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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石家莊哈迪斯mkiii疫情爆發第二天夜晚。石家莊市區。

「該死的……」在牆角躲過一支軍方的巡邏隊,靈夢稍稍探出頭,看四下無人而且看不到攝像頭,于是一邊慢慢邁出步伐,一邊抱怨著,「為什麼街上巡邏的全都變成帶著槍的軍人了?還有宵禁什麼的……」

啊,開始下雨了。抹了抹臉上被滴到的幾滴雨滴,她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塊壓縮餅干。中午的時候她回了一趟家,第一是休息一下,第二就是拿上這種葛偉平時評價很高的食物。在這期間她去看了看在葛偉的房間里緊閉著雙眼團坐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嘴里念念有詞的早苗,從房間里的情況看,她很有可能從開始祈禱到現在連滴水都沒有喝。看著掛在旁邊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液,靈夢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會不會在把小偉救起來之前,早苗這邊先撐不住了呢?

但是這種事情理應不是自己考慮的範圍了。早苗她選擇了自己的道路,那靈夢所能做的也只有幫上些力所能及的忙比如,給已經消耗了一些的葡糖糖和生理鹽水進行補充。剩下的事情……她還必須要去找綿月依姬。

「又是一隊?」再次急忙讓自己的身影隱沒在黑暗之中,靈夢有些厭煩地發現這個地點沒有能夠遮雨的障礙物。捋了捋那逐漸開始淋濕的頭發,她低聲嘟囔著,「昨天晚上明明還沒有這麼頻繁的巡邏……又出了什麼狀況了?」

「想知道嗎?想知道我可以考慮告訴你。」

漆黑的天幕與大地之間拉起的那幅珠簾忽然就靜止了,然後,目所能及的地方再次變成黑與白兩種顏色不過因為原本就很黑,在視覺感覺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心如明鏡一般地掃視了一下,靈夢很快就看到了那個家伙︰現在她正用那雙讓人惡心到反胃的血紅眼楮看著這邊。打量了一下這位已經算面熟了的鬼巫女,靈夢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還是有腦子的。恐怕……這次瘟疫是一次襲擊或者某種陰謀吧。我記得你說過,你只能看到我看到的,听到我听到的,所以也得不出什麼其他的結論。」

「嘛,就像你說的。」突然出現在那個巡邏小分隊的隊長身旁,鬼巫女用手輕輕模了模他的脖子,然後靈夢就看著那顆腦袋慢慢從身體上滑了下來,還像個足球一樣地在地上彈了兩下,「我也沒什麼有新意的結論。不過我這里應該有一個你自己沒辦法得出的結論︰你知道現在綿月依姬在哪里嗎?」

「你會知道!?」看著鬼巫女把腳放到那顆頭上,慢慢地在地上滾啊滾的,靈夢皺了皺眉,「不,你不可能知道。你能掌握的信息我全都能掌握……」

「但你的閑工夫可沒我多。我整天都在……你的腦子里,閑著。」用食指戳了戳太陽穴,鬼巫女笑了笑,「所以我仔細分析了現有情報,得到了最可能的綿月依姬的位置。你不想知道嗎?」

「……什麼條件?我可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幫我。」

「條件很簡單,博麗靈夢。我可以寬容大量地等到你將葛偉救活之後再來履行這個條件。」用力一勾腳下面那顆頭把它勾到腳面上,鬼巫女從顛球開始,動作逐漸延伸到各種花樣,「但是等事情結束之後,你的身體得歸我。」

「但我感覺在這個世界里面,我的主動權並沒有多少。你隨時都能夠把這具身體搶過去吧?」

「不,怎麼可能。你有艦長權限,艦長權限哎,這可是這個星系里面最好的東西之一了。除非你意識不清醒,我才有那麼一點兒可能成功上位,就像之前在神社……啊,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就不說了。」忽然一腳把那顆血淋淋的頭踢了過來,鬼巫女說著,「答應不答應吧。」

「……」一言不發地躲過這發奔著臉來的直球攻擊,靈夢把掉在地上的腦袋撿起來,走到尸體旁邊,將其端端正正地放到了尸體的背上,「你起碼對死者有些尊重吧。」

「沒什麼必要吧?反正現實中他又沒有死。我只是想要玩一玩而已……但是你反應不大所以越來越無聊了。有幾任博麗巫女可是被嚇得肝膽俱裂的。所以,你的意見?」

「……成交。」盯著那雙眼楮稍稍思考了一下,靈夢點點頭,「你告訴我地點,等事情完結,我把身體送給你。」

「你就這麼把自己給賤賣了?這樣不太好吧。」語氣依然輕松,鬼巫女聳了聳肩,「一個連可靠性都沒有辦法保證的情報,付出這麼大代價,不值吧。啊呀啊呀,要不然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呢……」

「你認為我這是沖動之下做出的決定嗎?就算我是戀愛中的女人,我現在也是決心為了受傷的伴侶而奮斗的雌豹,而不是天真的傻瓜。小偉的話,身邊還有魔理沙和早苗,我的存在並非不可或缺的……對于他那種性格的人來說。就算我們三個都死了,估計也沒關系。」

「那你這種心理就很奇怪了。一個根本不在乎你的男人,你憑什麼為他送死?」

「你又怎麼知道他不在乎我?……方式與考量或許會有不同,但心情卻是相通的。這是最為基礎的信賴吧?」

「啊啊啊,信賴啊……這種東西其實脆弱得很的,有好幾任巫女都被狠狠傷過。」目光有些無聊地撇到另外的地方去,鬼巫女說,「算了算了,我要你的身體來也沒有什麼用。還是觀眾當著比較舒服,我可不想再當演員了……這次就當做是賣你個人情好了。但是我最後提醒你一句,就算你找到了她,綿月依姬幫忙的可能性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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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月依姬發現自己在哭,但是沒有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而誕生出的眼淚默默地從眼楮里流出來,慢慢流到枕頭上,然後浸濕一大片。為什麼哭呢?……為什麼哭呢?

好吧,想想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做的事情從上次被那個中國人「擊敗」之後所做的事情。像個廢物一樣地躺在床上,想象著些亂七八糟的場景,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手抬到眼前,張了張手指,看著指縫中間透過來的光亮,綿月依姬發現自己哭得好像更厲害了。

已經三次了啊……已經輸了三次了啊。還是連續。無論如何,對于她來講,這個事實已經足夠讓那高傲的自尊變成刺向自身的那把利劍了。心口就像是在流血一樣,疼到不可思議,而腦子里面那張臉卻一直揮散不去。該死,該死,該死!

而且更糟糕的是,綿月依姬感覺她的精神也開始逐漸逐漸地變得軟弱了起來。她甚至感覺,就算最終抓住了葛偉,她也會喪失對他揮下能夠取人性命的最後一刀的勇氣。為什麼?鬼曉得。就是這種感覺。莫名其妙的。

啊,對了,冥界派來作為助手的希格斯倒是每天都會定時敲門來送上食物,這個從最初開始就只會和自己女兒在電話里面吵架的笨蛋老爹在這點上做的倒是相當好。有時候,綿月依姬會思考要不要就這種混蛋的心情狀態向他征求一些意見,可最後還是月人的那種自尊取得了最終勝利。綿月依姬啊……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殺了葛偉就行了嗎?

……不仔細想都會忘了,使用時間機器的還有巫女風祝和魔法使呢。整天只想著某個男人,這簡直跟發情的兔子沒有區別了。

苦笑了兩聲,綿月依姬從床上爬起來,披散著頭發伸了個懶腰。她的睡衣有些短,勉強能夠到腰,因此下半身有種涼颼颼的感覺。拿起床頭那把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擦過的佩刀,她輕輕嘆了口氣︰記得派出所的人還曾經因為這把刀來這邊找過一次……

「」。

「我不去找你,你反倒主動找上門來了?」刀在一瞬間就出了鞘,目光狠狠地瞪向子彈射過來的方向,綿月依姬幾乎都要把牙咬碎了,「你這個混賬人類……葛偉!都是你害得我這些天來變得像個懦夫一樣!」

心中的憤怒像是滾雪球一樣越積越多,綿月依姬原本不想要追出去的心情被狠狠地打壓了下去。閉上眼楮,雙手握住到慢慢擺了一個架勢,她猛地一轉身,一個揮砍將窗戶上的玻璃變成整齊四塊,隨後直接從那里跳了出去。

離得不遠,看起來沒有打算要逃的意思。已經布好了陷阱嗎?唔,外面居然還下雨了……這樣穿的有些少……

落到地面上,因為這一身睡衣加拖鞋的打扮而在雨中有些寒冷,綿月依姬感覺剛剛還很煩躁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瞄準一個方向飛奔出去,沒過幾秒鐘,她的眼楮就捕捉到了敵人。

「……不是那個葛偉?」不滿的表情一下子出現在臉上,綿月依姬看著對面那個因為蝴蝶結被澆透了而耷拉了下來顯得很沒精神的巫女,「我還以為用槍的話,肯定是他呢。」

「你這段時間究竟在干什麼?連新聞都沒看嗎?小偉現在感染了致命的細菌,現在正在醫院里面昏迷著,怎麼可能管你這邊的閑事!」

「什……」

什麼!?不行,那個家伙必須死在我的手里!區區細菌,用意志力給我活過來啊葛偉!

差一點兒就把心里話吼了出來,綿月依姬一下子握住了自己的嘴,等到那種沖動消散了才松開。警惕地盯著對面的一舉一動,她發現自己心情的煩躁程度似乎因為這個消息而更加嚴重了︰「那麼你過來想要干什麼?送死嗎?」

「至少在把小偉救過來之前,我還沒打算死。話說回來,你這幅**的穿著是怎麼回事?你難道就是抱著‘敵人是葛偉’的心態而穿著這麼少就出來了嗎?……真是個變態。」

「你才是變態!」有些慌張地喊了出來,綿月依姬一個快速前沖平砍向靈夢,但攻擊僅僅進行了這一次,在後者一個後跳躲開之後就停了,「別想轉移話題,快說,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干什麼?……好,我干脆就明說了吧,綿月依姬。」突然伸手一指她,靈夢斬釘截鐵地說著,「我要求跟你一對一的決斗!如果我輸了,我和小偉的性命隨你拿去,但如果我贏了,你必須用你從永琳那里學到的知識來幫我把小偉救活,你明白嗎!?時間和地點你來定當然,因為宵禁不允許是晚上,因為這座城市被封鎖了不允許出城。雙方不能用靈力魔力符卡法術,單純比試格斗的技巧。」

「如果你還有最後一絲月人的驕傲的話,就給我接下這場決斗,綿月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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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希格斯先生,您應該明白自己的立場。否則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保證您的父親的……是吧?我們已經合作了這麼多年了,我相信您應該不會這麼莽撞。……而且,您還有個女兒在……建築公司上班,是吧?我們現在已經找她聊過幾次了,很愉快而和平的談話。」

「你們這些……」幾乎都要把手機捏碎了,希格斯壓低聲音怒吼著,「你們這些……**養的混賬!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女兒的工作地點的!?」

「這都要怪您自己不小心咯。誰讓您大搖大擺地一點兒保密意識都沒有呢。好了,您是一個有著濃厚傳統的魔法世家的後代,而且看您女兒的狀態,您是不打算讓她繼承這些知識咯?總之,請完成自己的任務。我們需要的,僅僅是」

「那些時間穿越者的死而已。很簡單,對吧?綿月依姬已經不可靠了,所以只能靠您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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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對吧?……嗯,看這個狀態的話,我應該是已經死了。話說死了之後居然真的還會有意識啊……冥界這種東西果然名不虛傳。

迷迷糊糊地,葛偉似乎看到前方的不遠處有一條河。那應該是能夠稱之為河的東西。他想撓撓頭,但按照平常的習慣將手放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什麼實際觸感。只好無可奈何地往前「飄」,來到河邊,他向著目視範圍之內唯一能夠見到的人打著招呼︰「抱歉……請問,您就是死神吧?」

「啊?對對,我就是。」听到聲音,在船里面一直躺著的紅發女性有些慵懶地坐了起來,「嘿~~今天看來會交上好運了呢,一上來就能看到一個亡靈……哎呀哎呀好高興好高興……唔,似乎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你,怎麼死的?」

「我?應該是病死的。意識的最後一刻是在醫院。希望沒給別人添麻煩就好。」

「醫院?啊,在永遠亭死的嗎?這可真是……原來那個醫生也有治不好的病人啊……」

「哎?永遠亭?不不不,我是在石家莊病死的。石家莊人民醫院。」連忙擺了擺手,葛偉回答,「不是在幻想鄉來著。」

「不是在幻想鄉?怪了,我負責的應該只有幻想鄉的死者啊?」伸出手撓了撓頭,紅發死神一臉不解,但立刻就放棄了追究,「算了,反正也就是這樣,都是工作嘛,多一個少一個影響倒是不大……就是希望別是長期的區域增加就好了……怎麼,需要我送你過河嗎?」

「我?不,我暫時還不打算過去。」看著面前這位紅頭發手上拿著大鐮刀的女性,葛偉搖了搖頭,「有點兒事。」

「不過去?……沒問題,等你變了麻薯再和這些一起送過去也行。」這樣說著,對方再次躺倒在船上,「正好我也可以偷……休息一下。你如果真閑的話也可以去中有之道看看。不過為什麼不想過去?有想要等的人嗎?」

「想要等的人倒是沒有,只不過,」葛偉笑了笑,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指」指了指那些船上的「麻薯」以及自己的身體,「想要做些實驗,搞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而已。好不容易自己成了幽靈還有著清楚的意識,不仔細研究研究怎麼可以?只不過可惜手頭工具不多……那個,請問死神小姐,您有指南針嗎?如果有發電機和導線還有磁鐵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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