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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這是晉江自帶隨機章節~妹紙們看不到正文的話請等等~

說起來皇宮里也不缺東西,堂堂太子能短了吃的還是短了喝的?也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次見了面,他不訛詐她點東西好像就心里不舒坦似的。有時候是幾個果子,有時候是一些漂亮的石子兒。明明是不值錢的小東西,他還非要跟她較真,非從她手里給「奪」了去。

說「奪」其實也不太恰當。其實他走的路子還是比較光明正大的。真論起來,不過一個字就能解釋。

比。

但凡是能夠搬到台面上用來較量的,他們兩個都試過。臨去江南前最後一次進宮,在皇上的見證下,兩人最後比了一次。

結果阿音輸了。

她初時沒有太在意,想著自己年紀小各項技藝都才學沒多久,往後好好學習說不定幾年後長大了再殺回來又是一條好漢。更何況他每次要的彩頭都不過是些小玩意兒而已,她願賭服輸,沒什麼。

哪知道他這次太過分,硬是把她新做的荷包給搶走了。

真的是搶。

那是她第一次縫出來的東西。當時她才剛開始拿針,肉呼呼的手捏著細細的針,費了一個多月的功夫才做成了這麼一個。雖然沒有繡花只是縫了起來,難看得緊,可她十分珍惜。為了給皇後娘娘看一眼,所以進宮的時候她掛在了腰上戴著進了宮。

哪知道他贏了棋後點明了非要那荷包不可。

她不同意?

他就請了在場的唯一證人皇上做主,明目張膽地把東西給訛走了。

皇上只當這比試是孩子們的玩鬧之舉,另賞了一對玉如意給阿音以示公正,畢竟阿音年紀小很多也初學棋不久,他兒子簡直是明目張膽地欺負人。

雖然玉如意很是名貴,可阿音每每想到那荷包還心疼得不行。

要知道人生的第一次還是很重要的,本想拿來做紀念,哪知道就被這家伙給糟蹋……

咦?

那個是什麼?

磨磨蹭蹭走到門邊掀起簾子後,阿音只看了一眼顧不上別的事兒了,愣愣盯著眼前那玉石腰帶上掛著的掉了色歪歪扭扭不成形的荷包緩不過神來。

「這、這——」

「你說這個?」少年的聲音從她上方緩緩傳來,「我答應過你要一直好好收著,時常拿出來佩戴。我做到了。」

這倒是出乎阿音的意料之外。

說實話,那時她才第一次模到繡花針這種東西,而且年紀小手指短握不牢,繡出來的荷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想留著純粹是個情懷問題。可一想到堂堂太子時常掛著這麼個東西來回晃蕩……

阿音的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雖然這愧疚不過一點點大小,卻足以讓她肯搭理眼前之人了。

思來想去,對方那話不知道怎麼接才好。最終阿音語氣平淡地說道︰「哦。」

眼前少年低低地笑了聲,語氣很是愉悅地道︰「來罷。點心還有不少,快些吃。不然等會兒人都來了,你怕是吃不成了。」

說罷,他當先朝著桌邊行去。

阿音這個時候方才抬起頭來打量他。

三年不見,原本就十分雋秀的男孩子長成了小小少年,身姿挺拔清雋如竹,僅僅背影就已經相當好看。

她腳步頓了一頓後方才跟了上去。

離得近了,阿音才發現他長高了許多。本是和二哥同齡,卻比二哥還要高了半個頭。

……果然皇宮里的飯食比較養人。

阿音磨磨蹭蹭到了桌邊落了座。眼睜睜看著那八寶盒被推到了她的跟前,這才抬眼去看他,「你不吃?」

這一打照面不要緊,她當真驚了一驚。原先的時候這家伙就長得很好看比女孩子還要漂亮,沒曾想幾年不見,這相貌更加惹眼了。也不知道往後長大了會招惹來多少桃花。

「我不用。就是听說你進宮了,過來看看你。」

冀行箴答了一句後看阿音不說話也未曾用點心,有些疑惑,「可是不知道哪種口味比較好?」

語畢,他朝八寶盒內掃了一眼,抬指拈了一塊送到她的唇邊,「這種栗子糕味道不錯。你嘗嘗。」

冀行箴說這話的時候認真且誠懇,黝黑的雙眸直直看過來,讓人無法忽視。

阿音沒有直接去吃,抬手接了過來,輕輕咬了口果然味道不錯,就笑著朝他道了聲謝。

冀行箴含笑著微微頷首,讓人拿了水和茶來,他在旁慢慢烹茶給她喝。

少年穿石青色暗雲紋錦緞長衫,因年歲不大未曾加冠故而墨發只用玄色纏枝紋絲帶束起。他的手很漂亮,膚白指長。烹茶器具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讓茶與水慢慢交融,飄出陣陣清香。

這畫面真是非常養眼。

阿音邊吃點心邊看他。

俞皇後帶著俞家女孩兒們過來的時候,冀行箴剛剛給阿音斟了第二杯茶,正拿著茶盞擱到她的跟前。

阿音是俞家最小的女孩兒,家里人都很疼她,俞皇後亦是如此。更何況俞皇後從不嬌慣著兒子,看冀行箴給阿音倒茶,她倒是沒覺得不對,反而側頭過去與俞 說道︰「行箴素來懂得體貼人。這點最好。」

俞 和太子殿下一向不太熟絡,也不曉得皇後娘娘為何要和她說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去接,只能微笑著點了點頭。

俞皇後笑著打量她,對這個沉穩大方的佷女很是滿意。雖說俞 比行箴大了三歲,不過女大三抱金磚,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一行人進到屋里,宮人們忙給俞皇後請安。

女孩兒們去給冀行箴行禮問安。

冀行箴淡淡地應了一聲,並未去看她們,又順手拿過了宮人們踫上來的絲帕,給阿音慢慢拭去手上殘留的點心渣。

阿音自打俞皇後進屋後就下了椅子。見冀行箴給她擦手,她覺得他弄得不干淨,索性把絲帕從他手里抽出來自己擦。

冀行箴無奈地輕搖了下頭,卻也隨她去了。又和俞皇後道別,說是先生布置的功課沒有做完,需得回去繼續。

俞皇後阻止了他,笑著與他道︰「你別忙著這些了,我自會和耿大人說。難得姐妹們進宮來,你帶她們去御花園走走。」

一听這話,俞千蘭苦了臉,小聲問俞皇後︰「娘娘,我們自己過去不成麼?」

「怎麼?」俞皇後訝然,「可是哪里不妥?」

俞 生怕俞千蘭再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趕忙道︰「我們怕擾了殿下的課業。」

俞千蘭抬眼看了看大堂姐,默默把那句「太子殿下好可怕我們和他一點都不熟」給咽了回去。

俞皇後笑道︰「不妨事。一天而已,沒什麼。」說著就吩咐了段嬤嬤過去照顧著。

都遣了段嬤嬤跟在旁邊了,那看來皇後娘娘已經鐵了心。

俞千蘭哭喪著臉,俞璃頭垂得更低了些,俞 默默地思量著等會兒該怎麼應對。

唯有俞千雪眼楮晶亮,雙拳微微握起,唇邊揚起了一絲笑意。

只是當大家都往外走著的時候,俞皇後卻將阿音給叫住了。

「阿音再陪姑母一會兒。」俞皇後笑著和她說道︰「我和你說會兒話。」

其實俞皇後特意讓阿音進宮,是為了幾年前的一件事情。

那次若是沒有阿音的話,行箴如今會是什麼樣的情形都還難說。

阿音腳步滯了一瞬,而後忽地加快,拼命往前面趕去。

冀行箴搖頭失笑,長腿一邁跟在了她的旁邊,「你走那麼快作甚?也不怕摔著了。」

阿音心說摔著了也比和你湊一塊兒強!當即撒開腿跑了起來。

冀行箴唇角帶笑繼續跟著。

不多久阿音就發現了個十分悲催的事實。

她年齡小,個子矮,腿短。

他年齡大,個子高,腿長。

此時她奮起玩了命地瘋跑,而他悠悠然地邁著步子。

……兩人速度是一樣的。

阿音惱了,停住腳扶著膝蓋喘粗氣。

冀行箴伸手掏出懷里的帕子遞到她的眼前,她拽過來擦了擦臉,又塞回給他。

既然大家都面對面了,帕子也已經使過,那也就不用裝沒看見了。

阿音慢慢轉過頭,朝他揚起笑臉,「哎呀,太子殿下,好巧。您也是來皇後娘娘這里參加寒食宴的?」

冀行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阿音扭頭就走。

冀行箴快步過去攔在她面前,朝她腰間方向揚揚下巴,眉心輕輕蹙起,「最近喜歡吃燒麥?」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有些難辦了。他沒讓人準備燒麥,今日又不能動火,豈不是吃不成了。

阿音低頭看看腰間的墜子,「哦,沒有沒有。我雖喜歡吃燒麥,但這墜子卻不是因為這個才掛著的。」

她拽著上面的絡子晃了晃燒麥墜子,笑得眉眼彎彎,「怎麼樣?我大堂兄送我的。很不錯吧?」

「原來是旁人送的。」

冀行箴緩緩吐出幾個字後,望著她燦爛的笑容,鳳眸微眯,慢慢說道︰「我瞧著這個東西也不錯。不若你送了我罷。」

阿音的臉色頓時變了,心說怎麼就忘了這家伙的臭毛病了?但凡是她的好東西,他都要搶了去!

阿音趕緊收了手讓墜子好生垂在腰間,再不拿起來看,又撥了撥衣衫下擺半遮住寶貝墜子,而後小短腿邁開,撒開丫子拼命往屋里跑。

冀行箴看著她跑路時裙衫間若隱若現不住晃動的那物,舉步跟了上去。倒不似之前非要在她旁邊走著了,而是落後她一步半,繼續盯著那東西看。

進到屋里後,其他姑娘們方才知曉太子殿下也來了,趕忙行禮。

冀行箴隨意地點了下頭去向俞皇後請安。俞皇後和他說了幾句話後便讓大家落座。

阿音年齡最小,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最末的位置上。她剛松了口氣,就驚訝地發現那誰誰居然這個時候還在跟著她,而且一直跟到了她旁邊,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這可不合禮數。

阿音忙高聲和俞皇後控訴︰「娘娘,殿下他跑錯地方了!」

不待俞皇後開口,冀行箴已經在旁氣定神閑地作了解釋︰「許久沒見五妹妹了,我和她挨著說說話。」

俞皇後看他倆這般親近,又看俞 自始至終都和冀行箴沒甚交流,只能神色復雜地點了下頭。

皇後娘娘都答應了,阿音也只能忍氣吞聲地把準備好的那些規矩禮儀之類的話給咽回了肚子里去。

不過沒多久她就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姐姐們都在和皇後娘娘說笑,言笑晏晏氣氛和樂。

偏她,非得忍受著旁邊那家伙火辣辣的目光。

當然了,那目光不是對著她的,而是她腰間的墜子。

阿音吸取教訓,怕他把她寶貝偷走搶走,一直雙手壓在墜子上護得好好的。別說被他踫到了,就是看,他也沒法透過她的手去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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