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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沙子里把自己的臉抬起來,葛偉就像個瘋子一樣,張著大嘴朝著耶路撒冷的天空爆發出一陣陣笑聲。在他的身後,是那輛因為能源系統而自爆了的m4r5,而離這個他曾經的坐騎的不遠處,則是一輛t-720的殘骸。更遠處,四輛已經草木皆兵的t-720正向東南方向逃竄著。現在應該不是大笑的時候,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阿拉伯人的援軍就會出現,然後再把他們四個已經精疲力盡的家伙包圍起來。

但是葛偉仍然想要痛痛快快地大笑一通,同時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直接抱著另外三個人一起笑,甚至在隨後幾天里面可能做著夢都會笑醒。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喜悅,完全不亞于當初他接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雖然人已經變了,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可這種心情卻是一模一樣。葛偉現在並沒有膽量去靠近在另一邊累癱了的靈夢三人,否則他懷疑自己有可能克制不住直接上去照臉上啃兩口。

好吧,最後那句話是在胡說八道。他是真的不想讓自己最終的死法是死在牡丹裙下。

左肩的傷口已經被扯開了,可看樣子僅剩的理應早就喪失功效的愈傷凝膠們和葛偉他們一樣,拼盡全力完成了止血工作,不過在接下來的一段不斷的日子里葛偉是別想再強行活蹦亂跳了。撐著一直沒有離身的03式站起來——突然響起了警報的單兵作戰單元還讓葛偉嚇了一跳,結果發現是槍管進了沙子——他邁著虛月兌的步伐,一步步往另一邊走過去。

這是一次偉大的勝利。沒有任何如同諸葛再世一般的奇謀妙計,也沒有縝密到天衣無縫的優秀指揮,在處于被包圍的不利狀態下,三個人外加一輛坦克完成了對十三輛坦克的毀滅性打擊。敵我的兵力堪稱懸殊,因為靈夢三人雖然不是一般步兵,可在對抗裝甲力量的時候優勢最多就是能夠滯空與較小的體型,先不說後者在當前的地形基本沒什麼用,于火力上她們甚至還存在劣勢︰之前的戰斗經驗只讓她們掌握了對直-50弱點的準確攻擊,而除了魔理沙這種火力型選手之外,另外兩人的大多數攻擊是無法撼動t-720的正面裝甲的。

所以這是一場堪稱奇跡一般的勝利,值得讓葛偉為之自豪並放聲大笑的勝利。它的到來並非是因為老天爺的眷顧,或者靈夢她們突然覺醒了什麼東西(就像很多描寫英雄的作品一樣),而是用純粹的拼了命的戰斗換來的。這種在努力過之後贏得了結果的感覺很好,相當好,再加上對手灰溜溜地逃跑了,感覺更好。

「呼呼……哈哈哈哈哈……」一拐三搖地晃到了因為過度勞累而背靠著背坐到地面上的三個人,葛偉依舊難掩笑意。也一**坐了下來,他直接把手搭在了靈夢的肩膀上,「哎呀……笑得有點月兌力。不管怎麼說,上司,魔理沙,東風谷小姐,你們干得漂亮,相當漂亮!超乎我想象的漂亮!我為你們驕傲!……啊不對,我又不是你們的教官,好像沒這個資格……」

「葛先生做的也很好哦,肯定是拼了命過來的吧?」雖然說出了話,可是早苗那氣若游絲的聲音讓人感覺她已經完全沒有說話的力氣了,要不是葛偉在來之前就確認過三人都沒有受太過嚴重的傷,前者可能還會認為早苗命不久矣了。因為極度勞累導致的大腦缺氧,她微閉著眼楮喘著氣,大腦有些昏沉,感覺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就是因為知道葛先生過來,才會……鼓起勇氣才會一直堅持到現在的……真是太好了……」

「呵,合著咱現在已經成了政委的角色了?回頭可得好好補補馬哲毛概,要不然怎麼給你們做思想工作。」把腳上的軍靴月兌下來倒了倒沙子,葛偉揉了兩下腳,然後又把鞋穿上,「啊,累成孫子了……真的累成孫子了……剛剛坦克要自爆的時候我跳那一下好像扭到筋了……」

「以後別月兌鞋,你的腳現在肯定很臭吧。」在鼻子面前無力地揮了揮手,靈夢似乎連皺眉都懶得皺了,「我再也不想進行這種戰斗了,絕對。再來一次肯定要死的,嗯,肯定要死的,不可能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可能不絕對,絕不可能對,對不可能絕……奇怪我在說什麼?」

「讓我猜猜你現在的狀態,上司。你現在想睡覺,很想睡覺,恨不得立刻躺下就睡,對不對?」

「唔,根本不用你猜啊小偉,」說到這里,魔理沙揉了揉自己的眼楮,整個人也是一副被灌了迷藥的狀態,不過和其他兩個人不同的是,她依舊努力睜大眼楮,甚至忽然一下子憑借自己的力量站了起來,來到葛偉面前,讓剩下兩個人差點兒因為後背的三角穩定支撐損壞而直接倒在地上,「大家現在都想睡覺,你也想,我也想,但是似乎還不能睡。需要我幫個忙嗎?」

「啊啊,你說得對,以及,多謝了。」伸出手去握住魔理沙的手,葛偉點點頭,借力站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嘛,要是可以的話真不想讓你們看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將要發生,將要發生什麼?」掛著滿腦子問號,魔理沙跟在葛偉的身後,看著他整理了一下軍服的領子,慢慢向前走去,「需要我幫忙嗎,小偉?」

「不用了魔理沙同志,你的力氣最好留一留,說不定等一會兒我們兩個需要背著那邊的兩個人跑出耶路撒冷。也是,要加快了,否則阿拉伯人說不定會馬上合圍。」……十分鐘吧。十分鐘問不出來的話就撤退。抬手一看時間,葛偉活動了一下脖子,然後向下一伸手,將看起來已經不能動彈的法圖麥的白色長發狠狠拽了起來,隨後把她的頭用力往地上一扔,蹲了下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說話。我不想太費事,可是如果你想讓我把曾經施加在我身上的審訊過程全都復制粘貼過來的話,我勉強也可以做到。總而言之,」

說著,葛偉在法圖麥能看見的沙地上畫出一個字,隨後在這個圖形下面敲了敲︰「tellme,wherearethey……no,wherear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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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

因為煙霧而導致的劇烈咳嗽遲遲無法停止,k灰頭土臉地從坦克里面跳下來,扶著另一邊的一堵牆,差點兒把隔夜飯全都咳出來。回頭一看,那輛曾經被法國的武器評論家稱為「坦克女郎」的希米爾坦克早已風光不再。雖然根據系統的描述,它應該依然能夠被開動,可剛剛與三輛t-720戰斗所造成的損傷讓車組成員根本不可能待在車里面。過了幾秒鐘,k看到加斯克爾和吉姆也從各自的位置沖了出來,前者拼命眨巴著自己那雙異色瞳的眼楮,後者則是一如既往面無表情,可被煙燻出來的眼淚在臉上留下的痕跡讓人感覺分外滑稽。

「似乎沒有敵人了。」端起槍確認了一下周圍,k習慣性地打出一個安全的手勢,「嗯,沒有敵人了,最遠的應該在……那個電子戰的據點。」

「……也就是說,目標已經跑了嗎?我們沒辦法再給l報仇了?」

「只能這麼想了。」不可思議的,在準確地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k感到了一絲解月兌。這讓他有了很深的罪惡感,「……任務失敗了,毫無疑問,目標不是被俄羅斯人帶走就是被阿拉伯人殺了。損失了一個人,還沒能完成任務,這可真是鋼鐵小隊最糟糕的一天……」

「回去吧。」最終發布撤退命令的是吉姆,而在這里也只有身為隊長的他可以發布這個命令,「我們最終會再次勝利的。就讓俄羅斯人得意一回吧。」

「……啊,就讓俄羅斯人得意一回吧。」抬起頭看向天空,連一向自尊心甚高的加斯克爾的嘴里也吐出了這種話,「剛剛如果不是那次空襲,或許鋼鐵小隊就真的完全被葬送在耶路撒冷了。真是……可怕的事情。」

沒有再說一句話,三個人收拾好武器,開始向猶太人的防線撤退。在那里,他們有著自己的撤退方式。k感覺到,在l死之後的那種空虛感又一次侵佔了他的心頭,空落落的感覺很是讓人難受。或許,應該盡快找一個新的觀瞄手比較好,就算是為了小隊。

可這個世界上哪里會有那麼合適的觀瞄手讓你遇上。我應該去哪里找呢?

耶路撒冷的天空沒能給出k答案。只得低下頭,他撓了撓那因為塵土而略顯黯淡的金黃色短發,又一次弓下了腰,輕聲跟在另外兩名戰友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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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得港三號泊位,「希望東方」號貨輪。

「船長,咱們隔壁的船在做些什麼?」用墩布擦著甲板,一名水手終于忍不住,指著不斷有人進進出出的那艘船,向剛剛路過的船長,他的舅舅打听,「為什麼進出的人那麼多?我記得,應該是從巴西來的船吧?」

「……一只盯上了戰爭的腐尸的禿鷲而已。記住,千萬別和那艘船上的人扯上關系。」皺了皺眉頭,頗有文藝範兒的船長警告了一下自己的外甥,「要是平時也就罷了,你去玩玩也無所謂,但這次咱們運的東西特殊,還要接人,要是捅出什麼簍子的話,不僅我這個船長沒法干了,恐怕,咱們全船上上下下,都得……」

船長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他只是伸出手,在脖子這里比劃了一下。雖然這種恐嚇的確起了一定的作用,可它最終還是沒能戰勝年輕人那熱切的好奇心︰「舅舅,那艘船究竟是干什麼的,還會找上我這樣的小人物?您見多識廣,一定知道的吧?」

「……赫伯特•倫納德,**上的人,在世界上來看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可應該有自己的地盤,似乎在洗罪證方面特別有一手,好多國家的警察都拿他沒辦法。這次……」壓低聲音湊到自己外甥的耳邊,船長輕輕說著,「這次應該是看以色列打仗,所以想趁這邊的政府沒時間管他的破事來做幾筆生意吧。」

「做生意?在這里能做什麼生意?……莫非,是軍火?」

「我也不知道。不過同行都說,他的船停港的時候,有一項生意是肯定要做的。」搖了搖頭,船長繼續說著,「女人的生意,還有人口買賣。這次,應該是瞄準了戰爭難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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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片刻,葛先生。」忽然,從背後傳來的聲音阻止了葛偉的進一步行動。急忙回過頭去掏出手槍,後者卻驚訝地一愣,讓前者有足夠時間把剩余的時間把話說完,「請不要對聖女小姐做出太過激的舉動。至少,在這段時間的相處當中,我對這名少女還是有一絲好感的。」

「……奧斯頓•依蘭先生,是你嗎!?」嘴一張一合過了兩秒鐘,葛偉終于想起了這名面熟的老人的名字,這身標志性的裝扮當初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你還記得我嗎?我們在蒙古溫都爾汗曾經……啊,抱歉,這都是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不,當然是已經發生過了,葛先生。」習慣性地按了按自己的帽子,奧斯頓臉上帶著不可捉模的微笑,「觀察者已經向我透露過了必要的信息,我想,除了細節方面的事情,您所知道的事情我大體上都已經知道了。」

「觀察者?……他到底是誰?連時間旅行都不能對他造成影響嗎?」皺了皺眉頭,葛偉很自然地提出了這兩個問題,「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曾經和他說過兩句話,在夢里面。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總感覺這個人很危險。」

「請不要太過擔心,葛先生,觀察者僅僅是一名觀眾而已。觀賞戲劇是他最大的愛好。在這方面,我真的不能再提供更多的信息了,否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搖了搖頭,奧斯頓拒絕了葛偉的提議,「不過相反,因為觀察者不喜歡看爛尾的戲劇,也為了您能夠放過聖女小姐一馬,我願意向您提供納粹的資料。他們現在就在里約熱內盧,而且時間機器也在那邊。如果您和幻想鄉的三人想要到達那里的話,請前往塞得港吧,我就在剛才發現了一輛汽車。」

「……準備的未免太周到了,奧斯頓先生。雖然您之前,啊不對……算了,姑且這麼說,之前救過我的性命,但我很難這樣盲目地相信你。」

「可是聖女小姐直到死都不會吐露出任何消息的。她就是這樣被設計與教育的,您所學到的審問手段並沒有什麼用處。」搖了搖頭,奧斯頓笑著回答,「至于準備,那輛汽車真的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刻意準備什麼。不信您可以去看看,車上面還有彈孔。如果要我準備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這麼沒有禮貌的。」

「好吧,我就接受你的好意了。稱呼是聖女是嗎?你可以把她帶走了。」思考了片刻,葛偉點點頭,然後站起身,「開了開m4r5,不知道算不算能開車了……魔理沙,咱們得……魔理沙?你……找奧斯頓先生有事情嗎?」

看著魔理沙直勾勾地盯著奧斯頓,葛偉這樣問了一句。猛然回過神來,前者先是拼命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在猶豫之中點了點︰「我只是想問個問題……這位老先生,您之前提到您叫,奧斯頓……」

「奧斯頓•霧雨,那是我最初的名字,只不過後來改成了奧斯頓•依蘭。」走到法圖麥的身邊,奧斯頓並沒有看魔理沙一眼,「……那麼,看來我提到的書是已經遺失了。真是遺憾,再見了,霧雨魔理沙小姐。當你再次見到你哥哥的時候,替我向他問好。」

「哎!?」震驚地眨了眨眼楮,魔理沙輕聲重復著,「我……有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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