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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上交給你們班的新任務充當綿月依姬小姐的臨時護衛隊。因為戰況緊急,似乎只能讓你們暫時干這種活兒了。再加上……那個,歐陽司令也想自己的孫子了。就算放你們個假,去那個月都的中心繁華地段歇一陣子,啊。」

雖然表面上一臉平靜地說著這種話,但葛成志知道,現在這位連長肯定對于事情的狀況不是太清楚。怎麼就突然從實戰部隊里面調護衛了?就算說咱們自己這邊部隊緊張,那難道不能讓月都人來保衛一下他們的領袖嗎?不過,作為一名素質優良的革命軍人,他還是選擇將這一肚子的疑惑壓在心底,老老實實地向葛成志交代著任務。

而顯然,對于這項任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葛成志比這位連長同志要清楚得多。點了點頭,裝作一副服從命令听指揮的模樣,他「啪」地一聲行了一個漂亮的軍禮︰「三班全體戰士保證完成任務,連長同志!」

「……行了行了,這一片本來就是安全區,你不要搞得像是我把敢死隊的任務派給你了一樣。」對于這種狀況略微有點兒不適應,連長擺了擺手,「先……出去吧。幾位護送目標的住處就在你們住地旁邊,那相關的事務就交給你來傳達了。」

「是,連長同志。」

又敬了一個禮,葛成志慢慢退到門口,直到連長的手放下之後才完全轉過身去,朝著原本的駐地大踏步地前進著。組織上做出了這樣的安排應該說是理所應當的,雖然在交代任務的時候沒有明確說明,但他也隱約地猜到了上面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感覺有些別扭,他嘀咕了一句︰

「哎呀,果然這些事情就從來沒有過輕松的時候……」

「你在說什麼事情?是指你的任務嗎?」

實際上從剛才開始,葛成志就已經察覺到了綿月依姬的存在,但如果是扮演的這個退伍後再入役的老兵的角色的話,綿月依姬的跟蹤水平應該是不會被察覺到的,所以他只能一路裝傻,一邊感受著自己身後一直盯著這邊的目光,一邊走到連長的宿舍向他匯報工作接受任務然後走出來。這事兒沒想象中的那麼難受畢竟就算再難受也得忍著,考慮到這位「跟蹤狂」還是個美女,那或許也能算做一種享受來著。

「不,當然不是。我是指,班級的管理比我在部隊的時候要難啊,果然和平時期和戰爭時期完全不能比。」搖了搖頭,露出裝傻一般的笑容,葛成志朝著突然出現在身側的綿月依姬回答,「對于我來講,這件事情還真是蠻大的挑戰。」

「挑戰?不見得吧?我倒是感覺你輕輕松松地就解決了某三位可能在戰場上出現的無法集中于戰斗的問題,至少能讓她們面前動起來了。」

「您說的是凌夢小姐那三位嗎?那應該是她們自己的功勞。她們都是外表美麗內心堅強的鏗鏘玫瑰啊。有能力有想法有擔當,是很偉大的女性。」

哎呦哎呦,似乎不知不覺又讓自己把平時的德性漏出來了。這張嘴以後得管管。腦海中浮現出這種半開玩笑一樣的想法,葛成志看著已經到了面前的綿月依姬的背影,忽然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我認為您也是很偉大的女性。雖然幾位的偉大之處並沒有體現在相同的地方吧。」

「哦?有點兒意思。」忽然回過頭,挑了挑眉毛,綿月依姬的語氣當中似乎帶上了挑釁的色彩,「你居然再夸一個殺死了你親弟弟的仇人偉大?」

你……!別給臉不要臉!

對于現在的葛成志來講,這句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僅僅是讓自己的腦筋憤怒地緊繃了一下,他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任何人看上去都覺得沒有問題的笑臉︰「當然。不論您是否殺害了我的弟弟,您所做出的功績都是沒有辦法被否認的,所以我稱呼您為‘偉大的女性’。或者,我應該說,愚弟能夠死在您手里,是他的榮幸嗎?」

「……所以說,你也就是這樣的人了。」在葛成志面不改色地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綿月依姬的眉毛顫抖了兩下,隨即像是失去了興趣一般放了下去,「明明是兄弟兩個,但是你們之間的性格差異還真是挺大的啊。雖然長得的確很像。」

「那麼,這句話我應該怎樣來理解呢?是夸獎還是諷刺?」

「你就當做二者都有就可以了。」擺了擺手表示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綿月依姬抬起頭,看了看月都那「亙古不變」的天空,「我們趕快回去吧。你還有要做的事情。」

對啊,要做的事情。對于綿月依姬的用詞感受到了某種深層的含義,葛成志點點頭,正打算繼續前進,卻又被前者給叫住了︰「對了,我建議,有時間的話,你最好還是關心一下那三位比較好。畢竟,你弟弟生前特別關照她們的,如果他能給你留下什麼遺言的話,肯定就是‘替我照顧好她們三個’了吧。」

「但我弟弟可不像是會留這種遺言的家伙。憑我對他的了解。」

「那只能說明你對他了解還不夠。對了,我要說的是什麼來著……」用食指點了點下巴,綿月依姬擺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嗯……對了,想起來了。她們三個之間的關系,似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你可要注意一下才行。」

所以……如此刻意地在我面前一遍遍地提起小偉的死,這個綿月依姬究竟想做什麼?是想要用這種刺激讓我暴露出來可能的弱點,還是……她自己希望從我這里收到她應有的「懲罰」呢?

感覺情況有些奇怪,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葛成志沉默不語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直到綿月依姬的背影在視野中完全消失,才再次邁開了腳步。

分割線

魔理沙總感覺今天起來之後就有些惶惶不安的,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心髒砰砰地跳著,聲音格外的響,就連滴眼藥水的時候都差一點兒因為這種響聲而讓手抖起來。她不太記得自己的預兆會不會是靈驗的,但這種情況的出現的確讓她很是不安。

于是,應該說是果然還是其他的什麼麼……她的預兆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是應驗了。

「靈夢?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

有些提心吊膽地打著招呼,魔理沙生怕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如果不是那個標志性的大大的蝴蝶結,她還真的不願意相信這個人就是博麗靈夢︰除了那明顯不正常的通紅的眼楮之外,那個人的整體氣質也是十分危險的,讓她感覺有些害怕。

「啊……這個啊,沒什麼大問題,應該。滴些眼藥水就好了。」依然是平常一樣有點兒慵懶的口氣。但是……總讓人感覺是刻意裝出來的,「啊,魔理沙你那里不是有眼藥水嗎?借給我滴兩滴吧。」

「這種藥可是不能隨便亂用的吧,眼楮要是瞎了怎麼辦。」苦笑了兩聲,魔理沙趕快把手里面的眼藥水收好,就像是生怕對方過來搶一樣,「對了,早苗她……還在屋子里嗎?身體還好吧?」

「還在。當然還在。而且,應該快好起來了。」點了點頭,靈夢給出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唔……我們應該給早苗一點空間,一點時間和一點信心,魔理沙。她應該不會是那麼脆弱的女孩兒,你我都知道。」

不,在我的印象里面,她就應該是那麼脆弱的女孩。脆弱這個詞可能不太恰當的話……「瘋狂」?而且我們給了她的空間時間和信心已經不是一星半點兒了吧。心里面默默吐槽著靈夢的話,魔理沙還是有些在意靈夢今天的表現︰「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吧,靈夢?如果發生了的話,可一定要跟我說才行。」

「……為什麼要跟你說?」

「那個……」被突然問到了這種問題,魔理沙稍微卡了一下殼,「因為……是小偉讓我負責解決你們精神上的煩惱的吧?所以我就必須得幫忙咯。」

「我記著小偉的原話明顯不是這樣……算了。總之,我現在沒什麼煩惱,早苗應該很快也能夠走出煩惱的陰影了。我們很忙,我們還要趕快去找小偉的線索才行……」

……這一點兒也不像是沒有煩惱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用復雜的目光看著靈夢,魔理沙嘆了口氣。但是,她自己不願意說出來,我也只能用旁敲側擊的方式想辦法打听出來才行……否則她肯定要一直都抱著小偉還活著的幻覺堅持找下去了。

開始為這種事情而頭疼了起來,魔理沙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留下了一句「還是讓醫生看看眼楮比較好」,她嘆了口氣,和靈夢道了個別,打算去看看早苗現在的實際情況。就在這時,她在視野的邊緣忽然捕捉到了某種不正常的東西︰「……嗯?」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原本應該在身後的那道紅色身影就「唰」地一下子從她身邊沖過去,速度快到她根本沒有認出來那其實是靈夢。簡直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幾聲金屬的相撞就響了起來。當魔理沙終于開始逐漸把握現狀,把八卦爐握在手里的時候,靈夢已然拔出了手槍,沖著擺月兌了近身纏斗而向一個方向撤退的敵人開了槍。

「魔理沙,魔炮,那邊!」

「戀符widemaster!」

盡管是下意識地听從了靈夢的命令,但魔理沙的心中卻依然產生了一絲疑惑。這倒不是因為她將自己的魔炮「浪費在了沒用的地方」事實上,因為轟擊了那里導致的三層建築物坍塌很好地阻擋了逃跑者的去路。她只是在直覺上敏銳地察覺到另外一個極其不正常的地方。

靈夢為她指示目標的手段。幾乎與她的話同時,那把98式手槍發射出的三發子彈準確命中了在需要魔炮命中的地方。魔理沙是通過子彈濺起來的小碎屑判斷出那個位置的,可是,就算距離不遠,靈夢對于手槍的熟悉程度什麼時候已經達到了說這話抬起手來連瞄準準備都不需要就開槍的地步了?那套動作實在是太熟練了……

「該死,讓她跑了……」正處在戰斗狀態的靈夢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魔理沙那疑惑的視線。在搜尋剛剛的人影無果之後,她低下頭想了想,迅速下達了下一個命令,「魔理沙,快去找早苗,那個家伙說不定是沖著早苗去的!」

「早苗!?為什麼是她!?」

「沒時間解釋了!」一腳蹬到牆上,借由一定的飛行能力輔助開始在這個明顯是某種密集型低層建築社區的靈活地飛奔著,靈夢似乎根本不打算等等魔理沙。急忙跟了上去,忽然又感覺到眼楮發澀的感覺,魔理沙努力眨了眨眼︰「等等,剛剛到底是誰?」

「白色的!」

白色的!?……這還真是和三個人有了太多太多孽緣的存在啊,從最開始到現在,一直圍繞在她們身邊時不時就會出現的白色幽靈……她不會真的是之前被除掉的某個妖怪因為怨恨而糾纏上這幫人的惡靈吧?

早苗的臨時居住處離兩個人剛剛的地方並不遠不和靈夢與魔理沙住在一起是她自己主動提的要求就算是步行也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現在這樣風馳電掣地趕過來自然更快了。房間的門打開著,明顯能夠看到暴力破壞的痕跡,但是房間里面沒有人,周圍也听不到什麼打斗的聲音,這里又是低層建築社區,道路往往又小又窄,想要短時間內找到人……

「魔理沙,這邊!」

「靈夢?你怎麼知道……」

「……滾出來!」

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靈夢收了起來,一道寒光閃過,原本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白發女人痛苦地握著自己的手腕向後退去。與此同時,魔理沙還听到了什麼「砰」一聲砸到地上的聲音,直到發現了那像是逞強一樣憋著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申吟聲她才明白,掉下去的應該是個人。趕快沖了過去,魔理沙卻發現,掉在地上的並不是她所想的早苗︰後者正在采取某種緊急的醫療措施,但她似乎並不知道凝膠該怎麼用。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慌亂與內疚已經徹底打破了早苗這幾天臉上所佩戴的那張悲傷的面具。無論愛情的力量再怎麼偉大,依然沒有辦法將這名風祝內心深處的善良完全抹殺掉,「我,我……!」

「把凝膠給我,早苗!」一把奪過早苗手上的凝膠,魔理沙開始按照印象中的辦法處理傷員的傷口,「……歐陽平水?平躺著不要動,我現在給你把愈傷凝膠注入進去,疼的話咬住牙忍一下!」

豆大的汗珠從歐陽平水的臉滴到地面上。痛苦地咬著牙點點頭,他的臉已經鐵青一片。看著從傷口里滲出的鮮血,魔理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凝膠注射器狠狠地插了進去。

他可是小偉的朋友!而且看樣子,這次又是他保護了早苗!至少,要把他的命保住!

「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在依然實施著急救行為,而且在腦海中給自己拼命鼓勁兒的魔理沙旁邊,早苗癱跪在地上,小聲自言自語著,「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吧,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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