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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各個小隊報告傷亡!」葛偉坐在一把八仙椅上,開始為自己左臂上的傷口換繃帶,「撤離工作完成的怎麼樣?非幽靈戰斗力都撤出戰斗了嗎?」

「啊,都撤出來了……」說著,鈴仙的大耳朵垂了下來,耳朵的影子遮住了她的表情,「幸存下來的……」

「這樣一來鼴鼠戰術就算是徹底告破了。」葛偉把手上剩下的繃帶放到桌子上,托著下巴思考著,「不知道幽靈們還能撐住多長時間。戰士們需要休息,但偏偏不能讓她們休息。估計對面也已經接近極限了吧。再臨門踹一腳,就會徹底垮掉……」

「傷亡統計出來了。」鈴仙放下手機,「妖精的傷亡是一百多,天狗三百多,河童三百五十多……」

「妖怪山守備隊的損失很慘,結束之後要親自上門道歉才可以……」

「啊拉,小偉,這就不應該是你的事情了哦。」坐在一旁閉著眼楮休息的八雲紫——雖然葛偉看不出來那個相當標準與優雅的姿勢到底是如何起到放松的效果的——說,「如果那些天狗們發現前來道歉的是一個敵人的叛徒,會不會起到反效果呢?」

「當然不可能是我去道歉,要讓上司去才是正理。說到底,幻想鄉的所有勢力還是沒有集合起來,像是地靈殿、舊地獄的鬼族,雖然戰斗力低也算上吧,人間之里的自警團都沒有參與戰斗,妖怪山也不可能讓所有居民都加入。要是手上真的有預備隊的話,戰斗應該會打的很輕松吧……」

「我帶來的幽靈們不就是預備隊嗎?你說是吧,紫?」幽幽子在一旁用一副悠閑的樣子說,「這里沒有什麼吃的嗎?感覺好餓的說……」

「我的背包里有壓縮餅干,就點兒水吃下去就行,兩塊管飽。」葛偉根本不知道此時他說出了一句多麼愚蠢的話。他盯著面前已經被鉛筆和橡皮折磨的有些破破爛爛的地圖,「為什麼妖精的傷亡會是最少的?戰術上她們不是一直在主動打前鋒嗎?」

「我看到過一本現世的書,好像說在戰場上越是勇敢地向前沖的人越不容易死,不是嗎?」

「做夢。不論是什麼時候,盲目膽大只意味著死得更快,看到敵人步兵撤下去了第一反應絕對不能是追擊而是找掩體,他們的那種行動往往意味著接下來會有炮火覆蓋。」葛偉否決了鈴仙的話,「所以妖精的傷亡理應最多才對……等等,妖精是會復活的吧?」

「是哦。」八雲紫點了點頭,「只要大結界沒有任何問題,妖精就都是永生不滅的。」

「原來如此,這下子就能理解為什麼妖精傷亡最小了。依附于大結界而可以無限復活的種族嗎?用在戰爭上真的是最好不過了……大結界這種東西,還真是神奇呢。」

「當然了,畢竟是依附于謊言編造者留下來的東西而制作的。」八雲紫微妙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听到你和神奈子說的話了哦。」

「這是竊听吧……那你應該也听完了吧?我是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的,因為那帶不來任何實際意義。」

「那個……葛先生,你到底在和紫大人說些什麼?為什麼我听不懂呢?」鈴仙微微一歪頭,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你不需要听懂。」

「哦呀?」幽幽子突然叫了出來,「哦呀哦哦呀?」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開始抽風了?小兒麻痹犯了?需要我把醫生叫過來嗎?話說回來幽靈會得小兒麻痹嗎?」

「現在師匠應該是很忙的……」

「幽幽子,我也從來沒有听說過你有小兒麻痹癥啊,為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呢?」

「小兒麻痹?那是什麼?能吃嗎?好吃嗎?」

「兩塊錢一斤,看在八雲小姐熟人的份兒上算你一塊八,不好吃不要錢。」

「哦,這樣啊……」幽幽子點了點頭,「來兩噸不好吃的……」

「得咱說正經的,」發現好像對方把玩笑話當真了,葛偉急忙轉換話題,「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至于叫出來嗎?」

「好像,有一只幽靈,在戰場上成佛了……」幽幽子一頓一頓地說,「真是奇怪啊,為什麼會成佛呢?」

「成佛了……看來是幽靈的作用到此為止了。」葛偉輕輕地搖了搖頭,「三級編隊應該已經完成了吧?讓所有幽靈立刻月兌離戰斗,告訴撤回來的天狗和妖精,休息時間到了,繼續上前線,就像一開始命令的一樣,妖精打沖鋒,天狗進行側翼迂回或彈幕壓制,並負責給河童報告敵人方位,河童利用控水優勢充當後方火力支援,打拋物線。連發電廠都造的出來,應該知道拋物線是什麼東西吧?」

「幽靈全部撤回來?為什麼?效果不是很好嗎?」

「因為弱點已經被發現了。」葛偉回答著鈴仙的問題,「貌似在戰斗的最一開始我就已經說過了吧?連最普通的微波加熱設施都可以造成有效殺傷,那電戰連的那幾輛電戰車是絕對有能力讓這七百多幽靈死無葬身之地的。」

「啊,那我也已經休息夠了,該出發了呢。」

「既然你休息夠了,」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上司!?」葛偉驚奇地望著來者,連忙迎了上去,「你這個樣子可是真夠慘的。」

「還好……吧……只是有些累,讓我睡一會兒吧……」

說著,靈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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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你怎麼了?」楊祖在王玉琳眼前晃了晃手,「項目進行的不順利?或者其他的什麼事情?啊,都十點多了,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休息?不用了,今天的既定任務還沒有完成,身為總負責人我是有義務堅持到最後的。放心吧,我撐得住。」

「可是你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覺了,真的受得了嗎?」

「連續兩天……也是,也許真的是疲勞產生的幻覺……」王玉琳低頭小聲說著,「真的是幻覺嗎?不……絕對不是幻覺,我看見他了,那絕對就是他……我不會認錯的……」

「好了,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的什麼用都沒有。」楊祖停下手里的工作,「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找我來商量商量比較好,畢竟是老同學嘛。如果你不說的話,那我就不工作,直到你肯說出來為止。」

「哎,你這個家伙。就算是我說出來了,也根本是什麼用都沒有。」王玉琳微微地嘆了口氣,「今天下午,我看見成志了。」

「什麼?成志?」楊祖看著王玉琳,「老同學,你不會真的得了什麼精神疾病了吧?成志已經死了!你不是去年還去過他的墓前嗎?」

「不,那絕對就是成志。」王玉琳肯定地說,「雖然他帶著口罩,而且打扮成了清潔工的模樣,但那是成志的眼楮,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這就有些太牽強了吧?你畢竟已經有這麼長時間沒有睡覺了,產生幻覺很正常。再說了,你說那是清潔工對吧?用你的權限應該可以調查一下基地里清潔工的資料吧?就算你調查不了,他每天是一定要進行清掃的,等到明天你抓住他問一問不就好了?」

「這……說的是啊……」王玉琳笑著拍了拍臉頰,「真是的,我自己一個人在瞎想些什麼啊,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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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沒有,小夏?」孫永明的臉上仍然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再等等。如果我們剛剛貿然出擊,那定然會被δ生命體狠狠教訓一頓的。這下子,敵人的底牌已經出完了,我們……」

「沒錯,敵人的底牌已經出完了。」夏陽用低沉的聲音說,「我們也得到了足夠的情報。但是,二團也徹底完蛋了……運用鼴鼠戰術導致指揮系統完全混亂,一下午的戰斗帶來的疲勞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除。現在二團已經減員了50%以上,就算我們現在增援,他們也會全滅的……」

「哦?听語氣,」孫永明挑了挑眉毛,「你似乎對我的決定有所不滿嗎?」

「不滿?不不不不,我一個副營長怎麼敢?」夏陽的臉上出現了一種詭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不是了……孫營長,請允許我現在辭去副營長一職。我和我的戰車從現在開始月兌離二營的編制。我們將不再接受您的命令,同時不再使用二營的所有設施。」

「請便。」

看著夏陽摘下自己的領章放在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帳篷。孫永明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變,但總讓人感覺他的笑意更濃了。

整個野戰帳篷處于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很好。簡直太好了。」孫永明獨自一個人小聲嘀咕著,「這是哪里?這是二營。居然敢對我的命令有異議?那就滾蛋吧!二營只能是我的二營,我不允許任何人分享它,絕對不允許,絕對絕對絕對絕對。好了,現在終于把他逼走了不是嗎?不听從命令的工具要它有什麼用?真好,簡直太好了。」

然後,他猛地一抬頭,大聲喊了出來︰「二營所有人!你們的夏陽副營長因為與我的個人恩怨正在準備叛逃到敵方!所有人將他、他的駕駛員和他的戰車定為敵方目標!見到之後,當場擊斃!」

一聲爆炸在外面響起。

「好,那麼現在……」孫永明這次是真的笑了,「是時候收割二團的戰友們用鮮血為我們培育的果實了……準備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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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還沒有要停的意思嗎?花田里的花馬上就要受不了了。

風見幽香伸出手,感覺著冰涼的雨滴,然後用有些心疼的眼光看著花田。在花田里,那些向日葵已經顯露出頹態,一個個低著它們的腦袋,看上去沒有絲毫的精神。

這場雨肯定又是那個家伙弄出來的異變吧?神社的巫女還沒有成功地解決嗎?或者說,她根本就懶得去管這件事?

不可饒恕!

不論是偷懶的巫女,還是引起異變的元凶,都不可饒恕!

況且,神社那邊都已經熱鬧了一個下午了。她們究竟在做些什麼?開宴會?

有時間開宴會,為什麼沒有時間去解決異變?

無論如何,都必須去教訓一下她們!

下定了決心,風見幽香舉起傘,向著神社方向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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