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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第一百零二章

這是晉江自帶隨機章節~妹紙們看不到正文的話請等等~

後來皇上這兒來了個會做南菜的御廚。剛好那天她進宮的時候這御廚做了流沙包,又好巧不巧的是她最喜歡的口感、最愛的味道。

一不小心,她吃了三個。

可比她大了四歲的冀行箴也才吃了倆。因為他不愛吃甜的。

結果從那以後他有事沒事就叫她「包子」,原因是她喜歡包子,她又剛好皮膚白白、皺起的小眉頭特別像包子上的褶子……

這也是阿音為什麼不願和冀行箴多待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們兩個人氣場不和。

天生的,無解。

阿音一步一挪磨磨蹭蹭走了過去,視線里再次看到那雙玄色錦靴的時候方才抬頭一笑,「殿下,怕是不能呢。」

冀行箴滯了下方才想起來這個「不能」說的是他讓她分茶一事,挑眉笑問︰「怎麼?」

阿音笑容甜甜地說道︰「我那麼小,哪里會那麼復雜的技藝呢。」

俞千蘭想說前兩天阿音剛回來的時候她明明看到過五妹妹在試著分茶。雖然技藝不算特別好,但也有模有樣了。

可話到了嘴邊,被旁邊的俞 瞪了一眼後,她終究模模鼻子沒說什麼。

冀行箴也沒指望一個六歲大的女女圭女圭能做這麼精巧的事兒,他抬手模了模她頭頂上軟軟的發,「那就給我端一杯茶來。」

想她是嬌寵著長大的,他就在旁溫聲解釋道︰「就跟丫鬟們給你端茶似的,給我拿一杯過來就成。」

剛才阿音低著頭沒防備,冷不丁就被他揉到了頭發。偏了頭想躲,結果剛剛側到另一邊去,他的手就跟上來了。

一想起這個,她就心生悲涼。

身高差這東西真是無法逾越的。他一向長得高,而她又是同齡人里身量比較嬌小的。結果造成他做這動作易如反掌。

想當初他拽壞了她一對小揪揪,害得她半散著頭發讓段嬤嬤給幫忙重新梳了一回。于是入宮她改梳辮子了。誰知他嫌麻花辮不好看,伸手抽掉了辮稍的頭繩。這還罷了,他還頭繩都不還她。後來更是愈演愈烈,甚至她編個花冠戴頭上都留不住一個時辰就被他給偷了……

這家伙真的是太壞了,蔫壞蔫壞的。

阿音不理他,輕哼道︰「我不會。」

冀行箴早知道她會這麼說,暗暗欣喜,面容平靜語氣溫和地道︰「你不會,沒關系。走,本宮教教你也就會了。」

于是他理所當然地頭前走一步,理所當然地緩步離開。

阿音朝著俞 歉然地笑了笑,心不甘情不願慢慢吞吞地跟了上去。

離了眾人,阿音懶得再給他面子,頭一扭就要跑到旁邊去玩。

冀行箴反應很快探手一把拽住她的細胳膊,「說好的教你,怎麼亂跑。」不由分說把她給拽到了旁邊的一個暖閣。

原本冀行箴是想喊了她去東宮走走的。他滿了十歲方才能夠單獨執掌一處宮殿,況且他的東宮可是幾兄弟里面最為尊貴的象征。

她這剛剛回京城,都還沒看過。

只是他打算得再好,瞧這丫頭卻不像是肯乖乖听話的樣子,也是沒轍。他就棄了那個打算,把人帶到了最近的一處院子。

剛才和那些人說了片刻,口干。他就遣了內侍拿了茶具來,慢條斯理地烹茶喝。

「莫要生氣了。」冀行箴把烹好的第一杯茶給阿音,「這不是覺得無趣方才如此麼。」

他知道她能明白他的意思,故而並未將話說得太明白。

阿音曉得他是在說以她為由月兌身離開的事情,很有種自己被收買了的感覺。不過他的茶好吃,她勉為其難地也就接受了。

「嗯。」她隨口應了一聲。

「改天你進宮來,我分茶給你吃。現在的茶和水都是就近隨便取的,我懶得費這功夫。」

冀行箴左手撩著右邊衣袖,慢慢將茶湯倒進她的杯中,「我這三年跟著先生學了不少時候,到時候你看我技藝精進了沒有。」

「唔。」阿音點頭,「好。」

她悄悄學分茶就是為了防這個。

冀行箴除了性子陰晴不定脾氣不怎麼樣之外,其他什麼都很好。多才多藝,刻苦用功。樣子——

阿音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認真少年。

樣子更是沒得說,相當養眼。

只不過他那毛病是致命傷。阿音為了防著他指不定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要和她比一比,所以但凡他會的東西她這三年里都學習了下。

比如分茶。

當年他不過七歲大,已經技藝較為嫻熟。雖然不至于達到出手成畫的地步,但茶上景象已經似模似樣了。如今肯定比那時要更厲害了些。

她不指望自己現在就能贏他。最起碼別輸得太難看。

兩人在這里稍微消磨了片刻功夫就一同回了俞皇後那里。

此時俞家姐妹們已經在了,看到她們兩人後,姑娘們俱都起身向冀行箴行禮。冀行箴隨意地應了一聲就往俞皇後跟前去。

俞皇後埋怨他︰「怎地一聲不吭就走了?倒是把姐妹們拋在了一旁。」最主要的是話都沒能和俞 說幾句。

「帶了五妹妹去喝茶。」冀行箴道。

提起這個,阿音剛好借了他之前用的理由來倒打一耙,揚聲與俞皇後道︰「姑母,太子殿下口渴,我去給太子殿下端茶來著。」

冀行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阿音一臉淡定。

——誰讓他眾目睽睽之下喊她包子?沒法忍!

俞皇後從旁邊瓶中的花枝上摘了朵梅花,喚了阿音到跟前給她戴上,「你箴表兄偶爾犯渾,你多擔待著些。」

想想俞 就在這里,這樣說的話未免會讓俞 覺得冀行箴年少氣盛不懂事,俞皇後就又道︰「平日里他還是很懂事的。」

阿音點點頭,「太子殿下一向很好。先前他還給我烹過茶。」

「這就是了。」俞皇後曉得阿音說的是之前吃點心那個時候,微笑道︰「你們兄妹倆互相照顧著,很好。」讓阿音回座位後,她給冀行箴拍了拍衣角的灰塵,「你少欺負你五妹妹。」

「我哪里敢欺負她。」冀行箴淡笑,「都是她在欺負我。」

俞千蘭撇撇嘴很小聲地說道︰「她那麼膽小的能欺負得了您麼。」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足夠小了,誰知道這個時候剛好沒其他人說話,屋里靜寂無聲,她這聲音就顯得大了些,恰好被所有人听見。

冀行箴側眸望了她一眼,眸色清冷。

俞千蘭緊張得快哭了。

阿音看不過去,拉了俞千蘭的手道︰「四姐姐莫怕,太子殿下人很好的。他跟你開玩笑。」

冀行箴的目光稍稍轉暖。

俞千蘭吸吸鼻子,把淚意給逼了回去。

俞千雪之前一直在生悶氣,這個時候見妹妹和太子間氣氛有些不對瞧著在針鋒相對,忍不住朝俞千蘭輕喝︰「亂說什麼!」

俞 覺得太過失禮,拉了俞千雪的手臂一下。俞千雪想起俞皇後和冀行箴都在,趕忙閉了口。

其實之前的那一幕幕俞皇後心里也有點數。段嬤嬤先前就跟在女孩兒們身邊不遠處,即便她們和冀行箴的對話無法完全听到,但是總能知道個大概。

因此,俞千雪的魯莽行事與俞 的顧全大局,俞皇後亦是了然于胸。此刻看著那姐妹倆,俞皇後對俞 更是贊許有加。

用過午膳又說了會兒話,眼看著時辰不早了,女孩兒們需得早些歸家去。俞皇後就沒有多留她們,叮囑一番後吩咐宮人備了轎子送她們去到馬車邊。

俞皇後給女孩兒們各準備了些賞賜。每人兩支珠花一對玉耳墜。珠花基本上都是一樣,耳墜略有不同,俞 和阿音的玉更通透溫潤些,成色更佳。

想她們兩個一人是家中長女一人是家中ど女,旁的女孩兒們雖然心里不太自在卻也沒多說什麼。

俞家姐妹正和俞皇後依依惜別的時候,冀行箴朝阿音招了招手。阿音看旁人沒空理她,就踱步去了冀行箴跟前,警惕地問道︰「殿下有何吩咐?」

冀行箴斜睨了她一眼,從身邊內侍的手上拿過了個小布包放到她手里,「喏,給你的。拿著路上吃罷。」

雖然布包未曾打開,可是里頭的東西熱乎著。熱度透過布巾傳到掌心,不算燙,反而能暖暖發涼的手。阿音掂了掂布包,淡淡的食物香氣微微透了出來。她一聞就知道是那南地御廚做的流沙包。

阿音面露欣喜,剛要開口道謝,誰料此時冀行箴看旁邊沒人注意,鳳眼微彎唇角輕勾,朝她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包子。

這倆字指的是什麼,阿音心中了然,定然不是懷里這吃的就是了。

她臉色黑了黑,心里頭剛剛燃起的那一點點感激的小火苗瞬間熄得干干淨淨。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再不肯搭理他。

旁人都不知曉俞千蘭為什麼會哭著跑出了玉竹苑。莫說旁人了,就是「把她弄哭」了的阿音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

但俞千蘭是在玉竹苑里哭了,這可是不爭的事實。故而沒多久俞二夫人就找上門來,說是要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眼看著孫氏氣勢洶洶而來,程氏沒讓阿音出去,她親自去見了二夫人,將人請進了茶廳說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孫氏就告辭離去,程氏面色平靜地回了屋。

阿音瞧得稀奇,忙問母親怎麼了。程氏也沒想瞞著阿音,邊給女兒整理著衣襟上微微的皺褶邊道︰「沒什麼。早晚都會來,瞧瞧咱們這里收拾的怎麼樣,看看咱們這里添置了哪些東西。如今不過是有個契機剛好讓她踫到,借機過來一趟。」

原本都是三房人一起住著就也罷了,相安無事。自打三房走後,這里只兩房人和老太爺老夫人住著,自然寬松也寬裕了許多。三房乍一回來,有人就會擔憂東西被三房分了去,也會憂心地方不夠大,還會顧忌二老有沒有給三房添置東西。

程氏只不過是模糊地講給阿音听兩句,阿音卻從中听出了門道來。她想了想,拉了程氏的手道︰「還是大伯母好些。」

大夫人不像二夫人這麼斤斤計較。

程氏沒料到阿音听明白了,無奈的笑著說了聲「你啊」,就沒了話。

一轉眼到了入宮那日。當天一大早程氏就把阿音叫了起來給她梳妝打扮。

阿音還有些瞌睡。不過她知曉進宮之事耽誤不得,所以硬撐著坐在凳子上讓周圍的人「任意施為」,為她梳發,給她戴上首飾。

穿戴齊整後,看著鏡子里愈□□亮的自己,阿音就來了精神,無論洗漱還是吃早膳都動作輕快了起來。

方媽媽笑著和程氏道︰「姑娘就是個愛漂亮的。只要打扮好看了姑娘就開心。」

「媽媽這話說得對。」阿音不避不退,直截了當地承認,末了還不忘和程氏說︰「還望母親憐惜憐惜女兒,平日里多給些好看的衣裳首飾。」

她一說到這些,眼楮就晶晶亮,透著靈動的神采。

程氏被女兒搞得哭笑不得,輕戳了下她的額頭,「知道了,短不了你的。喜歡什麼盡管問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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