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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不錯呢教官。」兩個後滾翻——在屋頂上做後滾翻肯定是相當危險的行為,不過靈夢對于自己的身手還是有自信的——靈夢輕輕吐出一口氣,「在和我正面交過手的人里面,你的格斗技巧應該能算中上了。」

「恕我直言,凌夢同學,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太多了。」用右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與游刃有余的靈夢形成鮮明對比,尚景輝這邊呼吸已經開始急促起來了,甚至剛剛五分鐘的戰斗力他有一次差點兒掉下房頂,還是靈夢把他拽起來的,「我沒能想到……」

「沒能想到什麼?」當對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夢忽然感覺有些自豪,于是面對著依舊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進行警戒的尚景輝挺了挺胸,「沒能想到我這樣的女孩子能夠強到這種程度嗎?……所以說,我這麼好的人,小偉他真是瞎了眼了……」

「不,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懶的人也能這麼強。印象里,我批評三十一班偷懶的時候,有超過三分之二都是本來想點名批評你的。你真的很厲害,或許是個天才。」

……考慮到從葛偉那里听到以及軍訓時親身體驗到了尚景輝那貧乏的語言組織能力,靈夢姑且將這句話當成了對于自己天賦的夸獎。不過,這名連長真的,真的應該去學學說話了。

「你知道嗎,教官?我認識一個脾氣特別爆的人,實力和我差不多。要是你剛剛的話在她面前說出來,你早就被打死了。」撇了撇嘴,靈夢一腳踢飛了腳下的一個小石子,顯得很無聊的樣子,「我們非得要打下去嗎?感覺沒什麼意思。這樣好了,我曾經被你訓練過,受過你的窩囊氣,而且小偉……嘛後面的先不提。你就當什麼都沒看見被我直接砍昏了怎麼樣?」

「你這是瞧不起我作為軍人的責任感啊,凌夢同學。」對于這個提議,尚景輝僅僅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學生是怎麼和失竊的軍械扯上關系的,可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不妨說出來,國家肯定會幫你們解決的。你們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的,就是陪我回一趟部隊,然後把事情說明白。就算是你們把槍從部隊里面偷了出來,畢竟是未成年人,應該不會有太過嚴重的問題的︰比起被軍隊和公安的同志們長時間追捕的話。」

「但是……我們身上的事情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如果能做到的早就去做了啊。就真的不能放我們一馬嗎尚教官?啊,對了,實際操作一下或許能夠幫助你理解事情的復雜度。」忽然一拍手,靈夢點點頭。在這種情況下,小偉也不會反對自己這麼做吧?

早知道就不那麼托大了,因為嫌熱摘掉了面部的偽裝,結果已經不僅僅是被記住了臉,壓根就是被認出來了……嘆了口氣,靈夢從腰間模出來一張符卡︰「要說演示效果的話……嗯……靈符夢想封印?不太好,範圍有點兒大……光靈神靈寶珠!」

感覺總算是選擇出了恰當的符卡進行演示,靈夢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面對著又一次目瞪口呆了的尚景輝︰「就是這麼回事。……雖然說,要是面對有武器的你們的圍剿的話肯定是會失敗的吧……呃,又想起那次讓我們精疲力盡的坦克戰了。那種絕望的感覺……唉。」

撓了撓頭,把發愁的表情從臉上甩去,靈夢伸了個懶腰扯扯身子︰「所以說教官,真的拜托你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把你卷進來。我听小偉說過,你們是追著單兵作戰單元的信號過來的吧?就在剛才,小偉已經把那些東西全都扔掉了,不會構成什麼威脅的。如果你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到學校去找我們——當然不是作為士兵去逮捕了。」

「……」眼神中露出了明顯猶豫的神情,尚景輝看了看剛剛被靈夢那一招損壞的教堂煙囪,最終還是用幾乎不能察覺到的動作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樣子的確是我不能夠介入的混亂事項。看在你們能在一個星期內踢出那種正步的程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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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選擇應該是愚蠢的。還是應該說,這種選擇肯定是愚蠢的呢?總之,它一點兒都不符合一名軍人該有的作風。一邊听著對面那個女孩在將自己打昏之前稍稍有些絮叨地敘述著自己的計劃,尚景輝一邊想著。軍隊不是一個不容許錯誤的地方,不過這種類型的錯誤,完全可以說是叛黨叛軍了吧?或許在外人看來的話,自己的行為和因為懼怕對方的強大而臨陣逃月兌的逃兵並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尚景輝還是選擇幫助對面這名少女,並準備完成那听上去簡直是天方夜譚的計劃。其他不論,在計劃中,對東同學的演技要求未免太高了……

「啊,不要去懷疑早苗的能力哦?畢竟早苗的話……可是真的為了小偉什麼都做得出來的那種人。真的。我親眼見識過受過刺激的她做出了怎樣厲害的事情。直接闖上門說是小偉同學什麼的……唔……居然又被魔理沙告白了,小偉這個……」

「……你喜歡葛偉同學這一點我已經充分了解到了。所以,我們還是先把正事談完吧。」

「哎?哎哎哎?不要胡說!我只是,那個,為早苗和魔理沙感到不值而已!對,沒錯,就是這個樣子!不要總是說些完全不靠譜的事情!」

……啊,或許能夠理解了?自己為什麼做出這個選擇……不不不,這太不靠譜了,我是一名軍人,軍人……不,從剛剛做出決定的時候作為軍人似乎就已經失格了……但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存在?尤其是怎麼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突然想到的可能性讓尚景輝一下子慌了起來。在這個時候,他依然只是一個二十歲的普通士官,性格自然不會有日後葛偉見到他的時候那樣成熟。第一次面對這種心情讓他真的很手足無措……但是對方似乎並不太在意這邊的異常︰「好了我說完了。麻煩你睡一覺咯?我下手很有準頭的,至少小偉從來沒說過脖子疼。」

狠厲的手刀一下子劈了過來。剛剛踫上一見鐘情的對象,卻發現對方有喜歡的人還要為了他把自己打昏……好傷感的事情……

臉上忽然稍稍露出了一點微笑,尚景輝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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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的營房不是什麼好地方,至少作為鍛煉軍人意志而建造起來集體宿舍肯定不會有一般居民家那樣舒服,何況剛剛這里還經過了一場公安人員對于證人的問詢工作,整個屋子里面的氣氛都特別壓抑。不過,葛文豪明顯能看出來,坐在床上還在稍稍佯裝虛弱的那名綠發女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雖然她的情緒存在較大波動,可那和這種氣氛與她敘述中的她的經歷所可能帶來的恐懼、害怕是完全不一樣的。甚至,他總感覺,這位能夠來照顧自己生病的兒子的女同學在上次來家里拜訪的時候也撒了謊,一個彌天大謊。

更讓他感覺可怕的是,他能察覺到這一切似乎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也就是說,是對方故意要向葛文豪透露「我撒謊了」這個事實,還是在只有自己留下來想要問些事情的時候做出這種舉動。目的的話……能夠想到的事情只有葛偉了。

「怎麼了,葛叔叔?」將明顯是用來演戲而流出來的眼淚擦掉,按照自我介紹姓東名為早苗的少女抬起頭,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用稍稍有些嫵媚的動作將有些亂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啊,居然只有兩個人了……葛叔叔是想……嗎?」

很顯然,對方故意漏掉的那個字眼讓整幅畫面更加誘人,尤其是在手似乎因為無力而讓想要提上去的肩帶滑落下來的情況下。敏感地把握到了事情的主體,葛文豪忽然安心了一點︰至少,對面這個女性現在還是有著致命弱點的。就用那個來打開對話吧︰「請不要自暴自棄,東同學。年少情況的時候……失戀甚至可以算一次寶貴的經歷。你還年輕。」

早苗的動作僵住了。在沉默于兩人之間流淌了幾分鐘之後,她若無其事一樣地迅速整理好,在床上做出一個讓葛文豪有些不熟悉的跪姿。想了幾秒鐘之後,葛文豪才意識到,這似乎叫做正坐吧?日本那邊的東西。但是這種姿勢不是應該用在榻榻米上嗎?

「我沒有失戀,葛叔叔。完全沒有。」聲音一下子變得冷冽起來,早苗用沒有任何感情的眼楮直視這葛文豪,這和剛剛判若兩人的感覺讓身為軍人的他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至少在結果出來之前就不算。不過到底是葛先生的父親啊……」

「我能明白那種心情,不過你一定要想辦法面對現實。此外,關于這次的事件……」

「那種小事放到後面說!我沒有失戀!」一揮手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早苗再次面無表情地強調了這一點,「我還有競爭的機會!我沒有輸,沒有輸!……失禮了。」

「不不不,」明白自己的話或許已經刺激過頭了,葛文豪連忙搬了把椅子坐下。既然對方都已經這麼正式了,那自己也得禮貌一點。在談那件事情之前,先把她開導一下。這樣想著,他也直了直腰,「是我說話不注意。但是你不能因為一場戀愛競爭毀掉自己的人生。如果太過執著于某件事情,很有可能在得不到的同時將自己傷得很深,必須學會看開一點,懂嗎?……否則,我想我兒子作為同學會感到難過的。」

「哦。」

不冷不熱的回答。難道我猜錯了?她失戀不是因為被小偉拒絕的事情?是其他人的事?

戰略方向出現誤判是很嚴重的事情,但是葛文豪卻感覺松了一口氣。就現在早苗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而言,他是真的不希望對方成為自己的兒媳,否則一旦葛偉壓不住的話,什麼樣的意外——想象得到的想象不到的——都會發生。伴隨著這種放松的心情,他作為一個老前輩拍了拍早苗的肩膀。比想象中的要縴細啊︰「這樣吧,我們先把這件事情放一放,讓你冷靜一會兒。如果有什麼困惑的話,可以找我,或者找我妻子談一談,既然你說你還有希望,那我們兩個是支持你的感情的。你是個好孩子……」

葛文豪的話卡在了一半,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早苗默默地從身後掏出了一個小巧的錄音設備,在停止錄音了之後深深低下了頭︰「謝謝您們的支持,公公大人,以及不在場的婆婆大人。我肯定會努力成為合格的葛先生的妻子,組建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的。」

……也就是說,剛剛她的表現全都是為了把自己那句「支持」套出來,然後當做被父母認可的證據!?我的天啊,小偉你到底是在哪里惹上這麼危險的女人的?

听到了早苗的這幾句話,葛文豪真的差一點兒暈過去。他原本的想法,是在說完話就可以走了,借由感情問題制造一個聯系,然後從這邊與自己兒子那邊雙管齊下,最終把事情的真相套出來。可誰能想到……誰能想到!?

「請不要露出那麼沮喪的表情,公公大人。您不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只要您可以在某些時候行個小小的方便的話,我會把我和葛先生的經歷全都告訴您的。」這時,早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那種完全是表示開心心情的、彰顯勝利的笑容,「不過,因為故事太長了,所以不可能一下子就告訴您全貌。可以允許我分幾個部分講出來嗎?當然,如果您想要對于某件事情反悔的話……」

手里面把玩著那個小小的錄音設備,早苗臉上的微笑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我完全可以決定,把真相什麼的往外面散布一下……到時候事情真就不是您這個少校營長所能控制的了。我有信心,就連中華人民共和國這個國家,都沒法控制住哦?」

「……這是威脅嗎?」

「是的。不過對于您來說只會有好處。甚至,控制住我說出真相才是您作為解放軍的軍人應該做的事情,而葛先生則會收獲一個好妻子……啊,葛先生的妻子……」提到後面那件事情的時候,早苗忽然顫抖了起來,笑聲也停不住了,「呼,呼呼呼呼……看著吧偷腥貓,葛先生是我的哦,只會是我的……」

「我感覺這個談判資本已經足夠了。你完全可以在一開始就威脅我。」意識到再讓對方這麼在妄想中自娛自樂的話肯定會太過危險,葛文豪站起來,出聲打斷,「為什麼還要下個套?」

「……如果不讓葛叔叔感覺到‘啊,這個人很厲害,那麼如果她手里握著的真相被散播出去說不定真的會造成嚴重的後果’的感覺,那一切不都浪費了嗎?那種時候您一定不會同意吧。」一瞬間恢復平靜,早苗回答,「我並沒有厲害到能夠獨自對付一個營的士兵的程度呢。就算只是想逃出去,也會很困難,而且也會給葛先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和這麼危險的家伙用自己兒子的幸福做了不得了的交易啊。嘆了口氣,搖著頭慢慢坐回椅子上,葛文豪感覺心里面漫出來一種苦澀的感覺。小偉……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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