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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蘭看到兒子這樣開心激動,用仰慕敬佩的眼光望著傳虎,眼里臉上全都是崇敬和信任的目光,心里既開心又有點酸澀,開心是因為兒子體會了父愛,酸澀也是因為他們終究要走,他們父子相處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就算二年後傳虎能回家,栓子的童年也基本結束要開始繁重的學業和練武了,傳虎終究還是錯過了孩子最可愛最童真的時候。

吃過飯栓子帶著秀雅去參觀軍營,他都轉了一遍了,認識了好多叔叔。

傳虎坐在她身旁把她摟進懷里,「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等再過二年孩子就該認真學習了,那個時候玩的時間也不多了,你還是錯過了栓子的成長,甚至即將錯過咩咩的成長,你不知道栓子第一次開口喊得是爹還是娘,你也不知道他第一次走路的樣子,還有你不曉得咩咩笑起來多可愛,她的眼楮很像你,虎子哥,我有時候想起這些就覺得好難受。」巧蘭替孩子感到委屈。

傳虎沉默了,好半箱都沒說話,臉上也充滿愧疚難受的表情,「對不起,我又何嘗不遺憾呢,可我更想為孩子們的將來考慮,蘭子,寒門能出幾個鳳凰啊?因為他們沒有人脈沒有更好的資源,錯過了就找不回來了,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是這樣,我想給他們更好的。

我想讓我的兒子有更廣闊的世界,有更好的將來,我希望我的女兒也能做官夫人,也能一輩子享受錦衣玉食,有下人伺候做一個真正的千金小姐,我不想我的孩子吃苦受罪。蘭子你別怪我,我知道你很辛苦受了很多委屈,再忍忍也許明年我可能就回去了。將軍希望我能去鎮守地方,我和縣太爺一直關系不錯,我們倆打算聯合起來這樣也能做些成績出來,將軍也很贊同這個想法,但他不能直接出面,可以從背後幫我一把,蘭子再等等我好不好?」

巧蘭把頭靠在傳虎的肩膀上,「我知道你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們,我都懂,就是有時候看見栓子那麼想念你,眼巴巴的盯著別人帶著孩子回家的樣子,那個眼神好失落好委屈,我就很心疼,有時候會懷疑自己做這一切到底對不對,值不值得?我會懷疑自己,你懂我的心情麼?」

「傻瓜,我懂,這回見到兒子,一眨眼都這麼大了,我心里何嘗不難受呢,孩子的成長我都沒有參與過,就長大了,懂事了,我心里也是酸酸的難受的很。以後我會多陪陪孩子的,你們在這里陪我過年吧,我盡量多陪陪你們母子。」

「好啊,我听婉瑜說了你們可能還要合作,這次是真的合作而不是和以前那樣做下屬,虎子哥你好厲害,我為你驕傲,這些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榮耀,我和兒子都為你自豪。」巧蘭很佩服傳虎。

要說公主那頭還有自己的功勞的話,那麼傳虎真的是靠自己的本事得了看重了,是一刀刀拼出來的,是傷痕和戰功累計的官位,這一點巧蘭很佩服。

「為你們我再辛苦也值了,蘭子我很想你,真的很想很想。」傳虎抱著巧蘭,二人腦袋靠在一起,這一刻他們相對無言,卻很溫馨很默契,彼此明白對方的心意,為對方執著的守候著,只要心在一起,受再多的苦也不覺得那麼難熬。

「哦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了,李煜素媛的大哥,倒是很看重栓子,說栓子很聰明在偷懶呢,抓住他狠狠拾掇了一回,還跟我說想讓栓子在李家學堂讀書,對他是有好處的,但我拒絕了,李爺爺他們是看著兒子長大的,離開栓子他們會很難受的,李煜考慮了一下說回跟爺爺他們在商量對栓子的學業問題,讓我不用擔心,虎子哥你別怪我擋住了栓子的路,我真的不忍心看著老人們寂寥的樣子。」巧蘭仰頭望著傳虎,說了這件事。

傳虎倒是很想得開,也只是笑笑,「不要緊的,孩子還小,何況秀雅才跟我說了,過二年相爺和老太太要回京城了,因為年紀大了走不動了,再不回去會讓兒孫被人議論,還有就是要在京城養老了,總不能在咱家被送葬吧,那李家的兒孫會被人認為是不孝順的。」

傳虎听秀雅說了這一句,就明白了相爺的想法,這次回去就是頤養天年了,因為真的年紀大了走不動了,不能老死在別人家吧,這也不合適啊,把李家兒孫置于何地呢?

巧蘭眨巴下眼楮想了一下,一拍額頭才反應過來,「原來爺爺早就有安排了,我都想到這塊去呢,我一直以為爺爺不會離開呢。」

「怎麼會呢,這幾年爺爺在你家住的很開心,也是舍不得栓子的緣故,早就是真的想避開朝堂的意思,不讓皇上忌憚李家,等二年後再回去,也就不太要緊了,因為爺爺年紀真的大了,也做不了什麼了。我估模著到時候栓子會被帶去京城教養吧,到底爺爺把栓子當成親孫子在看待的。」

「是呢,爺爺對栓子的教養很上心,其實我都沒怎麼過問過,到時候讓爹也去京城吧,咱京城也有宅子,傳威也在,爹守著傳威和栓子,心里也踏實些。」

「嗯,可能要把咩咩也帶走的,我心里是這麼盼著的,李家是書香世家,教養和農家是不一樣的,能得到這樣的教養,你瞧秀雅越來越大氣了,我打心眼也希望我的女兒也是這樣的氣度呢。所以我想著反正一個也是養兩個也是圈,不如都讓爹帶走,讓周嬤嬤跟著吧,對孩子有好處。」傳虎是從長遠考慮,為孩子謀求一條陽光大道,希望孩子們起點能高一些,而不是簡單的在農家做農家子。

「那豈不是要離開孩子們了,我,我……舍不得。」巧蘭猶豫了,一個孩子都不留,她心里一下空落落的。

「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畢竟你我根基薄弱教導孩子還是有點力不從心,不如讓更有水平的人教養,讓孩子多看看更好的人和世界,眼界也不一樣。你要是舍不得就留下咩咩也可以的。」傳虎瞧巧蘭一下臉都變了,也有點心疼了。

「我再想想吧,我也希望孩子能受到更好的教養,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孩子品行氣度和咱們都不一樣的,我也希望我的兒女都有更好的將來,到時候再問問爹和長輩們的意見?好不好?」巧蘭也不獨斷,還想問問長輩的意思。

「當然了,自然要听長輩的意見。」傳虎欣然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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