得差不多了,至于是否會留下疤痕,就要看後期的處理了。」多木簡短的解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邱峻語氣重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