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是我的女兒嘛,我不嬌慣她,嬌慣誰啊。匕匕」男人理所當然的。
溫海藍怔了怔。
他用這種口氣說歡歡是他女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要是邱峻在,會不會也像他這樣,嬌縱著女兒,把小丫頭寵天呢
「小嬌氣,你又假哭給爸爸看了,羞羞臉」一旁的小俊,擠眉弄眼的揶揄。
小丫頭見哥哥笑話自己,愣住了,也更委屈了,「哥哥好壞,歡歡才不是假哭,歡歡有眼淚的。」
「爸爸」她仰著小臉蛋,對沈逸峻眨巴著大眼楮里的兩泡淚水,「爸爸,你快看,看到歡歡的眼淚了嗎」
說話間,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粉女敕的小臉滑落,滑進她張開的小嘴里
「嗚,好咸。」歡歡皺著眉頭,吐了吐小舌頭,假哭的招數,不攻自破。
「噗哧」溫海藍忍不住笑了。
這丫頭,真是會賣萌啊,
沈逸峻寵溺的笑了。
小俊也抿著嘴,笑了。
明媚的下午,一家人在笑聲度過。
夜色靜謐。
兩個孩子都睡了。
隔音效果絕妙的視听房里,響起了優雅的小提琴旋律。
沈逸峻坐在高腳椅,輕抿著美酒,一雙黑眸凝視著前方小舞台,一襲白色晚禮服,閉著眼拉小提琴的女子。
已為人母的她,有一種說不出味道。
只有身為她人夫的自己,才能品會。
這種味道,手這杯珍藏了百年的佳釀還要芳醇,只要嗅一口,會癮,不能自拔
一曲魔鬼與天使完畢,溫海藍遲遲未能從音樂旋律回神。
她站在那里,遙望前方坐在吧椅的男子。
浪漫的燈光下,她依然能看到他漆黑的眸里,閃爍著無數的柔情蜜意。
見過丑陋面容的沈逸風後,她徹底安心了。
前面這個男人,不是曾讓她傷神傷心的邱峻;也不是曾讓她迷惑的沈逸風。
他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只是她一個人的
沈逸峻望著前方如女神般神聖的女子,嘴角微微揚。
他仰首,把大半杯酒灌入嘴里,然後跳下吧椅,邁開長腿走向她。
一把將她摟入懷里,他的唇堵她的。
「呀」溫海藍輕呼。
小嘴張開的同時,一股濃郁的酒液,從他嘴巴一點點渡入她嘴里,滑落她喉嚨間。
「好喝嗎」男人貼著她的唇,沙啞的問。
溫海藍目光迷離,吞咽了一下,任由那香醇的滋味蔓延整個口腔。
「好喝嗎」他再問,一點點舌忝著她嘴角掛著的液體。
「沈逸峻,沈逸峻」她仰著頭看他俊朗的臉龐,聲聲喚著他的名字。
「嗯」他挑了挑眉梢。
她閃爍著淚光看了他好一會,才輕輕的說,「沈逸峻,你是我的阿峻,我深愛的」
「我知道」他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我一直都是你的阿峻」
是的,一直都是
這是為什麼,他改變容貌後,還依然用沈逸峻這個名字。
因為不管邱峻,還是沈逸峻,他都是她的阿峻
這個名字,只有在他們最親密獨處時,羞澀的她,才會喊出來。
她踮起腳尖,唇與他相接,「老公,吻我,好嗎」
沈逸峻微微一怔。
隨後,他黑漆漆的眸里,綻放出千年愛戀的火花。
他深情的望著她,薄唇微撩,「樂意之至」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含著她兩瓣散發著芳香的唇兒,輕輕輾轉,又輾轉;吸吮又吸吮
她放松自己,把柔軟的身子貼緊他溫熱的身軀,任由他霸道的唇舌,盡情的掠奪她嘴里的蜜汁。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
沒有任何邪念,有的只是兩張貼在一起的唇,密不可分。
當這段纏綿的熱吻結束後,兩人都氣喘吁吁。
他們互望著對方,眼里只有彼此
她把頭埋在他肩窩,「老公,我們跳舞吧」
一聲「好」,從他性感的薄唇逸出的同時,他修長的手臂已經攬著她的腰,輕輕搖擺起來。
室內沒有音樂伴奏,卻無聲勝有聲
「老公」她伏在他肩頭,低低的喊。
「嗯」他把她擁緊了一些,任由她赤。luo的腳尖踩在他腳背。
「你喜歡魔鬼與天使的旋律嗎」
「喜歡」
他怎能不喜歡
這首曲子,是他們愛情的見證
「老公,我剛才用小提琴拉魔鬼與天使給你听,你知道代表著什麼嗎」
「不知道」他說。
其實,他是知道的。
她已經三年沒有彈奏這首曲子了。
其,一定有邱峻的因素。
溫海藍抬頭,「那是邱峻專門為我作的曲,曾經,憑借這首全球獨一無二的曲子,我獲得了很多榮譽,最終站到了世界音樂的舞台,可是」
「可是什麼」他凝視她,期待她下。
三年後,再跟她在一起時,他經常調侃、逗弄她,卻從未好好聆听她說起過去。
今夜,她願意對他說了,說明,她已經完全敞開心胸接納他了。
接納他這個閃婚丈夫
溫海藍閉了閉眼,更深的埋入他肩窩,有些哽咽的說,「可是邱峻已經死了,他死了,所以,我再也沒用勇氣站在舞台拉小提琴了。」
這是這些年來,她不再公開演奏小提琴的主要原因。
曾經,她努力學琴,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願望,有朝一日登國際大舞台,向全世界的听眾演奏。
最後,母親的願望,邱峻幫她完成了
可現在,她卻對那個曾經承載著她無數夢想的舞台,產生了怯意。
「老婆」沈逸峻停下舞步,抬起她的小臉。
昏黃的燈光下,她粉女敕的臉蛋淚痕斑斑。
「怎麼哭了」他心疼擦拭她的淚水。
「」她哽咽著。
「我以為邱峻只是消失了,沒想到,他死了」沈逸峻說著自己的事,卻仿佛在說他人的事。
「沈逸峻,你給我听著」溫海藍仰著的小臉,忽然變得嚴肅,「邱峻死了的這件事,不準你告訴別人,誰也不行」
「好,我知道」
「你發誓」
「我發誓」沈逸峻舉起手,「我沈逸峻要是把邱峻死了的事說給第二個人听,那我天誅地滅,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